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多年前的圈子默契。
当然,自从女四书面世之后,中诏男子对女子的要求一下子就苛刻起来。原先觉得正常的潜规则变成了令人无法容忍的恶俗。婚前如此,更遑论婚后。
夫妻二人为此大吵一架,算不上歇斯底里,但除了没有动手,基本不给对方留什么颜面。
“既然你对我有这么多怨言,为何以前装聋作哑了”绿帽先生逼问得紧了,贵妇也被气到了,不怒反笑地嘲讽,“你究竟为了什么在我这儿撒泼放肆,你心里清楚。倘若聂氏威严如昔,我便是与聂氏那人有了孩子,婚后还不清不楚,你知道了敢放个屁你连个屁都放不出来怕是会默认自己婆娘将人家伺候舒心了,你好趁机攫取好处。你便跟你直说了,青楼伺候的龟公都比你有种。扪心自问,你真不知道那人与我的关系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简直是笑话你怕是隐隐知道什么,为了逃避不敢深究吧如今装什么大男人尊严找我清算有能耐你带人去将那人杀了呀这就去啊没什么能耐,只会冲着内宅女流大吼大叫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当我愿意我若告诉你,屈于权势的你可敢站出来窝囊废”
绿帽先生听了面色铁青。
“我如何不敢”
贵妇辛辣地道,“你现在当然敢如今的聂氏还是当初的聂氏若是当年,你敢吭声全家老小,不过都是聂氏走狗如今的聂氏只是一头被拔光了牙齿的年迈老虫,偏偏还占着山头称王称霸,你心里早就不服气了,早有意图谋反自立,但又碍于颜面,不肯担上背弃旧主、无情无义的名声。现在质问我,不过是想拿我当筏子向聂氏发难罢了”
“你再说一句”
绿帽先生心底最隐秘的野心被妻子毫不留情地揭穿,恼羞成怒。
“哼,便是再说十句二十句我也敢。”贵妇冷笑,有恃无恐地道,“单凭你一个,哪怕反了聂氏,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若是利用此事让我父亲襄助,利用他的愧疚,你成事的机会就大了。只要你还需要我父亲,莫说再说一句,我便是说个十天十夜,你敢杀我灭口吗我就问你敢吗”
绿帽先生被妻子的话噎住了,赤红的双目涌动着复杂凶戾的情绪。
半晌之后
“你不敢”
贵妇冷笑着抬手整了整衣襟,昂首挺胸越过他走了出去,留下两个字。
“孬种”
贵妇所料不差,绿帽先生的确需要老丈人的帮助,现在还不是和岳家翻脸的时候。等他事成、羽翼丰满了,他就不用继续忍受那个泼妇的羞辱。
安氏与周氏迅速达成了默契,趁着聂清将郑浩逼得上蹿下跳的时候,火速出手,打断了内斗的节奏。
安氏与周氏原先都依附聂氏,聂氏也对他们没有太多防备,甚至给予一定信任,谁也没想到曾经的走狗会冷不丁反咬一口。
要说安氏和周氏加入内战谁最意外,无异于是郑浩。尽管他先下手为强,骗了聂清两城,但聂清反应过来之后采取了有效的反击。
郑浩底蕴毕竟还薄,哪怕有亓官让几人暗中扶持也不可能与聂清打擂台,差点被对方吊打教做人。
安氏周氏加入内斗,聂清后院起火,前线郑浩的压力骤减。不仅缓过气,还逼得气势正盛的聂清左支右绌,相当狼狈。
亓官让二人围着炉火看热闹,心情格外畅快,打算给这堆好不容易点燃的内斗添砖加瓦。
聂清等人敏锐发现不对劲,不想被拖入内斗的泥沼,奈何郑浩的贪婪、安氏周氏的野心都不会轻易罢休。聂清越是为大局考虑,他们反而越发有恃无恐,最后真打出火气。
聂清很明白,按照这个节奏,要么死于三家内斗,要么费劲力气平息内斗被姜芃姬捡了便宜。
思来想去,聂清选择了后者。
姜芃姬是外患,郑浩、周氏和安氏是内患。
聂清自认为对他们没什么不妥之处,他们却在聂氏最困难的时候反水背叛,反咬一口。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不杀了,难道留着过年
聂清可不想哪日去了地府看到父亲,被父亲斥责连家臣都掌控不住。
聂清动了真格,这场内斗打得更加热闹。除了新年那日必须停战,其余时候打个没完。最初参战也就几家,后来又将其他势力牵涉进来,局势混乱不堪。
纵观中诏、南盛和东庆,也就姜芃姬和安慛过得喜庆了。
前者正常过年,后者喜当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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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5章 【跪求月票】:收南盛,杀安慛(五十五)
第1645章 跪求月票:收南盛,杀安慛五十五
姜芃姬穿越十多年,几乎都在北方奔波,过的新年也是按照北方的习俗,这还是正经八百第一回过南方的年。南方的新年大有不同,不仅仅是风俗上的差异,还有环境上的区别。
北方的积雪一向很厚重,但新年前后并不觉得太冷。
南方却不相同,积雪不算厚重,空气中却泛着令人胆寒的阴冷。
此时又正值打仗期间,咸鱼们熟知的年味儿也不浓烈,大街小巷几乎空无一人。
姜芃姬从过年前半个月就开始带人暗访各处,确定百姓都被妥当安置了才放心。
这世上有的是人阳奉阴违,因此才会有监管不力、执行不力的丑闻。
哪怕是信息爆炸的未来星际都不行,更何况是通讯极其不方便的远古时代
底下的人没有将百姓当一回事情,没有将她布下的命令当一回事情,救济灾民的过冬衣物和钱粮被贪污克扣,那都是正常操作。因此,姜芃姬这趟微服私访,手上又染了不少血。
查访一路杀了一路,以至于当地官员这个新年过得战战兢兢,生怕姜芃姬在暗中注视。
鬼晓得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罪行比较轻的,从上到下斥责一顿,牵涉其中的人员一个逃不掉。
罪行比较重的,贪污数目达到了姜芃姬制定标准的,人头落地都算是仁慈。
当然,这一路私访也不是没有提拔人。
贪污之人固然可恨可杀,但兢兢业业做好本分,甚至超额完成的,同样应该嘉奖鼓励。
一路上见过的人和事情她都记在脑中的账本上,有些人应该升一升,蹲在原来职位太屈才,有些人资历经验还不够,需要磨砺一两年再擢升,有些人则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赏赐即可。
“外头的积雪都要融了,主公怎么穿得如此单薄”
卫慈没有跟着姜芃姬到处乱跑,留下来处理新年琐事了。
哪怕他想跟着去,姜芃姬也不会允许的。
毕竟卫慈可没她那么健壮的身体,真在天寒地冻的季节在外乱跑一月,准要病倒。
“我又不怕冷。”
姜芃姬一手将蓑衣的系绳解开,一边将竹简名册丢给卫慈。
纸张轻便但也有缺点,不慎淋了雨,笔墨会晕染散开,姜芃姬为了方便就用竹简记录,笔刀刻字。哪怕竹简受潮了,上面的字迹也能保存许久,足够她带回来让卫慈几人抄录了。
卫慈将竹简打开,最上面十几个名字都是被主公杀的,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被杀罪行,中间二十来个名字则是被申斥或者贬职,后面跟着十来个名字则是夸赞、擢升
“今年过年,后面这几人记上。”
“诺”
“这些个受罚或者被杀的,卷宗都还在路上。路途遥远,估计要过两天才能抵达。”姜芃姬笑道,“为了能快些回来陪你过这个年,我可是紧赶慢赶将路程一再缩短了,感不感动”
卫慈叹道,“心里是想感动的,但今年事务格外多,慈是有心无力。”
每逢过年过节,重臣都会受到丰厚的赏赐,算是年终奖的一种,去岁一年工作努力、绩效优秀的官员也会有。除了重臣是姜芃姬亲自过目,其他人都是底下人置办
以前只有几分之一的东庆,地盘不大,官员不多,新年自然轻松。
现在坐拥东庆、北疆以及南盛两州,规模扩大,新年礼都要提前很久准备,送达各地。
这个习惯,前世的陛下直到登基才开始。
从她登基到龙驭宾天那年,持续了整整十八年,不论朝堂斗得如何凶,底层官场还算清明。
如今却是早早开始了,这里有卫慈的劝谏,也有咸鱼们的启发。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年终奖,收到奖励的人也会大受鼓舞,同样也能借此敲打没收礼物的人。
礼物种类比较简单,例如一套文墨、一刀纸、衣料布匹
礼多礼少、礼轻礼重,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礼物背后代表的含义。
这不仅仅是笼络人心,同样也是敲打监督诸多官员,让他们时刻警醒,不敢懈怠。
特别当他们知道姜芃姬年终都会抽一月巡查基层,更加不敢含糊了。
能收到礼物,这就意味着上一年做得很好,这位杀星很满意,他们不用担心过年会没命。
没收到的人么,自然是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大祸临头。
这么多年下来,除了南盛两州还不太懂规矩,东庆上下都明白她的脾性。
对于渎职贪污的人,这位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
但尽职尽责、努力做好本分,她也是宽和仁慈之主。
每逢过年,百姓就会惊奇发现这些父母官变得格外努力,政务业绩节节攀升,效率奇高。
举个例子,今年送来的新年信函中有一封内容就很有趣
有个才能平庸但是当了二十三年的穷乡僻壤的小县令就抱怨了一句,他老母亲年纪大了,偶然听说域外羌桃,特别想吃,吃不到看看也好,他也想给老母亲买个一斤半斤,奈何八十一线小县城没这东西,域外代购的价格又太贵姜芃姬觉得这个要求不算过分,这个小官去年的绩效也不错,当地声誉不错,于是新年礼就从一刀纸、两根墨锭变成一斤剥好的羌桃。
且不说小官收到羌桃会如何惶恐惊讶,姜芃姬一直忙碌到了除夕早上才封笔。
今年到处打仗呢,冬日还拨款救济南盛两州百万百姓,
若非借着上次南氏暗杀抄了七家汾州士族,丰富了私库,她的钱包怕是要见底了。
新年宴也没往年那么精细盛大,更像是普通家宴,众人聚在一起吃个饭,总结去年的业绩。
相较于她这边的低调,另一头的安慛可牛气了。
花渊隔着老远便能听到安慛的笑。
他调整脸上的表情,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笑着进入主帐。
“不知有何喜事,能令主公如此畅怀”
安慛身边跪坐着一脸羞涩的西昌帝姬,他的大掌抓着帝姬的柔荑,手心不停摩挲感慨。
“天不绝我后嗣”
安慛说着便红了眼眶。
嘴上说西昌帝姬只是个玩意儿,没资格替他孕育少主,但真怀孕了,他还是喜滋滋的。
西昌帝姬能怀孕,这就证明他的隐疾已经治好,是个健全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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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6章 【跪求月票】:收南盛,杀安慛(五十六)
第1646章 跪求月票:收南盛,杀安慛五十六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花渊双手作揖道喜,诚挚的模样看得一旁的西昌帝姬双眸一暗,心下更是警惕小心。
她下意识抚摸平坦的小腹,忍不住暗叹,心中又喜又悲。
喜的是怀孕了,她的待遇会高上数个档次,安慛再瞧不起她,但也不会亏待腹中的孩子。
悲的是她堂堂一国帝姬,前半生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疼爱,享尽了人间富贵,后半生却碰上了山河凋零、故国不复,颠沛流离还被小小诸侯当成了女奴,生儿育女皆不由己。
她曾经多么鄙夷那些以色侍人的后宫女子啊,万万没想到自己连她们都不如。
西昌帝姬年纪不大,但是心计却不浅,哪怕心中百悲丛生,面上仍旧是笑意盈盈,唇角噙着温婉高雅的浅笑。她跪坐在安慛身后侧,不知情的人瞧了她的架势,还以为她是安慛正室。
花渊的恭喜很普通,但安慛却是笑颜大开,越发看重花渊了。
“真要谢,应该是我谢你才是。那位神医医术精湛、医德高尚,当之无愧的杏林圣手。”安慛忍不住抓起花渊的手,一边轻拍一边感慨。大概是了解了一桩心事,他整个人看着容光焕发,似年轻好几岁,“花卿可要替我好好感谢那位神医,待麟儿诞下,少不了他的赏赐。”
这次要不是花渊引荐良医,安慛哪里能治好隐疾,有自己的骨血
论功劳,孕育子嗣的西昌帝姬只能排第二,第一当属花渊无疑了。
“诺。”
天晓得,花渊是靠着怎样的毅力才能面不改色地应对安慛。
他倒是想告诉安慛这个倒霉催的,首功不能给他,毕竟辛苦的人是西昌皇子不是
花渊退下,安慛又一次叮嘱西昌帝姬。
“孩子月份还浅,你要多多注意修养,待来日诞下麟儿,必定不会亏待了你。”
帝姬心里呕得很,面上却要露出娇羞幸福的笑。
“妾身明白,一定会给您诞下健健康康的孩儿。”
安慛心下满意,打算将这个消息传出去让众人也感受喜悦。
西昌帝姬孕育的事情很快传了出去,众臣纷纷道贺,美得安慛见牙不见眼。
这个新年是南蛮之祸以来,最舒心的新年了。
安慛有隐疾的事情,除少数几个人,其他臣子并不知晓。
知情者包括早年与安慛一起奋斗的老臣,例如他在东庆当红莲教教徒时候拜的靶子兄弟。
说起这两位结义兄弟,倒也唏嘘。
安慛落魄的时候能与他们称兄道弟,后来回了南盛起家,骨子里的士族做派将他与两个“结义”兄弟彻底划开。两个结义兄弟有一身武力、不畏死亡,早年安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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