《新格物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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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格物致道-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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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但已是普通人所能见。阴神本来是不可能显形,柳致知借水行术法制造了一个幻像,也是对主人表示尊重。

    柳致知依古礼向葛淼一礼,先谢过葛淼上次出手相助,然后说:“葛前辈,晚辈身在虞山,之所以出神前来,是因为不知前辈住所。借阴神之眼在上空观察山中灵光,以确认前辈所在,明日当亲来拜访。”

    以阴神拜访本来有些不礼貌,所以柳致知要解释一番。

    “柳道友你客气,现在落脚何处?”葛淼问到。柳致知说了自己落脚之处,又问了铁三的近况,铁三现在是在英国,一切都不错,柳致知又简单问了上次情况,葛淼笑呵呵地说他这次得了一个便宜。齐春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收回所炼的阴兵,而且,还挨了一下,落荒而逃。

    柳致知见目的已达到,决定明天来拜访,向葛淼告辞,阴神归体,时间不过子时刚过,柳致知没有起身,便躺着以睡姿炼功。

    第二天,吃过早饭,主办方邀请众人上山,此处靠兴福寺近,本应该先到兴福寺,不过主办方在兴福寺定下素席,决定先在周边游玩,中午时到兴福寺,柳致知本来准备上午与众人说一声,私自行动,去拜访葛淼,现在游玩的第一站居然是石屋涧,倒正合柳致知的意。

    柳致知拎上提篮,随众人出发,钱文之见柳致知拎着提篮,问到:“小柳,你那个长辈难道在虞山之上?”

    “是在虞山上,就住在石屋涧。”

    “在山中,能让小柳送如此之礼,应该不是普通人了。”

    “钱老说笑了,算是一个现代隐士,有时也行医,手段高明。”柳致知并没有乱说,葛淼平时倒真是以一个中医药师身份出现。

    “在山中结庐而居,这样的人物倒想结识一下,小柳,老头子厚着脸皮去认识一下这位山中高人,你没有什么难处吧?”

    “钱老德高望众,我那位长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山间早晨空气极佳,天气也不热,走在山道上,没有城市的喧嚣,众人兴致很好,到了石屋涧,大家都有些累了,领队也宣布大家自由活动,一个小时后在这里集中,众人分成几个小队,大多数人坐在一边休息,毕竟大多数人年纪都比较大了。

    柳致知手中提着盒子,在前面领路,身后是钱文之和他的一位学生王昶,从小路上几弯之后,此处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便到了葛淼的屋前,树荫蔽下,却是三间瓦房,外表很普通。

    葛淼听到人来,便迎了出来:“今早听到喜鹊叫,知道有贵客上门,小柳,这两位是?”

    “葛老,这位是申城书法大家钱文之钱老,这是他的学生王昶,也是申城闻名的书法大家。”柳致知给双方介绍,葛淼将三人迎入屋内,一入屋内,却与外表普通不同,里面古色古香,底蕴很足,却又不带一点奢华,能修行有成的修行者,都不是简单的人,都有自己对事物的观感,所有布置更多是为了平时能娱心。

    钱文之和王昶打亮着屋内,他们看得出主人的匠心,如此布置,主人决非一般人,由此也看得出柳致知的书法决非饶幸,从一个人所交的朋友中,能看出一个人的修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柳致知将礼物奉上,葛淼也感应到盒子中东西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东西,便打开盒子,一看到那件玉器,便知道柳致知的苦心,笑到:“小柳,你太客气了,给我一个老头子送这么好的东西,有些一物,山中阴邪就不敢靠近此处,也使人平心静气。”

    “你老一身正气,有什么阴邪敢靠近这里。”柳致知也笑了。

    “你们请坐。”葛淼说着,让三人坐下,顺手将玉器放在架子上,柳致知微微感觉整个房屋气场一荡,果然是行家,就这一放,便与整个房屋成为一体,发挥这件玉雕的真正作用。

    葛淼上茶,白瓷怀中嫩绿中带黄的茶汤,缕缕水汽升腾,使人一嗅之下,精神就是一振。钱文之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苦香渗入全身毛孔,一口下咽,从舌根处苦意退去,翻成一股淡淡的清甜,使人回味无穷,精神也是一爽。

    “好茶!”钱文之赞到。

    “这是我亲自炒制的虞山绿茶,清明前选嫩芽,火候也掌握到位,水用石屋涧中泉水。”葛淼说到。

    柳致知也喝了一口,他与钱文之两人不同,一入口,立刻发现异样,水中自有一股灵力,给柳致知感觉很清灵,这不是涧水特性,柳致知对这种特性很熟悉,他在太行采药时,就采集类似的水,那是得天地灵气的松柏嫩芽上的露水,经凝练后成为一种灵药天露。

    这水中绝对加入了天露,柳致知抬头看向葛淼,葛淼也含笑看着他:“小柳,如何?”

    “茶好,水更好,不仅是山涧中水,还有露水之精,入口之后,自然有一种轻灵感。”柳致知评价到。

    “好!好!果然没有瞒过你,在水中我加入一滴天露。”葛淼顿时开怀。

    钱文之和王昶面面相觑,天露,那是什么?不由将目光投向柳致知,充满疑问。

    柳致知见两人神情,知道两人疑惑,便解释到:“钱老,天露是一种说法,过去不是有人收集花上或一些植物上露水泡茶,甚至收集雪水泡茶,天露是松柏嫩茶上的干净露珠收集起来,略带松柏一丝气息,在水中加一些沏茶,茶水自然与一般不同。”

    柳致知没有深解,钱文之两人恍然大悟,《红楼梦》中就有这种说法,原来泡茶有这么多讲究,自己平时已是很注重这些,但与这位山中隐士高人一比,显然就差了不少档次。

    葛淼这种做法,对于世人来说,已是奢靡到极限后的又归于简朴,对葛淼来说很正常,修行为了什么,其中之一就是为了活得更久,用真正天露泡茶,是养生的一种手段,常人根本做不到,但作为一个修士,却不难。

    钱文之两人不由感慨,自许自己见多识广,平时所喝的茶也算是名茶,普通人也很难喝到,今天这一杯茶,却让他们真正开了眼界。

    “能喝到如此妙茶,不虚此行,主人殷情招待,我们有些过意不去,我们都是以写字为生,不如写一幅字给主人留念,也算我们的心意。”钱文之站起身说到。

    葛淼心中大喜,他虽是修行人,并不是不问世事之辈,也知道钱文之的书法高超,立刻准备好了笔纸。

    钱文之一挥而就,从身上取出印章,作为一名书法家,印章通常会随身带,盖好印,纸上所书:愿君百岁犹强健,他日相寻隐士庐。这是徐铉的一首隐士诗中两句,葛淼点头赞誉。

    王昶也写一幅,是贯休诗中两句改了一字:千峰映碧湖,真隐此中藏。也盖上自己的印章。

    柳致知也写好一幅,却非两人的隐士风格,而是一幅对联:养气不动真豪杰,居心无物转光明。落款后,取出那明道印,盖了下去,此印特异,却瞒不了葛淼,葛淼眼中露出一缕讶色。。。)

惊闻千里险情生

    葛淼看出此印的与众不同,转眼他就释然了,柳致知不管如何,他是一个修行者,混迹世间,所用之物有自己修行在内,也是正常。!

    三人写了三幅字,葛淼小心将之收好,三人也落座品茶,葛淼在虞山之中,对茶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几人谈了一会茶道,柳致知见时间不早,快到众人集合的时间,便起身与葛淼告辞,葛淼将三人送了出去。

    往回走的时候,钱文之叹到:“世间异人,常人不识,真是埋没了。”

    “钱老,也不能这样说,人各有志,他们求的就是一种山野间的逍遥。”柳致知淡淡地说。

    “老了,还不如小柳看得透,在红尘中打滚,乱了心了。”钱文之更是有一种自己是红尘中俗人之感。

    “钱老,葛老有葛老活法,钱老是钱老,你老是书界一代大家,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这是山野之人所不能比拟的大勇气,山野异人更多是逃避,世人当如钱老,却不能学山野之人。”

    “小柳,你太夸老头子了,人各有活法,的确,让我如他们,我做不到,偶尔享享那种清福,倒是一种休息。”

    三人说着话,几转之后,大家已在等他们,见钱文之一来,便向下一站出发,柳致知到虞山的事已结束,接下来两日,也随众人游玩一系列景点,东到阳澄湖,可惜现在大闸蟹还未上市,西游尚湖,又买了一些特产,回到了申城。

    回到申城,柳致知将特产分为三份,一份送给何嫂,一份给父母,还有一份,他决定去苗疆一趟,虽然他不时和阿梨通电话。但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了,他先将这次书协活动中互相赠馈的书法作品送去裱,然后又去了一趟父母那边。常熟特产不过是一些鸭血糯、桂花糕之类,这些东西并不值钱,不过是自己一份心意。

    做完这些事,柳致知都没有等到第二天。便在僻静之处,御起天珠莲,赶往苗疆,见过阿梨,柳致知说了自己一些事。从身上取出几个玉瓶,这里面装的是柳致知凝练好的天露,交给了阿梨,让阿梨以后沏茶时用一些,天露有养颜却老的作用,柳致知说了这东西的来历,阿梨问柳致知天露如何凝练,她很有兴趣。作为苗缰群山。也应该有产生天露的地方,柳致知详细说给她听。

    柳致知见过阿梨和她娘,将一份常熟特产交给她们,又和黎重山夫妇打了一下招呼,便直接去了自己的道庐,道庐之中。一切都井井有条,这是秋月珀的功劳。

    柳致知看了一下秋月珀的功行。当日留下的亏虚已逐渐被补回,柳致知嘉奖了一番。给她讲了一段《庄子》,自己便进入静室之中,开始修行。

    这一阶段,柳致知修行上并没有落下,甚至有所精进,毕竟迈过了大药孕育阶段,体内真正开始产生大药,现在所做就是不断温养,使火候充足,最终能达到大药服食层次。

    几天之中,柳致知除了温养之外,对法术却又进了一步,他手上难得有一本五行宗的秘籍,与他以前所得不同,这算是名门正派,他将其中许多术法化为自己所能用,特别是五行雷法,同时,也没有放松对秋鸿剑的洗练,渐渐开始摸到一些门径,不再像之前,动用时控制极差,秋鸿剑虚化的路应该来说,柳致知走对了,按目前进度,他已大体能控制剑的虚化,要让剑彻底虚化,还要百日左右,在理论上已不存在障碍,但让心神与之一体,虚实由心,功候还不足。

    转眼十天过去了,这十天,柳致知有一种乐不思蜀的感觉,阿梨也天天来,有时两人说说话,有时两人就是这样静静坐着,脉脉相视,感受着一种心灵的交融,却没有一丝厌倦。柳致知有时想,自己是不是彻底抛开世事,就此归隐山中,但隐隐感到,大道唯在世间觉,离世觅菩提,犹如寻兔角。

    这十日幸福生活,又要告一个段落,柳致知有一种感觉,自己回申城会有事要发生,至于什么事,他不知道。

    但他清楚,这应该是自己灵觉的一点提示,自己虽看过《易经》,但距离真正推算还有一大截距离,自己对易理更多是建立一种对世界理解上,而不是奇门遁甲的那种象数的推算上。

    柳致知轻轻吻了一下阿梨,告诉她自己要回申城了,阿梨虽然不舍,却没有阻拦,只是呆呆看着柳致知破空而去,久久立在道庐的门口。

    柳致知回到了申城,那批书法已经裱好,选了三幅水平高的作品,盖上自己的明道印,在别人作品上盖章,那代表自己的收藏和鉴赏,当然是空白之处,不会喧宾夺主。

    柳致知加印还有另一个用意,这些书法作品字是很好,也写出一些感情,算是上乘之作,但却没有镇邪之效,柳致知的明道印一落,整个作品立刻发生了变化,好似加了一道符,道家术法中本由法印之术,柳致知印就是一道法印。

    做好这些之后,柳致知开车将这三幅书法送到父母家中,去之前打了一个电话,是近晚才去,正好柳传义和柳致颜也下班了。

    柳致知将三幅画挂好,柳传义对书法理解不深,但也看得出字的好坏,柳致颜和蓝悯竹也一样,但两人更看重下面落款,居然都是申城有名的书法家。

    “哥,这是真的,还是别人伪造的?”柳致颜不相信地问到。

    柳致知还没有说话,蓝悯竹说话了:“致颜,你太不相信你哥的能力,上次不是和书协去了一趟虞山。”

    “蓝姨说得不错,这是在虞山时,大家写的,我那边还有数幅,我选了其中比较好的三幅,如果还想要,过两天到我那边去拿。”

    听柳致知这么一说,柳致颜说:“哥,过几日,我去拿一幅。”

    蓝悯竹一听,立刻说到:“致颜,你现在拿挂在什么地方?等你以后结婚时,让你哥送你几幅,现在是不是想送给你那个男朋友,这是名家书法,每一幅都成千上万,甚至更高。”

    柳致颜立刻不高兴:“妈,你怎么老是防着我,钟铭不是那样的人,人家有志气,不会要的,我不过想挂在房间里。”

    又对柳致知说:“哥,我不要其他人的,你写一幅给我,妈,这总成了吧。”

    “好了,致颜,不许这样与你妈说话。”柳传义训斥到。

    柳致知见柳致颜脸有些侉下来,很不高兴,便说到:“爸,不要说致颜了,致颜,你过两天到我那里,我写一幅给你,如果是要裱好的时间长一点,大概十几天,如果你自己去裱,明天就行。”

    “那过几天再说,这几日工作上了正轨,等忙过这几日再说。”

    “致德回来了吗?”柳致知转移了话题。

    “前几天回来,又出去了,说上次探险不够刺激,这次找到另外一个向导,真正探险去了,妈就是偏心。”柳致颜刚才不快活,现在有些赌气地说。

    柳致知没有深问,他认为柳致德的探险不过是类似一般驴友的野游,如果组织恰当,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所谓探险不过是一个噱头。

    吃过晚饭,柳致知回到别墅,正在,刚喝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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