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柏故意刺激我,说我不敢喝他准备的果汁,是害怕他在果汁里面下毒。
这娘炮真是心理变/态,我可没这么想过,我就是不想用他碰过的东西,毒药我不怕,我怕性病。
“江烨呢?”我开门见山,不想跟他浪费自己的时间。
“别急,很快了。”梁子柏笑得奸猾,我突然有点后悔赴约了,按理说,吃一堑长一智,我就不应该相信他,我心里默默倒数,我最多等三分钟,如果还没有看到江烨,我立马走人。
这三分钟,我喝了两口白开水,没有和梁子柏多说一句话,他也没找话题,时间就这样尴尬地游走着,直到我忽然觉得脑袋有点不舒服,一只手撑着桌面。
梁子柏说话了,他凑近我,似笑非笑地说,这餐厅就是他朋友开的,我立刻了然于心,瞪了他一眼,然后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我挺恨自己的,明知道梁子柏不怀好意,我却轻易地上了当,我怎么就不知道长记性呢?当然,他总不能杀了我毁尸灭迹,只要留着一口气,我一定会把这笔账讨回来。
醒过来的时候,我全身都有点酸痛,不但如此,眼前一片漆黑,双手双腿被绑得很牢固,连嘴巴也是被封箱胶封住。
“烨,我答应你。”好在耳朵还能听到声音,我睁大瞳孔,从缝隙看到外面的情况,也许这是一个酒店,我被关在柜子里。
我看到江烨了,也看到梁子柏,他们两人正在烛光晚餐,餐厅旁边就是落地窗,外面的景致一览无余,这个城市的夜色还是挺美的,所以他们趁着这么浪漫的时刻演了一场龌蹉的求婚。
方婷曾经问我,江烨是如何向我求婚,我哑口无言,我不知道求婚应该是怎样,我是被公公带进家门,我住下后,和江烨朝夕相对,他会辅导我的功课,一直等我毕业,然后我们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梁子柏故意问江烨如何处理我,江烨毫不留情地说,等我接受了试管婴儿,生下孩子后立刻跟我离婚,并且一个字儿都不会给我,他会将我扫地出门,然后和梁子柏带着我的孩子定居英国,因为那个国家承认他们的身份,也能接受他们结婚。
狗屁,全都tm的狗屁,狼心狗肺的江烨,伪君子江烨,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尽然不念一丝感情想要将我赶尽杀绝。
===第13节
我闭上眼,热泪盈眶,浇不灭我心中的怒火和愤恨。
当江烨给梁子柏戴上钻戒的那一刻,我的脑海浮现了自己结婚的当天,他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给我戴上钻戒,他怎么就这么狠心,这么轻易地推翻自己的宣言。
不,他一开始对我就是假情假意,他的宣言根本就是谎言。
我猛然睁开眼,再看一眼外面,居然两人不见了,心里咯噔一沉,悲痛欲绝的我也忘了留意外面的情况,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了酒店,更加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这时,我意识到问题,开始撞击柜门,撞了两下,由于太生猛,我毫无防备地从柜子里滚出来。果然没有猜错,这就是酒店房。
梁子柏故意让我看到他的胜利,他觉得他赢了,他得到了江烨,得到了我的丈夫,所以他更加肆无忌惮,这两个卑鄙的男人,我不会让你们得逞。
由于我的双手反手绑在身后,所以我没办法撕掉封箱胶,我爬不起来根本走不了,情况陷入困境,我只能寻找其他办法先刮掉封箱胶,我尝试摩擦墙壁或者柜子,脸颊痛得不行,反复摩擦或许能让封箱胶的一侧卷起来,然后这个时候才有机会撕掉封箱胶。
“嘶——”我活动活动嘴唇,其实脸颊被我刮伤了,不过伤了没关系,能撕掉封箱胶就行。
“铃铃——”柜子里传来手机铃声,我的提包就放在关我的柜子里,我挪过去,用嘴巴和舌/头将提包打开,然后将手机咬出来。
是江旬一打来的电话,我用下巴滑动手机屏幕,传来江旬一着急的声音。
“岑绘,你在哪里?”
对,我在哪里?我心头一颤,身后阴风阵阵,感觉有人靠近,然而就在我转身的时候,一个戴着恶魔面具的男人发出淫/荡的笑声……
我不知道戴面具的男人是什么时候进了房间,可能是我忙于撕掉封箱胶的时候,他就潜入酒店,不对不对,酒店的房门不可能打开了,我刚才想要逃出去,已经看过门口,他有这间房的房卡,怎么会这样?是江烨的主意还是梁子柏的诡计?
“你是谁?别过来。”我将手机藏在身后,慢慢地向后移动,虽然害怕,却硬着头皮应对这个面具男。
“岑绘,你说什么呢?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
“问你大哥。”我冲着面具男大吼,其实是说给电话里的江旬一。
我这么明显通风报信,面具男肯定会知道,他扑上来推开我,发现我身后的手机,于是马上摔在地上砸个稀巴烂。
我挣扎地爬动准备逃出去,面具男回过神,从背后抱住我,嘴里不停地叨叨:“我最喜欢捆绑游戏了,别慌,小宝贝,我疼你。”
疼你个大头鬼,我用力后仰,后脑勺撞到对方的脸,估计撞得不轻,他松开手,捂着面具嗷嗷直叫,他叫得鬼哭狼嚎,我还后脑很痛,我没时间干嚎,我得趁这个机会逃离魔爪。
情况太紧急,我顾不上手腕摩擦绳索的痛感,一边挪动我一边挣脱绳索,可是绑得太紧,我急得满头大汗,而这时,那男人也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马尾,硬生生地将我拖到床边。
“老子今天对你已经够客气了。”面具男将我扔在床上,由于双腿没有解锁,我撩起来向他蹬过去,他抓住我的脚踝,又骂了几句难听的话,他好像试图解开绑住我双腿的绳子,但是他绝不是为了救我,他只是想分开我的双腿,让他的奸计得逞。
我猛然想起青姐跟我们上的一堂课,曾经有一位俱乐部的朋友走夜路回家的时候遇到过袭击,青姐说,女孩子遇到袭击的时候千万不要慌张,假意顺从以免激怒对方,等到一个时机,再踢向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对,一定要一击即中,能不能脱身,就看这一招了。
说时迟那时快,双腿松绑后,那男人压上来的同时,我微微弓起膝盖朝着男人最脆弱的部分顶上去。
“嗷——”虽然剩不了多少力气,但这一击可不客气。
“多谢你帮我解开腿上的绳子。”我将男人踹下去,然后站起来冷笑一声。
我跑到房门口,背对房门踮起脚尖,尝试着用手拉开门把。打开门,我冲出去差点撞上打扫卫生的阿姨,她怔愣地打量我,我这个样子狼狈不堪,肯定引起她的好奇和不解。
“阿姨,麻烦找你们经理上来,对了,还要报警。”我气喘呼呼,脑子很乱,以为关了门就能锁住面具男,其实还是有些后怕,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我踉踉跄跄地走到电梯口,阿姨用对讲机说话,但是她并没有报警,估计她不敢随便做决定,只有等到经理上来再处理。
我乘坐电梯下了楼,冷静下来我却双腿发软,全身都在发抖。电梯门打开,好心人将我搀扶走出电梯,并且解开绑住我双手的绳子,有个貌似酒店经理的女人将我安顿在他们的休息室,她问了一些情况,由于我逃得太匆忙,我也不知道那间房是几号。
“小姐,根据我们的记录,您没有在我们酒店订过房间。”
“我是被人掳过来,我当然不会有记录。”
“可是你无法提供酒店房,我们实在是……”
“你们可以看监控啊。”我看出这个酒店经理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话,对此我气愤不已,我在他们酒店出了事,反而遭人怀疑,我当然气不打一处来。
保安队长调取了所有楼层过道的监控视频,可结果并没有发现面具男,我有些恼怒,反复强调了那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有个负责人接到过阿姨的通知,可他上去的时候,房间并没有我所说的面具男,也就是说,那个男人凭空消失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酒店里的工作人员私下里议论纷纷,顿时,我从受害人变成了肇事者,他们以为我故意来找麻烦好敲诈他们,或者是和老公玩的不开心所以跑出来,再或者我根本就是个精神失常的女人,总之,我待不下去了。
正文 第23章 势不两立
我已经休息得差不多,我不想在这里耗下去,我觉得我有必要找到始作俑者,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打扫卫生的阿姨将我的包交给前台,我的手机支离破碎,我借了前台的电话,我想打电话给江烨,他是我的老公,我刚才差一点被人侵犯了,按理来说,我应该打给他,然后让他来接我回家。
可是,拿起电话,我有些心酸地落泪,我连一个号码都按不下去。
最后,我放弃了挣扎,我拿着自己的东西独自一人离开酒店。
我打车去了大学城外面的公寓区,这里的公寓就是私房改造的,并没有小区保安,所以陌生人进出自如。
天已晚,我心里沉甸甸,有点透不过气。梁子柏在这一带小有名气,打听他具体的住所太简单了,我直奔三号公寓2楼。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在家,江烨刚刚求婚,可能他们正在外面狂欢。
“砰砰砰。”虽然这么想,可还是忍不住敲门,并且敲门的力气有些过度,完全不觉得疼痛。
“谁?”有人,我心一急,又多敲了两下。
听到里面小跑的声音,我更来气了,因为刚才的询问声音分明就是我老公,江烨的声音。
屋里亮了灯,他拉开房门,我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盯着他,他也盯着我,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对方,好像对方随时要从彼此眼中消失似地。
“梁子柏呢?”我狠狠地推开江烨,我今天已经豁出命了,大不了一死,我但求一死,也不想被人欺负到无力反击。
“岑绘,你怎么,怎么来了?你,你干什么……”
===第14节
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公寓,大厅里面横七竖八地挂满了油画,我毫不客气地踩着地上的画像直奔房间,我在另一间卧房寻到梁子柏,他倚着身子斜躺床上,看到我闯入,不惊不慌地冷笑。
“狗太阳(ri)的梁子柏,你不得好死。”我扔了提包,扑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打得他坐在床上哭喊救命,一个大男人喊救命,我只恨刚刚在半路上没有顺便买把刀子。
“岑绘,你发什么神经。”江烨追进来,他看到我打了梁子柏,也不顾夫妻情分,用力地抓住我本就受伤的手腕,我疼得一颤,破口大骂:“江烨,你怎么不问问梁子柏,他发什么神经,他不但发神经,他还发疯,他安排人强/暴我,我被人强/暴,你以为你们江家面子挂得住啊。”
梁子柏呜咽地说:“烨,她胡说,我一整个晚上都跟你在一起,我才没有做这种事情。”
“你当我傻啊,你不会事先安排吗?”我气得飞起一脚,但是没有踢中梁子柏,却踢到床沿,差点伤了我的脚尖。
“岑绘,你再这么胡闹,我会考虑把你关在家里。”江烨袒护梁子柏,站在我跟前怒斥,“忍耐是有限度的。”
“没错,你说的没错,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气得脸红脖子粗,“江烨,你个大傻蛋,你以为你的梁子柏是有多干净吗?你为他守身如玉,可是他呢?他背着你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了床,你被蒙在鼓里不说,还处处维护他,你早晚被他卖了,你都不知道。”
“啪——”江烨的瞳孔有些充血,他的巴掌落在我脸颊上,顿时眼前有些模糊,耳膜也跟着模糊,一时间听不清江烨又说了什么,他能说什么,无非就是骂我,然后说他的梁子柏是有多么纯洁,我呸,我恶心,我恶心他们。
但是两年来,江烨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他不是那种会打女人的男人,就在刚才,他为了身后的贱男人打了我。
我捂着刺痛的脸颊,愤恨地斜睨江烨,我的泪水灌满了我的眼眶,但是我逼着它们不能掉下来,我不想让梁子柏看到我的无能为力。
“啪——”我反手过去,在江烨脸上扇了一记耳光,突如其来被我打了,不光江烨,就连梁子柏也傻了眼,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下了手,可是我真的打了,打了之后还咬牙切齿地啐道。
“江烨,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心是黑的,这种黑,简直惨无人道。”
“岑绘,我,我刚才是失手。”
“啪——”江烨一说话,我再抬手又给了一记耳光,今天,婆婆不在场,我将满腹怨恨抽在了自己老公身上,我打了他,可是我怎么觉得,我心里好痛,我感受不到四肢的疼痛,因为心的煎熬让我失去了知觉。
“臭女人,你发疯了吗?”梁子柏是心疼江烨的,他看我打了好几个耳光,从床上跳下来准备扑向我跟我拼命,然而江烨用手拦住了他,江烨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我看到他眼神中的平静,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弥补他的愧疚,然后才会心安理得。
不,不是两个耳光就能将我的恨化解的,他凭什么可以心安理得,无论梁子柏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今天就是出了轨,就是出卖了我们的婚姻,他就是赤luoluo的背叛者,不可原谅。
“打够了吗?打够了,我送你回家。”
江烨想要碰我,我却推开他的手,我的余光扫到梁子柏的得意,他很聪明,他知道抓住江烨就可以彻底压制我,我举起手没有再打下去,我不想让江烨心里好过,也不想让自己忍受比打在脸颊上还痛的感觉。
一个耳光惊醒了大家的噩梦,如果可以,我希望时光能够倒回,回到两年前,我没有踏入江家,我不是江秉言选中的棋子,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我怎么了?我真的觉得我有点神经质了,我跑过来又吵又跳,还被人打了。我明明是受害者,不久前死里逃生,可结果我得不到一丝安慰。
“岑绘,我送你?”
“烨,你不是说今晚上要陪我吗?”
我侧身瞪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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