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突然受到惊吓而醒,心脏猛烈跳动,有种一下要被吓过去的感觉。
胆小的兔子确实是被吓过去了,在感受到那种过度刺激几秒后就晕了过去,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就完全不知道了。
再醒来就是现在了,小灰兔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晚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当时陷入昏迷,眼睛已经闭上了,就只听到了水声,而后下腹一阵暖洋洋的。
应该是,失禁了……小灰兔脑袋更深地埋入了枕头,感觉身上越来越热了,情绪激烈地蹬了一下腿,大腿肉牵扯到屁股蛋,疼得小灰兔呜咽了声,屈手想去摸摸自己苦不堪言的屁股。
“别动。”门口传来宁子晴的声音。
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小灰兔气不打一处来,两只兔耳气势腾腾地扑腾了两下:“你太过分了。”
声音低哑,闷而气若游丝,一副病怏怏的。宁子晴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心中多少有些愧疚,没有反驳,安静地坐到床边放下玻璃杯:“头转过来吃药。”
“你太过分了。”小灰兔对于他不回答自己的话这件事十分不高兴,重复再重复,非要宁子晴回答才行。
“我知道。”宁子晴摸着他头发,把那两只扑腾的兔耳压下顺了顺毛。
“我过分了,对不起。”
枕头被捶了两下,小灰兔握紧拳头冲宁子晴身上揍,气急败坏:“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尿进来,还有,还有那个跳……蛋……”
这宁子晴就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了:“那玩意儿不是你带过来的吗?”
“是,但是……但是你都没有提前跟兔兔说……”
“不爽吗?”
“啊……?”小灰兔愣地抬起头,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句问懵了。
小灰兔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因为,是爽的……爽得他都晕过去了……
“可是,兔兔病了啊。”小灰兔委屈地瘪嘴嘟囔,“一醒来就头痛了,屁股也疼,哪里都疼,一点也不爽。”
“好,不爽。”宁子晴一手拿药,一手端起玻璃杯,“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趴床上的小灰兔一动不动,宁子晴端得手都酸了,放下杯子:“不吃药怎么会好。赌气也不要拿身体赌,兔子病了不治会死的。”
手探过枕头的缝隙贴上小灰兔额头:“很烫,比早上更烫了,再不吃药要烧成傻瓜了,说一句话会流一脸口水。”
“以后话都不会说,张口就只能阿巴阿巴。”
床上的小灰兔终于有了动静,宁子晴看着他,再次端起水,一脸期待。
小灰兔转过脸来,烧得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四个字:“阿巴阿巴。”
宁子晴被他逗笑了:“哼哼,已经烧傻了是吧?”
“嗯。”小灰兔瞪着他,“赶紧走,兔兔要流口水了。”
“流吧,跟我还害羞什么,昨天你流了一脸口水我不也没嫌弃你吗。”
兔斗不过人,小灰兔满脸不情愿,嘴一张:“啊,兔兔吃药。”
微肿的嘴唇,滑软的舌头探出唇间,这明显跟之前给他口交是一样的,如出一辙的引诱讨好。
只是现在眼睛不愿直视他,撇着他,显然是还没哄好,不高兴着呢,偏偏这幅不愿意的样子更让人胯下一紧。
我靠,真硬了。宁子晴震惊地看了一眼自己胯下,连忙把药塞进小灰兔嘴中,灌进去一口水,放下水杯慌张地将自己裤子往下扯扯。
冷静,冷静,人可以过分,但不能这么过分,人可以禽兽,但不能每天都禽兽。
被如此粗暴地塞药,小灰兔鼓着腮帮子咕噜咕噜将水咽下,刚准备张口,被子突然被掀开。
小灰兔猛一回头,看见宁子晴正准备脱自己裤子。
“干嘛!兔兔真的不行了!”小灰兔伸手去阻止,“兔兔都已经病了!坏人!”
屁股蛋冷得一缩,小灰兔下意识扭着腰往旁边躲了躲。
“想哪去了,给你上药。”宁子晴这下是真觉得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圆滚滚的屁股就在面前,自己裤裆里那东西翘上天了都没起歹心,结果这坏兔子还要骂人。
“噢……”小灰兔讪讪躺好,“那要提前说的。”
“啪。”松紧带弹回小灰兔腰上发出一声响。
宁子晴回头看了眼他,嘱咐到:“好好睡觉。”
吃了药果然容易犯困,明明已经睡了很长时间,可小灰兔还是不可抑制地犯起困。
半梦半醒间,房门被推开,一丝光亮透了进来,小灰兔想动,可身体沉得要命,连眼皮也千斤重。
“确定要打吗?一个月……不能……不太好……”
……
“打吧,没事……”
“疼不疼的?”
那人似乎笑了一下:“打针哪有不疼的……”
针,什么针?小灰兔动了动手指,想再去听。
困意再次袭上心头,最后只听到宁子晴说了句。
“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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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
第34章 外面有别的兔子
趁着小灰兔睡觉的时间,宁子晴带着空余时间完成的实验报告开车去往学院实验室。
他如今念着高三,直属基地的学院没有大学这么一说,只要他们小组这次实验能取得一个好成果,要么再往上他当小组负责人,要么签下放弃实验成果的合同直接毕业。
基地拥有极大的权力,每个合法出生的人类都被登记在册,受基地管理。宁子晴享受着基地提供的便利,享受着基地学生配备的小灰兔,享受着性爱。
这一切早就被明码标价了。
所有直属基地学院的学生毕业后都将强制匹配结婚对象,两年内为基地生下一名“基因优异”的婴儿。
看着眼前透明的玻璃器皿,宁子晴不自觉抓紧了手中实验报告的边缘,原本平整的纸被抓得皱起一处。
他不想结婚,就算当上小组负责人,当上此处基地负责人又怎样,他能躲两年,能躲三年,然后呢?
然后就是所有人相同的命运,近五十年来,无一例外。
手渐渐放开实验报告,抚平褶皱,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表情没那么苦大仇深,宁子晴按响会议室的门铃。
“进。”里面传来一道听着就很疲惫的声音。
“实验报告,之前三十天的数据。”宁子晴走上前去,将报告放到桌子上。
那人看了一眼宁子晴,放下扶着额角的手,冷冰冰道:“催了两天了,怎么才交过来。”
“我放假,在家做爱。”宁子晴不耐烦应付面前这个性冷淡,一心想着回家。
“那又怎样。”
嘿,你真他妈有意思。宁子晴拖了个椅子坐到他对面:“季黎,你知道什么叫放假吗?我的工作在放假前就完成了,小组交接要资料是我放假后的事,我愿意来就不错了。”
“你这样的态度……”
不知从哪传出“吱”的一声响,季黎话说一半突然没了下文。
平时冷静自持的季组长不合时宜地提了提地上的袋子,神情再恢复不出刚才严肃的模样,他拿过实验报告,翻开看了几页:“你回去吧,假期就剩最后一天了,后天别迟到。”
“得。”宁子晴也没揪着不放,本来就没多大点事。
推开门走出去那一刻,宁子晴似乎又听到了“吱”的一声。
宁子晴汗毛都要竖起来了,靠,这会议室闹鬼啊。
出了学院大门转念想想,又觉得没事了,什么鬼能比季组长更恐怖,就算半夜鬼出来了那位季组长也会让鬼来一起写报告。
一路上没再收到催命鬼的消息,宁子晴顺利回到家,蹑手蹑脚上楼后,推开房门,小灰兔还在睡觉,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额头上没有汗,脸也不怎么红,看上去应该是已经退烧了。
不想吵醒他,宁子晴随手拿了件衣服打算去楼下洗澡,出房门后正准备关门。
“不许走。”
宁子晴顿了顿,从门后面出来:“怎么了?”
“过来点。”小灰兔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拍着床沿的位置让他过去。
宁子晴便过去了,还没坐稳就被一脚踹了下去,即便坐过去那瞬间心里有万般柔情此刻都要灰飞烟灭了,他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看见小灰兔苦着一张脸,好像受委屈的人是他一样。
到嘴的粗口憋了回去:“你干什么啊你!”
“兔兔闻到了。”
“你闻到什么啊,你踹我干什么!”出去一趟身上也没出汗,宁子晴拽起衣服闻了闻,“你放屁吧,根本没味道。”
“兔子,你身上有其他兔子的味道。”小灰兔直勾勾盯着他,说是盯,不如说是瞪,“你,你趁着兔兔生病去找别的小兔子了!兔兔是因为你才生病的,是你昨天操了兔兔一晚上还尿在里面兔兔才生病的,你竟然还去……呜……”
“不是,停停停,你别哭先,我确定以及肯定今天见到的都是人。”
宁子晴也忘了还要发火,一只手揉着屁股一只手抽出张纸巾去给小灰兔擦眼泪:“你睡了以后我开车去学院交实验资料去了,学院里都是人类,从小经过无数次检验那种,不可能有兔子,也不可能有兔子的味道……”
等等,等等!
会议室里发出“吱”那一声的难道是……兔子?
季黎的兔子?!
宁子晴问小灰兔:“兔子都怎么叫的?会不会发出吱吱这样的声音?”
“会啊,兔子一般都是吱吱或者唧唧,兔兔就喜欢哼哼这样叫……”小灰兔突然停嘴,泫然欲泣,“不对,你还说没有找其他兔子!”
季黎的成年假十天,他休了三天就回学院销假了,在学院这些年鲜少迟到早退,学院中盛传的性冷淡竟然会把自己的兔子带到实验室来。
太不可思议了。
“为什么不说话!”
“都说了没找别的兔子了,那味道是我们组长的兔子。”
“兔兔不信!”
“真的。”
“那为什么他可以带自己的兔子去,你却从来不带兔兔去呢。”
“我在放假啊!”怎么都赶着他去上学一样,要命了。
小灰兔头一转,不看他也不说话了。
麻烦,真是伺候祖宗。
“那行,我带你去,你要去吗?你去里面闻闻就知道我真没找别的兔子。”
“去,兔兔要去。”
“那明天你变成兔子,不要说话不要动,我带你去,乖的话回来奖励新买的草饼。”
小灰兔故作矜持,像是被勉强一样开口:“兔兔同意了。”
在那个明天到了之前,宁子晴从未想过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这个看似无关轻重的决定将让他和小灰兔分别两年之久。
整整两年,再没对方一点儿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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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内心:你终于也摔个屁股墩儿了!哈哈!
第35章 两只兔子
小灰兔被放到原本放饭盒的保温袋里带进实验室,确认会议室没有人后,宁子晴鬼鬼祟祟摸进去,拉开保温袋拉链让他出来。
小灰兔到了陌生环境没那么大胆子,探出脑袋搭在袋子上,不是很愿意出来。
宁子晴看着他,rua了一把兔脑袋:“闻闻,闻出来了吗。”
“哼。”小灰兔脑袋往他手心拱了拱,虽不能说话,但也足够表达自己闻出这里有兔子的味道了,知道认错撒娇了。
宁子晴受用得很,手胡乱在小灰兔头上揉,长长了的兔毛被揉得乱七八糟,小灰兔甩甩脑袋脱离宁子晴的无良压迫,躲到另一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兔爪再举到脑袋上给自己梳毛。
“你怎么在这?”门被推开,季黎拎着一个巨大的斜挎包走进来,颇为警惕地看着宁子晴。
小灰兔早在听到声音的那一秒就缩回保温袋里了,宁子晴转身挡住保温袋,对季黎说:“这是会议室,又不是你办公室。”
“差不多是。”季黎从他身旁走过去,将斜挎包放到地上。
那个斜挎包里装的就应该是季黎的兔子了,不然他不会在看到自己的瞬间下意识伸手有个护着包的动作。
“我今天回来销假,上次不是说要跟c组研讨吗?什么时候?”
“销假?”季黎这才认真看向他,“确定?你还有一天假期。”
“确定。”
“你确定,那就今天。”季黎站起来,从旁边柜子抽出一沓资料抛给宁子晴,抬手就开始发送通知。
“滴,您有一条新短消息。”
宁子晴抬手看了眼:“我都在这了,不用特地编辑一条给……”
季黎打断他:“之前就编辑了。”
“行……”恐怖如斯。
宁子晴跟在季黎后面出了会议室,他没法跟小灰兔联系,主要是他能发,但小灰兔收不到。实验室安装了信号屏蔽器,除了登记过的通讯器,其余一律没信号。
不过宁子晴倒不是很担心这个,会议室大概半年才会用一次,除了季黎通知要开会以外,其余时间大家基本都会默认这地方他的,不会有人莫名其妙进去。
况且他手环里有小灰兔的定位器,没有经过他设置,小灰兔离开超过一千米就会发出警报。
外面兔子的味道很浓,从刚才那个人进来以后味道就越来越浓烈了,这只兔子闻起来是燕麦草的味道,小灰兔闻着闻着感觉肚子都饿了。
那只兔子现在在里面吗?小灰兔好奇地探出头搜寻,不敢发出声音。
兔子听觉神经发达,小灰兔兔毛摩挲保温袋的声音自然是被听到了,兔子之间交流无障碍,那边很快有了动静。
“你是谁?”
听声音也是一只小兔子呢!
小灰兔立刻放松警惕:“兔兔是一只垂耳兔,你在包里吗?要不要帮你打开?”
“不用,你是宁什么什么的兔子?”
“不是宁什么什么,兔兔主人叫宁子晴。”小灰兔跳出保温袋又跳下桌子,一路跳到那只兔子所在的位置。
那只兔子似是不屑:“哼,这些记着有什么用。”
小灰兔不喜欢他这样的语气:“笨蛋才记不住。”
“兔兔走了,不跟你说话。”
“你喜欢人类?”里面的兔子动了,袋中传来刮蹭的声音。
拉链拉开的声音在安静封闭的空间显得格外大声,有点吓人。小灰兔往后退,紧张地注视着面前开了个口子的斜挎包。
咚。
里面那只兔子一跃而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