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新闻联播学习撩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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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新闻联播学习撩汉-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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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如果没有湛海相助,他现在应该已经走上绝路了。
  方棋咬着牙,无言以对。
  湛立威见他颓然,闲闲的拨弄吧台上的各式酒杯。
  “别把我想那么坏,对我抱有敌意。他是我亲儿子,我怎么舍得害他?”湛立威三指捏起酒杯,略微晃动,使里面液体和冰块摇摆,旋转出巨大的旋涡,“我只是给他铺条路,让他稳稳当当走下去,别在人生里迷住了。”
  “可他有自己的想法…”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无法说通,方棋气势弱了一大截,却还在挣扎着抓紧微弱的希望,“几年而已,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几年?说得轻巧,人生短暂,有多少几年能够耽搁?”湛立威审视面前年轻的面孔,恍惚间记起年轻时勇往直前的拼劲,倒有些松动了,“我身体可能快到时候了,在这个位置上熬不下去了。再过两年,他能全接过去,我也能放心养老。走之前,我想让他走顺点,把关系都给他打点好。”
  “身体…你还年轻啊!”进公司时,方棋从人事部注意到湛立威的资料,正直壮年,雄姿英发。才两年时光,怎么说老就老了?
  “年轻时你们这代,我已经不行了。每天熬夜应酬,加班加点,身体早就掏空了。所以我才交代他,无论如何注意身体养好生活习惯。”
  原来那副古板作风是拜你所赐,方棋暗想。
  把剩下的酒饮尽,湛立威苦笑了下,“这不,前两天还发了病,医生千万交代我戒酒呢。”
  闻言,方棋愣愣接过他递来的空酒杯,宛若遭受晴天霹雳,“我、我不知道。否则…”
  “不怪你,刚好最后跟你喝一场。”湛立威摆摆手,背过身缓缓走出酒吧。
  方棋连忙结了账跟出去。
  天光大亮,他在外面倚着吹风,身影佝偻着,像是个垂暮的老者。
  “年纪大了,受不了吵吵闹闹的。”看方棋由远到近跑过来,湛立威在他搀扶下起身,真有几分醉意。
  “是我不好。”方棋懊悔,早知道这样,他不如老老实实选个茶馆。
  哪怕输的更惨烈些,也比害长辈身体强。
  湛立威远远眺望城市,每座楼盘每个过路的行人,悠悠开口,“方棋,你让我给他机会,谁给我机会。”
  “我…”
  “我真的没几年能熬了,再不交给他,我这辈子心血怎么办?”他看向方棋,从他脸上看出愧疚,和坚持。湛立威无奈的叹了口气,问,“你说,有人能暂时接管,你倒是列个让我放心的人选。谁能替我管好这几年,再原模原样交到我儿子手上?”
  “我…”方棋攥紧拳头,又坚定了重复了一遍,“我。”
  湛立威注视他。
  目光并不严厉,却让方棋忍不住背后发凉。
  他没有回避,咬紧牙关跟湛立威平视。
  “你提出这个建议,让我怎么想呢?”湛立威脸上和语气里都看不出情绪,无法判断他是否生气,“全部交给你,让你得手后把湛氏改姓方?我是应该信任你,还是认为你接近我儿子,是因为觊觎湛家资产?”
  按理来说,这时应该表明忠心夺取信任。方棋偏不,他直言,“你大可以那样认为,湛氏资产雄厚,哪有人不惦记的。”
  湛立威怒极反笑,“回答的倒是爽快,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我更没有理由把位置交给你。”
  “想过,但我有让你交给我的理由。”攥紧的拳头渐渐放松,方棋像是换了个人,周身带着自负的笃定,“我向你保证,这辈子绝不离开他。”
  “哦?”湛立威饶有兴趣的问,“不离开,是个什么意思。”
  “他在我在,去哪里我都跟着。要是他走在前头,我去坟前等着跟他埋一块。”许下横跨死生的承诺,方棋如释重负。
  要没这个事逼一把,天知道啥时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心意。
  以后湛哥哥再问,总算可以有个答案了。
  方棋一身轻松,“要立合约签字据还是法律公正我都奉陪,总之我这辈子跟你儿子绑一块了。”
  “好、好、好!”小辈间总算成了正果。湛立威不禁笑出来,欣慰的连说了三个好,满意的点点头,“行,我给他们说认你当个干儿子,你该改口了。”
  改口?方棋学着湛海的叫法——
  “父亲?”
  怎么又是这个见鬼的称呼?
  湛立威还没欣慰多久,脸又黑了下来,“你就不能叫爸吗?”

☆、撩拨56

  整栋大楼里半个人影都没有; 平时喧嚣得空气今天寂静的可怕; 仿佛迎来了的世界末日。
  在工作日的正常上班时间; 这座城市最中央的繁茂经济区,湛氏公司居然连前台和二十四小时执勤都不见踪影。
  湛海揉揉额角,再睁开眼睛; 依旧是满目空旷的景象。
  该不会是他忙晕了,在做梦吧?
  幸亏电梯还在正常运行,他按下近日里已经去习惯的顶层。
  靠在电梯壁; 他疲惫的阖眸,无暇细想人都去哪里了。
  连天的工作,接踵而至的合作方约见,简直快要把他逼疯了。
  由于大楼内过于寂静; 电梯到达顶层后的叮咚声甚至有了回音。
  湛海硬撑起乏累的身体走向董事长办公室; 途中,却听到楼下传来声响。
  顶楼下面那层在建造时便没有墙壁格挡,整层楼全部打空贯连起来做了大会议室,里面能容纳全体员工,每次只有年会才能派上用场。
  到底是怎么回事?
  湛海思量片刻; 拐回去,从安全通道顺着长长的楼梯拐下去。
  胸腔内传来沉闷的感觉,仿佛压抑依旧的情绪急需释放。
  他加快脚步; 匆匆跑过去推开会议室正门——
  “…综上所述,即日起撤去财务部湛经理一切职务,由副经理方棋代替。此后; 在我养病期间,公司内大小事务均由他接手。”
  只来得及听到这句话,湛海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偌大的会议室内,黑压压坐满了人,本该在邻省住院的湛立威赫然出现在台上,沉声向台下宣告,
  “各位听清楚了吧?今天开始,方棋就是代理董事长。”
  旁边还站着这两天鬼鬼祟祟搞小动作的方棋,淡然承受着众人各种或艳慕或嫉妒的打量。
  底下从副董到保安都让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震住,吓得不敢说话。
  湛海更加怀疑他沉浸在梦里,他身形虚晃两下,扶了把门框勉强站直身体。走到他们面前,先是深深凝视方棋一眼,才转向湛立威,“父亲。”
  “下午去办离职手续,送去给方棋签个字。”湛立威低声嘱咐。
  他太清楚湛海的诡辩能力,按照他目前自己身体情况,应该没有精力再跟儿子来一场斗智斗勇。
  于是,湛立威直接封了他的后话,“你想做什么都做什么,今后的事,你们自己商量。”
  以前最想听到的话,而今却变得分在刺耳。
  湛海急了,“父亲!”
  “要说的已经都说了,我该回医院了。”湛立威拍拍他的肩,不顾湛海阻拦,挥挥手示意众人散会,便在助理搀扶下离去。
  真是一场夺嫡的大戏,天知道哪来的野猫用迷魂术换下来纯血统太子,登上皇位!
  估摸先皇的意思,好像还是站在野猫这边,真是让人难以猜透。
  接下来,应该是亲儿子开撕,干儿子回击,两个人哄抢皇位吧?
  员工们很想留下来看一场豪门闹剧,但谁都能感到风雨欲来的气息,万一被卷入其中就麻烦了。
  得到湛立威的讯息,立马撤得一个比一个快。
  方棋的小秘书临走前,还替他们关了门。
  空气陷入死寂,半晌,湛海终于开口打破沉默,“这就是你的方法吗?用你代替我,自毁式攻击?”
  “算不上自毁啊…”方棋心虚的摸摸鼻子,眼神飘忽躲闪。
  这种先斩后奏,把当事人蒙在鼓里的做法,换了谁都会生气。更何况,他算计的还是人家的祖宗基业。
  即使湛海平常在他面前脾气好,难保这次不会爆发。
  这个人爆发起来多么恐怖,方棋是清楚的。
  要是湛海生气,肯定难哄,考虑到这点,他连忙把湛海拉到前排的位置上,让人坐下,而后半蹲在他面前好声好气解释,“我没有你那么远大的理想,非要在有生之年完成个什么事情,对于你家的财产什么我还真不惦记。虽然当初,我专业选相关的,是为了赚钱。在这方面我可能没啥天赋,后天努力也不足,至少比起你差得远。但,起码我不排斥这种事。”
  湛海揉着额角,眼前还是阵阵发黑,他努力控制怒气,平静的问,“不排斥,等于喜欢?”
  听出他在压抑,方棋摇摇头,微垂下视线小声嘟囔,“我这么懒散,怎么可能喜欢工作的事?每天混吃等死,就是我全部目标了。幸亏我懒散,没有梦想可以耽搁。”
  自认为懒散的人,却主动拦下了最麻烦的工作。
  湛海望着他头顶的发旋,喉咙哽住说不出话。
  会议室内安静的可怕,方棋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偷偷抬眼,正对上湛海的视线。
  目光复杂,波光盈盈,倒像是快被惹哭了。
  方棋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也一点都不像看到。
  “你别这样啊,现在湛董同意你去读书了,应该高兴才对。”害怕他真被惹哭了,方棋急了,手忙脚乱又是拉他手又是摸他脸,“你想啊,以后你可以大摇大摆读博读博士后,读到你高兴为止。甚至,你还可以在你爹眼皮子底下读,多好啊。”
  “嗯。”天知道他为这件事策划了多久,湛海不愿再增添负担。抓住方棋手腕,把他拉起来让人坐在旁边坐位上,稳住情绪问,“你怎么跟他说的?”
  “跟老爷子?”见他恢复成以往的模样,方棋稍许安心,得意洋洋的跟他炫耀,“我说我觊觎你家财产,想接管公司来着!”
  “就这样?”湛海哑然,呆愣数秒反问,“他居然答应了?”
  父亲难道是真看他不顺眼,居然因为这种原因同意外姓的人接管公司大小事务。
  “还有其他理由啦…”但那些生死之类的许诺,方棋不太好意思当着他面说,便匆匆带过去,“总之你快办离职手续,要入学肯定还要参加考试,趁着离职后闲在家里好好复习,万一落榜了多尴尬啊…”
  湛海还没缓过来,便被方棋推到外面,“我…”
  “你什么你?学神就不用读书了?你以为读博是随便玩玩的?”为了掩饰情绪,方棋故作恼怒把湛海赶到顶楼,恶狠狠地威胁,“下班前快把离职手续办好,否则晚上跟你算账,听到没?”
  路过员工恰巧听到这句话,纷纷摇摇头,暗暗感慨这翻脸太快了。
  董事长到底怎么想的,非要认个野狼回来。
  而清楚‘算账’内容的湛海平静的应了声,当真回去鼓捣离职手续了。
  期待撕逼后续的员工们大跌眼镜,湛家少爷脾气当真好的太过了吧?
  还有些工作需要交接,湛海直到临近下班时才把离职申请送到方棋面前。
  在签下名字前,方棋握住笔,严肃的问,“你考虑好了吗?我要是签了,你的东西暂时要归我了,难道你不怕我卷款潜逃?”
  湛海含笑看向他,反问,“你会吗?”
  “…你这问题问的,我敢回答会吗?”方棋挥笔,庄重的签上姓名,递给湛海,“我没什么太大的野心,也懒得费精力。所以公司这边只能给你代管几年,记得早点回来。”
  湛海接过离职单,信誓旦旦保证,“知道了,我会的。”
  总算是了结一桩心事,方棋扫了眼桌上凌乱的文件和密密麻麻的日程安排,盘算着能否把事情全推到明天,好提前翘个班,“作为庆祝,我…”
  湛海轻声叫,“方棋。”
  “嗯?”方棋回过头。
  才转过脑袋,腰立刻被用力搂住,整个身体被压倒在退无可退的狭小空间内。
  方棋只来得及一声惊呼,紧接着温热柔软的唇贴过来,密密吻上他,丝毫没给方棋挣扎的机会。
  他的腰靠在桌沿,被困在湛海双臂中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他过于炽热的亲吻。
  唇齿相依,辗转缠绵,腰上力道加重,大概已经留下来印子,整个口腔从齿隙到咽喉都接收到他唇舌的洗礼,来不及吞咽的过多唾液从唇角滴落,沿着下巴滑倒喉结…
  等到湛海终于离开,方棋已经呼吸不匀脚步虚浮,下唇微微肿胀,看上去像是让谁狠狠蹂|躏过。
  “你发狠居然是这样…”方棋蹭去唇角的唾液,意犹未尽的回味。
  从来无害被动的人偶尔把控局势,只用一个吻居然让方棋感受到比做过更甚的余韵。
  “我以为你喜欢,”湛海替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
  “确实喜欢…”喜欢到腿软。
  “好,那庆祝已经有了。”恢复以往从容自若的模样,不顾被撩到起火的人,湛海收起文件留下句,“认真工作吧,方董。”
  方棋傻眼,“喂,你就准备这样走了吗?”
  目送他渐渐远去,欲哭无泪。
  湛哥哥果然开始报复了,这才是开始,以后要怎么办?
  谁能告诉他,他到底给自己挖了个多大的坑啊!
  

☆、撩拨57

  在做出决定之前; 方棋以为接湛立威的班会是很困难的事; 他甚至做好了当牛做马死而后已的准备。
  可真正接手过来; 才发现管理公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处理烂摊子的事,方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一次经理跑路的经验; 方棋处理起来得心应手,没两天便对公司近期发展做了总结规划,让各项事务走入正轨。
  而且他跟湛立威的助理经过短暂磨合; 居然意外的默契,做起事来事半功倍。
  只是身居高位,需要接触的人多了,随之而来的麻烦事也多。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狡猾; 挖了坑等方棋往里钻。
  幸好他先在湛海跟前呆了三五个月; 磨了脾气,再跟各家合作商周旋,倒像是修身养性。
  伴随事业层面顺风顺水,方棋慢慢把锋芒收敛起来,变得沉稳许多; 言行举止间,颇有几分湛立威当年的姿态。
  “你回来了,今天这么早?”在书房里察觉到玄关处传来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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