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跪求我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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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跪求我炼丹-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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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天麻溜儿地从双肩包里掏出一瓶药,手往前一伸:“喏,这个是雪颜丸,我们丹鼎派的密门丹药。服用后能调理身体,滋阴补阳,排除体内的毒素,男女皆宜。七天见效,一个月内保证容光焕发!”

    这话刚说完,中年女人便气得差点跳起来,指着易天的鼻子骂道:“你这假道士,缺不缺德啊你!我可是看到了的啊,人老板好心好意让你免费吃包子,你反倒坑人家!有你这样的人吗!”

    包子大叔也皱眉:“小兄弟,你今天吃我多少包子都行,可你这什么丸的就算了吧。不是我不信,你想想,大医院一两年都治不好的病,你能给看好?治不好的!我是不会买的,你别费心思了。”

    易天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要钱,这是我送给您的,就当是我的包子钱。”

    中年女人翻了个白眼:“呵呵呵,不要钱?我告诉你,别在这儿行骗了!这玩意儿不要钱都没人要,谁知道你这什么做的啊,吃坏了咋办?”

    “哎不是,这个不会吃坏的,真能治好……”

    “赶紧走赶紧走……”

    易天正奋力争辩,力求维护丹鼎派的千年名誉,突然手里一空,转头就见小姑娘干脆利落地倒出一颗,头一扬,张嘴吞了进去。

    于是,三个人像是被摁了暂停键一般,张大了嘴表情夸张地望向她。

    ……

    “闺、闺女?”

    “哎哟小姑娘,你干啥呢?这人明显就是个骗子呀,看准了你治病心切!指不定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哎呀,你们看!”

    这边动静这么大,周围早聚集了一大波吃瓜街坊,纷纷朝中年女人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天哪!”

    只见方才还面色正常的小姑娘,此刻脸通红一片,好似一只煮熟的虾子。

    包子大叔大惊失色:“闺女,你咋了!”

    小姑娘扯了扯衣领,看起来有些难受:“爸爸,我热。”

    包子大叔伸手在她皮肤上试探一下,当即变了脸色。

    ——女儿的脸滚烫得似要灼伤他的手背!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吵嚷:“老胡,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闺女送医院!”

    “对啊!赶紧的!别耽误了!”

    “我就说这药乱吃不得,没准儿闹出人命呢!”

    “这假道士真是没良心,老胡家就这一个闺女,可把人害苦了啊!”

    “……”

    易天有点郁闷,他还没介绍完服用方法呢,这小姑娘就自己把雪颜丸给吞了。

    寻常成人服用一颗是可以的,看她的样子必定还未满十八,所以用量需减半才行,否则药效过猛,免疫力低下的部位易产生不良反应。

    所幸雪颜丸性温,反应轻微且短暂。

    他没太在意,面上仍保持着道家风范,从容微笑道:“大家稍安勿躁,因为姑娘年纪尚小……”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几个街坊拉扯着:“小你个大头鬼,还装呢!走走走,去医院,大家把这小骗子给看好了,千万别让他跑咯!”

    “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等等、我的鞋掉了……”

    “……”

    一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抓着小道士,跟在老胡二人身后,浩浩荡荡地往医院走去。

    ————

    海大的操场上,大一的新生正在军训。

    张元瑞跟在队伍中间,随着教官的口令跑步,胳膊被人碰了碰:“张哥,一会儿训完撸串儿去?”

    他转过头,懒洋洋的:“没钱。”

    那人讪笑:“我请。”

    张元瑞不置可否地笑了下,过会儿:“那行。”

    说罢没再理会那人。

    他现在脑子里一直是今天早上遇见那个小道士,没工夫想其他事。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遗忘掉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跑到第六圈的时候,张元瑞脚步一顿,他突然想起去年和他爸一起祭祖时,不经意地瞟了眼祖宗的牌位,里面好像真有一个姓易的。

    他蹙眉,难道那小道士和自己真有什么关系不成?

    这样想着,一直心神难定,等到训练结束,他就赶紧往回跑。

    跑到家里翻箱倒柜,终于把藏在某个角落的家谱翻了出来,吹掉厚厚的一层灰,快速翻了几页,目光在几行字上定住。

    【易行轩,1901年出生,7岁拜丹鼎派钱玄真人为师,26岁与张家忠字辈后人结为夫妻,遂入赘张家,更名为张忠轩。】

    竟然真有姓易的,名字还取得挺意境。

    张元瑞沉默片刻,很不可思议的:“我靠!”

    他合上家谱,不耐地掏了下耳朵。

    有关系又怎么样,隔了不知道多少辈,他自己现在都有上顿没下顿的,谁管得了别人啊。

    刚打定主意装不知道,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出门一看,几个熟悉的街坊怒气冲冲地捉着小道士,骂骂咧咧地从他面前经过。

    还有人招呼他:“元瑞,你出来得正好,跟我们一起把这骗子带医院去!”

    张元瑞:“……”

    架不住好奇心跟着到了医院,张元瑞终于弄清楚了怎么回事。

    他原本就不想管这小道士,现在见他惹出了麻烦,更是不愿扯上关系,便打算趁人不注意悄咪咪地溜出去。

    不过今天是工作日,这家医院人不多,还没等他溜走,那边已经叫到了老胡的号。

    一大叔一把拽住易天,另一把拽住已经跑出去两步的张元瑞,大喊:“元瑞,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跑错方向啊,医生在这边儿!”

    张元瑞:“……”叔,别这样好吗。

    ——————

    白医生刚摁下叫号按钮没多久,门就被打开,接着呼啦啦进来一群人,原本狭小的办公室瞬间被黑压压的人头占满。

    一片脑袋中,有一个头顶上方挽着一个小小的髻,看上去格外出众……

    白医生拧眉:“进来这么多人干什么?打架么?除了病人家属,全部出去!”

    街坊们现在情绪比较激动,直接无视他的话,纷纷七嘴八舌:“医生,你给这姑娘看看,她吃了这假道士的药,脸红得都快烧起来了!”“医生,你快救救她吧,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孩子bb”

    “……”

    大家一边控诉着,一边把老胡的女儿推到医生面前坐下。

    白医生什么也还没问,就基本搞清楚了患者的症状,疑惑地看了眼小姑娘,再往挂号单上扫一眼:“谁是胡玲?”

    小姑娘弱弱举手,有性急的人帮她回道:“就是她,医生你看她脸红成什么样了,跟要滴血似的!”

    白医生更疑惑了:“红吗?哪里?”

    这人蹬蹬跑过去,想给眼瞎的医生指一指:“就是满脸都——”

    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怎、怎么……”他惊奇地看着胡玲的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胡玲不明所以,转过头去找她爸,这下终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脸上的情况。

    虽然依旧满脸痘痘,可肤色如常,哪有什么满脸通红、浑身发烫啊!

    老胡摸了下女儿的额头,还真一点不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凑近看的时候,竟感觉痘痘的颜色好像淡了那么一点点。

    白医生静静地看着这群人一惊一乍,目光略带鄙夷,宛如看待一场大型聚众碰瓷表演。

    尤其是被他们包围的小道士长得斯文俊秀,眼神清澈,一看就是个弱小可怜无助的好道士。

    这么一想,态度便不怎么好了,冷冰冰的:“先测体温,另外,无关人员请出去。”

    ……

    老胡手里拿着几张一切正常的检查报告,挺不好意思的开口:“对不起啊小师傅,这是一场误会。”

    他其实真有点纳闷,闺女怎么突然就脸红发热,又突然恢复如常了呢,全身都检查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易天擦擦汗,面上依旧笑眯眯的:“没事没事,小姑娘没事就好。”

    老胡见他这态度,更愧疚了,想到他似乎是来这儿寻什么人来着,便问道:“小师傅,你过来是找人的?”

    易天点点头:“对啊,我来找成宝阁的人。”

    张元瑞原本已经趁人不注意,走到了医院门口,结果听到一声:“元瑞!”

    回过头发现所有街坊都整齐划一地盯着他。

    那大叔跑来把他拉回去,热情地为易天介绍:“就是他没错了。他就是成宝阁的。”

    易天犹疑道:“他说他不是。”

    多嘴的大叔哈哈大笑:“怎么不是了?这小子我看着长大的,他家几代单传,一直没挪过窝。”

    易天还是很疑惑:“可他说他家祖上没有姓易的呀。”

    张元瑞松了口气。

    过了两秒,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语重心长道:“那就更对了,我爷爷在世时曾告诉过我,他们家祖上恰好有一位姓易的,巧的是他这位祖先也曾做过道士。”

    张元瑞脸有点绿。

    这位大爷,这么大岁数了,还有力气跟着跑医院围观道士??在家看看连续剧不好吗!

    还有,你咋那么能呢,他自己都是翻家谱才知道的事儿,你咋倒背如流的!

    众人却一同松了口气。

    方才把人小道士骂那么狠,虽然道过歉但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人家,这会儿替他找到亲人,终于好受了许多,纷纷感动地把他俩推一起。

    “就是他就是他,这还有啥好说的?”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好人有好报啊。”

    “元瑞,好好照顾小师傅。”

    “……”

    易天有点小激动:“师兄。”

    众目睽睽,张元瑞咬着牙齿:“……师弟。”

    第3章

    张元瑞大咧咧往客厅红楠木椅子上一坐,歪头看向易天,那眼神简直像在参观一个活古董。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一直住在山里,从没离开过,直到两天前才下山?”

    “对呀。”易天坐在他对面,捧着那本家谱看了好几眼,“咦,这书里面怎么有好些字我不认识呐?”

    张元瑞两条长腿往桌子上一架,声音懒散不屑:“这个是简体字,建国以后才推行的。”

    他看了这乡巴佬一眼,伸手,“算了,给我。”

    ……

    半小时后,易天基本把这边的情况弄清楚了。

    原来张元瑞的祖先易行轩就是师祖他老人家的同门师弟,丹鼎派奉行双修,主阴阳调和,师祖被罚入山禁闭十多年后,易忠轩便和当地的张姓俗家弟子结为双修之好,并入赘张家,至此后人均改了张姓。

    到底担心师兄一脉传人回到此处,于是叫后人谨记万不可搬离,中间或许还交待了关于道观之事,但由于时间相隔太久,导致信息缺失,到了张元瑞这一代,便只记得不可搬离的遗训。

    易天寻思着:“师叔祖没有丹方传下来吗?”

    “丹方倒没有。”张元瑞耸肩,指了指前厅,“不过我家世代行医,这个中医馆也是祖传下来的。”

    据说清朝时有几位祖先都医术了得,还做过御医,但是后来好像经历了什么变故,祖传的秘方失了踪影,后人的医术逐渐没落,到张元瑞爸爸这辈儿,便只能勉强维持生计。

    因着老祖宗的遗训,不敢轻易改行。张父过世后家里没了医生,于是闭了馆。

    易天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中医本就从属于道医,而道医则多出自我们丹鼎派。你们那传说中丢失的秘方估计就是祖师爷留下来的丹方吧。”

    说完,往前厅走去。

    十多平左右的长条形屋子,水泥地,进屋靠左是一面整整齐齐的小抽屉,从左到右、从上至下,依次标上了名称。

    人参、白术、茯苓、甘草、熟地……

    大约上百种药材,应有尽有。

    随意打开几个抽屉,有的已经空空如也,有的却还有些许库存。

    易天伸手,抓一把牡丹皮在手心掂两下,凑在鼻间轻嗅几秒,满意地放回去,关上抽屉。

    张元瑞跟过来:“你干什么?”

    “这些药材还能用。”易天雄心勃勃,握紧拳头:“师侄,从明天起,我们齐心协力,把门派发扬光大!”

    “等会儿,师侄??”张元瑞没怎么跟上他的节奏。

    易天脸上堆满了慈爱的笑容:“对啊,我刚看你家谱才知道,你比我矮了辈儿。来,叫师叔。”

    张元瑞一脸便秘:“操,想得美。”

    刚说完,就见易天从包里摸索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白玉,笑嘻嘻地递过到他眼前:“来,这是师叔给你的见面礼。”

    这玉通体洁白不含一丝杂色,光泽盈润,状如凝脂,水头十足,把张元瑞的眼都看直了。

    易天还嫌不够,掂着脚尖举高了点,正好对着屋顶的白炽灯,灯光下的白玉呈半透明状,隐约有粉色的雾感遍布玉身,竟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张元瑞默了片刻,屈辱道:“……师叔。”

    易天满足了,微笑:“乖。”

    “……”

    下午,师侄张元瑞揣着新收获的羊脂白玉美滋滋军训去了,师叔易天留在家里收拾屋子,先趁着太阳正好,把能用的药材翻出来,挨个往坝子里一晒。

    有些已经发霉的、被虫啃了的,易天就忍着肉痛,直接一股脑扔掉。

    接着将几间房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竟然从卧室的某个角落翻出几十双臭袜子,差点没把他熏得晕过去。

    傍晚,张元瑞拎着打包的肉串儿走进屋,低头就看见满地的药材,摊开了分门别类地摆在坝子里。

    抬头又看见几间房门口的晾衣绳上,挂满了衣服、床单、被套,最壮观的是一只只紧密相排的袜子,在他卧室门前交叉而挂。

    袜子们一些排着人字,一些排成一字,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十分可爱(并不)。

    卧室也已经焕然一新,床单洁净,书桌整洁。

    他边感叹边走进客厅,易天正把手里的盘子放到餐桌上,招呼他:“正好,刚做完饭。”

    桌子上,一盘土豆丝,一盘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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