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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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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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最后,池小池还挺开心地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两圈。
  ……只要娄哥不要忘了他,他就很开心了。
  这样想着,他突然觉得指腹有些刺痛,轻轻皱眉,把右手张开,发现食指关节处冒了一个血口出来。
  他想想,好像是下午陪熊孩子们挖泥时被铲子剌了一下,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该是浸到水了。
  仓库里有现成的创可贴,他取了一块出来,谁想刚把包装撕开,一个窈窕的身影便来到他身前。
  甘棠:“我来?”
  池小池也没多想,笑道:“好啊。”
  甘棠没有任何多余的旖旎动作,只在替他将创可贴边缘贴齐时,用指尖轻抚了一下他的掌心。
  池小池被弄得有点痒,抽回手来,正要躬身去捡刷到一半的鞋子,甘棠便主动接过了他的袜子。
  池小池:“哎……”
  甘棠温软道:“坐好了。手伤再沾水,小心感染。”
  池小池笑,露出浅浅的酒涡:“你刷鞋,我就坐着看啊,对女士也太不绅士了。”
  甘棠也露出笑容来:“坐着看就好。”
  池小池靠着墙,赤着一只脚,仰头看异域的月亮,而甘棠在他面前低头洗着小孩子的鞋,浴室里孩子们泼水的笑闹声隐隐传了过来,气氛一时好得无话可说。
  没想到在灵异世界里还能有片刻这样的安宁。
  池小池想了一会儿心事,竟是有些困倦。
  他努力直了直腰,想要让自己清醒些,谁想甘棠道:“你睡吧,有我在这里盯着,放心。”
  奚楼想,放心个屁,女流氓。
  奚楼想提醒池小池,但又想,兄妹对同一个人有感觉这事儿,听着就玄幻,姓池的未必会信他,而她还没有进一步的表示,观察观察情况再说吧。
  和暗中观察的奚楼不同,池小池对甘棠还是信赖的,放心地倚墙打起盹来。
  甘棠规规矩矩地把所有的鞋洗净、摆好,又把池小池那双已经脏污得不能看的袜子扔掉,将手洗净,轻握住他的脚踝,把鞋子替他穿好,怕他被夜风吹得着了凉。
  这举动已经有点越界了。
  奚楼心中警铃大作,刚想开口把池小池叫醒,就见甘棠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轻声道:“嘘。”
  奚楼一怔。
  ……她这是在嘘谁?我吗?
  池小池安安静静地打着盹,脑袋一点一点的,不很安稳,甘棠伸手托住他的侧脸,细细打量片刻,一双唇便凑了上来,撩起头发,在他右耳耳骨上无声一吻。
  奚楼:“……?!”
  他正呆滞间,却见甘彧不知何时从宿舍出来了,静静站在了月光下的走廊里,看样子是把刚才那一幕尽收了眼底。
  奚楼顿时燃起了希望。
  看你妹!快看你妹!
  拜托跟你妹打起来!请!谢谢!
  甘彧也如奚楼所愿,一步步朝这里走来,并摘下了自己的金丝眼镜,金质的镜链擦过脸颊,发出细碎的声响。
  甘彧在池小池身边站定,俯身,学着甘棠的模样亲了一下池小池的左耳。
  奚楼:“……………………”
  他的三观稀里哗啦地碎成了玻璃碴子。
  这两下是直接吻在精神体上的,池小池被亲得控制不住地发抖,抬手揉揉左耳,伸手想拉一下被子,果然抓到一样温暖的东西,径直盖在了自己身上。
  ……那是甘彧从身上脱下的外套。
  兄妹二人沉默且温柔地注视着池小池,很想告诉池小池,他不用羡慕或向往任何人,自己就在他身边,请他安心。
  然而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袁本善也自宿舍内走出。
  他以为甘彧一声不发出了门是要去上洗手间,但想到他对纯阳异常的觊觎,还是不能安心,索性跟着走了出来,恰好看到兄妹二人围观打盹的池小池,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愣了愣,不禁失笑,走上前来道:“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太累了吧。”甘棠自然答道,“他和孩子们实打实地玩了一整天呢。”
  袁本善礼貌地对甘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旋即把那只睡着了的鸳鸯眼小猫打横抱起。
  池小池被这么一震,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入目就是袁本善的大脸。
  他冷静地想,草泥马,噩梦。
  池小池又闭上眼睛,醒了几秒的神,做足了心理准备,才侧身主动揽住袁本善的脖子。
  袁本善笑着瞥了甘彧甘棠一眼,不动声色道:“别闹别闹,还有人在呢。”
  池小池装睡:“……”呕。
  甘棠、甘彧心情表示非常稳定,甚至还各自摸一摸唇,回味了一下,甘棠才迈步跟上两人,以免袁本善对池小池做出什么越界的事儿来。
  而甘彧自然地接过了两人的班,在走廊边坐下。
  已有孩子穿好衣服,陆陆续续地从浴室内跑出,想要在睡前再看一眼他们的小白菜。
  甘彧负责整顿秩序,花了好长时间才把他们都带回宿舍。
  然而,在他最后一次清点人员时,却发现少了两个人。
  ……是那个又皮又欠的毛头小子,还有那个号称要吃柳老师的小胖子。
  秦岭从医务室里搬出,袁本善与甘彧也搬回了原来的宿舍。
  柳成荫与田广冰紧握双手,默然无语。
  这些鬼童们的确可怜,只是秦岭他又做错了什么?
  白白折了一只眼睛,他们心里也替秦岭不平。
  ……可跟鬼又有什么道理能讲呢。
  柳成荫心里乱得很,想秦岭的伤能不能坚持到明天,想按照规则如果能撑到回去,非致命伤口就会被全部治愈,想那个黑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今天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没有看到过什么女人。
  难道真的是她看岔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他们的窗户被一只小手从外面慢慢推开。
  而窗户分明是自内反锁着的。
  最先发现的田广冰脸色一变,先按住柳成荫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回头看。
  然而已经晚了,一个塑料瓶做的传声筒从窗户缝里落下,骨碌碌滚到了柳成荫脚下。
  柳成荫只一眼看过去,身体就麻了一半,心跳声砰砰炸响。
  ……她忘了,昨天晚上那个小男孩还要自己今天陪他玩“打电话”。
  好在这次他没有直接打到她的手机里……
  柳成荫被惊吓这么多次,反倒冷静了不少。
  与昨晚相比,这回并不算多么恐怖了。
  她俯身捡起传声筒,田广冰想要阻止她,她却摇了摇头,把传声筒凑到自己耳边。
  “柳老师,柳老师。喂喂,听得到吗。”
  传声筒把孩子的话音变得瓮声瓮气,也添了几分难言的恐怖色彩。
  柳成荫深呼吸几口,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心,字斟句酌道:“嗯,听得到。”
  “电话”那边却没了声音,久久沉默。
  等待才是最熬人的,柳成荫苍白了一张脸,手指紧紧扣着床边,满掌心都是湿滑的冷汗,根本不敢去看窗口。
  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再次“失约”而发怒?
  他会不会顶着那张可怕的脸,再次出现在窗口?
  他——
  在极端窒息的气氛中不知熬了多久,柳成荫总算再次听到了那毛头小子的声音。
  “娄老师说,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他嗫嗫嚅嚅的,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老师,昨天我不该故意吓唬你。”
  柳成荫实在是太过惊骇,直盯着田广冰,害得田广冰提心吊胆,不住问她那边说了什么,安慰她,叫她别怕。
  “电话”那头窸窸窣窣了一阵,“话筒”竟然换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是马清。
  那个号称要吃掉她的软乎乎的小胖子。
  他憨头憨脑的声音传来:“老师,谢谢你早上给我包子。”
  柳成荫竟是有点感动,轻声道:“……不……不客气。”
  “话筒”又递了出去,是毛头小子接的。
  他说:“昨天晚上,我听柳老师叫,说在窗户外面看到了一个坏人。我今天告诉小胖子了……”
  有抗议声从窗外传来:“我不胖!”
  “老师,你不要怕。”毛头小子推开小胖子的肉爪,和他并肩坐在窗下侧边的一条狭窄小道,颇有男子汉气概道,“你睡吧,我们在外面保护你。”
  柳成荫用电话与两个孩子聊了很久,直到在床上和田广冰并肩躺下。
  那两个孩子当真在外面守护她。
  这种感觉着实微妙又让人动容。
  她依偎在田广冰怀里,莫名安心地睡了过去。
  然而,不知过去多久,一股刺鼻可怖的焦糊味瞬间将她从梦境中拽出,她纵身跃起,一把把尚有些迷糊的田广冰从床上拖起。
  她起得太急,门外哔哔啵啵的燃烧声,让她赤脚站在地上,一时分不清这里算是梦境还是现实。
  直到门被人拍得砰砰响起,池小池的声音从外传来:“醒醒!快醒醒,着火了!”


第112章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二十六)
  池小池是被一股浓烟呛醒的。
  他瞬间清醒; 赤脚跳下床; 一把拉开了门——
  起火的源头是走廊尽头的仓库,火焰灼灼,如蟒如蛇; 被烧得不住发出坍塌的闷响; 金红的焰流隔着数十步开外都烤得人面皮发紧。
  池小池那边一动,袁本善便醒了。
  他急忙下地:“起火了?怎么会起火?”
  池小池刚张开口,从紧邻着仓库的宿舍中便隐约传来拍门声和小孩儿的呼救声,哭声已经变了调,凄惨得不忍卒闻。
  “老师!”
  “老师救我!”
  池小池脸色大变; 想到在网上看到的福利院往事。
  直到冷冰冰的文字化作泼天炽烈的红焰和飞灰; 他才切实体会到当年一夜是怎样的一场噩梦。
  事情竟然再度重演了?
  来不及想这火是怎么起的; 池小池囫囵踏上鞋; 快步赶到隔壁; 敲响田广冰的门,确认他们已经醒来; 便拔足往火场方向奔去。
  他的胳膊被袁本善从后一把扯住:“你干嘛去?!”
  “救人。”
  “救谁?”袁本善是真的又气又心疼,恨不得敲醒这个还没睡醒的蠢货; “他们是鬼!他们自己逃不出来吗?”
  说话间,求生的本能已叫他不自觉看向楼梯方向:“跟我走!”
  孩子们的呼救声持续不断地自火场方向传来,看来门已经被彻底封死; 从门顶一滴滴往下落着黑红的溶解物。
  池小池一把推开袁本善; 大踏步赶向火海。
  很快; 他的右手再次被人从后抓住。
  池小池想要甩开; 然而在回过头去时,他看到了甘彧沉静的双眼。
  他与甘彧对视片刻。
  他问:“……可以帮我吗。”
  甘彧答:“好。”
  再无一字废话。
  甘彧放开手,池小池快步赶往浴室方向,而甘彧返过身来,无视了袁本善,对还没搞清状况的柳成荫与田广冰道:“女生带伤员下楼,准备伤药;男人想留下救火的就救,不想留的下去,别碍事。”
  说罢,他转身回了教师宿舍。
  而袁本善跺一跺脚,对着池小池的背影直追了上去。
  田广冰回过神来,推着柳成荫的背,吼道:“快快快,把秦岭带下去!”
  在田广冰把昏迷的秦岭抱起时,柳成荫拉开了窗户,向外张望,发现原本还在外面的两个孩子都已没了影子。
  她惊道:“他们不见了!”
  田广冰:“管那么多干嘛?”
  她冲上来扶住秦岭的背,一边把昏迷的好友放在男友背上,一边焦急道:“他们两个不会是回宿舍睡了吧?”
  田广冰默然。
  他想到了今天那个跟白菜种子絮絮叨叨的毛头小子。
  那双眼睛大而明亮,充满对生命的希望。
  他托住秦岭双腿,提高声音,试图说服自己:“火大成这样了,我们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他们不是鬼吗?想逃跑还不容易?”
  甘棠、田广冰与柳成荫七手八脚将秦岭带下楼去。
  浴室里的水管炸了,四处喷水,池小池只穿着衬衫,浑身都湿透了。
  他把美瞳摘下,以免高温烤化,并将自己的外套浸上水,便要往外跑,恰与袁本善撞了个满怀。
  袁本善手里倒提着一把放在走廊角落里的铁锨,眼睛被烟熏得通红,随手抓起一块被打湿了的毛巾,咬牙切齿道:“……傻子!”
  池小池抬眼看他。
  “门都是锁着的,你光把自己弄湿顶什么用?!”袁本善将他拽出浴室,大步流星奔向着火的宿舍门,“先想办法把门弄开再说!”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袁本善身后:“……老袁?”
  袁本善用湿毛巾掩住口鼻,闷声道:“我声明,我还是觉得你这样做太蠢了。但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犯蠢。”
  他回过头来,放开了手,眼里已经被熏出了泪:“等回去我再收拾你。”
  说罢,他将湿毛巾咬在口中,屏息用嘴呼吸,双手抄起铁锨,狠狠砸在面前防盗门的门轴上!
  门轴与其连接处已经被高温熔在一起,袁本善敲得手都麻了,最后直接把铁锨头敲飞了出去,仍是无济于事。
  门上的一块小玻璃被高温烤炸,内里几乎已被黑红相间的浓烟占据,什么也看不清,只间或看到三四个小小的身影聚作一团,抱在一起咳嗽、哭喊。
  池小池叫:“你们跑啊!怎么不跑!”
  内里响起了羊角辫嘶哑绝望的哭声:“我不敢——火好大啊,娄老师快救我们——”
  ……他们是被火烧死的,对火有种骨子里的畏惧。
  而在这时,甘彧带着两床湿被子赶到了。
  见门依然未开,甘彧干脆利落道:“叫他们离门远点。”
  池小池:“已经警告过他们了。”
  甘彧将自己的金丝眼镜摘下,动作绅士而熟练地夹在前胸衬衫口袋中。
  袁本善大概猜到甘彧要做什么了,丢掉只剩下一根木棍的铁锨,倒退两步,说:“喊一二三,我们三个一起……”
  话音未落,甘彧便一脚横踹过去。
  铁门应声脱框,轰然倒塌。
  袁本善:“……”
  孩子们被巨响吓得尖叫一声,脑子尚算清楚的、还有行动能力的,立刻往出口涌去。
  甘彧不顾袁本善的瞠目结舌,将被完全浸湿的被子丢给他一条:“披着进去。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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