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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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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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躺在池小池怀里,任他把自己搬运至F柜前。
  他哑声问:“你给自己找了吗?”
  池小池走得有点吃力和歪斜,眼前一阵阵炸着金花。
  ……这是用眼过度的后遗症。
  他随口道:“找了。”
  甘彧伸手轻揪了揪他的领子,语气有点无奈:“撒谎。”
  因为精神持续高度集中,池小池已经出现了头痛晕眩的症状,等把甘彧在F柜前放下,他的手指已开始发颤,竟险些把密码摁歪。
  池小池深吸一口气,竟然直接不要脸地承认了:“嗯。撒谎了。”
  静了静心后,他探出手指,在F柜的密码盘上按下了T。
  甘彧也没有继续纠缠他,无谓地浪费时间,随他把自己安置入柜时,轻声道:“要活着。”
  池小池问:“甘医生,你信我吗。”
  甘彧毫不犹豫地点头。
  “信我就好好呆着。”池小池说,“在生路那边等我。”
  言罢,他一把扣上门,狂奔返回玻璃幕前。
  喘息未定,他便开始为自己谋求生路。
  在他安顿甘彧时,胥家译就已离开,在E柜上按下了对应的密码D。
  而袁本善也已经把自己的答案核对三遍,确认无误后,方才看向池小池。
  池小池紧盯屏幕,齿关紧咬,大拇指反复摩挲着掌心,肩膀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袁本善看着只剩下4分10秒的显示屏,又着急又心痛。
  ……可他能做什么呢?难道能把已经验算无误的答案拱手让人?
  一想到自己被生生烤死的场景,袁本善的脸颊肌肉就开始控制不住地抽动。
  最后,他只对池小池说了句“纯阳你快点”,便撒腿跑到C柜前,按下了密码Q。
  门成功开启,他躲了进去。
  转眼间,玻璃幕前只剩下了池小池一人。
  过度的紧张,让他脑子里像是塞了一个哨子进去,满耳尽是鬼泣似的呜咽或是尖利的嚣叫,体温更是急剧降低,冷彻骨髓。
  他双目里倒映着一闪一闪的计时红光。
  而他什么也顾不得,只顾着寻找那个最终的答案。
  I对应了什么?
  它到底对应着什么?
  在还剩2分10秒时,他找到了答案。
  随之,他的心脏骤然冷了下来。
  是……U?
  怎么可能会是U?
  U不是对应甘棠置身的R柜吗?
  池小池登时乱了心神,立即掉头,从头核对I的对应密码。
  但他忍不住去想:是自己这次连线连错了?还是甘棠的那次连线,本来就是错的?
  他一颗心如同被乱麻绞缠,冷汗一层层刷出来,以至于视线都开始涣散。
  察觉到情绪不对,他立即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把因为过度紧绷已渐趋涣散的神志强制唤回。
  冷静!
  一定要冷静!
  他将微颤的手指抵在玻璃幕上,从I出发,一路向上模拟着I的运行轨迹。
  胸腔里的心咚咚地跳着,一下下撞击着肋骨,发出震耳欲聋的闷响。
  ……还剩60秒。
  倒计时发出滴答的响声。
  ……还剩40秒。
  池小池甚至听到了小丑的狞笑,以及所有喷枪准备启动的低沉嗡鸣。
  还剩20秒时,池小池一言不发地掉头冲向I柜。
  他第一遍时走错了,浪费了时间,因而他根本来不及再去验算自己得到的答案。
  然而他没有时间了。
  他几乎是扑在了柜子上,按下了V键,在柜门弹开的一瞬便翻身滚入。
  在柜门扣上的瞬间,他清晰看到了距他最近的喷枪里喷出了火舌,直冲他的面门而来。
  接下来的几秒,空气中的氧气仿佛被尽数抽去,周遭变为彻底的真空,连呼吸一下都做不到。
  池小池紧绷着身躯,等待那最终的审判。
  在柜身开始变得滚烫前,啪嗒一声,后柜门乍然洞开,清凉的空气涌入其中。
  池小池不及多想,甚至不曾发呆或是停留,踉跄着冲出,把离他最近的甘棠从柜中拉出。
  甘彧有了神志,因此已自行从柜内出来了。
  除他们三人之外,活下来的还有袁本善和胥家译。
  接连不断的惨啸和呼痛声从A柜传来,宛若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悲鸣,而A柜的后柜门,始终是紧紧闭合,丝毫没有要开启的样子。
  不多时,A柜里没了声息。
  池小池跌坐在地,喘息片刻,才顾得上张望四周。
  这回,他们进入了一个正常得有些温馨的房间。
  房里没有灯,却亮得如置身白昼,无数美丽的、绘着小丑形象的氢气球在房内飘着,还有几只软绵绵的小沙发和摆在其上的泰迪熊玩具,以及他们的随身物品。
  而小丑并不在其中。
  ……看来,这里就是小丑说的礼物房了。
  他们成功度过了三个房间的考验,而距离任务结束,还有将近十分钟。
  他们只需要在这个“安全屋”里等待,熬过仅剩的十分钟,就能正式结束十次任务,回到正常人的世界中了。


第119章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三十三)
  经历过最初的茫然; 袁本善渐渐转为狂喜; 转身发力拥紧他的爱人,声音激动地破了音,没有一个字落在正常的调上:“我们出来了!总算结束了!”
  此时此刻,他眼前尽是在任务世界里,宋纯阳对他的维护和痴恋。
  在第六个世界里; 他为了维护自己; 险些被拖入墙中; 成为壁内之鬼;
  第八个世界里; 他甘愿为自己献出一只眼睛;
  第九个世界里; 他提醒自己要如何对待那些喜怒无定的孩子们;‘
  而就在刚才,他甚至把在第一时间连线出的结果告知自己; 只希望自己能够好好活下去……
  袁本善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宋纯阳是唯一能陪他走到生命尽头的人。
  他把脸埋在宋纯阳柔软的发间; 深深吸了一口气:“纯阳,你是我的终点。”
  池小池盯着眼前的显示屏。
  袁本善对宋纯阳的好感度达到了98; 接近满值。
  ……对池小池来说,这已足够了。
  池小池踮脚; 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把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
  很快; 他指间多了一根闪着水光的针管。
  池小池说:“是啊; 一切都结束了。”
  说罢,他径直将针尖准确无误地送入袁本善的颈静脉。
  针管与药剂; 都是池小池从仓库里用他的好感值兑换来的。
  池小池贴在他耳边; 用情话的语调温柔道:“你说得对。毕竟每个人的终点; 都是火葬场。”
  袁本善微微睁大了眼睛。
  起初,他以为颈间细微的刺痛是错觉,爱人那太过温存的语调也成功麻痹了他,叫他一时没能弄清自己的处境。
  等他觉出不对时,池小池却用力将他锁紧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呼出撩人心魄的热流:“……嘘,嘘,别闹,很快就好了。”
  袁本善鼻端飘来麻醉剂的淡淡气味。
  他颈部的肌肉开始震颤,麻痹感从静脉迅速游走全身,肩膀,肚腹,四肢,逐渐趋于无力。
  池小池抱着他,在礼物房内小步小步地转圈摇晃着,如同一对在跳探戈的爱侣。
  直到药效完全发挥,他才带着袁本善来到房间一角的沙发上,把浑身瘫软的人放了上去。
  他用的是琥珀胆碱,麻醉类药物,自颈静脉注射进去,能致使人浑身麻痹,意识却能保持清醒。
  药物一分钟起效,两分钟效果达到高峰,药效约能持续七到八分钟。
  ……总而言之,是一种只要剂量控制到位,就绝对不算致命的药物。
  剧烈的窒息感排山倒海而来,一部分来自于药物,一部分来自于袁本善的心。
  他瘫软在沙发上,满心疑问,恐慌也渐渐滋生。
  袁本善强笑道:“……你干什么?别闹了……”
  池小池把他放下后,后退两步,含笑注视着他。
  甘棠尚在昏迷,甘彧靠墙而坐,扶着妹妹的肩膀,让她躺在自己肩上,神情平静得很,仿佛早预料到了这一场反目。
  但奇怪的是,本该在状况外的胥家译见此突变,并没有动弹,甚至没有质问为什么,只坐在地上远远看着他们,眉尖轻蹙着。
  池小池问奚楼:“距离本次任务结束,还有多长时间?”
  从任务开始便一直静默的奚楼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数据:“六分二十秒。”
  池小池点头。
  ……对他来说,足够了。
  袁本善看出宋纯阳面色阴冷,心中颇感不妙,然而又没发现身体内有出现更深一层的不适,便猜想药物剂量并不大,完全在正常范围之内。
  那宋纯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小爱人注视着他,如同注视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物,药物又搅乱了袁本善的脑子和身体,惹得他呼吸困难,他也渐生暴躁情绪,干脆直接叫了他的本名:“宋纯阳!你什么意思?说话啊。”
  那人总算开口了。
  但是他的话却叫袁本善更加一头雾水。
  他问:“老袁,你相信因果吗。”
  袁本善舌根已然麻木,因此说出的话也是含含糊糊:“你……想说,什么?”
  池小池说:“我祖母临终前告诉我,做人,要相信因果。凡事有因有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袁本善陡然想到一件事,瞬间冷汗滚滚而流,骨头簌簌发起抖来,连带着话音也开始发颤。
  “纯阳,你……”
  “你不是要挖我的眼睛吗。”池小池在沙发上坐下,轻车熟路地跷了个二郎腿,“怎么现在突然这么客气了?”
  ……果然是这件事!
  袁本善又气又恼又悔,却想不到是哪里出了纰漏。
  明明纯阳在关巧巧死后都对自己非常好,好得简直不像话……
  ……
  对了!关巧巧!
  他竟忘了,纯阳有阴阳眼。
  是难不成是关巧巧死后有灵,把整件事情告诉了他?
  他战栗道:“……是关巧巧,告诉你的?”
  谁想,对方出口的话更加恐怖:“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问她本人呢?”
  这是……什么意思?
  袁本善抑制不住地抽搐起来,关节紧缩,肘腋与膝盖都不自觉朝内蜷去,极力想摆出防卫的姿势。
  但这完全是徒劳无功的举动。
  “……胥家译。”
  池小池没理会他的挣扎,转过头去,意外地点了那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青年的名字:“我相信,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胥家译抬起头,回看向池小池,神情略有些复杂。
  池小池直入主题,一手指向自己的眼睛:“你也看得见‘那个’吧。”
  尽管知道对方有可能勘破了自己的能力,但像这样被当众点破,胥家译也是怔了一怔,才略点了点头:“嗯。”
  袁本善惊惧难言。
  什么意思?……他能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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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家译沉默片刻,指一指自己的颈后。
  “你背上有东西。”胥家译说,“……趴着一个女人。”
  和宋纯阳一样,胥家译也有阴阳眼。
  从进入任务世界、与小丑打过照面后,胥家译便注意到,袁本善后背趴着一个女魂,正八爪鱼似的缠着他,
  他本来有些诧异,想提醒一下袁本善,但想了想,还是作了罢。
  这种情况胥家译不是没有见过。
  看女鬼的模样,分明是袁本善的背后灵,这样痴缠着一个人,一定是因为某些刻骨铭心的仇怨。
  他是阴阳眼,因此从小最信因果定数。
  如果这女人是袁本善的罪孽,他也不必多此一举去提醒他。
  因此胥家译不动声色,直接开始了任务。
  任务时间太紧,他也无暇关注袁本善,只在第二关时,胥家译才得了片刻喘息机会。
  当时,想去看看袁本善破关进程的孟乾遭到呵斥,嘀嘀咕咕地回了胥家译身边。
  他只听清了“煞气重”这三字,不觉侧目去看女鬼与袁本善。
  女鬼伏在袁本善颈上,如饥似渴地吸取着什么。
  他想到了第一关里,袁本善经乔芸提醒,发力抓住贾思远的事情,暗自冷笑。
  ……这种人可不是煞气重吗。
  在用余光注意到池小池投来的观察视线后,他才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装作合眼休息,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看得到的东西,这个姓娄的年轻人好像也能看得到。
  胥家译联想到,在第一个房间的生门开启时,他满怀悲愤地踏过生门,回头想催促另一个联盟的人快些离开,正好撞见池小池在安慰袁本善。
  然而池小池的目光却落在了原本该是一片虚空的地方。
  而在那处,女鬼正趴在袁本善背上,如同吸食树汁的知了。
  听到胥家译的话,袁本善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彻底发了狂,但麻醉药物让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竭尽全力地挣扎,却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头颅也只能徒劳地小幅度摆动,口涎顺着闭不拢的嘴巴滴滴答答地流下。
  他没有阴阳眼,什么都看不见,而这种“看不见”,才是真正的恐怖。
  关巧巧不是在第八个世界就死了吗?她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她要对自己做什么?!
  池小池只是坐在沙发上,欣赏着他的垂死挣扎。
  从刚刚进入第八个世界开始,池小池就开始经营他漫长的连环计。
  时间倒回至池小池进入古堡的第一日。
  他和甘家兄妹一道在走廊上逡巡,观察着墙上的每一张照片。
  墙上多为人物照,偶有风景照,而且观之令人浑身发寒,任务者们一般都是粗略看过一眼便敬而远之。
  池小池却把每张照片都看了,甚至把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
  他发现了一件事,这些照片包揽了太多风格和年代,有现代风,如《气球牵住了她》,有中世纪风,如《少女的祈祷》、圣母像、唱诗班的孩子,甚至还有古风的《风雪夜归人》。
  而原先的古堡里完全没有这些照片,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座古堡而已。
  在进入之前,他们也简单探索过古堡。
  根据宋纯阳的记忆,古堡的墙壁上虽然蛛网密布,朽迹斑斑,却压根没有曾经镶嵌、钉挂过照片的痕迹。
  当时,池小池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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