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来这里谈话的目的,也想弄清楚他的打算,我不想他伤害我的朋友,最近我发现,身边的人都很危险,稍不留神他们就会波及到无辜的人,元媛是一个,我弟弟也是。
唐立杰也表态,遇到元媛,让他很意外,他很清楚元媛的不婚主义,这一点与他十分契合,因为唐立杰从不打算结婚,当然,他喜欢男人,不可能和男人结婚。
“你别告诉我,你是双性恋。”
唐立杰笑得尴尬,我说,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双性恋,根本就是同性恋的自欺欺人说法,以为自己可以喜欢女人,其实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究其根本,内心还是向往同性/生活。
“岑小姐,你似乎对这些事情很了解。”
“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我板着脸,不客气地啐道,“总之,你伤害其他人,我管不着,就是不能伤害元媛,她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执意要这么自私,可别怪我把你和梁子柏的事情抖出来。”
唐立杰撇了撇嘴:“我说岑小姐,一个女人说话不要这么厉害,很容易出事的。”
“唐总,实话跟你说,如果不是因为元媛和青姐,我想我不会再跟你多说一个字,所以今天我想把我要说的话全都告诉你,我并不想做长舌妇,更加不愿在背后说三道四,我只希望你放过我的朋友。”
“岑绘,其实你认识梁子柏,对不对?”
“算认识。”
“我呢,也并不想把你们之间的恩怨追根到底,他跟我说过,说岑绘这个女人,难缠不好惹,还说希望我出面帮个忙,一开始我也没反对,那天晚上,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唐立杰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也是第二次看到你,我才知道,你跟我姐是朋友,想了想我就给梁子柏打了个电话,我说,岑绘这个女人,我动不得,我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谢谢,我可高攀不起。”
“诶,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反而有些愧疚,毕竟我姐的朋友也不多,可不能因为我,让她失去一个朋友。”
“你是你,她是她,这一点我分得很清楚。”
“岑小姐是个明事理的女人,所以说我更加不能这么做。”
“你的意思,梁子柏找人要对我下手?”
我小心翼翼地问,我发现唐立杰可能跟梁子柏走得很近,不单单只是肉体上的交易,说不定他知道面具男袭击我的事情。
“听你这话的语气,他已经对你下手了?”
我们都不愿退让多说一点信息,最后唐立杰提出跟我谈笔交易,如果我不插手他和元媛的事情,他可以帮我看着梁子柏,虽然这个好处有点诱/人,但是我不能通过出卖朋友来获取,这不是我,我奋而驳斥,拒绝了他的交易。
唐立杰铁了心跟我卯上,离开时,我看得出他有些恼怒,恼怒我这个女人不但难缠不好惹,还很固执不识抬举,没错,这就是我,从江家重生后,慢慢地恢复本性的岑绘。
唐立杰这里说不通,我转而从元媛下手,这几天我从家里出来约她喝茶,我们一边了解网上店铺的事情一边聊了一些生活琐事。
我旁敲侧击地说了关于同性恋人的个案,想给元媛提个醒,可是我很犹豫要不要把唐立杰的性/取向告诉她,我发现这家伙已经堕入爱河,我说得再多也是枉然,反而适得其反。
店铺装修进行的如火如荼,我这里也没闲着,每天都在紧张元媛的恋情,快要筋疲力尽了,我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着落,男同真是一波接一波地侵蚀我们的生活。
这天下午,我接到电话,是元媛打给我,说店铺让人给砸了。
店铺被砸了,我的心也像是爆炸了。
火急火燎的我赶赴事发地,刚下车,我看到店铺外面围了不少人,我扒开人群挤进去,看到元媛和方婷在门口张望里面的情况,有个工人受了伤,坐在一旁窃窃私语。
“岑绘。”方婷叉着腰,绘声绘色地说着十几分钟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其实她并不是亲眼目睹,她赶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那群人也都逃之夭夭。
元媛是第一个赶来现场,她说,当时有五六个小混混拖着钢管之类的武器闯入店铺,看到玻璃就砸破,看到木柜也敲破,如果有工人阻拦,他们还动手打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她不敢靠近,直到那伙人坐着面包车离开,她才敢跑进店铺看看情况。
工头诉苦,说几个工人都受伤了,这笔钱我们得垫上,所以方婷是带了银行卡出门的,先给了工头一万块,让他带着受伤的人去医院,由方婷跟过去。
于是,我和元媛留在店里收拾残局,真的是残局,昨天我来监工的时候,店铺已经开始粉刷,柜子和玻璃都安装好,可是今天全都被那群混蛋毁了。
我踩着玻璃渣,看着墙壁上喷着其他颜色的油漆,我真是欲哭无泪,元媛坐在石灰地上,低着头抽噎,我走过去蹲下来,安抚她几句,其实我自己鼻头一酸,也跟着落泪。
这种始料未及的情况,顿时让我们六神无主,不过我知道这不是哭泣的时候,我已经慢慢懂得哭泣不但解决不了事情,反而让敌人看穿自己的弱点,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敌人?我心里一个激灵,抓着元媛的手臂,说我们可以看看隔壁商铺的监控视频,说不定拍到那些人,我们要报警,我们是受害人,不怕把事情做大。
还好隔壁小超市的老板在店子门口装了监控器,我之前也看到了,有跟装修工人提过也在自己店铺外面安装一个。
超市的老板很热情地为我们调取监控视频,还说,以前这一带治安很好,从来没有发生这种事,所以今天的事情让他也十分诧异,从很多附近商铺老板的嘴中得知,这一带并不是道上小混混经常光顾的地方,也很少出现收保护费的人,因此我可以断定,这群人应该不是随机作案,说不定就是蓄谋作案。
我将调取的监控视频下载到自己的手机上,我让元媛拿着视频去报警,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既然能确认不是小混混随机作案,那么能知道我偷偷开了店,并且跟我不合的就是他了。
我打的到了唐立杰的公司,闯入公司的时候,前台把我拦住,我说我找唐总,她虽然还记得我,可是没有预约不能任意接见,何况唐总现在正在和客人开会,我冒冒失失地闯进去,不合规矩。
我拨通唐立杰的手机,没人接听,我能想到的人,就是他,唐立杰知道我开店,也跟我不合,所以他极有可能找了小混混过去砸了我的店。
等待手机回应的时候,我突然又冷却了,我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如果是唐立杰,可是他同样也知道,这店铺的另一个合伙人正是元媛,他正虚情假意地追求元媛,没理由砸了人家的店铺,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里面有了动静,唐立杰带着客人走出来,杵在前台门口的我,不管是不是他,也打算要问个明白。
他们出现了,我仰起头望去,看到唐立杰和他身边的客人,着实惊了一跳。
正文 第29章 破罐子破摔
我的店铺被人砸了。
唐立杰让我跟着去了他的办公室,我说,我能怀疑的人只有他,他笑了,带着轻蔑与不屑。
其实,跟他进办公室的那会儿,我已经消除了怀疑,女人的直觉,这店不是唐立杰砸的。
不是他,还有谁?梁子柏?有可能是他,但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偷偷开店的事情?对了,我差点忘记,唐立杰跟他有一腿。
奶奶的熊,怎么什么人都跟梁子柏有一腿。
从唐立杰办公室出来,交涉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唯一的收获可能是排除了唐立杰的嫌疑。
我在公司楼下遇到江旬一,他没走,就在楼下等着我。
===第21节
刚才我看到他和唐立杰从会议室走出来,姓唐的接见的客户就是江旬一,后来旬一说,唐总要投资他的游戏公司,想做媒体,电影游戏一起来,现在流行这个。
只是打了个招呼,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接听电话,那边的元媛,语气很焦急,让我尽快赶过去,说是惊动了房东,比警察还来得积极。
我让江旬一开车送我过去,路上,我没说什么,只是要求江旬一不要在家里乱讲话,这个小叔子是敌是友,我暂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可以利用他对我的愧疚。
赶到事发地的时候,警察也来了,元媛正在签字,看到我,她连忙拉着我说,“房东说不租给我们了。”
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跑进店里面跟房东谈谈情况。
“李先生,这件事有点误会。”
“岑小姐,你来了就好,我已经跟元小姐讲得很清楚,我不敢租给你们了。”房东李是个五十好几的男人,本地人,跟我们交流的时候不得不说普通话,但是他的普通话说得极其难听,虽然难懂,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担忧,他以为我们惹到道上的人,租给我们反而招来一身麻烦。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开店的事情恐怕就这样要胎死腹中了。
“你准备开什么店?”江旬一一直不吭声,我都差点忘了他的存在,不过他听到元媛和警察之间的交流,估计也猜到我之前的打算。
“点心蛋糕店。”我扭头,倚着被砸得破烂的木门,苦笑地说,“不过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有弄清楚是谁上门找茬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旁敲侧击地说,希望他能帮我瞒着婆婆,江旬一答应了,他说,店子没有开起来的确有些遗憾,因为他一直觉得我在家里做的点心都很美味。
也许是鼓励我的话,我对着他投以感激的笑容。
中午叫了几份盒饭,我打电话给方婷,她说工人的情况稳定下来,还好都是小伤,没大碍。她等一下会赶来店子里跟我们汇合,我们三人要商量散伙的事,元媛忍不住,扑在我身上痛哭不已,我也想哭,但是我不想两人都抱着哭泣,那样挺没用。
我心软了,决定把这次的损失算在自己头上,因为我知道,极有可能是我惹到了什么人才会导致这样的局面。元媛不容易,打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存了三万块,总不能让她就这样打水漂,至于方婷,更不容易了,今后她要一个人独自抚养儿子,真是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份用。
而我,说到底是花的江烨的钱,他也不知道,看来真的是,不是自己的血汗钱用起来的确不心疼。其实我只是在他们面前装得若无其事,我当然缺钱,没有钱,我就没办法脱离江家。
我请江旬一吃了盒饭,他本来打算请我们去好一点的餐厅,可是我不同意,我没那么多钱回请他,不想欠他的,因为他姓江。
回到家,气氛很不对劲,女佣又不在了,应该是婆婆支开她。
我们前脚进门,江烨后脚跟来,他进了大门口,婆婆正巧从二楼下来,看到我们三人都聚集在玄关,不由得拉长了脸。
“妈,出什么事了?你打电话这么急着要我回来。”江烨是接到婆婆的电话才返回来。
“家里遭贼了。”婆婆瞪视我,冷冷地说。
江烨和江旬一都以为家里真的有贼,纷纷检查四周的情况,而只有我,懂得女人的心,特别是这个老太婆,她实在是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看一眼我就明白,她所说的贼,肯定跟我有关。
“你们不用看了,这个贼是家贼。”婆婆再次发话,江烨走到她跟前,忧心忡忡地问,“是不是何姨手脚不干净?”何姨是家里的女佣,正好这时也不在。
婆婆推开儿子,径直走向我,在我跟前仰起头,平视我的淡然,她有些恼怒地闷哼,“岑绘,你说,谁是我们家的家贼?”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哼,看来你装糊涂是装上瘾了。”
“妈,有什么话你直说,我向来都很笨,拐弯抹角的话,我听不明白。”我平静地问,其实心头也很踌躇究竟我又怎么惹到她了。
“你个死丫头,你不笨,你聪明得很。”婆婆翘起两根手指,指着我的胸口,阴阳怪气地骂道,“你把我们江家当什么?你把自己老公当什么了?我就知道,像你这种山里的孩子,一肚子的坏水,什么感恩,那都是狗屁,对你再好也是养的一只白眼狼。”
江旬一双手插进裤袋,蹙眉问道:“妈,岑绘她……”
“你闭嘴。”婆婆转身拉着江烨的手臂,恶声切齿地说,“儿子,今儿个你得好好管教管教你的老婆,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偷了你辛苦赚回来的钱在外面不知道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那是江烨自愿给我的钱,我用这笔钱做什么,那也是我的自由。”
“妈,这些钱的确是我给岑绘,让她给自己买东西,这么一点小事不至于让您这么生气。”江烨不耐烦地劝道。
婆婆炸了毛,气急败坏地啐,“儿子,这个女人在外面跟别人开店,她凭什么拿你的钱跟别人开店?她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她想赚了钱就离开我们江家,她不能跟你离婚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我一急,跑上前追问:“是你派人砸了我的店铺?”
“岑绘,你现在在搞什么?”江烨听了婆婆的话,转过头来问我。
我抓着婆婆的手臂,怒斥,“你凭什么砸了我的店铺?那家店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我的朋友,也是她们的心血,你怎么会这么偏激,为什么要把我赶尽杀绝?”
“哎哟,痛,痛死我了,死丫头,你放开我。”
“岑绘,你先放手。”江烨拉着我的手腕。
我一怒之下承认了自己偷偷开店的事,婆婆一口咬定我偷了江烨的钱出去开店,我们相互指责对方,江烨狠心地将我推倒在地,江旬一上前一步,婆婆呵斥道:“偷了多少钱,全都给我吐出来,一分钱不能少,老娘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你这个臭丫头。”
“没了,全都赔偿给工人了,你派人砸了我的店,你就应该知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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