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驸马黑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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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驸马黑化前-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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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飞銮隔着花丛和草地,看到故作镇定的怀真,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她让谢珺自个儿过去,自己则带着几名宫女背过身去,不远不近地守着。
  **
  怀真按捺不住,终究还是起身迎了出去,小鹿绕着她打转,似乎感知到了主人愉悦轻松的心情,它也变得活泼调皮起来,一蹦一跳地去踩她拂过草地的裙袂。
  谢珺着绯袍,佩银鱼袋,步履稳健,神色庄重,在距离怀真一丈时单膝跪下低头行礼,沉声道:“微臣见过长公主。”
  算算时间,约摸十个月没见了。
  怀真悄悄环顾四周,见董飞銮等人站在十来丈外,且都背转身去,这才稍稍放心,托起他的手肘,柔声道:“三郎无须多礼。”
  谢珺抬起头,反手握住了她的双臂,隔着轻薄的衣料,掌心似乎能感觉到她柔腻香滑的肌肤。
  他心头一紧,却又舍不得放开,便徐徐滑下来,紧紧捉住了她的手。
  他的面庞久经风吹日晒,肤色较离京时深了,五官越发凌厉,体型也更矫健强壮,就连那种迫人的铁血之气也愈显浓烈。
  只是在面对她时,依然是柔情款款的模样。
  怀真深深地凝视着他,似乎想要穿透他乌亮的眸子,看到他未知的命运。
  谢珺被她古怪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轻轻偏过了头。
  怀真粲然一笑,拇指挠了挠他手腕,“三郎,你见到我不开心?”
  他摇了摇头,低声道:“开心。”
  “那你为何不看我?”她晃了晃手臂道。
  “我心里不安,”他的眼神随着她腰间的五彩宫绦芙蓉结晃动着,“殿下待我不似从前热情了。”话语之中颇多幽怨。
  他在路上想象了一百种重逢的方式,每一种都是以她飞扑过来抱住他开始的。可是现在这样,似乎有些生分。


第46章 。热情再试最后一次好不好?
  怀真听到这话;不由想起了当日送行时的难分难舍,竟有些臊得慌。
  她挽住他手臂,引他去另一边的蔷薇花架旁的青石上坐了下来。
  小鹿也跟了过去;挨着怀真,将小脑袋搁在她膝上,眼含警惕和好奇,悄悄打量着另一边的谢珺。
  “那你说,怎样才算热情?”她轻抚着小鹿脑袋上新生的角,含笑道。
  谢珺望着她怀里的小鹿,居然有些羡慕。
  他想到了日间酒宴上众人调侃的话语,胸中便涌起生涩的痛。
  ‘小谢这样拼命;那是有原因的,人家将来是要尚主的人。’
  ‘若真要尚主;那还用拼命建功吗?攀到了长公主这样的大树;留在朝中吃香的喝辣的多好;还跑去边关吹风吃沙子?’
  ‘你们说的是怀真长公主?嗨呀,恐怕这棵大树不好攀;自打开府后,多少青年才俊踏破了门槛,就连公车司马令都是常客。小谢啊,这条路不好走呐,你小子多保重。’
  ……
  如今又亲眼目睹了恢弘壮观的公主府,让他感到一种近乎绝望的痛苦。
  昔日的豪言壮语;此刻想起来宛如笑话。
  就像在别人眼中,他只是痴心妄想一样。但他还是按部就班做着求娶的梦。
  “公主……”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神色紧张地问道:“我不在的日子,常有人上门求亲吗?”
  怀真一脸狐疑;瞧着他这副样子,隐约猜出是怎么回事了,笑吟吟道:“你听谁说的?”
  他支支吾吾道:“我在将军府……大将军府……听到些风言风语……”
  他抬起眸子注视着她,看到她含笑的眉眼,心里顿时一慌,不敢再细瞧,但眼神却像是胶着在她脸上一样,痴痴地描摹着她柳叶般的眉,水杏一样的眸,挺直细巧的鼻子,还有……那比身后蔷薇花更娇艳柔媚的唇。
  就这样瞧着,心底不觉泛起了莫大的欢喜和甜蜜。
  “泱泱,”他轻柔地唤道:“泱泱,你能不能亲亲我?”刻意压低的声音,只会让呼吸显得更重。
  怀真望着他漂亮英俊的脸孔,还有那双仿若春水般温柔的眼眸,他眸底深切的渴望感召着她,让她心里那团火又重燃起来。
  她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间印了一个吻。
  谢珺等这一刻等了许久许久,他配合着闭上了眼睛,面上满是期待,怀真便又在他颊边吻了一下。
  “该你了。”她仰着脸,含笑鼓励道。
  他慢慢贴近她,极力压制着粗重的喘息,像是回忆般摸索着亲她额间花钿,从眉心到鼻尖,又滑至脸颊。
  她的下巴可爱莹润,像枚粉嫩的小果子,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稍做犹豫后,忍不住轻咬了一口。
  怀真微微启唇,尚未惊呼出声,他便顺势衔住了她柔软的唇瓣,极暧昧地含弄着。
  她惊喜地引导着回吻他,心中颇为自得。他受到鼓舞和启发,更加卖力地讨好她,将满腔柔情和刻骨相思皆倾注于这一吻上。
  她正自沉迷之际,两人却因为鼻子狠撞而不得不分开。
  她捂着酸痛的鼻子,瞪了他一眼,抱怨道:“这么久了也无长进?”
  他深感委屈,又怕她嫌他笨,紧张地搓着手,哑声分辨道:“我在外面并无机会练习,时日久了难免会生疏。泱泱,你再教教我吧。”
  想当年,她还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如今倒要反过来了。
  她方才一直坐着,为了够到他,仰地脖子酸了,拧地腰也疼了,他却只将两手交握在身前,完全不知道该搂她,敢情之前的亲热什么也没学到。
  “要手做什么?抱我呀!”她换了个跪姿,抓过他僵直的手臂,合在腰后道。
  他乖乖照做,双臂虚虚拢着她纤细婀娜的腰肢,手却不知该往哪里放。
  腰以下肯定是不行的,可以贴在背上吧?
  他正寻思之际,却感到小腿被人踢了一脚,低头去看,就见怀真的小鹿站在脚前,用前掌刨着他的袍摆,似乎要赶他走。
  怀真也看到了,笑得伏倒在他怀中簌簌直抖,“小家伙定然以为你在欺负我。”
  她一手犹自攀着他的肩,拧过身去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小鹿的脑袋,柔声哄道:“乖,别闹,不然晚上睡觉要罚站。”
  小鹿呜呜叫了两声,脑袋就着她的手掌蹭了蹭,最终不情不愿地退开两步,卧倒在草地上,偏头瞧着两人交颈缠绵。
  反复练习了数次后,怀真心跳如鼓浑身酥软,实在有些累了,也怕再吻下去会出事,便就此终止,伏在他肩上娇喘吁吁道:“这样够热情了吧?”
  谢珺脸颊绯红,侧头轻轻啄了啄她小巧的鼻头,用灼热地似乎能将她融化的眼神望着她,恳求道:“再试最后一次好不好?”
  怀真将他的肩往下按了按,苦着脸道:“那你低一点,我好累。”
  他暗悔方才太过粗心,忙矮了矮身子,一手托着她的下颌,一手扶着她的背,柔声问道:“这样可好?”
  怀真轻轻点头,竖起一根手指,压在他唇上道:“说好的最后一次。”
  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不同于先前的细腻柔情,回答她的是一个粗暴而持久的深吻,不仅舌尖酸软,就连腰椎都酥麻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触到了他极致温柔下的内核——冷酷、狠戾、狂烈而暴虐,似乎要将她的灵魂一并吮出来。
  一阵强烈的晕眩袭过来,怀真几乎昏厥,她凭着本能猛地挣脱出来,拼命推开了他,这种陌生的狂暴侵袭让她心生恐惧。
  谢珺眼神有些茫然,突然抬手抱住了头,像是极为痛苦地低吟了一声。
  怀真渐渐平复下来,关切地望着他,见他神情恍惚眸光涣散,便有些焦急起来。
  好在他很快恢复如初,看到她时突然欣喜若狂,“泱泱,我刚才、刚才好像……我看到我们成亲了。”
  他激动地不能自已,拉着她语无伦次地描述着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
  怀真脸色‘唰’地一白,缓缓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疑惑而惊恐地瞪视着他。
  有一天,他会想起过往的一切吗?
  这个被她抛到九霄云外的问题,复又出现在脑海中。
  **
  “你想必认错人了。”她别过头去,涩声道。
  谢珺陡然从狂喜中醒过神来,他立刻觉察到了怀真的抵触和排斥,他想到了她却扇后漠然的神情,心情顿时跌入了谷底。
  那是不祥的征兆吗?为何会突然看到如此诡异的画面?
  他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梦,当他回想起来时,仿佛置身其中,她嫁的不是别人,正是他。
  但她若真嫁给他,为何却不开心呢?
  “我不会把你认错的。”他失落惊惶的眼神如一根刺,深深扎在了她心里。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那些有什么用?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那肯定是幻觉,”她站起身,整理着身前的裙幅和衣带,打趣道:“你太想和我成亲,才会产生幻觉。”
  “真的吗?”他回过头,像是问她又像是问自己。
  “别胡思乱想了,起来吧,嘶……”她吸了口气,停下动作,走到了一边。
  “泱泱,怎么了?”谢珺连忙起身赶了过去,见她低头抠弄着手指。
  “没事儿,扎到了一根刺。”她将手指举起来,在阳光下仔细寻找着。
  “我看看。”他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食指的指尖,怀真微微一颤道:“疼!”
  他紧张地鼻尖都沁出了汗,“对不起,我小心一点。”
  “不要紧的。”她想抽回手,他却抓得紧紧的。
  她有些懊悔方才喊疼,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她向来以为自己耐力很强的。
  “找到了。”他松了口气,一只手托着她的手掌,另一只手拈着她莹白细嫩的指尖,轻轻用力,想将那个小黑点挤出来,却又怕弄疼她,只得一面小心观察着她的反应,只要她稍微蹙眉他就会停下来。
  怀真无奈道:“你这样到天黑都挤不出来,我还是喊人去拿针挑出来吧!”
  “不用。”他连忙制止,但怀真已经出声了,他只得放开了手。
  董飞鸾奔过来,好奇地扫视了一眼,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殿下有何吩咐?”
  “找根绣花针去,我手指上扎到花刺了。”怀真道。
  有婢女随身带着针线包,所以绣花针很快便找来了,董飞鸾捏住她的手指,瞬间便将扎进肉里的断刺挑了出来。
  怀真刚习惯了谢珺的细致温柔,被她这么粗暴的一扎,顿时腾地呲牙咧嘴。
  董飞鸾见状,惊讶道:“这么娇气啊?不过……”突然迎上两道利剑般的目光,她心下一凛,急忙闭上了嘴巴。
  怀真正欣赏着指尖滚落的那滴小血珠,还没来得及还击,却见董飞鸾灰溜溜地跑了。
  他走过来捧住了她的手,她细白的手指上有松烟徽墨之香,想必确如传闻的那样,她一直埋头于书山学海之中。难怪这次见面,她变得文雅许多,竟让他有些不适应。
  她将她的指尖放在唇间含了一下,又轻轻吹了吹,柔声问道:“还疼吗?”
  他这样子很像以前带孩子时的样子,怀真心绪颇为复杂,摇头道:“不疼了。”


第47章 。证明那就别做人了,做我夫君好了。
  谢珺牵起她的手道:“泱泱;我们去别处吧,在这里我怕你又被花刺扎到。”
  怀真这才想起来,忙辩解道:“不是花上的;是我裙子上的。”刚才整理裙裾时,不知怎么地触到了一枚小刺。
  他急忙蹲下,想要去检视她衣裙上是否还有刺时,突然意识到此举太过轻浮,忙起身退开了两步。
  “我去更衣吧。”怀真被他那窘迫的样子逗乐了,扯住他袖子道,“三郎,跟我一起去;你在院子外面等我。”
  想必是董飞銮提前嘱咐了,所以园中的仆役婢媪们全都避开了;一路走过来;只有两人一鹿;竟没有碰到半个人影。
  花园和内院之间有回廊相连,拐角处皆有休憩饮茶的水榭亭台;怀真将他带到一处小亭中,唤了声来人,才从附近姗姗走来一个婢女,怀真命她先侍候着,自己带着小鹿回去更衣了。
  素娥和婢女们正坐在正屋檐下说话,看到怀真进来忙迎了上去。
  “我刚在花架下坐了会儿;这条裙子上可能有刺。”怀真叮嘱道:“收拾时留意点,别扎到手了。”
  婢女们忙应声称是,跟着她进去了。
  “殿下,听说您钟意的小郎君来了?”挑选衣裙时;素娥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压着嗓子小声问道。
  怀真瞥了她一眼,眉开眼笑道:“郎君是郎君,但是并不小。”
  素娥抖开一条缥碧色曳地长裙,又配了件雪青色三重绡縠大袖衫,一边系着腰间的罗带,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他人在哪里呀?我们能否偷瞧一眼?”
  两名整理裙幅的婢女也开始叽叽喳喳附和,齐齐望向了怀真。
  “不行,”怀真连忙摆手道:“他害羞,不愿被人围观。”
  “来都来了,我们偷偷瞧一眼也不会少块肉吧?”素娥嘟哝道。
  见她们面露失望之色,怀真忙道:“急什么?以后天天看,总会看到腻的。”
  素娥的手微微一顿,愕然道:“您的意思是说……”
  怀真得意地挑了挑眉,郑重点头,“没错,就是他了。”
  “这……未免太轻率了吧?”素娥震惊道。其他两人不敢说话,但也面色怔忪。
  怀真往立镜前走了两步,转了个圈,仔细照了照,淡笑道:“此话怎讲?”
  素娥语重心长道:“殿下若只是当做情郎随便玩耍也就罢了,但驸马的话……还是应该慎重。”
  怀真对镜刷着发鬓,笑着道:“你想什么呢,人家不是随便的人。怎么你连他都没见过,就这样不看好?可我偏偏最中意他。至少整个洛阳,除了他,我再没有感兴趣的人了。”
  “可是殿下,您的驸马怎么着也得是嫡长子吧?秦姑没少抱怨过,听说此人是家中第三子,还是继室所出。爵位已经三代而终,老父也没了,前边两位兄长,还有个未出嫁的姐姐在掌家。他们家的先夫人是王家出来的,后来的那位更是……唉,这一大家子,估计没有一盏省油的灯。”素娥叹道。
  怀真回过身来,捏了捏她的脸蛋道:“秦姑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以前也是这样说的。”
  “以前?”素娥纳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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