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明确说明,但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来路不明以及被包养这样的意思明明白白。
林落婵没太生气。她以前穿的也是名牌,只是换得没那么勤,是比较低调的牌子。
跟骆承东结婚后,家里的衣服、鞋子、包包都是造型师送到衣橱里,她根据自己的心情来挑选。
她跟骆承东提过几次不需要这么多衣服、包包,以后不用给她买。
骆承东没同意,“骆太太该有的排面还是要有。你之前是林家大小姐的时候,吃穿用度也不会差。没道理成为我的老婆后,档次还降低了。”
林落婵不想继续隐瞒,“今天借这个机会,跟大家解释一下,我结婚了。入学之前领的证,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大家说。只是领证,如果以后举行婚礼,会请大家过去。”
平地起惊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许森渺举起酒杯,带头站起来,“来,恭喜师妹英年早婚。”
大家哈哈大笑,碰杯喝酒。
接着王琦说了句,“希望许师兄趁头发还在的时候,早日脱单。”说完这话,大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方璟师姐。
实验室这两人之间的电波很强。林落婵刚进实验室就感受到了,结果当事人不紧不慢的就是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吃饭中途,林落婵收到骆承东的消息,“落落,你现在在哪里?”
林落婵随手给他发了个定位。
过了不到半小时,服务员领着一个人进到包厢来,那人手里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
服务员退出去,捧着玫瑰花的人问,“请问哪位是林落婵小姐?”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林落婵起身,“您好,我是林落婵。”
对方走过来,笑着将花递给林落婵,“这是骆先生在我们店预定了让送过来的,麻烦您签收。”
林落婵怕弄错,特地看了眼花中间插着的卡片,上面写着,
“希望落落梦想成真,平安顺遂。
我想你,很想。
骆承东”
林落婵眼眶一阵温热,用了很大力气将眼泪压下去,拿过笔在订单上签收。
饭还没吃完,林落婵小心地将花放一边,回到座位上,开口解释,“不好意思,我没想过他今天会送花。他出差一段时间了,真的不是秀恩爱。”
方璟师姐说,“这种老公可以要。回头带我们见见。”
王琦碰了碰坐在他旁边的许森渺的腿,朝他使了个眼色。许森渺有些尴尬的朝后抚了抚头发。
聚餐结束后,林落婵回家了。她想将这束花抱回去,放到属于他们俩的家里。在路上她搜了很多延长花保存时间的方法,。
回家后开始忙碌起来,她不想把花拆散分装在不同的花瓶里,就想保留它们原本的样子。
在家里上上下下找能装下这一大束花的装备,最后在厨房翻到了一个大的玻璃米缸,大小合适,也很漂亮。
跟厨师商量了一下,将米换了个容器,洗净之后拿出去,将花的外包装拆了之后,把花放进去。
欣赏了一会,拿出手机拍照。算了算时差,想着骆承东这会应该回酒店了,就给他发过去了。
不过骆承东这边还没结束,此时他正在参加一个聚会。这是这边的合作方准备的,庆祝谈判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正好给连日来一直没歇过的他们放松放松。
收到林落婵发过来的消息,骆承东抽空快速回了个,“等会说。”
结果等林落婵洗漱完,躺床上休息的时候,还没收到骆承东的消息。林落婵翻来覆去睡不着,怕耽误他的事情,又不敢再打扰。
后来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骆承东这边散场,他就赶快回了消息。虽然他知道林落婵这时可能睡了,不过也希望她早上醒来能看到消息。
林落婵睡得并不深,听到手机提示音就醒了。
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跟骆承东语音。
“落落,还没睡?”骆承东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睡了,刚才醒了。你那边结束了?”
“嗯,结束了。要不你继续睡?明天再说。”
“陪你说会话。花收到了,很漂亮,我很喜欢。”其实不过是平常的玫瑰花,只不过是第一次收到,就惊喜万分。
“喜欢就好。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黑夜让人格外脆弱,看着旁边空荡荡的枕头,林落婵越想越难受,“怎么办,我想哭了。”
骆承东停下脚步,找个了街边长椅坐下,听到那边哽咽地声音,放柔声音,安抚,“落落,乖,不哭,我这边快结束了。事情处理完就回去。”
“好,到时候我去接你。我今天刷你的卡了,请实验室的人一起吃了个饭,消费不低。”
“嗯,不用跟我报备。我之后让秘书把这张卡绑定的手机号换成你的。放心刷,没有限额。”
林落婵想起今天饭桌上的事,“对了,我被人说我是被包养的。” 接着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
骆承东皱眉,不过他确实做得不太妥,“落落,我们办婚礼吧。”
林落婵想了想,“暂时不要吧,我们都没时间,而且我现在也不想很高调。等我毕业了再说行么?那些人只是说说而已,我又不是真的被包养。”
“不觉得委屈?”
“不觉得,你现在对我很好。我很满足。其他的暂时不想。”林落婵是发自内心的说这句话。
“好,那按照你的计划来。睡吧,时间不早了。晚安,好梦。”骆承东说到,起身,朝酒店走去。
林落婵做了个很浪漫很飘逸的梦,沉醉在里面不愿醒来。
第14章 小别胜新欢
林落婵最近安排了很多实验,经常在实验室待到很晚。
时间到了七月底,实验室进行年终大汇报。这是一年一次的重大日子。每个人汇报自己课题所有结果,以及接下来的打算。
这种总结对高年级的师兄师姐们很重要,基本能断定能不能按时毕业。
林落婵开完题没多久,课题还是个雏形,结果不多,能讨论的也不太多。不过轮到其他人讲时,她非常认真,把其他人的问题都记下来,避免自己出现同样的问题。
虽然她只是硕士,毕业的要求不高。按照学校要求发表一篇国内核心期刊就足够,不过她想发英文的SCI文章。
这次的年终总结足足开了两天,许森渺师兄一个人的课题就讨论了一上午。他的课题很大,很复杂。目前遇到的问题也多,所以大家集中精力对他这个课题进行了攻坚。
林落婵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很多时候不能跟上大家的节奏,有时候云里雾里,不过她都把问题记下来了,回去了一一查文献。后续的工作量也很庞大。
进行完年终汇报,实验室放了半个月的假。学校的传统,研究生的放假由实验室来规定,基本就是导师说了算。
还好他们的导师给了两周假。很多实验室只有一周或者更少的假期。
林落婵当即就跟骆承东说了,他们已经分开三个月了。她想现在就买机票飞过去。
骆承东:“落落,我还有几天回来,如果你想要过来玩,我可以陪你一起多待几天,然后再一起回来。”
林落婵当即否决,“那我不过去了,在家等你回来。”
她知道最近骆承东很累,压力很大。这个项目费时费力,风险也很大,不容有差错,所以他一直是紧绷的状态。
事情结束只想他赶紧回家,好好歇着。
以为有盼头的日子时间会飞快,结果时间跟停止了一样。
林落婵在家待着也没事,就干脆泡在实验室了。等骆承东回来,她再放假。
过了两天,林落婵在做动物实验,准备腹腔注射麻药,麻醉小鼠时,分神了。固定小鼠的左手,力道没掌握好,稍稍松了一下,结果就被比较凶残的C57小鼠扭过头反咬了。
咬人就算了,这只小鼠还异常顽强,咬着林落婵的手指不松口,非常疼。
她一下就慌了,不管怎么甩手上的小鼠,它就是不松口。后来好不容易抓住它的尾巴把它拉扯下来,结果手上有一小块肉也一并被咬下来了。
当她眼泪哗哗流捧着一根鲜血直流的手指冲出动物手术间,进到实验室时,此时实验室剩下的在做实验的两个人,许森渺师兄和方璟师姐,都吓到了,赶紧启动应急措施。
方璟将林落婵拉到水龙头下,持续挤血,冲洗。许森渺拿出实验室备着的急救箱,帮她消毒清理,简单包扎。
不过许森渺有点担心,“师妹,那只小鼠呢?你跟我指出是哪只。它需要单独饲养,看看它后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担心这只小鼠有人畜共患病。
理论上实验室的鼠是没有特异病原体的。
这是常规流程,如果一段时间,小鼠没因疾病死亡,那林落婵可以不用太担心。
林落婵将小鼠交给了师兄,自己打车去了急诊。他们想陪林落婵去定点医院的急诊科打疫苗,不过他们手头都还做着实验。林落婵就没让他们陪同。
她在医院排队挂号的时候,骆承东打来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有些嘈杂,隐约听见“有请9号患者到2诊室”这样的声音。
本来是放松姿态慵懒靠着车椅后背的骆承东顿时警觉起来,坐直,不放心地问,“落落,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了?”
林落婵没隐瞒,“在医院,做实验被小鼠咬了。”
骆承东神色骤变,紧握着电话,“把定位发给我。”
“没事,你不用担心。你先忙你的。”
骆承东稳了稳,“我派人过去陪你,不要害怕。”
他本来是提前回来,没告诉林落婵,想给她惊喜。
收到定位,骆承东让司机赶紧去医院,以最快的速度。
等他赶到,目光着急的在人群中搜寻,看到了坐在候诊室椅子上发呆的林落婵,眼睛都是红肿的。
骆承东赶紧跑过去,到了面前,蹲下去,看见林落婵手上缠着的纱布,抬头问,“怎么被咬的?咬得重不重?疼不疼?”
林落婵看见思念已久的面孔,直接扑上去,紧搂着他。眼泪哗哗流出来,这次是高兴的。
骆承东不停扶着她的后背,能感受到自己的衬衣被打湿,软言安慰,“乖,不哭。我陪着你。”
直到林落婵被叫号到诊室就诊,她才停止哭泣。
骆承东拿过林落婵的包,去了诊室。
她跟医生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医生解开她手上的纱布。骆承东看见了被咬的手指头,神色骤变,倒吸一口凉气。
明显看到左手无名指有一小块肉被咬掉了,指头红肿的厉害了,触目惊心。
医生倒是很淡定,“你这被咬的有点惨。只打疫苗不够,还需要打免疫球蛋白,我给你开。以后做实验注意点。”
医生一边打字,一边交代,“交完钱,领完药,去隔壁找护士打针。今天打两针疫苗和一针免疫球蛋白。之后还要来打两针,我给你开单子,按照上面的时间过来打针,还有打完针不要洗澡,不要剧烈运动。”
骆承东有些不放心,“还有其他注意事项么?”
医生拿起一张纸递给骆承东,“仔细看看这上面,禁忌事项都不要做。等会去伤口处置室好好消毒包扎,最近手不要碰水,保持干燥。”
骆承东接过纸,从头到尾一条一条仔细看。
拿过处方和缴费单出了诊室,骆承东将林落婵按在外面的椅子上,“坐好,我去交费、拿药。”
说完就迈着大长腿去了缴费窗口。
林落婵的目光跟随着他的后背移动,高大挺拔,厚实宽阔,给人非常沉稳心安的感觉。
拿到药,两人去了注射室。
护士一边抽药,一边说,“需要打三针,左右胳膊都露出来。”
骆承东将林落婵的半袖雪纺衫向上卷起来,露出白皙纤细的胳膊。
护士快准狠的打了一针,骆承东有点看不下去了。虽然林落婵没有说话,不过护士进针的那瞬间,骆承东看见林落婵别过头,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很明显的抖了一下。
这姑娘害怕打针。不只是害怕,更是恐惧。
小时候她最怕的事就是打针,平时非常温顺,简直是模范宝宝。结果到了打针的时候,那哭得整个别墅都能听见,地震山摇。
所以只要林落婵生病,林母就跟家庭医生说,首选吃药。能不打针绝不打,她实在看不了唯一的宝贝女儿哭得惨兮兮。
轮到打第二针的时候,骆承东将林落婵的脑袋侧过来,埋在他怀里,扶着她的后脑勺,轻声说,“落落,不怕。”
护士一边抽第三针的药,一边说,“这位是家属么?最后一针是屁股针,家属要在里面么?”
虽然已经非常熟悉彼此的身体,但林落婵还是有点尴尬,推了推骆承东,“要不你先出去吧?”
骆承东知道她脸皮薄,点了点头,拿上林落婵的包出去了。
等打完针出来,林落婵觉得自己跟个残疾人差不多了。这三针简直就帮她重温了被老鼠咬的痛感。特别是屁股针,此刻她走路的姿势都很别扭。
骆承东见她出来,赶忙上去扶,“能走路么?”
“慢慢走,没事。”
骆承东没废话,直接抱起林落婵,“病人该有的待遇,你要一一享受到。”反正是医院,抱着也没事。大不了大家以为是病情重。
接着两人又去伤口处置室,清理了一下伤口,重新进行了包扎。
骆承东看不了,这个伤口他看一次就心疼一次。心和眉毛都拧成皱巴巴的一团。
骆承东抱着林落婵去了停车场,吩咐司机回家。
在车上,林落婵将骆承东的脸掰过来,一直盯着他看。
骆承东都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怎么,不认识了?”
“不是,太想了。”
接着两人异口同声说了句,“你瘦了。”
前面的司机也被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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