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驸马黑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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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驸马黑化前-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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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珺猛地一震,耳根子顿时红透了,犹犹豫豫道:“还是、还是不要了吧,我不能占你便宜。”
  他嘴上大义凛然,眼睛却四面瞅着寻找合适的幽会地。
  怀真忍着笑开解道:“这种事你情我愿,何来谁占谁便宜之说?何况,从今往后,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还这样遮遮掩掩有什么意思?”
  可是湖面一览无余,唯一的隐蔽地儿也有主了,谢珺划了半日,心中焦躁手臂酸软,却还找不到能停泊的地方,便转头望向怀真道:“如何是好?”
  怀真眯着眼打了个呵欠,弯起唇角微微一笑,神情狡黠地像只慵懒的猫,“你方才不是说不要了吗?为何还费劲去找地方?真是口是心非。”
  谢珺愣了一下,面上羞恼至极,眼泪差点掉出来,“原来你在捉弄我?”
  怀真矢口否认,眉开眼笑道:“我只是想帮你,让你认清自己内心的渴望。”
  “我累了,划不动了。”他将船桨放好,赌气躺了下来。
  **
  怀真心中不由感慨,这人耐性可真好,都气成这样了,还不忘将船桨放好,若是她的话,定要使出吃奶的劲远远丢出去,至于怎么回去,那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
  即便他在怄气,刻意远离了他,可也不过半尺距离,怀真轻轻松松便越线了,俯身在他头顶,见他一手压在脑后,一手横在面上遮住了眼睛,嘴唇抿地紧紧的,即便半张脸也能看出浓浓的委屈。
  她想了想,便忍住笑,可怜巴巴道:“三郎,我饿了。”
  他下意识地拿开了手,便要撑起身来,“我给你拿吃的。”
  她嗤嗤笑着按住了他,耍赖一般伏在他胸前道:“骗你的。不生气了吧?来,笑一个嘛!”
  他别过脸去,皱眉道:“你就会作弄我吗?”
  “我会的可多了,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她笑着凑过脸去,哼哼唧唧道:“快点,亲亲我。”
  台阶都给到这地步了,他若还不下,那除非是傻子。
  于是他只得认命般转过头来,微微欠身吻了吻她面颊上浅浅的梨涡。
  怀真索性赖在他怀里不走了,手指戳戳点点道:“说吧,你想怎么快活?”
  他忙又用手遮住了脸,支支吾吾着说不出话来。
  怀真叹了口气道:“不用我说,你想必也明白,等今晚阿荻回去,自会将日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陛下和皇后。我有种预感,我们可能又得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了。你总是这样怕羞,恐怕连梦里看到我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吧?”
  被她一语道破心事,他的喘息明显粗重起来,胸膛也开始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在隐忍着某种激烈的情绪。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何必活得如此压抑?”她用手指在他干燥的唇上来回描摹着,柔声道。
  他咬了咬牙,轻轻拿开了手,眼神恳切地瞧着她,然后一点点松开了衣襟,语声发颤,带着浓重的鼻音,握住她的双手放在了脖颈上,“这样就很快活了。”
  怀真心底蓦地一阵抽痛,她没想到他竟会提出这样单纯的要求。
  她吸了吸鼻子,望着他黑亮澄澈的眼眸,柔声道:“好。”
  他往下躺了躺,两只手臂平放在身上,挨着她的那边尽量往下压,生怕触到她柔美馥郁的娇躯时心中会起杂念。
  怀真压下心底难言的酸楚,轻轻抚摸着他修长漂亮的脖颈,就像在触摸一个脆弱无依的婴儿一般。
  他的脖颈微微震颤着,她能感觉到他紧张地厉害。
  “泱泱,”他喃喃地唤她,脸上神情似满足又似迷醉,“我想你同你说说话,又怕吓到你。”
  “我什么也不怕,你想说什么?”她做出一副勇敢无畏的样子道。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阖上了眼睛,低声道:“前几日,我突然做了个噩梦,梦到我死了,躺在乱葬岗中,周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虽然只剩下身躯,却又能看到,我四处寻找头颅,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翻山越岭日夜兼程,不知道走了多久,老得快要走不动时,我突然看到了你。你和现在不一样,像是大病了一场,既憔悴又虚弱,但还是那么好看,你冲我笑着,温柔地说,‘三郎,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看到我也不害怕,还走过来抱住了我。”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在她单薄柔软的手掌下发出巨大的嗡鸣,她的手突然哆嗦地不成样子。
  “我才明白,那一路我并非在找自己的头颅,我是在找你。有很多话想问你,但还未来得及开口,突然就醒了。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浑身冰冷,枕上满是泪痕。泱泱,你不要取笑我,我绝不是怯懦的人,平日也不爱哭,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了那样难过的梦。我既已从军,便早就有了马革裹尸的觉悟。我不怕死,我就怕再也见不到你。”
  他伤心难抑,举起双手遮住了脸孔。
  怀真心里泛起一阵阵绞痛,就连指间都痛得有些麻木。
  他以为他会死在战场,被敌人斩下首级,仅剩的残躯跋山涉水回乡探望心爱的妻子。
  可是他不知道,他是死于自己所效忠的君王手中,不仅是他自己,他的至亲和心腹都会遭到清洗。而那个时候,他心心念念的妻子早在冰冷的墓穴中躺了二十多年。
  有时候,命运远比想象中来得更残酷。
  但怀真又能说什么呢?她根本找不到可以安慰他的语言。
  倒是他自己先恢复过来,忙不迭道歉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我真不该对你说这些,泱泱,对不起。”
  他是这样温柔细致的人,为何她从前就没留意到呢?也许正是因为留意到了,所以害怕无法回应,才一次次地想要离开。
  她不愿再回想了,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这一次不能再留下遗憾。
  “我怎么会吓到?”她吸了吸鼻子,又恢复了一贯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坏笑着道:“我只是遗憾竟未看到三郎哭鼻子的样子。”
  谢珺被她逗地哭笑不得,无奈道:“我真拿你没办法。”
  怀真伏倒在他胸前,用下巴磕着他的胸膛,沉吟道:“你说,陛下会怎么做?打发我回封地,还是勒令你回雍州?反正你迟早是要回去的。”
  “泱泱,你觉得如今朝廷最大的危机是什么?”他反问道。
  怀真想了想,回答道:“当然是西北战场,朝廷、雍伯余还有突厥,这三方目前成鼎足之势。成败的关键在雍伯余,他若和突厥结为盟友,那我军危矣。可是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他断然明白,无论怎么选择,将来都是死路一条。”
  谢珺纳闷道:“你对他颇为同情,为什么?”
  怀真道:“是朝廷有负于他啊,我想但凡有识之士,都会同情他。”
  谢珺愣了一下,神色极为怪异,默默打量着她道:“我以为你是大卫公主,必然会敌视一齐叛逆者。”
  怀真笑着刮了刮他硬朗的下巴,“我的确是大卫公主,但我是非黑白还是分得清的。”
  谢珺摸了摸她的鬓发,语气复杂道:“你说的没错,但你只是站在朝廷的立场上,却未站在陛下的立场上。”
  怀真沉思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我觉得,在陛下看来,如今面临地最大危机并非西北战场,而是扬州的燕王。”他慨叹道。
  “我差点将六皇兄给忘了,你说的对,在陛下看来,的确是六皇兄的威胁更大。”她说着便开始分析起扬州刺史部的局势和实力,红唇一张一合,竟说得头头是道。
  谢珺却听得心不在焉,等她终于说完了,才流露出不满,“我们为何要说这些呢?”
  怀真抬手去拧他的脸颊,嗔道:“是你先提的呀,现在反倒怪我了?”
  “我哪敢怪你?”他笑着躲开,并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轻轻放在脖颈上,一脸惬意地望着她,用眼神示意还不够。
  怀真把心一横,低头过去吻那薄弱肌肤下轻轻跳动的血脉,他不由打了个激灵,慌忙推拒道:“不、不用,好痒的。”
  她眨巴着眼睛,满是玩味的笑,“真的不用了?”
  他紧抿着唇不说话,手掌却按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他冷肃矜持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火种,似乎随时都会被他点燃,一旦窜出来,便能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纵使他渴望得到她渴望到发疯,他也永远不会说出来,至少在新婚之前,他绝不会轻举妄动。
  可他没想到,他自以为是的浩然正气,却抵不过她随意的一个啃咬动作。一点儿都不疼,却酥痒得要命。
  她第一次那样吻他,他逃不掉也躲不开,只是下意识地紧紧抱着她,喉间发出压抑的嘶喊和难耐的喟叹。
  **
  怀真说话向来算话,即便逗弄了他半天,最终还是兑现了诺言,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刺激和快活。
  但对谢珺而言,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陌生体验,像是连灵魂都交付出去了。
  当他虚脱一般瘫软在船舱中时,怀真却跟没事人一样,俯身在另一边哼着小曲儿洗手。
  她不仅洗了手,还顺便为他擦洗了一下,最后站起身,将那方承载着他最后的青春印迹的帕子远远抛了出去,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笑道:“三郎,让一切都随风去吧,从此刻开始,你该脱胎换骨了。”
  她说罢探手过来,他看到她那欺霜赛雪修长柔韧的手时,陡然打了个激灵。
  好在她只是俯身取走了船桨,在他讶异的目光中,气定神闲地往岸边划去。
  “你、你会划船?”他忘记了羞窘,清了清嗓子问道。
  怀真得意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会的可多了。”说着,还不忘意有所指地瞟了眼他凌乱的袍摆。
  他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为什么她连这个都会?那她有没有也对别人这样做过?不知道自己表现的如何,他有点想知道她对自己的评价,但实在问不出口。
  “我把酒水拿出来,咱们庆祝一番。”怀真拄着桨,摇摇晃晃走到了船头,俯身提起了一只小竹筐。
  谢珺忙坐了起来,此刻身上的酸麻和脱力感已经消失,他又恢复如常,只是心里依旧别扭地厉害。
  “庆祝什么?”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接过了她手中的竹筐。
  “你以后就是个男人了,不值得庆祝吗?”她拨开拂在面颊上的纱幔道。
  “我……”谢珺哑然,哼了一声道:“我本来就是男人啊!”
  怀真朗声大笑,一边划船一边望着水底下的游鱼,突然认真发问,“你说,刚才你的东西都弄到水里了,那么会不会被鱼儿吞下去,然后就怀上你的子嗣了。”
  谢珺恨不得一头栽进水里去,究竟什么样的人,才会问这样的问题?
  怀真继续饶有兴趣道:“以后可别再来钓鱼了,兴许这湖中已经有了你的子子孙孙。”
  他站起来,深深地作了个揖,恳求道:“我的殿下,求求您了,以后永远别提这一茬了,咱们都忘了吧!”
  怀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怕她一时不察失足跌下去,一边叹气一边抓住了她的手臂,垂首望了眼她的小腹,心想着我的子嗣只会在你的肚子里,才不会在别的地方。
  但这样唐突的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一下。
  他忽然觉得好不公平,他在她面前再无隐私可言,她想对他如何便如何,可他却不敢对她生出任何猥琐的念头。
  风中突然又响起清亮悦耳的笛声,怀真不由得瞪圆了眼睛,望向谢珺道:“他们、他们现在才、才结束吗?”
  谢珺立刻心生警觉,愕然道:“泱泱,你是不是在暗示我……”
  怀真笑得伏倒在他肩上,“你的小心思也太多了吧,我只是就事论事的感慨一下罢了。”
  “那我……”他此刻索性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问道:“你觉得我表现得怎么样?”
  怀真笑得簌簌发抖,“你、你全程装死,明明兴奋地不行,非要做出一副三贞九烈,随时要咬舌自尽的屈辱样子,还好意思问我、问我这个。”
  他羞愧不已,搂住她道:“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下次定会好好表现的。”
  “好呀,”怀真扬起脸道:“我就当练腕力咯。”
  她说着想起了赵家姐妹,立刻激动地小脸通红,“你知道吗?有个年龄比我还小的女孩子,居然拉得动铁胎弓,我试着拉了几次,隔天就手臂酸痛得不行。哎,哪天你有空的话过来,跟她比划比划。”
  “泱泱,”谢珺苦着脸道:“你怎么又岔开话题了?你心里这么快就没有我了吗?”
  怀真见他竟然对此毫无兴趣,倒是有点意外,只得安抚道:“好啦,好啦,是我错了。你表现的还是不错的,”她凑近在他耳畔道:“叫起来的声音格外动听,下回再放开点儿就好了。”
  谢珺愕然,脸上尽是羞愤欲死的表情。
  便在这时,看到一叶小舟顺流而小,朝着这边驶来,一名锦衣青年在划桨,舱中坐着一个紫衫丽人,正是萧祁和董飞銮。
  两人相视一眼,神情皆有些尴尬,怀真捏了捏他的手掌,嘱咐道:“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轻松一点,可别露馅了啊!”


第59章 。彩头公主不愧是公主,竟能让小谢学会……
  “殿下;你们怎么在这里?”萧祁神色如常,冲他们挥手致意。
  董飞銮也站起身,盈盈拜下;行了个礼。
  怀真故意胡乱挥动着船桨,抱怨道:“我带三郎出来划船,结果俩人都不太擅长,小舟在在原地打转了半天,真是急死人了。哎,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董飞銮从容笑道:“我以前在教坊司做舞娘时,承蒙萧郎捧场,算是旧相识了。”
  怀真内心直犯嘀咕;纳闷道:“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她回想了一下,萧祁上门的次数虽然不及陆琨频繁;但至少也是个把月一次;董飞銮素日在后宅行走;虽然碰面的机会不大,可就真的一次也没遇到过?
  “我哪知道萧郎也认识殿下呢?”董飞銮掠了掠鬓发;眼波流转神色妩媚,瞥了眼萧祁。
  四人虽然各怀鬼胎,但只有谢珺一个人如坐针毡心神不宁。
  另外三个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说起谎更是信手拈来,令人咂舌。
  “既然你俩都不会划船,不如;我们调换一下位置。”萧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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