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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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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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马上要到春节,竹道宗不如再留几天。大师兄还要两月就能出来,道宗身上的伤需要调理。”祝童看着竹道士脸上的红艳,知道他身上的伤又重了,怎么放心他如此离去?

    “是啊,你还是在这里调养着,等伤好了再走。”柳伊兰顺着祝童的话挽留竹道士,看样子,这个理由她已经说过多次,自己也知道不会有多少效果。

    “伤?什么是伤?道士已经十年没这样的体会了,也许这次正是道士的机缘。天道酬勤,世上没有一帆风顺的道路,走上修道之路本当自强不息;祝兄莫怪,道士今天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祝门治字虽然神妙,终究不是道士本身的修为,也不是道门的神通。”

    竹道士拒绝再接受治疗,要靠自己的努力寻找解困之道。

一、流云解禁63)

    祝童纵身跃上系云轩,抓住竹道士的手连连摇头:“道宗以前伤的太重,虽然前后两次受治,也不过只好了大半;如果不仔细调理,对您的修为会有很大的影响。道宗,如果想出去云游也行,请务必在两月后回到这里。”

    “再说吧,如果真闯不过去,道士会求助祝门的。”竹道士还是没有答应,回头对柳伊兰道:“柳大姐,道门不能接受山水道观,天底下的道观寺庙实在是太多了,没必要再lang费金钱。”

    “不是lang费,不是的。半翁没有恶意,不是你想的那样。竹君,相信我。”柳伊兰手握栏杆,听到竹道士拒绝接受山水道观立即泪流满面。特别是柳大姐这个称呼,摆明是要与她划开界限。

    竹道士感觉到语气有些生硬,手抚柳伊兰香肩,细声劝解道:“伊兰太痴了,道士真的不是为半翁前辈,他的苦心道士能理解;江湖道是太消沉了,需要警醒。道士前天去看过你选的道场,那片地方山清水秀,修起山水道观没得大煞风景。好在还没动工,还是交给农家种些果树;众生收益,自然收益。心中有道,天底下哪里都是道场;心中无道,纵使把道观修到闹市也荒凉;祝兄以为如何?”

    “不错,道宗见识清绝,小子受教了。只是请问道宗,此去云游,有大致目的吗?”祝童知道劝不了的,竹道士是被周半翁激发起内心的傲然之气,不会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此时对他说什么都是枉然。

    “目的?“竹道士仰头望天,祝童没看到他有任何移动,但感觉他的目光把东西南北四处都看到了,淡然一笑;“山水之间自由玄机。红云金顶一战,道士还有好些地方想不明白,也许重登高峰回味一下。”

    “道宗说好了,我春节也会到湘西凤凰城,不如现在约定,初五在红云金顶一会,再饮道士的竹花酒。”

    竹道士轻笑一声:“祝兄的好意道士再拒绝就是拿捏了,山转水转,不见不散。梅家小妹,对梅老说一声,道士走了。”

    话音未落,一道青影在碎雪园内两个起落,系云轩上已经没有竹道士的影子。

    柳伊兰顾不得体面,伏在栏杆上痛哭失声,梅兰亭走上来,默默以手帕为她擦拭。

    祝童坐下,端起竹道士剩下的那杯茶,却看到茶杯下压着一截竹简,一管青竹笛。

    “祝兄,此笛跟随道士三十载,今后再无用处,就赠祝兄把玩。乐能清心,愿祝兄多冷静,凡事三思。”

    祝童拿起青竹笛,入手清凉,笛身五孔,端部刻画两字草书:流云。

    小骗子一向不解音律,听过竹道士几次笛奏后,总感觉心旷神怡,却没想过自己去学吹笛;况且,竹道士的留言留笛的举动本身就大有深意,有劝解的意思,也有感谢的意思。

    道家高人做事,本身就不能以常情测度;小骗子以往的作为以无愧于心为标杆,他不会去在寻常百姓和正人君子身上做生意,敲诈、欺骗的的都是贪婪之徒。此刻,却有惴惴不安的感觉。

    “我马上飞去重庆,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在春节前把祝门大师兄捞出来。祝童,请你务必在初五说服道宗,治好他的伤。”柳伊兰擦干眼泪,站起来就要走。

    祝童拦住她,不好意思的说:“不必太着急,为了大师兄的事已经够麻烦你了;我是说,如果道宗接受,勉勉强强,也许,这个,那个,我是说,可能我就能治好他。”

    “你?”

    “你……。”

    柳伊兰和梅兰亭同时惊叫,语气不同,脸上的表情却一样。

    “别那样看我,我也是为了伊兰姐好;如果竹道士月前就康复了,他还会留在这里吗?唉!人不能没有理想,也不能太有理想。道宗已经做出选择,也许我们应该尊重竹道宗,他虽然身上的伤还没痊愈,道心已经坚强。这不是很好吗?”

    这个理由其实很牵强,祝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也许是被竹道士感染;柳伊兰与梅兰亭当然都是半信半疑的神情。

    “你是怕我不管祝门大师兄了吧?”柳伊兰从悲伤中解脱出来,轻轻一笑,又是迷魅众生的兰花妖姬。

    “哪里会哪样想?我是真的想成全伊兰姐的一片痴心,别以女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柳大姐,今后祝门有什么事不会再麻烦兰花姐妹。”

    小骗子也傲气一回,把柳伊兰顶的不知如何回答。

    “我们确是女人,祝兄是君子吗?”梅兰亭点一下自己的胸口;小骗子支吾着,再不能坚持自己是君子:“也许,算是吧?”

    “你如果是君子,我们兰花的姐妹就都是天使了。”

    “她们本来就是天使。”祝童不想和女人纠缠这样的问题,端起竹笛流云,拿捏半天才凑到唇边。

    “吱……嘶……。”尖利的杂音从竹管内蹦出,柳伊兰与梅兰亭不堪承受这样的噪音,双双落荒而逃。

    梅老很用心的,直到黄昏前才勾勒完最后一笔;梅老说,回头经过修饰润色,一定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叶儿不要模特费,一顿丰盛的晚餐是拒绝不了的。祝童要去看梅叶笔下的叶儿,却被叶儿和梅叶一同拒绝。朵花说,那副画把叶儿画的比仙女还飘逸,棒极了!

    席间,祝童虚心香梅老请教吹笛,这次得到很好的答复,梅老表示要收他为弟子;叶儿也是很高兴的样子,说是医生都要有些艺术气质才完美。

    回程的路上,祝童还在懊恼自己的蠢笨,一样的竹笛,怎么到了自己的唇边,会发出那样难听的声音?艺术气质,自己有吗?真正的李想凡星道士,身上倒是有不少;只是太艺术了。

    周一上午,祝童走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老骗子打电话,今天,就是祝眉纠缠,他也要去见老骗子一面。

    没想到,老骗子竟然不接他的电话,这可把小骗子气坏了;曾几何时,他一心一意供养老骗子整整四年,一直在被他耍弄不说;最可气的是把个凤凰面具镶嵌到自己身上,拿也拿不下来,祝门掌门这个位置,小骗子一刻也不想做。

    祝童把电话打到新锦江总台,却被告知,老骗子一行今天一早就退房了。

    走了就算完了?祝童这口怨气出不来,心里憋闷的厉害,几次冲动的要去见师叔祝黄,把他支应到山东小镇去;但是思来想去,还是不忍心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老骗子退出江湖不容易,那样,也许会暴露他的存在。可是,他被逐出祝门却依旧能坐在江湖聚会的席面上,还被尊为江湖隐士,这里面一定有阴谋啊。

    陈依颐进来了,看到祝童脸色不好,笑着问:“主任怎么了?”

    “没什么,心口疼。”祝童手正按在胸口的凤凰面具上,敷衍一句。

    “那可要注意了,要不要去检查一下?”陈小姐走近,祝童才想起这里是医院,到心血管科做个常规就检查很方便的。

    但是,那样的检查是不可接受的,医生们看到一个没有胸部的李主任,被吓死事小,祝童也在上海混到头了。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一会儿就好。”

    “真的不用?”

    “真不用,唉,陈主任去忙吧,谢谢关心。”

    陈依颐没走,她的办公桌也在这个房间,抿嘴一笑做到自己椅子上:“主任,您什么时候走?”

    “周四;年三十赶到凤凰城;已经订好票了。”

    “你到清闲,说走就走;对下属就一点也不关心。”

    “嘿嘿,有事说,陈主任以前可不是这样。”昨天中午到苏娟家吃饭,叶儿说要到外面过年;苏娟开始不同意,经不住叶儿左说右磨,勉强答应,为他们订了四张软卧票;黄海还没确定去不去,就是他不去,包下一个包厢也方便些。

    对把妹妹拐跑的祝童,苏娟当然没好脸色。

    “台主任春节也要回家,刚才我听到他到处托人买票。”

    台主任,哦,是台海言;祝童奇道:“苏北不是很远啊,他也需要做火车?”

    “上海是个边城,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一千多万人要离开;现在啊,别说火车,连汽车票都不好买。咱们确定值班计划太晚,确实够他为难的。”

    “不如包车回去,还气派些。陈主任,这样的事他们自会操心。哦,这应该是办公室的擅长的事,我去问问周小姐。”祝童看出来,陈依颐有故意找茬的意思,女人啊,真是感性动物;祝童决定躲出去,反正在这里也确实没事做。

    “今天你可不能走,王院长说了,一会儿徐主任来视察,要求各科室主任必须坚守岗位。”

    “哪个徐主任?”

    “教委徐主任,吴主任退了,他是新官,第一把火就烧到咱们医院。”

    祝童撇撇嘴把耳机塞上,却真的不好走了。走个吴主任来个徐主任,教委主任上任就到海洋医院视察,是有些不正常。

    小骗子拿出凡星给的笔记,细细翻开;陈依颐看几眼,对那些经络、穴位的神秘东西满头雾水,转身为他泡好一杯清茶。

    十点办,王觉非办公室那边想起寒暄声,徐主任来了。

二、有钱大家赚解禁64)

    中午,祝童跟王觉非和欧阳凡一道,陪徐主任吃工作餐。

    王觉非已经委托陈依颐在田公子的江南水乡订好房间,徐主任却坚持一切从简,要在医院内部餐厅吃一顿真正的四菜一汤。

    陪上级领导吃饭不在网络信息中心主任的工作范围,那本应该是吴助理或某个副院长的荣幸,但是徐主任点名要李主任去,祝童不好拒绝,那样影响更不好。

    这顿饭吃的与甘局长那顿类似,徐主任不过四旬年纪,人比甘局长开朗些;同样对年轻的李主任很注意。

    海洋医院职工餐厅的小包间内只有王觉非、徐主任。欧阳凡和祝童四个人,四菜一汤加一坛绍兴黄酒也不算超标;随徐主任来的教委官员由吴助理与周小姐陪着在隔壁的包间用餐。

    祝童以为,徐主任比甘局长更有野心;他这个年纪能走上厅级的台阶,一来证明前途远大,二来证明本身确实有些本事,第三就很明显了,没有深厚的背景,不可能把前任主任提前逼下宝座。

    但是,祝童很快就发现了徐主任的背后的那位是田旭洋;在交谈中,徐主任看似不经意的提醒王觉非,最近不要太活跃,要安心把医院的事情做好,不要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别处。

    几天前,陈依颐与祝童讨论过类似的话题;不过那次没有试探。

    这个发现让祝童对田旭洋多了份小心,当徐主任再次看似不经意的试探祝童与北京来的王向帧的关系时,小骗子笑着摇摇头说:“在北京做医生的,大约都会认识几个朋友;王院长以前就是我的前辈,医疗界其实不大。”

    临走时,徐主任开玩笑般对王觉非说:“李主任不错,人有年轻;我身边正缺一个秘书,王院长肯割爱吗?”

    “只要李主任愿意,我不会耽误年轻人进步。”话虽然这样说,王觉非当然不舍得割爱。

    李想如今是他最看重的,没有野心,有背景,不贪钱不贪名,人又聪明豁达;重要的日本友人池田一雄对他的看重大家都知道,李主任是有真本事的。医院各方面对吴助理的意见不少,对这个低调的李主任都评价很好;这样的人在身边,谁都喜欢。

    “我正在跟王院长学习,这辈子只想做个医生,没想过要离开医院。”祝童干脆的拒绝,没留一点余地;他可不想去当什么秘书,即使有再大前途的秘书,对他也毫无吸引力。

    “李主任今年考了王院长的研究生,成绩不错,他想探索出一条中西医结合治疗海洋病的方法。”欧阳凡为祝童作证。

    好在是试探,徐主任也不尴尬,握握手,表示对今天的检查很满意,对海洋医院的改革实验高度赞扬,带着一群随行人员上车走了。

    欧阳凡再次建议与祝童说几句话,这次,他没理由拒绝。

    谈话就在办公楼前的,冬日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

    “李主任,我和觉非是师兄弟;他很看重你,以前觉非可从未对任何一个人如此爱惜过。我曾感到很奇怪,不过看过李主任经手的几个病例,才知道觉非是有眼光的。”

    欧阳凡开始的话让小骗子很是受用,海洋医学院虽然不是什么重点大学,在上海乃至整个华东还是颇有影响的。

    祝童连忙谦虚,欧阳凡语气一转:“这几年觉非变了,我一直劝他小心;李想,我希望有机会的话,你能劝他急流勇退。”

    “为什么?这样的话我说不上。”祝童看一眼楼上窗口的多双眼睛;“您和王院长都是我的前辈,到上海来,我是抱着学习的态度。”

    忽然之间,祝童想到一个可能:陈依颐没说出来的那个举报王觉非的人,也许正是欧阳凡。

    戴毛子曾经调查过欧阳凡,在那份报告里,欧阳凡确实是个十分清廉的好校长;祝童以为,没几个官员能经得起戴毛子的调查,那也许比专业机构的调查都严格;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

    “他已经做了五年海洋医院的院长,时间太长了。我怕,到时候就晚了。”

    怀壁其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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