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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chapter 36
说完就到了挂电话的时刻。
湛柯哪里舍得挂,就举着手机,望着万家灯火,等着陈砚动手。
留白的时间像是给了他一个得以喘息的机会,他在这空余的几十秒钟,不自觉地燃起几分希望。
只要没有听到嘟的那声,他就无法说服自己死心。
地处北方,昼夜温差大。白天人人都热得恨不得钻进冰箱,夜里出行的人却会几个拿上件薄外套。
湛柯来得太匆忙,身上只一件黑短袖,在外面站了不知多久。
电话还是没有被挂断。
陈砚站在那里发着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清醒着的人挨个给醉鬼们的家属打完电话后才发现寿星目光呆滞。
走过去在陈砚肩上拍了拍,说:砚哥?不会睡着了吧?
另一个醒着的人闻声也看过来,走近晃了晃陈砚,砚哥,回家吧,这儿空调开的挺大还怪冷的。
两人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了湛柯耳朵里,他这才反应过来陈砚在外面。
不过没敢吭声。
陈砚被晃醒,抬手在脸上狠狠地抹了一把,好,我先走了。
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有同样身为醉鬼的人手抖着半天扫不上微信。
举着手机的陈砚笑了一声,心想他们这种有经验的醉鬼向来都是事前结账。
你在外面?湛柯问。
陈砚默了两秒,然后边向外走边回答:嗯。
湛柯站直了身子,喝酒了?开车了没有?我去接你吧,酒驾查得严。
陈砚低低地笑了,开了,但我可以打车回。
湛柯刚准备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他紧紧地抿了抿唇,然后说:好。那早点回家吧。
说完,他又开始等陈砚挂电话了。
1,2,3,4
你来接我吧。
陈砚望着门前的车水马龙,突然说。
湛柯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幻听,却也不自觉地僵直了身子,在听到陈砚报了地点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陈砚答应了。
陈砚让他去接。
还报了详细地点。
不是他幻听。
是真的。
他可以见到陈砚了。
他突然觉得喉头一涩,惊讶也压不住笑意,他哑着嗓子,声音发颤地说:你等我,你等我我马上到。
然后将手机塞进口袋,拦住路边一辆车,报上地址。
坐在车上时他脑子里还想放烟花一样地炸,反复地炸。
心脏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砰砰砰直跳,他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兴奋地像是终于出了笼的鸟,激动得浑身发颤。
司机透过后视镜盯着他,觉得有些反常就问了一句,小伙子喝多了?
湛柯木讷的抬头,同样看向后视镜,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湛柯笑了。
去见一个人。
出租车司机半夜拉过的醉鬼太多太多,哭的笑的沉默的,什么样的都有。
这种一看就是为了感情的也不在少数。
年轻人为了爱情疯狂算的了什么。
他笑道:去见女朋友啊?
湛柯摇摇头。
司机疑惑的嗯?了一声。
湛柯又笑了。
去见男朋友。
司机一路上都没再跟他说话。
虽然这男朋友完全是自己仗着外人不知情捏造的,但即使是假的,脱出口而出的那一瞬间,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细细密密的甜。
压制不住的笑意。
男朋友。
湛柯忍不住笑了,双手不止的在裤子上来回摩擦,掌心都发烫了也兴奋得停不下来。
到了。
他塞给司机一张一百的,然后一言不发地推开车门就跑了。
司机拿着一把零钱,回头却只看到那个背影,再联系上刚才他说的话。
神经病。他把零钱重新放了回去。
湛柯一路跑过去,发现陈砚就像上次一样,找了个地方乖乖地坐在那里等着。
他喘着粗气跑过去,看向陈砚的眸子都发着亮。
陈砚抬眼就对上了这双像是盛满星空的眸子,过去的自己似乎就是爱上了这双清澈的眼睛。
一见钟情,一发不可收拾,一厢情愿,一败涂地。
湛柯呼吸稳不下来,再加上陈砚坐在他面前就带给他极大的刺激,双重作用下,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你
他半天也捋不清楚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有些着急,在自己头上重重敲了一下,然后问:冷不冷?
陈砚望着他,不说话。
湛柯气息慢慢趋近平稳,但颤抖还是压不住,陈砚不回答,他又特别紧张。
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堆奇怪问题。
你刚喝完酒?
晚上有点冷。
我是不是来晚了?
是不是等很久了?
头晕吗?
陈砚轻轻吐了一口气,将手机举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陈砚无奈地说:你没挂电话。
湛柯呆住了。
他愣了好半晌,然后手忙脚乱的把塞进裤子口袋的手机拿出来一看
还计着秒数呢。
他赶紧点了挂断。
他紧绷的神经啪地一下跟着断了。
刚才在出租车上和自己说的话,陈砚是不是都听到了?
傻逼。陈砚骂了一声。
湛柯咽了咽口水,低头说:对不起。
陈砚缓缓站起来,趔趄了一下,湛柯向前迈了一步抓住他胳膊将人扶稳。
陈砚站稳后就伸手推开他了,湛柯也没敢多说,顺着他的力往后退了一小步。
别在外面乱说。陈砚说。
湛柯木木的点头,只知道答应:好。
同性恋的身份被别人知道了,别人会觉得你恶心。陈砚说。
湛柯意识到了什么,他深深地看了陈砚一眼,然后收起眷恋的目光,继续点头,好。
如果被别人知道我是同性恋,我就弄死你。陈砚说。
湛柯有些忍不住了。
自觉蓄在眼眶中的泪水向来不受他控制。
你都记得。湛柯低声说。
陈砚鼓了鼓腮帮,然后泄了气,记得。
泛红的眼眶印着夜色并不张扬,但携上了鼻音的声音却将眼泪昭告天下。
我我送你回家吧。
他小心翼翼地去抓陈砚的手,后者不反抗,他就低着头将那冰凉的手握住。
第23章
牵着他走。
陈砚就乖乖跟着他走。
还会给他指路,说车还在停车场。
他把强烈的悲痛收进心底,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今天玩得开心吗?
陈砚觉得这语气像是爸爸问孩子。
他在湛柯手上掐了一下,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湛柯吃痛,又换了一种问法,生日过得怎么样?
陈砚这才说:还不错。
湛柯又问:吃蛋糕了吗?许愿了吗?
陈砚回答:吃了,许了。
湛柯问:许了什么愿望?
陈砚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这语气有了几分从前的感觉,湛柯好不容易收起的泪又浅浅的铺满眼底。
好,一定会实现的。他说。
到了车跟前,陈砚把手从湛柯手中挣脱,摸了摸兜里,拿出车钥匙扔给他。
自觉地走到副驾。
手里突地一空,湛柯还下意识地捞了一把。
什么也没触到。
上车后陈砚就闭上了眼睛。
湛柯于是就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路上陈砚突然呢喃一句:喜欢一个人太疼了,抽筋剥皮的疼。你没试过,你不知道。
湛柯把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我实在、实在没有勇气再来一次了。陈砚轻轻地睁开眼,前面车的尾灯刺得他眼睛一痛,皱起了眉。
湛柯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他用力地清了清嗓子,喉间的刺痛感激起生理性的泪,他疼的咬紧了牙。
我知道,我情愿余生都这么疼下去,只要你待在原地不离开。
第37章 chapter 37
陈砚低低地笑了,目光淡淡的从他身上扫过,低垂着眼睫。
那声笑,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苦涩。
湛柯睫毛颤了颤。
缓了缓,他笑了一下,说:我还有一辈子能证明给你看。
陈砚依然不说话。
湛柯也不介意他不言,兀自叮嘱着:今天喝了很多吗?是不是很难受,回家记得吃个醒酒药再睡,明天如果头疼的话就请个假,别强撑着。
陈砚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放下,他往后靠了靠,声音变得懒洋洋的,我辞职了。
像是说起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湛柯眸光闪了闪,很快又暗下去,他抿了抿唇,然后说:不喜欢的话就换一份工作,也好。
陈砚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不是不喜欢这份工作,所有工作我都不喜欢。
湛柯又说:那就不工作。
陈砚说:不工作喝西北风?
湛柯轻声说:不会的,你随时都可以找我。
陈砚挑眉,你养我?
湛柯没说话。
陈砚笑了,傻逼吧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让你养我。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虽然我没工作了,但我老婆还有,怎么说也是个小老板,吃喝不愁。
湛柯又觉得心头烧得火辣辣的直疼。
他听到陈砚打趣着问自己,吃软饭有什么不好的?你说是不是?
他却只能强忍着点头,说都好,说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到了之后,车一熄火,湛柯就忍不住又叮嘱了一遍:回家记得吃个醒酒药,头疼的话明天就在家休息,以后别喝太多酒了。
陈砚敷衍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摁开。眼睛被光刺得眯了起来,又密又长的睫毛笼罩在眼前,他滑动了几下屏幕,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你在家吗?下来接我一下吧。
湛柯脑袋里顿时嗡嗡响,他手不自觉地放在车门上。
陈砚像是在暗中也能洞察到他的动作,打完电话后,他将手机关掉,映着一片黑暗问湛柯:急着要跑?
湛柯的手倏然收回,他摇摇头说:不是。
陈砚笑了,小三都怕见正室,不过你这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湛柯低着头,不吭声。
陈砚觉得没意思,将安全带解开,推开了车门。
对湛柯伸出手,车钥匙。
湛柯一拨一转的,说车钥匙就给车钥匙。
陈砚又提醒了一句,下车。
他才又有下一个动作解安全带,推开车门。
但没有迈出去。
陈砚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催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湛柯就先开了口。
今天能见到你就已经足够了,我很开心。他掌心在裤子上蹭了蹭,蹭掉了一路来紧张出的汗,碰到了来之前烫了的烟疤,疼痛感总能让人清醒几分,他就借着这点清醒深深地看了陈砚一眼,然后笑了,生日快乐。好好休息。
陈砚说什么也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些,一脸呆滞地愣在那里。
湛柯盯着他,突然就涌上来怎么都平复不下去地冲动,他咬了咬牙,在心里警告自己。
但最终还是趁人之危了。
他凑过去在陈砚额头亲了一下,然后下了车。
走出停车场的每一步他都强忍着返回的冲动,紧紧咬着牙。只有快要控制不住地向下弯的唇角,以及怎么都压不住的酸楚。
湛柯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要知足。
原本没想到能见到陈砚的,结果居然见到了。是意外之喜。
原本没想着能亲到陈砚的,结果居然没忍住趁人之危了。也是意外之喜。
为什么想哭。
今天明明这么值得高兴。
陈砚下车的时候都是季漪扶下来的,季漪一边嫌弃地嘴里骂着:你咋这么没出息,喝个酒还喝的腿软了。一边又让陈砚把身体的重量都往她身上转移。
陈砚今天是真的喝了不少,因为是寿星,挨个敬了一番。
又因为以前总也没法子让他多喝,今儿抓住个机会,几个家伙哪肯放过他。
强撑住的清醒在湛柯离开之后就尽数消散了。
终于回到家,陈砚瘫在沙发上看季漪站在那双手叉腰着大喘气。
他突然问:我是不是长胖了?
你胖个季漪刚想下意识地说你胖个鬼,但是话说到一半,看到陈砚原本瘦削的脸好像还真多了点肉,又及时打住,一转话锋,好像还真胖了。
完了我胖了,我要减肥。陈砚说。
季漪差点给他一拳,闭上嘴,再乱逼逼打你。
陈砚笑了。
陈砚能养胖真是个不容易的事儿,季漪这些年深有体会。
刚开始陈砚瘦的没个人形,她天天给做三菜一汤,还强迫陈砚必须吃一大碗米饭。
就这都没喂胖。
后来开了店,又经常给他拿点小甜品。
结果也没胖起来。
为了能给陈砚长点肉,季漪可真算得上无所不用其极。
好不容易有点肉了。
天天在家睡着也挺好的。季漪啧啧道: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让你在家当个废物。
话说出来,季漪自己先察觉到问题了,她一激灵,赶紧岔开话题,酒驾回来的?胆子越来越肥了啊,怎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的,我一晚上都闲着呢。
陈砚已经闭上了眼睛,说话声音越来越弱,没,湛柯送我回来的。
季漪正为了掩饰刚才说错话的心虚翻箱倒柜地找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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