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哭包[重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国民哭包[重生]- 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目播出至今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允悲'雨点弟弟下次来长沙录节目,请你吃臭豆腐啊】

    虽然大家都知道江宇典被淘汰了,可是这并不妨碍收视率,反而引发了更大的热度和话题。

    江宇典在公司呆到十点,他分析了《不一young》节目组的套路,认为节目组肯定不会把他哭的那一段剪掉,反倒会故意放出来博眼球。他列出了几种情况,每种情况对应一条公关对策,以保证万无一失。

    施小邦听完,只觉得公司公关部门的所有员工加起来,没准还没有他一个人顶用——他算是重新认识了江宇典这个人。

    太匪夷所思了,这人从二楼掉下去,还能把跌到谷底的双商给提起来?

    两人一块进电梯,施小邦一听他又住酒店,就道:“等节目播出后,应该又能火一把,到时候就有通告和广告代言了,现在唱片行业不景气,你还是走综艺路线吧……”

    “这两天你没事可以去看房,先把住的地方定下来,我给你的那个中介电话呢?哎,你保存没有?”

    一楼到了,江宇典准备出去,施小邦叫住他说:“算了,我送你去酒店,顺路。”

    江宇典道:“我东西放在前台了。”

    “你在门口等我,我从停车场绕到门口。”

    江宇典去前台那里把东西拿了,刚走到公司门口,就看到前面停了辆车。

    公司大楼下面有个很大的广场,是绿化带,也有车位。那车熄了火,没有开灯,但车头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靠着车前盖,一见江宇典抱着行李出来,就立马站直,远远地望着他。

    目光灼灼,似乎要烧到他心底去。

    隔得远,看太不清,可江宇典似乎能透过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影,看到贺庭政十九岁时、站在他的门外望着他窗户的影子。

    他双手都提着行李,没有手拿手机,他只能若无其事地侧过身,不去看贺庭政。

    他心里隐隐能感觉到,贺庭政确实是把他给认出来了,可自己没承认,他也不敢确凿地认定,只好像现在这样装可怜,试探他的底线。

    他不去看贺庭政,但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好在施小邦的车很快上来,他把行李丢在后座,上了车。

    车子开走的时候,他根本不敢看车窗外,不敢看贺庭政,他很怕自己看见贺庭政可怜的模样后动容。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丢掉养了许多年的宠物的坏主人。

    他订的酒店就在附近,不远,不过大帝都车况一向差,堵得一比,堵了快二十分钟才到目的地。施小邦把他从车上放下去,脑袋探出车窗说:“你明天可以在酒店休息一天,明天晚上节目播出,你做好准备,改天来公司,我给你招个助理。”

    江宇典点头应了声,施小邦就开车走了。

    他戴着帽子进入大厅,天上飘着雨丝,他穿短袖,手臂上凉凉的。

    他办理好check…in,拿着房卡准备进电梯了,又听见大厅的门口有对母女在说话,小女孩对妈妈说:“外面下雨了,雨好大呀。”

    电梯到了,江宇典却站着没动。

    过了两秒,他提着自己的几大包行李,大步走向门的方向,他在门外抽了把伞,招手打了辆车。

    司机问他去哪里,他报了公司的名字。

    豆大的雨珠打在挡风玻璃上,司机面露愁色说:“最近雨季,这雨啊,说下就下。”

    因为下雨的原因,堵车更厉害了,前面似乎还发生了不小的车祸。车灯如流,前方的红灯亮着,像个长着巨大眼睛的昆虫,俯视着下方这些只能听从它安排的四四方方的汽车们。

    车子在原地堵了十分钟,汽笛声不绝于耳,江宇典发现前方路段全都拥堵,便付了钱下车,背着包打着伞,朝公司方向步行而去。



    第12节

    地面上水洼倒映着整个城市忙碌的夜景,鞋底踩过时水花四溅,打湿裤脚,但他步伐不停,几乎以奔跑的速度朝公司折返。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他身体素质提高不少,但提着大包小包、一手还撑伞这么跑二十分钟也受不了,额头不知是汗还是雨水。他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雨差不多停了。他喘着气环视一圈,公司大楼广场的车位上停了稀稀拉拉几辆车,但没有贺庭政的身影。

    人去楼空。

    他站了会儿,没看到人,心里不知道是失落还是觉得高兴,他真是怕贺庭政傻乎乎站在这里淋雨等他心软,既然没淋雨,那还是不笨。

    他放了心,靠着街道边走边看路上有没有空车。

    他跑得着急,这会儿停歇下来,才发现身上沾满了水,头上戴了帽子,发梢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耳后向后颈滑落,最后渗透到衣服里。他身上衣服也打湿了,贴着肉,鞋里进了水,袜子也湿透。

    狼狈至极。

    这时,旁边缓缓驶来一辆车,就停在他身旁,江宇典方才寻找的那位“司机”,探头出来问他:“找车吗?我可以捎你一程。”

    他声音好听,这让江宇典有些走神,仿佛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

    他慢慢向前走,车子也慢慢向前滑行,两人似乎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贺庭政说:“你东西这么多,我帮你拿吧?或者你放在车上,你去哪?我开车送你。”

    他没说话,继续走,贺庭政竟是直接下车,也不管自己的车是否停在违规区域、是否会被拖走,就追着江宇典的步伐,跟在他身后,就像小狗跟着主人似的——只不过这家的宠物比主人还要高大许多。

    他穷追不舍的,如果换一个人来,可能要直接报警了。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江宇典瞥他一眼,他此刻的模样狼狈得像个流浪儿般,要知道这里可是朝阳区!如果被拍到,估计也得上个什么新闻,一群人可怜他带着全部家当流落街头了。

    贺庭政张了张嘴道:“我在找合租室友,你……”

    江宇典看向他。

    贺庭政顿了顿,却是直直地低头望进他的眼睛:“我……这两天一直跟着你,因为你很像我一位朋友。他以前跟我说过一句话,他告诫我‘眼见不一定为实,眼睛也会骗人,所以人得要遵从内心’。”

    他完全是不自觉地跟着江宇典,一面觉得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一面却又忍不住想继续试探。

    真相似乎离他很近了,触手可及。

    江宇典神色无波,似乎没有受他话中流露出的悲伤的影响,他抬头看着贺庭政道:“我很像你那位朋友?”

    贺庭政眼里的坚定混淆着如此多的迷惘:“……不像。”很多地方都不像,如果说遵从内心,也无法解释这种毫无由来的感觉。

    江宇典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贺庭政和他朝夕相处了超过十年,更是陪伴、照顾了他八年时间,两人之间有种相当于亲人般的感情,更是有种心有灵犀般的默契。

    倘若贺庭政没有查到这些蛛丝马迹,两人某天在街上擦肩而过,贺庭政或许也会产生某种熟悉感,某种连在他们之间的纽带,让他回头、而不是冷漠地走过去。

    正是这样冥冥之中看不见的纽带,才让贺庭政一面深深地怀疑、不相信,一面却用笨拙的方式来接近他。

    江宇典看着他,安静道:“我不是你口中的朋友,不过你想找合租室友?”

    贺庭政喉结动了动。

    “我也正好在找室友。”江宇典道。

    听见他这么说,贺庭政重新又产生了一种“不像、不是他”的情绪,但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心底突然开出的花。

    他分明很高兴,理智和情感做着斗争,最后情感打败理智,他露出一个笑,笑容灿烂:“对,我在找室友,房子就在那边,我带你去看?”

    江宇典望着他的笑,那笑容像是透过漫长的时光,一直映到他眼底。

    第13章 合租生活

    房子就在公司附近,和之前房屋中介在电话里说的一样,复式楼,二楼是个八十平大套间,简约muji风,阳台有很多绿植,屋里家具都是全新的。

    这小区安保好,绿化也好,难得的闹中取静。

    江宇典看了一圈,没什么不满的。

    他问贺庭政租金的事,贺庭政就笑着说:“已经很晚了,明天再说吧。”他低头看着江宇典,“你淋了雨,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放水。”

    他看着似乎是发自内心地欢迎这位合租室友,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的好牙,灿烂明媚。

    江宇典一边点头,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贺庭政弯腰想帮他忙,江宇典就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抬头看他一眼,客气地说:“我自己来吧。”

    贺庭政为他条件反射性的举措一愣,脑袋歪了歪。

    江宇典看见他的头发,心里叹息,接着放开他的手腕,眼睛微不可察地瞥了眼他的手臂。

    贺庭政现在身上多了纹身,具体范围还没法判断——至少有一条花臂,之前在外面见他,那么热他都穿的长袖,显然是为了防晒。纹身会因为太阳光而褪色,他身上的纹身看着保护得很好。

    而且,仅仅看手臂露出的那么一点纹路,似乎和他以前身上的是相同的。

    五年前他死的时候,贺庭政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伤疤也没有纹身,头发也没变白。

    夏天的时候,他总是坐在屋檐下,看着贺庭政跟狗玩。他不穿上衣,浑身是汗,他皮肤白得像奶,在阳光下似乎在发光,身上还有年轻而勃发的肌肉。

    过了会儿,贺庭政就跑到他旁边来,江宇慢条斯理地拿毛巾给他擦汗。

    贺庭政垂着头任由他给自己擦汗,无害地露出白皙的后颈,嘴里说:“大哥,我想去纹身了,我觉得你身上那样特别酷,我要跟你纹一样的。”

    江宇把毛巾搭在他肩上,大金毛围着他的轮椅绕圈圈,尾巴摇得很欢快,想让贺庭政继续陪他玩。而江宇的声音含着警告:“年轻人不要觉得酷就去尝试。身体发夫受之父母,你不准去纹。”

    贺庭政抬头看着他,眼睛又亮,又含着委屈:“那你怎么满身都是。”

    江宇手指轻轻在他额头上弹了下,淡淡道:“我跟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谁还不是男人啊!

    他顿了顿道:“我没有父母,我也不用对谁愧疚。”

    贺庭政就不说话了,他把头靠在江宇腿上,手臂抱着他的腰,轻声嘟哝:“我要是比你大就好了。”

    江宇典洗了个澡出来,已经是凌晨了,身体年轻,倒是不怕熬夜。

    他换上睡衣,贺庭政又来敲门,这次是送吃的。

    他端了个榉木的圆盘,里面放着一个骨瓷的小炖盅,还有一小蝶砂糖、用小手巾包好的勺子。

    “这是……?”他明知故问。

    “我自己做的,你吃了再睡吧?”

    “谢谢。我一般晚上不吃夜宵,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招待。”江宇典嗅到了空气里甜丝丝的味道,大致能猜到是什么甜品。

    实际上晚上吃甜食是很坏的习惯,但这是他以前的习惯之一。

    他是非常容易做噩梦的人,贺庭政认为这也有睡前血糖降低、精神不稳的原因,吃了甜食能够补充血糖,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能降低噩梦降临的概率。

    他专门给这位室友送了份甜的夜宵来,正是一种试探行为。

    但江宇典的反应让他失望了,他似乎不喜欢吃甜,虽然他没说,但是脸上的神情能看出来他不喜欢。

    贺庭政问:“你不喜欢吃甜的吗?”

    江宇典面不改色地说:“还好,我喜欢吃辣。”哪怕这份海底椰炖桃胶的味道让他既感动又怀念,他仍旧没有露出任何端倪。

    “比如臭豆腐?”贺庭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嗯。”他应了一声。实际上,他一点也不喜欢吃辣的,更不喜欢吃臭豆腐,闻到味儿就有些受不了——但这都是原主的习惯,他只需要顺着编造,就能蒙骗住贺庭政。

    但撒谎也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贺庭政走后,江宇典用小勺子往炖盅里挑了一点糖——不至于让人发现的程度,接着顾不上讲究,几口就把炖盅里的食物给解决掉了。

    他吃什么都吃不惯,每天将就着吃,老早就想着等赚到钱了,要请一个和贺庭政手艺相近的厨师给自己做饭。

    吃完后他去漱口,脑子里思索着对策。

    他知道这五年间,贺庭政一直在调查他,保不齐挖出了什么不堪的,他也不知道贺庭政在看到他那些过去的时候会不会觉得非常失望。他并不想以这样的面目去面对他。而他也知道,贺庭政性格倔强,不屈不挠,认定的事不会轻易地改变想法,而且他聪明,看待事物总是观察入微。

    要想骗过他其实说容易也不容易,但只要熬过这一阵,贺庭政就会打消怀疑,回家了吧?

    江宇典睡到十点起床。

    前段时间比赛,瞧着没多累,但他那会儿和一群人住一个房间,睡眠质量非常差,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睁眼,有时候睁着眼到天亮,节目组进来偷袭他还得装睡。

    像今天这样安稳的睡眠,很难得。

    他在床上躺了会儿,阳光透过白色窗帘的缝隙进来,他盯着那条光缝,慢吞吞地起床,洗漱。

    下楼的时候,他闻到咖啡的味道。

    一楼大厅有个大的、开放的厨房,没有餐桌,围着厨房有一圈圆的吧台。

    贺庭政抬头看着他从楼上下来,嘴里说:“你喜欢喝咖啡是不是?”

    他最讨厌咖啡了!上次在飞机上那么喝一杯,已经是极限了!可现如今,为了不戳破人设,他只能点头,嗯了一声。

    贺庭政问他:“加奶还是加糖?还是两者都不加?”

    要加奶也要加糖!最好多加点!

    “奶还是糖?”贺庭政见他脸色不太好,且没说话,就又问了遍。

    “都不加,我喜欢苦的。”他露出笑。

    简直要命。

    “还是加一点吧,不然太苦了?”贺庭政说。

    江宇典坚持:“什么都不要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