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道:“作为琅琊书院f5天团一员,你的思想为何这么不正直”
吕徵起初还不知道“爱芙五天团”是个什么东西,听得一脸雾水。
姜芃姬说是一个兴趣相投的团体组合,他便理解了,默认了这个邪教组织,“安心啦,别想那么坏,说不定哪天我位极人臣,封王拜侯,让你当我府上别驾从事呢。有我f5天团扛把子一口肉吃,绝对少不了你那口汤,保你一世荣华富贵。这么想想,是不是觉得我很仗义”
吕徵简直想打死这个熊孩子。
“你吃肉我喝汤柳兰亭,你熊啊,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
见鬼的兴趣相投,什么爱芙五天团,割袍断义得了。
种种痕迹表明,姜芃姬这个死龙阳对卫慈觊觎良久。
不过,君子不语人是非,吕徵无凭无证也不能让卫慈远离姜芃姬。
退一步说,卫慈作为弱冠之龄的学子,早就不在琅琊书院长读,他与姜芃姬也没什么交集。
万万没想到,多年之后,姜芃姬这熊孩子不祸害琅琊郡了,改去祸害天下人了。
卫子孝搁着天下诸侯不选,选了一个觊觎他菊花的死龙阳
这大概就是命吧。
吕徵听到姜芃姬搞事儿,他没有去投奔老同学,反而带着书童溜了溜了。
他是怕了姜芃姬,既怕哪天接到她强迫卫慈的消息,又怕她用当初的诺言让他去喝汤。
再后来,姜芃姬昭告天下女性身份,吕徵更加避之不及。完全想象不到,一个嘴炮无敌、草绳抽人、半夜炸人茅坑、别人结婚她绑架新娘又强行掰弯新郎的熊孩子居然是个女的
琅琊郡的士子见了她都会绕着走好么
“怕不是要愁死哦。”
吕徵怜悯姜芃姬帐下的人。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主公,怕是要愁秃脑袋。
当吕徵知道花渊臆想出了一个“柳羲”人格,吕徵很心慌,那女人作死起来,谁也扛不住。
小心翼翼观察一阵,他发现花渊相较于正版而言,他还是挺正常的。
与其说花渊臆想出一个“柳羲”,不如说是臆想出一个他自以为的“柳羲”。
这究竟是花渊精分的段位不够高,还是正主的性格太难复制
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备战太枯燥,吕徵又被花渊渐渐架空,对他而言,时间就过得有些缓慢。
手头上没事情了,吕徵便沉下心捡起荒废多年的书法,偶尔听书童讲讲八卦打发时间。
八卦分为很多种,其中桃色八卦最容易传播开来。
例如自家主公安慛在宴饮的时候,有人说“听闻帝姬舞姿出众”,他命令西昌帝姬身穿薄衫起舞助兴。例如花渊对那位皇子男宠颇为喜欢种种八卦,听得吕徵眉头大皱。
“先生,府外有位客人,自称是先生的故人。”
“故人谁”
书童道,“那人姓方。”
方
故人
思来想去,姓方的故人也就那么一个。
蓦地,吕徵脑海又蹦出所谓的爱芙五天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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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2章 1612:收南盛,杀安慛(二十六)
第1612章 1612:收南盛,杀安慛二十六
这位故人并非旁人,吕徵与他尚有些交情。
此人姓方,名直,字不曲,漳州东门郡人士,年少时候曾远赴琅琊郡求学数年。
“今日是刮了什么大风,居然将你给弄来了”
吕徵稍作整理便去会客,刚一入内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方直微笑着整理衣摆,起身冲吕徵作揖。如今的二人可是天差地别,方直是隐居在乡下耕种的教书先生,吕徵却是诸侯帐下谋臣。他今日还是带着任务来的,更加不敢惹怒吕徵。
“同窗数年交情,过来瞧瞧你都要被盘查一番呵呵,一别经年,少音可是更胜往昔了。”
别看方直生了一张国字脸,瞧着正气凛然,但吕徵却知道这人人模人样的外表下有一颗不正经的心。这些年大家伙儿也没什么联系,无事不登三宝殿,方直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吕徵不得不上心。最重要的是,方直祖籍漳州东门郡,如今的漳州可是在姜芃姬手上。
如此,方直的来意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尽管有此怀疑,但吕徵也没揭穿,反而循着方直的话题开始追忆往昔,怀旧少年时了。
不论是对于方直还是吕徵而言,少年求学的时期总是格外美好的,哪怕这份美好里面添了一个不和谐的姜芃姬,但也是青春的回忆。二人说着说着便提及了各自的境况,唏嘘不已。
不是每个去琅琊书院求学的人都是有才的,例如方直的天赋就很平庸,他求学结束就安分回了老家当夫子,赚点儿学生的束脩糊口。这些年外头兵荒马乱的,方直开的小私塾也受了影响,百姓连糊口都困难了,哪里还有余钱将孩子送到私塾念书识字因此,方直失业了。
尽管失业了,方直也没怎么悲观。
相较于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妻离子散的乱世之人,他好歹还有一间小屋遮阴挡雨,吃得上一口饱饭。再不济,他还有其他退路,例如去投靠同窗同学。琅琊书院出来的学生大多都过得不错,有些是投了诸侯帐下混得风生水起,有些则是在小地方当个小小父母官。
若是方直选择投靠同窗,不说小富即安,混得人模人样还是没问题的。
士族以血脉连成庞大的势力网络,同一个书院出来的学生则是靠着同门情谊。
后者不如前者那么明显,但也是不容小觑的隐形势力。
因此,方直就很淡定。
不过他很快就淡定不下来了。
为嘛
他隐居在一个乡下小镇,房屋是花钱请临近村民帮着盖的,质量挺不错,但质量再好也架不住泥石流的蹂躏。幸好山体崩塌形成泥石流的时候,方直带着妻儿外出采购生活用需。
除了厨房的鸡鸭遭难,家中并无其他人员损伤。
他是幸运的,但附近村民就没有那么好运了,通向外界的泥路被泥石流冲垮,村落几乎与外世隔绝。深山贫瘠,如今天气又越来越冷,百姓家中囤积的米粮并不够他们过冬,势必要找人将道路重新清理出来。为了这事儿,方直只能想办法去外界找人,结果碰上了征兵。
当然,方直并没有被征募当兵,但他听说漳州的主人换成曾经的老同学了。
方直:“”
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几个月不还是杨涛当政么
乡下消息闭塞,方直又没这个能耐插手天下大势,关心自然不多,消息也不够及时。
不过,自家老同学当政肯定是有好处的,方直就厚颜恳求一见,借人将山路重新清理出来。
姜芃姬听闻是当年f5天团成员,当然答应了。
不过,老同学重逢,方直与姜芃姬并未如旁人预料中那般欣喜。
没办法,尴尬啊
吕徵只是第二天听说姜芃姬炸了茅厕,但他却是跟着姜芃姬一块儿出门炸茅厕的帮凶。
当年炸茅厕的同学摇身一变成了天下诸侯,他用什么笑容面对才不显得尴尬挺急的
方直尴尬,姜芃姬则是淡定得看不出情绪,闲谈的时候,她询问方直近些年过得如何。
听闻方直开的私塾没有学生入学,关门大吉了,便问道,“有没有意愿去丸州”
方直不解。
“先生如今在丸州金鳞书院任教,你基础扎实,不如去应聘夫子”姜芃姬道,“你待在这里倒是清闲了,但也浪费时间。寻常农家连温饱都难以维持,哪里还有闲钱教育孩子”
金鳞书院是姜芃姬最看重的项目之一,这些年一直都在投入扩建,一直都很缺基础扎实、人品厚重的夫子。方直年少时候的确是很皮,但性格不坏,一如他的名讳那般端方正直。
如果方直去金鳞书院教书,姜芃姬也能庇护着点儿,还能帮渊镜老先生分担压力。
方直沉默了会儿道,“兰亭公所言甚是只是”
姜芃姬知道他犹豫什么。
曾经的琅琊书院风气不错,渊镜先生也是一视同仁,极少有学生感觉自己被忽视或者生来低人一等。若非如此,吕徵几个出身微寒的学生也不可能与姜芃姬混得这么风。
只是,求学终究有个期限,离开了琅琊书院,学生原生家庭带来的红利就暴露无遗。
方直也不是没有试着当官,一来他不是那块料,当官也难有建树,二来他也没有这个门路出仕,只能去乡下教书,试图让更多志存高远的农家子也能读书识字,改变贫寒一生的命运。
方直没有名气,办的私塾也是籍籍无名。
富户看不上,普通百姓上不起,最后只能由方直倒贴,勉强才有了几个学生。
外头战乱厉害,仅有的几个学生也被父母喊回家种田,养家糊口了。
“距离漳州安定还有些时日,你留在这里倒无妨,妻子孩子能受得了”
方直也不是矫情的性格,尽管年少有些中二,人到中年也稳重下来了。
“在乱世寻得一席安身之地已是奢侈幸蒙兰亭公不弃,草民也正有北上的意思”
同学相逢,总有不少话要说,特别是学生时代的人和事情。
谈着谈着,姜芃姬突然想起来吕徵还欠自己一笔账呢。
稀里糊涂的,方直替她接下讨债的任务。
问原因,方直回答道,“大抵人都是喜欢圆满的,物是人非四个字,说着容易,听着戳心。”
这才有了方直千里迢迢来找吕徵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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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3章 1613:收南盛,杀安慛(二十七)
第1613章 1613:收南盛,杀安慛二十七
为了这个简单的原因,方直出现在了吕徵面前。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方直率先将话题往目的地上引,感慨着道,“当年同窗,如今见上一面都显奢侈。前阵子,直见过如今的兰亭公柳羲了,她的变化可真是大。”
吕徵轻哼一声,那人的变化能不大么。
要说最面目全非的,整个琅琊书院独属她一人了。
不止从浪荡纨绔的士族子弟摇身一变成了天下诸侯,居然连性别都改了。方直见吕徵没有搭话的意思,主动提及年少时候的趣事,结果只有他一人在尬笑,吕徵连脸皮都懒得动一下。
半晌之后,方直道,“少音便打算跟着安慛,一条道走到死了”
吕徵反问道,“你怎么就笃定我主不敌柳羲了”
方直道,“柳羲与安慛,不论安慛是输是赢,少音扪心自问,你可有好下场尽管久居乡野,鲜少听闻各家诸侯的事情,但来的路上也听了几耳朵。不说别的,光是安多喜的举止行为,怕是入不了少音的眼。依你的性情,如何会死心塌地襄助一个凶狠暴戾、毫无仁慈之心的暴君南蛮四部与安慛有深仇大恨不假,但安慛的举止,不仅仅是为了报仇雪恨,更像是发泄胸中残忍。你与他矛盾颇多,如今又有一个让安慛更加看中的花渊,你的处境”
吕徵抬手示意方直住嘴,这些话他真不想听。
“你是来给柳羲当说客的”
方直苦笑一声道,“草民天赋平庸,笨嘴拙舌的,哪有资格当柳羲的说客”
吕徵讥笑道,“笨嘴拙舌倒是听不出来,说得也是头头是道。”
“少音何不仔细考虑”方直道,“冷眼瞧着那个安慛,绝非良主。”
臣子与主公之间,什么矛盾最难调和
当然是政治立场和思想见地。
吕徵又不是毫无主见之人,他的性格也是满固执的。
除非一方退让,否则他和安慛因为政治主见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吕徵的下场好不了。
方直不愿看到吕徵死在姜芃姬手中,但也不愿看到吕徵被个不是明主的家伙夺了性命。
吕徵摇头,这事儿不是仔细考虑就能解决的。
他不喜安慛是真,但也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就二话不说投靠了对家。
吕徵微寒的出身本就受人诟病,若是做出这种反复无常的举动,不知外人会如何评价。
大抵又会拿血统说事儿,例如卑贱之子毫无文士风骨,奴颜婢膝,丢了琅琊书院颜面
方直叹道,“便知道你会拒绝,本也不抱希望,只盼你能慎重考虑,莫要让自己后悔。”
这就是知根知底的好处,吕徵拒绝一次,方直便不会坚持劝说了,因为没必要。
吕徵信心坚定,绝非三言两语就会改变立场。
若是强迫吕徵吃下方直的安利,反而会适得其反。
吕徵承了他的情,点头应下。
“徵会慎重考虑的。”
殊不知,方直并未放弃,而是选择曲线救国。
“不瞒少音,此番前来,有位故人让我朝你讨一笔旧债。”
吕徵懵了一下,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欠了人债,还惹得方直亲自上门当讨债人了
“什么债”
方直道,“少音可还记得欠了人一个诺言。君子一诺千金,你也是重诺之人,总不会毁约。”
吕徵稍微一想便知道讨债鬼是谁了。
他从不轻易许诺,当然,他欠姜芃姬的也不是诺言而是赌债。
思来想去,这个方直怕是替姜芃姬过来要债的。
“自然不会毁诺。”吕徵问道,“那位债主让你转告什么”
方直道,“她让你愿赌服输。”
呵,女人
吕徵心中冷笑。
“不曲也去转告她,问问她当时说了什么。”
她可是说了,她的要求不会是让二人狼狈为奸、她去杀人他递刀。
若是吕徵真的投了对方帐下,助她征战天下,这跟杀人递刀有本质区别
全是“助纣为虐”啊。
再者说了
吕徵正欲再说,面上的表情突然僵住,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倏地大喊一声。
“不妙”
“不妙”方直被他吓得心肝儿直颤,连忙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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