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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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问道-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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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才落音,从小舟的里面钻出一女孩,约莫**岁左右,衣衫敝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见到沈七,欢喜叫道:“爹爹,有人要渡江么?”

    中年汉子摇头道:“不是,这位公子看来另有要事,不是来渡江的。”女孩闻言,本来欢喜的面上顿时升起淡淡的失望之色。

    沈七没想到在这汉水之滨还能遇见如此清秀的小女孩,不禁忘记了心头忧伤心绪,似是不忍心看到女孩失望的神色。身随心动,凝神提气缓缓踏上小舟,含笑道:“船家客气了,我正要到对面去呢!”长发飘逸,修长身子如同凌波漫步,踏波而至。

    女孩吃惊的看着踏波而至的沈七,好奇道:“你是神仙么?竟然能在江面上飞呢。”

    那船老大颇有见识,知道是遇上了江湖中人。他见对方在见到自己女儿之后,便上得船来,以为沈七起了不良的心思。顿时颤声道:“少爷…我女儿他还小…”嗫嗫嚅嚅的说不出话来,心中大悔招上这样的人上船来。

    沈七微微一笑,瞧着晚霞间波光粼粼的江水轻吟道:“满载一船清风,横江千里春色;波神邀我看夕阳,唤起粼粼细浪。”温柔的晚风吹在脸上,沈七心中也泛起不可歇止的温柔:“船家,我要到江对面去,请你载我一程。”心中思量过了富池口,便已经进了湖北境内,离武当山可又进了一步。

    船老大见沈七生得十分文弱,若非刚才lou了一手轻功,还以为他是个落魄江湖的书生呢。此刻听他船头吟诗,顿时将他从‘坏人’那栏删去,放下一颗心来。呵呵笑道:“客人请放心,我的渔船虽小,走起来却是既快又稳,公子坐稳了。”说罢轻摇浆橹,在水中扳了两下,小船便横过船头,向着对岸行去。

    那女孩听到沈七口中言语,虽然每个字都知晓何意,但是联在一起便不易理解,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仍是不明白。走到船老大跟前,拉着她爹爹的衣袖,轻声问道:“爹爹,他刚才说的是什么啊?凭的好听。”

    船老大尴尬一笑,说实在的他也不明白沈七说的什么。看着女儿祈求的眼神,叹息道:“我也不太明白,好像是说咱们江上的景色美丽,连神仙也要着迷。”心中却是想到女儿如果生在富贵之家,必定也将出落得大家闺秀风范,如今却只能跟着自己在江上讨生活,做个睁眼瞎子。如果女儿生得一般也罢了,偏偏又生的如出水芙蓉一般,当真是命薄么?想到这里不禁转眼向沈七瞧去,只见他正含笑向自己这边看来,似乎听到了自己和女儿的言语。

    女孩哪里知道船老大刹那间在心头转过如许念头?拍手笑道:“果然是这样子呢,比岸边的秀才老爷念的还要好听。”

    沈七见女孩一派天真烂漫,不禁生出亲近之心,上前微笑道:“姑娘,你叫甚么名字?”

    船老大本来对沈七尚有几分敬畏,此时见他十分和蔼,年纪也轻。闻言呵呵笑道:“船家女孩,哪有什么正经的名字?周围渔家都叫她周丫头呢。”

    谁知道女孩却不依道:“爹爹你怎么忘记了?前天秀才老爷还给我取了个名字呢。”转向沈七,眨着一双圆汪汪的大眼睛,轻声道:“我姓周,名叫芷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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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芷若提前出世了呢,思来想去,还是先给芷若安排一个出身,将来也好xian些风雨来。即使拜师峨眉,也得和武当结缘。

    沈七不是种马,自然不会对芷若产生什么不良的想法来,也许等芷若长大了,再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归宿,自然不能便宜了无忌,他那里有赵丫头等着呢。!~!

    ..

第十五章 **出东方

    何太冲抱朴守拙,静中观心,定如山峰,人既修长潇洒,长剑轻轻的握在手中,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独自一人静听风声云动,用心聆听风的忧伤,感受白云的缕缕愁思,似乎并没有刻意去营造最后一剑的模样。

    范遥瞳孔剧烈的收缩:以前的何太冲虽然颇有一派掌门宗师风范,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的让人看不清、摸不透。纵横十九道前十六路拼人体的‘气、脉、轮’,把生命的潜力发挥出来,与天地合一,夺天地之造化,秘不可测。而这最后一剑却是浓缩了一切境地,沈七若是看不透这其中的剑意,必死无疑。

    沈七心开始剧烈跳动,似乎被一座沉重的山峰狠狠压在胸口,无法呼吸。这中难受之极的感觉让他颇为熟悉又极为陌生:或许临死之前的感觉就是这样,他心中默默想道。紧握在手中的残剑猛烈抖动,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在他体内涌动。对于死过一次的沈七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激情了,他甚至不记得上一次热血沸腾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和心仪的女孩牵手?还是第一次网游通关升级?

    此刻的何太冲抛弃了一切,成为了正真的剑客。往日他的背负了太多的名誉、幻想,只有此刻的何太冲才是传承百年的昆仑传人。沈七没有见过何足道,也不知道百年前的何足道是何模样,当年他败于少年张君宝之手,或许今日又是一次当年情景在现。只是故人如斯,伊人不再,当年的郭襄已经化成一捧黄土,何足道业已羽化几十年,张君宝成为历史,只有一个叫着张三丰的老道人依旧在淡看风云变幻。

    何太冲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站在孤然耸立在外的悬崖之上,那种温雅自然,超拖于世间一切,但是却又不可思议融于一切的模样,让人觉得他就像是站在山野群山之间,以这种站姿在空山抚琴、百禽来朝,画地为局、黑白交锋,使人完全找不出任何一丝的不妥之处,全身悠然自得竟然没有丝毫剑气。

    沈七感受到了当年何足道无奈退居西域的不甘,忽然淡淡一笑,一腔热血瞬间消退。傍晚的夕阳以独特的角度照射在沈七面上,平静而亲切,年轻的脸庞上却有一双沧伤眼眸,似乎早就彻底望透世间万物。

    何太冲眼中直到此刻才射出尊敬目光:‘永矢勿谖’乃是出自诗经中的一句,也是何足道仰慕郭襄而做的一首曲子,他既信守诺言退居西域,终生不踏进中原一步,和郭襄便再无相见的机会。他将一生浓浓的思念全都寄在这最后一剑之中,可以说这一剑已经是何足道一生的精华。何太冲半生风流,老婆小妾是娶了一个又一个,自然体会不到何足道当年的情怀,也因此难以施展这最后一件的精髓。今日机缘恰和之下竟然让他融入了这种境界之中,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当属沈七第一功不可没。也正因为这浓浓的思念让这一剑变得让人痴迷,心境稍差者早就迷失在剑意之中,根本谈不上破招,而沈七经历了生死之后,加上他没有经历情感上的纠葛,反而拖出其中,置身在外。

    何太冲欢喜是因为他找回了少年时的激情,手中长剑在夕阳的映射下散发出七彩绚烂的光芒,握剑的手干燥稳定有力,针对着沈七的表情动作,剑尖作着轻微的改变。两人之间虽然不过数尺,看起来却像是拉远了不少距离。静静站立足有一柱烟时间,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彼此从对方喜悦眼神中默默交流。

    范遥亦是沉浸在当年对黛绮丝的情感之中不能自拔,任凭晚风吹过他火红的长发。终于一声轻叹:往事如斯,若是能再活过,当是祝福他们才是。

    ‘嗡’的一声仙音颤动,何太冲的长剑从他手中弹了出来,终于打破了如坐禅般的极度宁静。何太冲神色一动,用力握住剑柄,眼前的景色往两旁飞瀑般闪退,形成千万道的光影色线,世间一切似乎变得虚幻不定,周围环境已经模糊,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手中的剑锋,耀眼剑锋冷冷相对,一场剑客之间的真正决斗终于开始,

    沈七此刻眼中只有手中残剑化着飞芒的剑锋,心中的激情终于被何太冲手中的长剑精妙情感所点燃,再也无法抑制。

    何太冲定定凝望残剑破损的剑身和如天地间突然生出的一剑,手中长剑如同随风飘落的叶子般随意挥出,明明只是挥出一剑,但贯注于剑身的至纯真气划过空中,带起如梦幻的剑影,如同在编织着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

    沈七手中残剑刹那间埋葬在剑影卷起的狂暴旋涡中,范遥瞧在眼中心神猛的一收缩,就在以为沈七要败的时候,忽然见到沈七行云流水般悠然劈出一剑,这一剑在空中依循一条奇怪的曲线轨迹昼来,虽是瞬眼之间,剑势每次转换方向时,剑势都突然加速,而所带动的气流更趋强劲,但在范遥眼中,不过是剑光一闪而已。

    何太冲脸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整个人似乎化身为剑,长剑编织的梦幻竟是越来越真实,沈七甚至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到了后来所有的念头如洪水般的涌来,简直是无穷无尽,变为漫天记忆的海洋,似乎要把沈七连同他的残剑一起埋葬。

    朱长龄站在悬崖旁边,瞧见两人剑法精奇,不胜赞叹。到了后来,两人剑法的妙处已然无法领略。此时两人剑势一展,朱长龄便苦苦思索其中精要的所在,想了良久,方始领会,骇异之余,寻思道:往日我以为只要练成吸星**便可称雄天下,现在看来竟是夜郎自大,便是眼前这三人我便是一辈子也胜他不过。一时又是惭愧又是骇然。

    范遥瞧到这何太冲这一剑之后,已然不敢小觑昆仑秘传,他心思一动,忽然看见朱长龄在一旁不住又是赞叹又是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身影一顿,已然按住了朱长龄胸口的膻中穴,冷笑道:“朱庄主,你我性命皆悬于他人之手,不如你我联手一击如何?”

    朱长龄微一愕然,讶道:“联手一击?”

    范遥笑道:“不错,就是将你的真气借我一用。”言语未止,吸星**的吸力逋发,顿时将朱长龄的真气吸将过来。

    朱长龄至此方才明白范遥的意思,不由得怒道:“你好卑鄙!”然则他双臂既折,胸口大穴又受制于人,空有一身内力却无法运用。他深知这吸星**的厉害,一旦被人吸走真气,自己势必成为废人,登时魂飞天外,一面运力凝气,一面怒骂道:“范遥,你这小人。。。”他一说话,内力更大量涌出,只得住口,但内力还是不住飞快泄出。

    范遥混不在意,淡笑道:“我用你真气行走江湖,将来也自有你一分功劳,你又何必在意?”

    朱长龄只觉内力愈泄愈快,勉强凝气,还暂时能止得住,但呼吸终究难免,一呼一吸之际,内力便大量外泄,这时早忘了去辱骂范遥,只想着如何拖去吸星**的吸力。忙不迭的使出一招‘蛟龙出渊’。这一招乃是手腕被人扣住时所用,手臂向内急夺,左足无影无踪的疾踢而出,这一脚势道厉害已极,若是正中范遥胸口,非将他踢得当场吐血不可。范遥若是想要闪避,便须立时放开他胸口大穴,否则无法躲得过这当胸一脚。

    然则他身子这么一动,膻中穴就变成了一个大缺口,立时全身内力急泻而出,有如河水决堤,再也难以堵截。朱长龄知道只须再捱得一刻,全身内力便尽数被对方吸去,连性命也未必能保住,顿时不敢再动,忍不住又苦苦哀求起来。但他刚才这么一使力,内力奔腾而出,耳朵中嗡的一声,便晕了过去。

    范遥一举将朱长龄的真元吸干,正要运功之际,耳旁传来‘铛’的一声。他侧头瞧去,之间何太冲手中的长剑不偏不倚迎上了沈七的残损的剑锋,就在这一瞬间,满天梦幻突然消失无踪,落下一地破碎的美梦。

    沈七静静站立在天地之间细细聆听,似乎捕捉到什么,天空碧天流云,纯粹灵动。手中只剩下一个剑柄,却是那么的恬然,似乎从未动过手一般。

    何太冲的长剑指地,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默然不语。

    范遥瞧见两人的怪状,一声长啸,森然道:“何掌门,你能还能在战么?”他修为不必沈七两人差,自然瞧出这一战是沈七败了。只是这其中透着古怪,故此忍不住询问道。

    何太冲瞧了范遥一眼,淡淡道:“你杀了朱长龄?”

    范遥不屑道:“他算什么东西?我只是借他一点东西罢了。”

    沈七忽然摇头道:“范右使,吸星**虽然威力奇大,可是于修习者本身却亦大大有害,功行越深,为害越烈。范右使乃是大智慧之人,当是清楚沈七所言非虚。”

    范遥哼声道:“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说。”

    何太冲看着倒地萎缩成一团的朱长龄,心中一声叹息,随即目光转到他身后的朱夫人身上,缓步上前轻轻抚过朱夫人的面庞,低声喃喃道:“玉棋,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范遥少有见到何太冲如此温柔,心道:难道这一剑还会改变人的性情么?想到这里一声冷笑道:“何掌门似乎弄错了自己的身份,这句话该有朱庄主说才是。”

    何太冲不理睬范遥言语中的讥讽,将玉棋抱在怀中,淡淡道:“你们走吧,咱们就此别过。”

    范遥一声长笑,阴冷道:“你有错了,这句话该由我说才是。”说罢掌势一卷,竟然将沈七和何太冲两人全都笼罩在其中,口中清吟道:“朝阳神掌第一式:日出东方!”!~!

    ..

第十五章 相忘江湖

    旁晚的江水不断的涌向下游,无止无休,船老大的操舟技术虽精,却阻止不住小船的摇晃。本来这点摇晃对沈七来说决不碍事,然而女孩的一句‘我叫芷若’,差点将沈七惊讶得站立不稳,顿时做声不得。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你叫芷若?周芷若?”

    芷若点头,虽然极为好奇沈七的反应,仍自肯定道:“我叫周芷若。”

    沈七的心思却也如眼前的江水一般,摇曳不止:如果是在以前遇到周芷若,沈七也只能感叹造化弄人,最多一笑了之,绝对不会生出什么想法来。如今却让他想起芷若在倚天中也算是一号人物,如果能加以点拨,将来对付炼域门有多了个帮手。沉吟良久,不知道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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