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锦鲤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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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锦鲤太子妃-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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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妞不甘示弱:“我二月初一,你二月二十九,怎的算你都是我弟弟!”

    这让齐昭恨得牙根痒痒,他才不愿意做什么劳什子弟弟!

    可是,他怎么就偏偏比福妞晚出生了一个月呢!

    “再嘴硬,我便把这油污涂你脸上!”齐昭哼道,一双手都递到了福妞面前。

    可福妞却不怕,她也哼:“那你便涂呀!”

    她把脸伸过来,闭上眼,一张脸就那么近距离地出现在了齐昭面前。

    福妞还有几个月到了过年便十二岁了,少女正是脱胎换骨的年纪,几日不见都能让人觉得她似乎更漂亮了。

    那精致的巴掌小脸上,鼻子嘴巴都秀挺精致,唇色宛如娇嫩的桃花花瓣,皮肤细腻清透,仿佛上好的羊脂玉,睫毛很长,一颤一颤,齐昭心里的弦砰的一声断了。

    他魂儿是个成年人了,上辈子从未染指过其他女人,为了福妞隐忍了这般久,此刻觉得自己神思混沌起来。

    可是,福妞才十二岁。

    他必须,必须,再忍耐几年。

    少女的清香和柔嫩,像是春日里风一吹就碎的花儿,齐昭屏住呼吸,久久没有说话。

    福妞忽然噗嗤笑了出来,睁开眼睛:“我就知道!除了爹娘,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你才不舍得弄脏我的脸呢。”

    见她忽然这样调皮,齐昭也一笑,低头继续洗碗:“你说的对,我是不舍得。”

    但总有一天,他会舍得,会狠狠地欺负她这个小坏蛋。

    福妞闲着没事,拿起来抹布去擦灶台,一边说话:“等一会,我们去后山瞧瞧吧,如今秋天好多酥梨。”

    齐昭心不在焉地答:“嗯。”

    忽然,他冷不丁地问:“福妞,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福妞一愣,有些害羞:“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问问。”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里的碗。

    福妞心里跳得乱七八糟:“不知道!我不嫁人!一辈子守着爹娘!”

    “是吗?村里那么多想着要娶你的男子,你一个都看不上?”

    福妞想了想:“我都不想要。”

    “为什么不想要?”齐昭盯着她看。

    福妞也不知道,无辜地眨眨眼:“我就是不想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还小,或许根本不明白这些,齐昭想了想,还是算了。

    又过了半个月,碧河村忽然就人人奔走相告,说是出了一件大喜事!

    原来是县里来人了,且是官家的人,那人直接到了福妞家,大家伙儿围过去一瞧,才知道福妞捡回去的那个小子,竟然考中了秀才!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谁不捶着胸口后悔自己没把那孩子捡回来?

    崔惜听说的时候都呆住了,秀,秀才?!

    这对齐昭来说不算什么喜事,秀才而已,他五岁都能考上了。

    可见福妞一家高兴,他倒是也高兴了起来。

    因为福妞家出了秀才,一夜之间似乎也多了非常多要好的亲朋好友,人人都来套近乎,都想着跟秀才拉拢些关系。

    不少人陆陆续续地往福妞家送东西,都是些什么鸡啊鱼啊肉啊粮食啊之类的,王有正跟卫氏本身就不善客套,一时之间也没能拒绝掉,最终决定,那就办酒吧,请大家伙儿喝一顿!

    王有正没有儿子,还没办过什么酒席,如今为齐昭办酒,倒是也体会到了一把长辈操持宴席的滋味。

    人人都羡慕王有正,这如今出了个秀才,这秀才无父无母,一切都有王有正操持,以后再怎么样,也不会完全不管王有正的。

    有人便说,是王有正两口子傻人有傻福,救了个快死的小子,谁知道他就考中了秀才呢?

    也有人说,兴许真是老王家是读书人的命,只是这好命没落到牛蛋身上,反倒落到了二房捡回来的孩子身上。

    至于牛蛋,考试中途被轰了出来,自然没考上。

    这方圆数百里,似乎也就考上了齐昭一人。

    王有正得足了面子,在村里腰杆更直了,其他妇人对卫氏也相当地尊敬,都羡慕得不行。

    连着许多日子,王家都处于一种气氛非常火热的状态,见自己中了秀才给大家带来这么多喜悦,齐昭在琢磨着要不要再考个举人,反正,他似乎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要做。

    参加一回乡试,还能考察一番当今全国上下的科举情况。

    这样想着,齐昭时不时也开始看书,王有正提出来要给他花银子去县里读书。

    “有一位先生说知道咱们家穷,可以免费让你去读,咱们只需要自己买书自己负责盘缠饮食,我与你婶儿想了想,你不如便去县城里读书吧。”

    齐昭就算再厉害,自己一个人在家看书,哪里就能看得出什么名堂?

    但齐昭轻轻一笑:“叔,婶儿,您们相信我,我自己可以的。”

    县城里的老师,他考试的时候是见过的,略微腐朽固执,与他所秉承的读书之道并不相通。

    齐昭不觉得自己需要老师。

    他上辈子读了一辈子的书,哪个老师能比他厉害?

    福妞带着崇拜的眼神瞧着他:“你可真厉害呀!我不知道怎的,就觉得你乡试也能中!”

    齐昭弹了下她脑门:“你说不准就能感觉对了。”

    他这几日在教福妞打算盘,算数跟作诗起来,福妞觉得算数实在是太难了!

    但她不怕难,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齐昭算。

    但奇怪的是,齐昭给她出的题都让人无法理解。

    比如,他要她算一户人家里各人的月例银子加在一起多少,又让她算各个等级的丫鬟分别应该给多少月例银子,又是谁谁家什么官职的大人合该送多少银子的礼,福妞好奇:“我学习这些做什么?难不成将来我会去大户人家做管家?可是管家不都是男的吗?”

    齐昭淡然一笑,拿着笔在纸上飞龙走凤:“你只管学,会有用的。”

    好吧,福妞托着腮,纤细白嫩的指尖继续拨拉算盘。

    转眼要入冬了,齐昭不知道怎的,吃的越来越多,那个子也越发地高,幸好卫氏有先见之明,给他做的衣裳都稍微长,一点,等到了冬日穿着竟然正好。

    不知不觉,齐昭比福妞高了半个头,福妞走在他旁边就觉得自己矮了许多。

    “齐小五,咱们都是一样的东西,怎的你长这么高?”福妞仰头看他。

    其实,她也长了,悄悄中,胸脯处越发饱满,身子开始凸凹有致,神韵之中不再只是小女孩的清纯,还夹杂着即将成熟的水蜜桃一般的甜美,若是再长长,水蜜桃熟透之时,不知道多少人想摘下来一品香甜。

    齐昭低头看她,含笑:“我是哥哥,自然要长得高一些。”

    福妞赶紧说:“我是姐姐!你是弟弟!”

    齐昭不急不缓:“我比你高,我是哥哥。”

    两人争执半晌,福妞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他们两个是出来菜地里摘葱的,这会儿才下了雨放晴,地上有些泥污,福妞一边走,一边小心地不让泥土粘到自己鞋上,可这都是泥巴路,哪里能避免得了?

    她有些懊恼,身子却瞬间腾空。

    齐昭把她抱在怀里:“我抱着你走,这样便不会弄脏鞋子了。”

    福妞脸上微微发红:“嗯,那好吧!”

    齐昭走的稳稳当当,但心跳如如敲鼓一般,福妞皱眉:“为什么你胸膛中声音这般大?”

    少年故作镇定,心跳声却一声大过一声,他缓缓说:“因为怕你摔了。”

    因为,她是他的全世界。

    他抱着全世界,心跳声能不大么?

    两人走到家里旁边的小道上,因为这小道被王有正铺了碎石子,因此没有泥巴,福妞赶紧下来了。

    两人走到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的欢笑声。

    见齐昭回来了,卫氏赶紧说:“小五,福妞,你们回来了?快,来喊赵大娘。”

    堂屋坐着个女人,大约四五十岁,打扮得一看就像是媒婆。

    赵大娘瞧着齐昭,喜从心来,站起来拍着巴掌说道:“哎哟这便是我们的秀才老爷吧?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呀!怪道沈家那小姐指明了要我来给说亲呢,哈哈哈。”

    卫氏笑得有些勉强:“沈小姐也是标致人物,都说她小小年纪就出落得极为美貌,人家又富庶,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家。”

    方才媒婆来的时候也说了,沈家说了,若是亲事能成,沈家愿意出银子让秀才老爷去学馆读书,考举人,一应花费都是他们的。

    沈家是做生意的,虽然不算特别富庶,但比王家好了不少。

    卫氏自觉也没有权利替齐昭拒绝,便问道:“小五,你觉得如何?婶儿只能帮你帮着看看,具体如何,还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福妞听到媒婆提沈家,便问:“是沈家的沈静娥吗?”

    媒婆笑得满脸菊花:“是呀是呀!沈静娥可是个好姑娘,秀才老爷,我们这方圆数百里,上哪里找比沈静娥更好的女子呀?要我说,您就点个头,我帮您去办!沈家不要彩礼,闺女嫁给了你,嫁妆丰厚的很!这谁家能做的出来?这样的好机会,可不多!”

    齐昭觉得很烦,这人如苍蝇一般,当真是烦透了。

    “我暂且没有娶妻的打算,何况我才多大?”

    媒婆笑得讪讪的:“秀才老爷,你是不大,可沈家的意思便是先成了亲,圆房过几年再说呀。”

    先成了亲,将来齐昭考中了举人,那沈家就得了大便宜了。

    虽然说沈家的心思很明显,但照着齐昭如今的状况,那如今还真是齐昭占便宜,毕竟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卫氏心中不愿,但嘴上却没说,因为无论从哪方面说,沈家对于齐昭来说的确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媒婆还在说着话呢,齐昭忽然说道:“我不愿意,请回吧您。”

    “啊呀呀,秀才老爷当真是年轻哪,这这这,卫氏,你也给劝劝……还有,福妞哪,劝劝!”

    福妞有些懵懂,她曾经见过一面那个沈静娥,的确是非常温柔娴静的女孩,生得也漂亮,仔细想想也的确是好姑娘。

    “小五,你要么就考虑考虑?沈静娥的确很好……”福妞才说完,就瞧见齐昭冷冷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起来。

    福妞说这话,就代表对他没有任何一丁点那方面的意思。

    她的确还小,但家里也在物色合适的男子意欲定亲了,所以,她当真对他没有任何想法?

    福妞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实诚地说:“我说,沈静娥真的不错……”

    齐昭冷笑一声:“是吗?”

    他转身就走,回了自己屋子。

    这是齐昭头一回生气,卫氏也觉得莫名其妙,但隐隐有些欣慰,难道小五是因为福妞才生气的吗?

    这一日,齐昭连着中饭与晚饭都没吃,福妞去喊他吃饭,他就说没胃口,不想吃。

    卫氏心里头越发明白了,只怕这孩子是在闹别扭。

    “福妞,他不想吃,你便隔一会去问一次,总不能让人家饿肚子。”

    福妞苦恼至极:“他到底怎么了嘛!”

    但心里头还是担心齐小五身子,福妞端着饭碗来来回回好几趟,总算问出口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在生气?”

    齐昭坐在案前写字,手中的笔一顿:“你总算看出来了?”

    “那你在气什么啊?”福妞很好奇。

    齐昭说不出口,闷闷地“呵”了一声:“我闲着无聊,生一会儿气,气自己没出息。”

    “可是你已经顶有出息了呀!所以,沈静娥才……”

    齐昭眯起眼:“福妞。”

    这语气森冷,福妞一愣:“啊?”

    “我想休息一会。”

    福妞立即点头:“那我出去了。”

    齐昭放下笔,在床上躺了一会,想了许多,他真希望时间可以更快一点,等到成王事败,等到王启进京,等到他年满十五,他便可以杀回京城,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了福妞。

    不必这般……晦暗地把心思隐藏起来。

    不敢说,不能说。

    近在眼前,却什么都触不到。

    他闭上眼,不会儿睡着了,却梦到了上一世着人从井底打捞起来的尸身,完全看不出本身的面貌,他跪在那尸身旁边哭。

    梦中的场景让齐昭痛彻心扉,浑身僵硬,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因着已经是冬日了,天黑的早,福妞端着饭碗再次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发现齐昭睡着了。

    她喊了几声,齐昭都没醒,福妞伸手一摸,便摸到齐昭额上发烫,似乎是起热了!

    自从几个月前齐昭恢复的不错了之后,咳嗽都很少了,这两个月药也停了,这忽然间又起烧,福妞担心的很,赶紧去喊了爹娘。

    卫氏赶紧煮了药,福妞帮着灌下去。

    这一夜几个人都没有睡安稳,还好第二日齐昭便退热了。

    福妞自责得很,第二日早上端粥给他吃,还在愧疚地说:“都怪我,若是我没有惹你生气你也不会生病了。”

    她端着碗喂粥给齐昭吃,齐昭笑了笑:“你知道错了就好。”

    福妞小心地看着他:“那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你能不生病了吗?你一病倒我都要被吓死了!”

    “行,但是我有条件。”齐昭慢慢说道。

    “什么条件啊?”

    “往后莫要在我跟前提起旁的姑娘,这世上的姑娘,除了你,我都讨厌。”

    福妞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我答应你。”

    所幸,齐昭也就烧了这一回,便没有再生病。

    这一年冬日,王有正跟田明康又一起进山一趟,两人此番没有打到什么大东西,但野鸡兔子等物倒是抓到了一些,也算是不错了。

    王有正卖掉了几只野鸡跟兔子,留了两只过年的时候吃。

    从十二月初就开始天降大雪,想到齐昭原先身子极弱,福妞便不许他出门,生怕冻着了他。

    卫氏担心福妞,也不许福妞出门,两人倒是在家里关了几乎要一整个冬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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