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初搞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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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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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黑着一张脸; 骑在他旁边的亲兵都不敢说话。
  亲兵觉得是自己把馍交给李将军的,如果将军的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那自己可就要倒大霉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成为将军的亲兵,一般来说,亲兵就是将领的左右手; 如果被看重,一定是会授予军职的。
  爬上这个位子并不容易。
  毕竟没有人不想往上爬。
  但陈柏松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营地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甚至能跟李从戎谈笑了。
  他们一起进帐,在林渊面前把战事再做了一次口头总结。
  林渊听完以后说道:“你们自己记好,等战事结束了,每人给我一份书面报告。”
  然后他看向李从戎:“尤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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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戎一脸为难:“识字太难了!我就会写自己的名字。”
  林渊叹了口气:“柏松以前也不识字。”
  李从戎震惊的看了眼陈柏松,一副“你给四弟灌了什么**汤”的表情,他委委屈屈地说:“我真学不会,之前请了先生,先生说我乳牛不可教。”
  朱元璋轻咳了一声:“是孺子不可教也。”
  李从戎:“管他乳牛乳子,差不多。”
  林渊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他正色道:“今年的汇报你可以口述给你的亲兵或军师,让他帮你记下来,但是明年如果还是这样,我就派人教你。”
  李从戎胆战心惊:“派谁?”
  林渊:“宋先生教你总还是够的。”
  李从戎想起宋石昭那张鹤皮老脸,看人总耷拉着眼皮的样子,心里直打突突。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怕林渊,不怕打仗,不怕敌人,就怕宋石昭。
  宋石昭总让他觉得难受,每次宋石昭看他,就跟看傻子差不多。
  李从戎虽然形容不出来,但并不影响他自己的感受。
  李从戎不敢说话了,他害怕自己一说话林渊又会“关心”他。
  他也不敢提馍的事了。
  林渊安抚道:“等事态平稳了,我就把二哥和三哥请来,我们兄弟也许久没有聚一聚了。”
  李从戎一听,眉开眼笑,牙豁子都露出来了,话也说不清了,大着舌头说:“好好好。”
  就在几人说话间,帐外有小兵进来禀告。
  “战俘中有个女人。”小兵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军营里竟然有女人?孙德崖是干什么吃的?
  帐里的几人都愣住了,再怎么缺人也不会让女人进军营吧?尤其是行军的时候。
  就连林渊这个“现代人”也从没有想过要弄出女兵。
  这不现实,第一是女性的身体素质,她们的肌肉组成跟男性不同,体力方面不过关。
  第二是这时候女性的固性思维,她们接受的社会思想不允许她们当兵。
  第三就是男女之间的问题,训练的时候想分开还简单,但行军的时候一切从简,现代M国的女兵被男兵或教官强行侵犯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女人在军营里是非常危险的。
  当兵的许多都没有固定的性伴侣,军纪严格,嫖妓都没机会。
  甚至搞男男都不容易,因为到处都有人,就寝时间都有严格的标准。
  小兵:“她把脸抹的全是灰,戴着帽子,若不是刚刚排查,轻易发现不了。”
  女扮男装,很像是花木兰,林渊来了兴趣:“把她带过来。”
  女扮男装的可行性要看环境,如果是上层社会,要求面部清洁,头发都要梳得一丝不苟,自然容易被认出来,基本上认不出来的都是女生男相,那种做女性打扮看着都像男扮女装的人。
  但行军的时候,士兵们可不会怎么料理自己,胡子拉碴,一身血污或是泥泞很正常,他们倒下就能睡,爬起来就吃,吃个半饱就打仗。
  他们没时间去在意自己的战友去哪里撒尿,也不会去在意对方长了多长的腿毛。
  生命都得不到保障,谁闲的没事去看人家的脸?
  马氏被带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泥。
  林渊仔细一看,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能混在男人中间。
  她长得很普通,脸有些方,耳垂较厚,是很有福气的长相,她的脸上有黑灰,还有一些污泥,手上也是,这掩盖了她原本的肤色,她个头不高,要是佝着腰,看上去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个子男人。
  而且她的脚大,林渊觉得自己的脚估计跟她的差不多。
  “你叫什么名字?”林渊的与其很温柔。
  马氏的声音很轻,也很柔和,并不像男人:“奴家马氏。”
  林渊一愣:“郭子兴是你义父?”
  马氏抬起头,有些吃惊的看着林渊,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为何会知道这个,毕竟她在逃出来以前一直被养在深闺,没人知道她的长相。
  林渊看了眼朱元璋。
  朱元璋被看得莫名其妙,这是郭子兴的养女,又不是他的,南菩萨看他干什么?
  林渊问道:“你为何会混进军营?你可知你一个女子,若是被发现……”
  马氏仰起头来,她父母只有她一女,自幼被视作掌上明珠,后来母亲早卒,父亲把她托付给了义父,父亲客死他乡之后,义父怜她可怜,将她收为义女,亲自教导于她,义母也教她针织刺绣,她尤爱史书,常常诵读,不知日夜。
  她无畏无惧地对林渊说:“大人,奴家虽是女子,也知成王败寇的道理,如今被您生擒,无话可说,但求一死!”
  林渊:“姑娘若愿死,又何必逃出濠州?”
  马氏咬着牙:“孙贼杀我义父,此仇不共戴天!”
  她一个女子,没什么力量,但她是在义父手里长大的,濠州的要塞她一清二楚,所以她才要出来,才要赌!她要找一把刀,给义父义母报仇。
  “若不报此仇,我妄为人女!”马氏双眼含泪,却没有伸手抹泪擦拭,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林渊,目光坚定,毫无动摇。
  她说完这些话后,众人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林渊轻声问她:“你可知濠州的军机要处?”
  马氏掷地有声:“一清二楚!”
  林渊又问:“你可知濠州的军机换防?”
  马氏点头。
  林渊:“濠州的粮仓粮库?”
  马氏:“知无不言。”
  林渊看着马氏,轻笑道:“那你就留下吧。”
  马氏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她不怕死,就怕死前报不了仇。
  林渊觉得马氏这时候出现,就像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赐一样,没人会比马氏更清楚濠州的局势,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的亲生父母不是文盲,她又是掌上明珠,得到了良好的启蒙教育。
  然后又由郭子兴教导,郭子兴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一个成功的起义领袖。
  她得到了许多上层男人都得不到的教育。
  林渊问她:“要是你没碰上我,你会去找谁?”
  马氏冷静地说:“去找徐寿辉。”
  林渊笑道:“徐寿辉可没有那个本事帮你。”
  马氏点头:“奴知道,徐寿辉鼠目寸光,手无实权,即便没有倪文俊,也会有别人。”
  林渊奇道:“那你还要去找他?”
  马氏抿唇道:“奴只能赌。”
  她混进军营,唯一可能的办法就是向徐寿辉投诚,把濠州出卖,她不随军,可能走不了多远就会死,所以她只能赌。
  “带她去护士营。”林渊吩咐道,“以礼相待,不要怠慢。”
  小兵连忙把马氏请出去,能得南菩萨的青眼,这位就是他的姑奶奶。
  等马氏走后,李从戎才摸着下巴说:“这小娘子有意思,我欣赏!”
  林渊笑眯眯地说:“嫂夫人近来可好?”
  李从戎打了个寒颤:“她?她好得很,等等!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欣赏,只是欣赏,再说了,她那脸……”
  糊满了泥巴和灰,自然不会怎么好看。
  林渊嗤笑:“肤浅。”
  几人看向林渊。
  林渊:“你们看什么?”
  李从戎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笑着说:“苗条淑女,君子好逑嘛。”
  朱元璋叹了口气:“是窈窕。”
  李从戎:“大概就那意思。”
  林渊:“……”
  难道在这群猪的眼里,男女之间就只能有那点事?
  再说了,马氏跟朱元璋才是官配,让他抢部下的老婆?那他做不到,想都不愿意想。
  只有陈柏松在一旁,手紧握成拳,眼眸低敛,牙关紧咬,手背青筋毕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喜欢马氏,所以朱元璋和马氏肯定会在一起。


第118章 118
  汉阳城外; 倪文俊没想到自己打的这么艰难。
  在他看来,他了解汉阳的一切; 知道所有布防; 也清楚徐寿辉是个怎样的人。
  所以他不可能输; 甚至不可能落入险境。
  徐寿辉是个废物; 是个蠢材!他一直这么觉得; 为什么还会有人愿意追随他?难道自己不比徐寿辉更伟大; 更英明,更值得追随吗?
  “将军!”亲兵一脸恐惧地跑进来; 他看上去害怕极了。
  倪文俊近来听多了坏消息; 急躁地冲亲兵吼道:“又怎么了?难道赵普胜还搬来救兵了不成?!”
  “不是; 是……”亲兵瞪大眼睛,“有一支大军; 正在接近军营。”
  倪文俊一愣; 他的表情凶狠又带着他自己意识不到的惊恐:“什么大军?不可能!那边的兵力如今都……”
  亲兵咬着唇:“元帅,不是赵普胜的兵; 也不是徐寿辉的; 他们举着的是林字旗。”
  倪文俊:“是南王。”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这是他最爱的椅子,名贵木材制成; 有钱也买不到,是他最爱的战利品,可现在他却没有精力去在意这把椅子如何了。
  “他为什么会来?”
  “不可能,就算他日夜兼程; 现在也赶不过来,除非、除非……”
  亲兵:“除非他早就得知了元帅的计划,元帅!有内鬼!”
  但此时知道有内鬼又有什么用?已经晚了。
  倪文俊忽然说:“停战拔营!”
  亲兵傻了:“元帅!难道我们要不战而降?!”
  倪文俊笑道:“那南王来得正是时候,现在拔营,他势必要和赵普胜对垒,咱们隔岸观火,左手渔翁之利,岂不快哉?若他不来,我反倒没有如今的胜算。”
  亲兵松了口气,恭维道:“元帅高智!”
  倪文俊也自鸣得意:“元帅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干的,如徐寿辉那般,白占着茅坑不拉屎,就是皇帝,又有几个人忠心于他?不过都是想给自己扯面大旗而已,我倪文俊再如何,也不是那等虚伪之辈。”
  他自说自话,也没想着要亲兵理解自己,这话说完了,他的气也就顺了,下令鸣金收兵,拔营撤离。
  罗本坐在马车上,他是军师,大部分时间马车就是他吃喝拉撒的地方,行军路上是不会停的,所以拉撒在马车上,等停的时候再叫小兵提下去倒掉,可罗本觉得这样不雅,更何况车内一定会有味道,所以他宁愿憋着,等休息的时候自己再去解决。
  现在的罗本就憋着一泡尿,坐在马车上心情煎熬。
  随军是个辛苦活,他干了这么久的军师,每次出征都觉得难熬,只有真正在战场上的时候,他才能体验到精神奕奕是什么意思,就算几天不睡,也没有丝毫困意。
  罗本跟林渊不同,林渊在大后方,如果一有不对,林渊就会撤离,这对林渊来说也是个新奇的体验,朱元璋和陈柏松负责冲锋陷阵,李从戎负责稳定后方,保护林渊。
  “倪文俊拔营了。”陈柏松骑着马,用望远镜看向前方。
  朱元璋停在陈柏松身边,眉头紧皱:“他想让我们跟徐寿辉那边打起来。”
  陈柏松点头:“好想法。”
  朱元璋:“这想法是不错。”
  “那我们就去打徐寿辉。”陈柏松笑道,“占了汉阳城,未必他倪文俊还有机会再进来?”
  朱元璋:“汉阳不好打,易守难攻,否则倪文俊早已荡平汉阳城了。”
  陈柏松:“也不是毫无机会。”
  罗本的马车终于赶了上来,他憋着尿,脸色扭曲,脑袋从窗口探出来:“两位将军,可否借千里眼一用?”
  陈柏松说道:“不必看了,倪文俊再拔营,等我们赶过去,他就撤了。”
  罗本惊讶道:“原以为是个愚夫,倒也有几分急智。”
  朱元璋:“他能控制徐寿辉那么久,想来也不是个蠢人。”
  “可惜了。”罗本是真心实意的感叹。
  朱元璋又说:“他一拔营,我们必然会撞上赵普胜,此人胆大心细,御下有方,恐是一场恶战。”
  罗本:“倒也不见得。”
  “军师有何良策?”陈柏松转头看向罗本。
  罗本笑道:“那赵普胜心细,越是想得多,破绽就越多,请君入瓮就更简单。”
  朱元璋:“哪里是翁?”
  罗本想了想,解释道:“我们何不收旗?待得倪文俊撤下,他必以为我们是倪文俊的援军,到时候他也会收兵回城,细想对策。”
  陈柏松明白了:“军师是想趁他回城,我们攻城?”
  回城的时候一定会开城门,只要把握好机会,他们就能在城门关上之前冲过去,城门一旦无法关上,汉阳城就是翁。
  但这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就太难了。
  陈柏松:“有这样脚力的马太少。”
  最多只有四十匹,四十个骑兵也不可能完成任务,恐怕还没有接近就已经被乱箭穿心了。
  罗本轻笑:“只需在侧边埋伏一队人马,倪文俊撤退,赵普胜可能会乘胜追击,这样最好,我们就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赵普胜也可能不会,我们就能直取汉阳城,无论他会是不会,他都会踌躇,他踌躇的这段时间,才是我们反应的机会。”
  这下陈柏松和朱元璋都懂了,罗本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他们在前面拼死拼活,林渊正在后方无所事事,他不知道皇帝亲征是什么样的,但是大概能猜到,皇帝是不可能真的上战场的,他最多就是在后方坐镇,激励军心,然后呢?在没打仗的时候要干嘛?打仗中途还能听听战报。
  李从戎坐在林渊身边,也是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斥候已经被派出去了,周围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不会错过。
  李从戎喝了口水,对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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