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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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云录-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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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哥儿笑道,“我比弟弟年长,自然要帮父亲分忧。慎哥儿会用心办事。孝敬祖母。友爱兄弟,管好侯府的庶务帮父亲分忧。”

    齐氏欣慰的笑笑,“今日请了诸位亲友也实属无奈,慎哥儿这孩子还小,秉性高洁,若以后他有不当的地方,还求夫人们指点他。”

    齐氏说完支持不住了,五小姐扶着娘哭了。姑奶奶也赶紧过来,慎哥儿殷勤的扶着齐氏上了暖轿,玉潭也和众人屈膝告罪,送母亲回去休息。

    夫人们禁不住摇头唏嘘,都咬着耳朵说话,侯府的产业做了明细,每年收入都是有数的,慎哥儿做的可是吃力不讨好的粗活,管得好了也没功劳,得了些许名声。还容易招来龌蹉,若是管的不好了。将来兄弟反目都是有的,一时交头接耳起来。

    酒席的主动权交给老夫人,老夫人拍着身边让慎哥儿坐过来,赵夫人也笑着夸慎哥儿仁义,老夫人乐得嘴都闭不上了,连声夸着大孙子,夸着大孙子好,慎哥儿忍着嘴角的抽搐,身为主人家,一点也没有做主人的自觉,还把自己当老太君,也不说照拂客人。

    以前家里的宴饮都是齐氏忙着周全招呼,今日齐氏不管了,酒菜好歹算摆上了,老夫人看了桌上就是一皱眉,“拔丝红爪烧怎没摆上来?老身要的红烧鸭信呢?”

    郭新成家的羞得满脸通红,低了头装鹌鹑,慢慢退到角落。

    玉容今日精心打扮了,头上戴着美丽的金步摇,越发现显得花容月貌,自问稳稳压了玉潭一头,也笑着站起来给各桌敬酒,先给赵夫人满了一杯,赵夫人笑道,“好孩子你快坐下吧,不用你倒酒的。”

    玉容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娇笑着说,“夫人您就赏脸吃口吧?”

    赵夫人笑骂道,“我年岁大了,吃了你这杯酒还醉在你家了,你先倒了留着我慢慢吃吧。”

    萧淑惠早把头扭到一旁和人说话,连眼角也没看玉容,玉容到了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敢在世子妃这里流连,忙给别人倒酒。

    良国公夫人袁氏正和蒋夫人说笑,玉容早瞥见了,借着敬酒也来到良国公夫人跟前,敛衽一礼笑道,“夫人吃了奴这杯酒就是疼奴了。”

    袁氏似笑非笑的护住酒杯,“不敢劳动了姑娘。”

    玉容就是一愣,俏脸有些发白,“奴愿意服侍夫人。”

    袁氏长着一张四方脸,不紧不慢的笑了,“你母亲病着呢,你不见四小姐、五小姐都服侍你母亲去了?三小姐想必也很伤心。”

    蒋夫人就笑着遥点袁氏,“偏你这么捉狭,还不好好吃酒呢,好姑娘给我倒一杯吧。”

    玉容给蒋夫人到了酒,又回头来奉承良国公夫人。

    蒋夫人摇头一笑,好心帮她解围,这姑娘真不识好歹,嫡母病重,也不见她露出半点伤心难过的样子,你好歹的装一装,打扮得狐媚子样,袁氏哪里看得惯你?

    袁氏的泼辣都城中有名气,良国公刘瑀威把小妾当眼珠子,袁氏有胆子闹到太后跟前,大庭广众之下揪着良国公的胡子大骂,骂他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又哭闹着为她唯一的儿子请立世子,后来干脆把良国公和他的小妾撵到别院住去。

    玉容是刘鹤未婚妻,走的又是狐媚路线,袁氏愿意搭理你才怪呢。

    大正月夫人们应酬的都腻烦了,今日安国候府的热闹也没了,酒菜不可心,唱小曲的也不见功夫,主人家又没有招待的诚意,袁氏和赵夫人笑着站起来告辞,老夫人没想到袁夫人这么快就要走,连忙笑道,“袁夫人你怎么能先走了?你我两家原是儿女亲家,自然更亲厚些,还请看了戏再走,老身让人请了三家班的万小童。”

    袁氏撇了嘴笑道,“万小童啊,你们家今儿请不着了,您老人家说的那门亲事可不归我管,原是良国公给他宝贝儿子定的,又与我什么相干呢,酒席我也吃了戏也看了,这会儿也该赶着赵家的堂会去了。”

    老夫人心里寻思,哪里看了什么戏了。

    没有主人家招呼着,郭新成家的急得麻爪,连忙笑着送出去,燕慈世子妃萧淑惠也笑着告辞。老夫人急了。“世子妃再坐一会?”

    无奈世子妃身子乏了想回家歪歪呢。

    世子妃之后。紧接着又走了十几位夫人,也有不好意思走的,总要给主人家留面子,蒋夫人和齐氏素来要好,不禁暗暗摇头,有心过去看看齐氏,却被慎哥儿悄悄拉住,“您今儿先不要过去了。我二姐姐自从出嫁,还没和夫人说过知心话呢。”

    看蒋夫人狐疑,慎哥儿含含糊糊的说,“母亲和姐姐都很忙。”

    蒋夫人看老夫人又和吴夫人说话,也站起来告辞,吴夫人还因为吴家二房丢了脸心里恼恨呢,偏生老夫人贴过来,吴夫人应付两句站起来,“实在是今日事多,改日请老夫人到我们家吃酒去。”

    可怜郭新成家的送完这个送那个。急得满头大汗,一看桌上也就六七人了。这几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都在那儿尴尬着,郭新成家的脸成了大红布,玉容这时候也明白今日丢了人,心里不禁懊恼起来,老夫人急得脸上出了一层汗,这些人怎么忽然间都不给面子了。

    慎哥儿实在看不下去了,“郭管家,你请几位夫人到各处走走,也看看园子里的景致,我祖母有些困倦了,每日这个时候都午睡的。”

    老夫人巴不得一声,忙站起来让玉容陪她回去。

    这六七位夫人笑着站起来,“也到你们家园子里逛一逛去。”

    大冬天的请人家逛园子,郭新成家的赶紧陪着出去,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原是我们夫人病得太重了,事先又没准备,就色色不周起来,夫人们多少担待着。”

    刘夫人到底好奇,“说是请我们逛园子,别处也还罢了,那个池塘让我们几个长长见识。”

    郭新成家的只好领过去看了一回稀奇,众人告辞而去。

    郭新成家的也没心收拾了,忙到夫人这边回禀,夫人这边门户紧闭,根本不肯见她,只好到外院找郭新成,先不说话,拿起茶壶嘴对嘴喝了几口,郭新成吃惊的看着,他浑家把茶壶重重的一放,“看什么看!老娘今日丢人丢大发了!”

    郭新成听了暗暗叫苦,有一家不肯给脸面,这些家就都不肯给了。

    郭新成家的不敢说老夫人什么,就说三小姐,“也不知道咱们家三小姐脑子怎么长的,一脑子浆糊,她嫡母病重,不说到跟前服侍着,打扮得狐媚样子,还有脸往良国公夫人跟前凑和,擎等着找不自在,这差事真没法当了,我一个做奴婢的能说上什么话。”

    郭新成就问大公子,他浑家气哼哼的说,“我们大公子只管负手站着看好戏。”

    郭新成连连跺脚,忙命人备了马,要找侯爷说去,他浑家一把拉住他,“你找侯爷说什么?后院这些人情交往都是女人家的事,侯爷有什么办法了,还不如冷一冷再说呢。”

    “话虽如此也得叫侯爷知道了。”

    可怜的老管家又赶回西郊的兵营,找人传信给侯爷,李鸣唯搂着一个干净的孩子正在取乐,听说老管家又过来了,连忙打发那孩子出去,郭新成进来噗通跪倒,李鸣唯急了,“府里到底又出了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

    郭新成斟酌着说了张氏,又说从张氏屋子里搜出的那盒东珠,李鸣唯高高的挑起浓眉,简直又惊又怒了,又听说慎哥儿请了刑部的差官,命人把张氏押送府衙,气得李鸣唯火大发了,慎哥儿这小崽子倒敢自作主张,齐氏也是昏了头!

    后来的事情郭新成几乎不忍心说了,涨红了脸只说各家夫人坐了不一会都走了。

    李鸣唯觉得有一只小野兽在啃咬他的心,纵使强悍如他,心里也紧缩成一团,他再料不到齐氏竟狠心如此,今日分明是齐氏摆了他一道,也是让他知道,离了她齐氏,府里将会怎样的混乱不堪,李鸣唯犹如困兽般转来转去,又想起来齐氏撕碎的那幅画。

    齐氏这是深恨了他,她怎么可以这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手印

    李侯爷到底还是回来了,紧赶慢赶的,回到府里天都黑了,李侯爷刚一回来,老夫人就派人叫他过去,遮掩住身心的疲惫,到春晖堂给老母亲问好请安。

    老夫人掏出帕子,“也不知道今日怎么了,袁夫人和赵夫人先走了,世子妃告了乏也回去了,那起子没良心的一个个就都走了,娘拦也拦不住,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们,也是齐氏找她们作证,她自己又推说不舒服走了,也不知道陪客人,玉潭也不知道留下来照应,今日席面不好,这些夫人生了气也是有的,郭新成家的办事不利,要好好罚她一回。”

    李鸣唯看着面前的花鸟彩绘茶壶不说话,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老夫人说了半晌,禁不住心虚起来,声音渐渐小了。

    李鸣唯温言安慰,“母亲只管躲在家里享清福就是了,以后也别出外应酬,消消停停的过着日子罢了。”

    老夫人急了,“我不帮你出去应酬怎么得了?齐氏撂了挑子,仗着皇后娘娘赏的那个嬷嬷不把你娘放在眼睛里,今日那嬷嬷也跟出来了,一心奉承齐氏。”

    李鸣唯看见屏风后闪了一角衣影,“你给我滚出来!”

    玉容赶紧出来福了一礼娇笑着,“爹爹万福。”

    李鸣唯抬眼看着玉容,他喜欢打扮得妖娆的小妾,可自己女儿这么装扮了,就觉得说不出的刺目,指着她骂了一回,拽下她脑袋上的金步摇。三两下踩个稀烂。“滚回屋里去。把女戒抄写一千遍,不写完不许出来!”

    “管家娘子呢?玉容禁足不许再出来了。”

    玉容吓得花容失色,哀求的看着祖母,老夫人几次想张嘴说话,都被李鸣唯滔滔不绝的愤怒压了下来,一声也不敢言语,李鸣唯也不肯再安慰老母亲,一颗心纠结成一团。顶着寒风往正院走去。

    正院这边很温馨,丫鬟婆子脸上都松快了,夫人把她们给了大公子,大公子也承诺会好好待她们,这些婆子走路都带了风,她们可比不得年轻的小姑娘,都一把年纪了大公子还肯要她们,婆子们都知道感恩。

    齐氏和女儿聊了半天一颗心也踏实了,又亲眼看见姑爷对女儿真好,眼见天要黑了。就撵了女儿女婿家去,慎哥儿也回去了。玉沁哄着谨哥儿,齐氏疲惫的躺在那里昏昏欲睡起来,地上拢了炭火,熬着野鸡瘦肉粥,这是谨哥儿的,由丫鬟做了给谨哥儿吃。

    李鸣唯顶着寒风进来,就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府里多少丢脸,都和正院无关似的。

    李鸣唯像一尊神一样进来,丫鬟婆子都提心吊胆的,玉沁福了一礼带着弟弟下去,齐氏微微动了动,似乎惊醒了,又颦了眉接着睡起来,李鸣唯恨不得能让她起来,狠狠的责问一回,心里又没有底气,看过去的眼光也晦涩起来。

    就见宫里的柳嬷嬷进来,“侯爷万安,婆子有事回禀,夫人病体难愈,皇后娘娘听说了也非常忧心,如今还是吃药膳,药膳方子秦太医看过了,秦太医嘱咐让夫人静养,不可再耗费心力。”

    李鸣唯和蔼可亲的一笑,“贱内有劳嬷嬷照顾了。”

    又吩咐彩蝶赏了一百两银子,柳嬷嬷笑着退出去,李鸣唯让丫鬟在屋里支一张榻,他夜里要留下来照顾齐氏,交给丫鬟他不放心的,也不过去找那些姨娘了,只是一味的忧心夫人的病,彩蝶只好在东次间摆了酒,打发新买来的漂亮姐儿服侍。

    柳嬷嬷捧了一碗药膳过来,“侯爷,这药膳是老身亲手调制的,三九补一冬,来年无病痛,冬季里吃了最滋补不过,侯爷也吃一碗补补身子。”

    李侯爷抬眼似笑非笑,“先放着吧,本侯爷一会就吃。”

    柳嬷嬷笑着说,“侯爷您误会了,不过是炖的羊肉萝卜汤,又添了几味寻常的药材,些微有些药味儿,这手艺还是老身年轻的时候学的,还想在侯爷这里讨个恩典,老身有个侄子,被他老子丢到西郊的兵营里了,老身斗胆求侯爷照拂一二。”

    只要没放那些鹿鞭之类的就好,李鸣唯吃了一口,竟然是上好的羊肉,炖的鲜嫩可口,些微有些苦涩的味道,笑着问了她侄子的姓名,记在心里了,柳嬷嬷心里感激不禁,又连说会好好照顾夫人的。

    李鸣唯趁机就说,“老夫竟然不知道贱内何时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

    柳嬷嬷哪里知道那些,“老身听说皇后娘娘肯抬举贵府的小姐,上一回颖国公少夫人进宫给张太妃请安,皇后娘娘就派了轿子接过去说话的,和少夫人聊得投机。”

    李鸣唯脑袋上的青筋直蹦,原来还以为慎哥儿得了皇上的意,求了宫里派了嬷嬷,原来是玉潭的手笔!

    气得他脑瓜仁生疼,还得带着满脸的笑意,“皇后娘娘心慈。”

    胡乱吃饱了,一挥手赶跑了漂亮姐,李鸣唯要挽回候府轰然倒塌的形象,又回了夫人休息的里间,一看齐氏张着嘴睡得正香,李鸣唯就在榻上躺下了,彩蝶只好坐在地上,裹了一床棉被打盹。

    夜渐渐深了,远远的传来更漏声,齐氏艰难的翻了身,听着屏风后边鼾声如雷,从枕头底下拿出两块写满了字的雪白娟帕,彩蝶连忙爬起来,“夫人可要喝口水?”

    齐氏摇摇头,“扶我起来一下。”

    彩蝶以为夫人要起夜,忙扶着夫人下了地,齐氏蹒跚的走到了屏风后边,就见李鸣唯四仰八叉的睡在那儿,齐氏坐在他身边,伸手拉过他的右手,在他食指上按了紫红砂,又按到娟帕上,彩蝶吃惊的睁大眼睛看着,捂了嘴一声不敢言语。

    又帮着侯爷擦干净手指,一点痕迹也没有了,彩蝶扶了齐氏回到炕上躺好,吓得一颗心砰砰乱跳起来,觉得腿都软了,齐氏也不想再睡了,靠在那里淡淡的笑着,听着那边如雷的鼾声,脸上也焕发了光彩。

    蜡烛摇曳着火苗,灯花爆了又爆,齐氏微微的笑起来。

    彩蝶心里也觉得安定了,她不知道夫人心里究竟怎么打算的,夫人心里分明有算计,一点点的扭转了她们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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