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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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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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时停云竟会将盖章的事情交给他做……
  还未等他想完,马车角落里突然冷冷地响了一声:“停云。”
  褚子陵心一寒。
  于风眠……
  谁想于风眠道:“莫要喜形于色,稳重一些,方能为将士们做好表率。你来,同我讲一讲这章书中说了些什么,你又有何见解。”
  说罢,他往褚子陵脸上剔了一眼:
  还不去办事?
  褚子陵领命,驾马离去。
  待走出一段距离,他才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将把木筒都沁湿了。
  他用袖子擦拭了几下小木筒表面,第一次没能掩饰住自己的喜色,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然而即使如此,褚子陵仍保持了十二万分的细心。
  他没有拆开小木筒,查看内里写了什么。
  他记得清清楚楚,将军府内的信筒是特制的,筒盖上有一个内置的小机关,完全盖上后,小机关便会自动打开,在内里生成一小片尖木片。
  从外面看,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但若是合上再开封,与筒盖接合的筒身上便会留下小小的一道擦痕,无法抹去。
  时惊鸿心细,若让他开启筒身后,发现了另一道痕迹,定会起疑心。
  褚子陵可不想让千里长堤溃于一枚小小的蚁穴。
  他与专门保管印章的亲兵相熟,只说是奉公子命,便如以往无数次那样,轻而易举地请出了时停云专用的圆章。
  褚子陵没有用公子用过的那方火漆块,而是一个解开了另一个小匣子上的祥云扣,取出了一方全新的火漆。
  同为将军府特制的火漆,这一块的色泽、光感、形状比之另一块,丝毫不差。
  褚子陵点燃火折子。
  火焰在他眼眸里跳跃几下,火漆的前段开始融化了。
  在他有些狂热的目光下,一滴饱含鸩毒的毒汁,滚烫地滴落在了小木筒的封口处。
  啪。
  鲜红的印章落下,一道烙着“时停云”三个字的有毒钤记,在太阳照射下,散着有些刺目的光。
  盖章是在身侧有人的情况下执行的,那亲兵一直守在旁边,丝毫破绽都没能看出。
  褚子陵抬手,打算把弧形圆章递还给亲兵:“有劳。”
  结果二人交错时,褚子陵低头收起火漆块,一错眼,一失手,圆章滚落在地,沾了些黄泥。
  褚子陵一惊,抱歉道:“抱歉,我去帮你清洗。”
  不远处便是清溪,他自然地捧了那章去,一点一点把印章上沾着的鸩毒洗去。
  他嘴角带着笑意,一如往常。
  傍晚,队伍驻扎了下来。
  闻到饭香时,躲在帐中悄悄给那南疆文官写信的褚子陵一怔。
  他仿佛闻到了羊肉的香气。
  ……看来,镇南关那边,当真是一场大捷了。
  果不其然,当夜,时停云自掏腰包,在旁边的村落里买来了羊,烤了二十只羔羊,五十只成羊,分给全部将士。
  这点肉食真要分的话,每人也分不到多少,但已是时停云在短时间内能搜罗来的全部,将士们也不会在意这些,个个欢欣鼓舞。
  定远大捷。
  前来攻城的南疆人死伤惨重,五千军士,无一回还。
  “亏得公子师献策!”时停云站在高台之上,满怀欣喜地一指台侧头戴幂篱的于风眠,“南疆人用了填濠之术,悄悄运来木排浮舟,企图强渡护城河。先生献计,观察敌方来向,在城墙下侧挖下小洞,趁夜色悄悄注油入河,又趁风势引火,将来犯之敌烧了个人仰马翻!”
  褚子陵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笑容微微僵硬在脸上。
  这于风眠面上不显,却是十足的心黑手毒。
  而公子这般大举庆贺,也在无形中为于风眠在军中打下了威信。
  众将士有些还没上过战场,闻听喜讯,也将一个“好”字喊得震耳欲聋。
  吾国之土地,不让分毫!
  站在台上的池小池在激昂的群情中静了下来,跳坐在了高台边缘,望着这群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围着火堆大声谈笑,跳舞,划拳。
  堂堂的火光映亮了他们年轻的脸。
  他们可能在未来的某时某刻,会化作战争焦土上的无定骨。
  池小池惟愿他们死去的那一刻,仍做着千秋家国之梦。
  他拧开腰间酒壶,喝了一口,视线微转,在连绵的一片火光中,看见了十三皇子严元衡。
  严元衡像在发呆,与他对视许久,方才略不自然地转开脸去,迈步欲走。
  身后传来一声轻浮的口哨声。
  严元衡本以为时停云在叫自己,身体稍转,悄悄侧过视线去,却发现并非如此。
  时停云早已看向了另一个方向,将酒壶扔给了近旁一个酒壶空了的年轻士兵,旋即跳下高台,朝于风眠跑去。
  ……竟是看也没多看他一眼。
  严元衡心脏一热,又是一酸,也不知是哪里冒出的念头,驱使着他快步向前,站在了那个接了时停云酒壶的青年身前,指一指黑金色的酒壶:“我可以喝你一口酒吗。”
  那士兵张嘴欲饮,见到十三皇子向他讨酒,差点把酒倒在自己脸上。
  他受宠若惊,跳起身来,双手奉上,结结巴巴地请他用。
  严元衡抱着酒壶,在士兵中坐下,破天荒地问了不少话。
  毕竟都是同龄人,士兵们见这十三皇子没有什么臭架子,说话虽然文绉绉的,好在不吊书袋,能听得懂,便也渐渐同他热络起来,还撕了羊腿给他。
  严元衡捏着酒壶嘴儿,抱在怀中一口未饮,也不再提还给士兵的事情。
  当夜。
  褚子陵将“小心于风眠”一事添写于信件末尾,确认自己已将向时惊鸿下毒之事说了个明白,便将事前藏好的小木筒取出,放好信纸,将筒盖扣好,在表面盖上伪造的弧形圆印,便来到了鸽笼前。
  军帐中巡夜的人仍按往常一般行事,丝毫不受那狂欢的影响。
  褚子陵一路避人绕行,来到鸽笼前,取出那只额前有白记的鸽子,在它的足上绑好小木筒。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谁在那里?”
  褚子陵回头:“我。褚子陵。”
  “是少将军的近侍啊。”巡夜的队长不大认识褚子陵,只听过他的名字,闻声便放下了心来,“这么晚出来,有事?”
  褚子陵面不改色:“替少将军办事。”
  巡夜队长叹了一声“少将军辛苦”,便引着小队离开,再无怀疑。
  褚子陵背对几人,冷冷地挑一挑嘴角,放飞了手中的鸽子。
  鸽子扑棱棱扇动翅膀而去。
  在偌大的军营中,放飞鸽子的声响不算很大,至少不可能传到主帐中去。
  他抚着腰间那块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玉佩,直到鸽子消失在他目力所及范围之内,方抬步往主帐方向走去。
  ……不过是一场小胜而已。
  镇南关真正的战事,由他褚子陵而始。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主帐中的两个人仍未入睡。
  池小池问娄影:“他放鸽子了?”
  娄影单指轻抵着太阳穴,把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件事上,只能草草应道:“嗯。”
  池小池便不打扰他了。
  直到娄影的身体往下软了软,垂下手来,长舒一口气。
  池小池忙给他擦汗:“成了?”
  娄影闭上眼睛,微微喘着:“放心。那是地磁定位算法的最优解。”
  鸽子识途的方法与人不同,是靠微妙的磁场力辨别方向。
  娄影能够保证,在他对磁场的干扰下,褚子陵放飞的两只鸽子,都会去到它该去的地方。
  事已办成,池小池也放松了不少,拍拍他的肩膀:“我去给你拿吃的。”
  送走第一只鸽子,已经耗费了娄影太多的精力,让他连晚饭都没胃口吃。
  他睡前特意交代阿书,让他炖一点汤,准备几碟小菜备着,一定要清淡些。
  一只手轻轻抓住了他的袖子:“不用。我不大想吃东西。”
  池小池忙着穿鞋:“不吃东西不行。我去给你拿。你想要点什么?我让阿书做了几样……”
  他刚刚起身,腰身却被一只手臂从背后圈住,一下没能保持住平衡,跌坐在床上。
  耳畔是娄影的声音。
  明明那声音并无实质,池小池却有了被那声音一下下轻触抚摸着耳朵的实感。
  “现在吗?”娄影含着笑,把头抵在他的后背上,“……我只想要我的最优解。”


第195章 霸道将军俏军师(十四)
  池小池后背在微微发抖。
  他小声叫娄影:“……先生。”
  那声音有点颤; 猫挠人似的挠着娄影的耳朵,像是不刻意的撩人。
  池小池说:“我没有卡了。”
  娄影:“……”
  池小池:“那个卡挺贵的; 所以就只兑了一张玩。”
  他还记得上次的显形卡是用宴金华开始讨饭后第三天的悔意值兑的。
  那天,宴金华因为没有讨饭经验,占了别人的地盘,被当地丐帮小团体揍了一顿,拆了他好不容易搭起来的窝棚,让他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小镇。
  整整80点; 只能换取5分钟的实体时间; 是个没什么用的垃圾技能,池小池是为了凑收集才兑了一张。
  池小池说:“等这次任务结束; 回到主神空间; 我们再做这个。”
  娄影:“……做什么?”
  池小池故作轻松的调子有点抖:“就; 约那个。”
  娄影抱着他的手松开了。
  池小池背对着他道:“生理需求嘛,我有的时候也会有; 很正常。”
  娄影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听不出什么喜怒来:“你刚才说要干什么去来着?”
  池小池站起身来; 将未提上的右脚软靴拉上脚踝:“嗯; 我去拿吃的。”
  走出帐篷的响动惊醒在了帐篷外小憩的李邺书; 不需池小池多言,他便起身去取小菜了。
  池小池面对天空; 深吸了一口气。
  ……他是故意的。
  故意曲解娄影的意思; 故意激怒他; 因为知道他就算生气; 也不会很生气。
  池小池不是迟钝,他只是不愿牵涉进更复杂的情感。
  只是友情就好了。
  池小池想,娄哥应该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
  但是应该只有一点点。
  娄影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能让他包容骨子里有点清高,迷人,他想象不出任何一个人能和他相配。
  他像是个穷了很久且以为会一直穷下去的人,突然拥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宝,财报允许他享受、挥霍,他却宁愿将财宝收进箱子里,然后睡在硬邦邦的箱子上。
  非常奇怪的心理。
  池小池笑了一声,接过李邺书递来的小托盘,重新进了帐篷。
  帐篷内若有若无的旖旎气氛被池小池的约炮宣言暴力摧散后,倒是让池小池自在了一些。
  娄影也果如他所料,体贴地没有再说些浪漫得让他心跳又无所适从的话。
  一时间帐篷内只有杯碗碰撞的细响和暖汤流入口中的吞咽声。
  娄影的进食动作很文雅,池小池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他们还要睡觉,因此阿书备下的食物分量偏少。
  吃到五分饱,娄影就放了筷:“嗯,好了。”
  池小池撤了放在床上的小桌和碗筷,和娄影重新躺在一起,帮他把被子掖好,随即闭上眼睛,装作准备入睡的样子。
  他想,人吃饱饭就该困了,等娄影睡了,他用一张催眠卡就能睡着……
  在长久的寂静中,池小池以为娄影应该睡着了,便偷偷点亮了显示屏。
  当沉睡中的显示屏亮起来的瞬间,身侧突然传来了一个毫无睡意的声音:“说起来,我们约好了?”
  池小池一指头戳歪了。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然而池小池本能地觉得有点不对劲:“……约好什么了。”
  娄影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斟酌用什么词汇来表达会更妥当一些。
  最后,他选择借用了池小池的话:“约。”
  池小池:“…………”
  他觉得情形有点不对劲。
  在池小池原先的设想里,娄影肯定是会拒绝的。
  池小池侧过头去,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沉在黑暗里的眼睛,沉静得像两颗星。
  娄影绅士地征询他的意见:“在回到家里之后?你更喜欢在厨房,浴室,还是床上?”
  池小池:“……先生,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娄影:“我希望你有比较好的体验。”
  池小池试图不要脸:“我没说过。”
  娄影比他更不要脸:“我录音了。”
  池小池:“……先生,你这样有点变态的。”
  娄影:“要我放给你听吗。”
  池小池那边没声音了。
  娄影似有所感,在意识里清点仓库,发现果然又少了一张催眠卡。
  ……明明有失忆卡但是没用,不坏,是个进步。
  他坐起身来,望着陷入熟睡的池小池,微微叹了一声。
  娄影知道池小池的症结在哪里。
  记忆是会美化一个人的。
  池小池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他的心目里,娄影被美化得太过了。
  一个学习优秀、精通机械、脾气不错、没什么架子的少年而已,偶尔会因为自己做错的一道题而苦恼,会因为沉迷做题忘记了锅里的煎鸡蛋,只能对着锅里的一团焦炭望洋兴叹。
  他不想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娄影也不是神。
  至少神不会死,也不会被格式化,对系统的秘密一无所觉。
  娄影凝望着池小池,嘴角勾起一丝温柔又无奈的笑意。
  “现在,我想我是什么,我就可以是什么。星星,月亮,冬飞鸿,布鲁,甘彧,甘棠,煤老板,文玉京,于风眠。”
  “但是,我不是你的想象。”
  “我想要的有很多,我有欲望,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坏念头。以后,可能要你慢慢接受,多多包涵了。”
  他低头,把池小池前胸有些凌乱的被子整理好,没有任何更亲昵的动作,旋即用胳膊支撑着自己下地,在轮椅上坐定,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之间,苦笑一声。
  做豹子要自己解决,坐轮椅也要自己解决。
  李邺书守在帐篷外,隐隐听到帐篷内有一两声压抑的闷哼,他竖起耳朵细听,却又感觉没听到什么。
  大概是梦呓吧。
  有了大捷鼓舞,将士们的行军速度快了许多。
  整整半月后,他们抵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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