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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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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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封眼底腾起些暗色,目光又沉了沉。

    隐约感觉到主角的气场似乎又有些变化,苏时不自在地动了动,刚要开口询问,林封却已经温声开口:“困了?再坚持一会儿,车里有空调,在这儿睡会着凉的。”

    明明就是已经着凉了。

    苏时吸吸鼻子,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感觉到自己有要掉下去的趋势,手臂就又收得紧了些。

    林封沉默地往前走着,胸口无声蔓开些酸涩。

    记忆里沉默倔强的孩子,现在连应声都带了鼻音,显然是委屈得狠了,也不知道这几天受了多大的罪。

    勒着自己的手臂像是想要添些力道,却又挪得小心翼翼。被那样微弱的力道戳得胸口酸软,林封空出只手,反手拍了拍他的背,语气放得极温柔极笃定。

    “别怕,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事,大哥都不会不管你。”

    苏时还没弄请是怎么回事,茫然地眨眨眼睛,却还是被这一句突如其来的保证引得呼吸微滞,眼眶不争气地隐隐发酸。

    如果非要背个什么锅的话,这样的方式实在是最仁慈的一种了。

    始终绷着的精神终于稍稍松懈,苏时叫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安安静静地趴在结实温暖的脊背上。

    “谢谢大哥……”

    林封把他一路背到了车上,等到了家门口,又亲自把他背了下来。

    家庭医生已经等在客房,不光替苏时重新检查了身体,还把之前穆瑾初的病历也带了过来,一起交给了亲自守在床边的林总。

    林?已经在家里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听说穆瑾初被接回来,按捺地不住想要去看看他还好不好,却又没有勇气朝他的面。只能探头探脑地守在门外,偷听着里面的说话声。

    翻看着手里的病历,林封的脸色一分分沉了下来,气压低得叫整个屋子的空气都近乎凝滞。

    苏时越发觉得情况不妙,和助理无声地交换了个视线,正准备着一旦局面有变就立刻同时夺路而逃,林封却撂下病历霍然起身。

    然后朝门外大步走了出去。

    莫名逃过一劫的苏时和助理面面相觑,还没弄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听见门外传来林封极严厉的呵斥声。

    “他伤得这么重,你都不知道给他办取保候审,就叫他去拘留所受这份罪不准跑,给我跪下!”

    “可是他确实做了很多坏事,难道那些都是假的?”

    “会不会是因为有什么苦衷?戴纳确实高傲得叫人讨厌,可总比那些跋扈腐…败的官员好得多了。”

    “如果他真的是个坏人,维诺殿下又为什么要特意为他说话呢?”

    ……

    听到人群中的窃窃低语,维诺的神色也逐渐柔和。

    观念不是一时能够改变的。他现在只是在人们心中种下一颗种子,等到合适的时候,一定会将这颗种子催发成参天的树木。

    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维诺舒了口气,回身朝戴纳伸出手:“和我回去,好吗?”

    那双眼睛里的光芒温暖而坚定,虽然是语气温和的征询,却依然带着似乎不容反驳的坚决沉毅。

    已经不敢去查看经验点,苏时眨去眼中绝望的水汽,勉强挑了挑嘴角,抬手握住他伸出的手。

    他的精力早已耗尽,只不过是凭着毅力才支撑到现在。忽然松懈下来,只觉得头晕目眩,借着维诺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眼前就毫无征兆的灭了灯,身体无力地倾倒下去。

    “戴纳!”“元帅!”

    耳旁传来维诺和中尉紧张的呼喊声,苏时身上的力气迅速流逝,意识也陷入模糊。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打横抱起来,才试图为了尊严稍作挣扎,手臂上的力道就又紧了紧:“你的身体很虚弱,戴纳,不要任性。”

    连经验点都被坑得没剩多少,被这样抱一趟似乎也不是多难忍受的事了。

    苏时自暴自弃地轻叹口气,终于彻底放弃了顽抗,老老实实地靠在维诺的胸口,放任自己的意识滑入了深沉的黑暗。

    不管怎么说,决不能承认自己是因为悲伤过度才昏过去的。

    这一次不能自主的时间似乎尤其久,苏时隐约能感觉到身旁的环境变换了几次才终于安定下来,人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几次都被重新拉回静谧舒适的黑暗。

    等他终于彻底摆脱了昏昏沉沉的睡眠,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经躺在了一间十分整洁温馨的房间里。

    “元帅,您感觉好些了吗?”

    中尉就守在床边,立刻敏锐地察觉了他的动作,及时将手臂拦在他的背后,力道轻缓地扶着苏时坐了起来。

    昏迷前的记忆逐渐复苏,苏时忽然打了个激灵,一把握住中尉的手腕,心口砰砰跳得厉害:“我睡了几天?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起义顺利吗?维诺没再和他们解释什么吧?”

    “五天,情况很好,很顺利。维诺殿下一直都坐镇指挥,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呢。”

    看到自家元帅总算重新恢复了精神,中尉眼中也带了欣慰的暖色,扶着他靠坐在床头,轻声汇报起了外面的状况。

135、捡不回的锅

    扶着陆濯的身体平放下去; 苏时照他腕间一探; 察觉到对方体内空空荡荡,目光就又不由沉了几分。

    圣君一身实力已至世间顶端,连他也没有取胜的把握,所以才始终躲躲藏藏,行事也尽量低调。如今搭上了陆濯的内芯,实力只会比原装圣君有高无低; 却依然弄到了这个近乎狼狈的地步; 也不知究竟遭遇了多绝命的危机。

    若是他再晚回来一刻,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身旁的爱人才被他弄昏过去; 现在正好好地躺在法阵里恢复实力,除了法力耗空之外,身体神魂也都没有再受更多的伤; 总算叫他略略放了些心。

    苏时坐了片刻; 就又忍不住起身,寻来软枕替他垫在头下; 抬手准备将身上衣袍褪下来替他盖上些; 却忽然微怔。

    来时还不曾注意; 原来对方还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厚重的玄色衣袍上压着霸气内敛的游龙银纹; 连他自己看上一眼都觉太过张扬。想要脱下来,想起陆濯每每想要替自己挑衣服时的殷殷目光,手上动作停顿片刻,摇摇头哑然轻笑。

    他看着高兴,自己穿一穿也无妨。

    这里是苏时用来给自己避难的地方; 一路走得又快,总归暂时还算安全。苏时立了一阵,还是忍不住回到玉床旁坐下,握住那人的手腕,轻吸口气,俯身埋进对方颈间。

    稳定强劲的搏动透过颈间血脉传过来,贴着他的脸颊,血液在耳旁呼啸涌动,生命的气息鲜活真实。

    强烈的不安后知后觉地泛上来,又在安稳绵长的呼吸声里渐渐消散。

    他实在被吓得不轻。

    普通的npc数据是系统生成的掩码,只不过是按着程式串联剧情,可凡是有名字的数据角色,都是已经发展出了自主的意识和感情的。

    数据角色在非正常死亡后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是被清除内存从头开始,要么就会干脆被直接解体,之后再重新打乱重构。

    所以如非必要,他从不贸然伤人。

    他们的死亡不过是回到主空间,依然还会有下一次机会。可那些数据却和现实世界的人类一样,即使再高级,也依然在世界法则的约束之下,也只拥有一次活下去的资格。

    都已经好好护着对方活下来这么多个世界了,也不差这一个。自己当初好歹也是创下过完美存活记录的,只不过是要再带着一个人活下来,应该也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心绪渐渐归于安宁,苏时撑起身体,在昏睡着的爱人唇上落了个吻。起身布下神识,正准备看看对方都替他接了什么锅,结界外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苏时心神一沉,也顾不上细查,草草将神魂之力打点收起。交代系统帮自己看好,起身在另一处阵眼坐下,周身魔气骤然腾起。

    他实力尚在,支持住一个阵法还算不上什么难事,好歹拖到爱人实力恢复,是战是逃再作打算。

    这座残阵原本便是守护阵法,被设在了一处山洞之中,在他的力量加持下愈发牢固,等闲攻击都无法动摇。可阵外却依然不依不饶,各异法力不断冲击着结界,显然正在想尽办法破阵。

    苏时凝神支持着阵法,叫系统在外面替自己看了一圈,确定了玄空仙尊已确无力再战,只是被两个仙修扶着打坐恢复仙力,便也暗中稍稍松了口气。

    他被围攻早已经有了经验,四下里都备着退路,如今虽然紧迫,可也还未到无路可退的时候。

    一时片刻阵法还破不开,苏时阖目静坐一阵,心里多少有了谱,就又把系统拉出来,继续看起了当时的剧情回放。

    平心而论,虽然只看到出场,自家爱人的表现却还是十分可圈可点的。

    经过了这么多个世界,苏时心态早已放得平和,只当是看旁人故事。看到圣君好不容易替自己身份找出的周全解释,眼中不由显出些笑意,哑然摇了摇头,极轻地叹了口气。

    陆濯是陪着他从背锅的那些世界一路过来的,还当众人也都如那些世界一般,有理有据都未必肯怀疑自己,竟然连找个理由都要这样逻辑自洽,非要把所有剧情都连起来才行。

    可凭他过往的经验那些人在对上自己的时候,其实是根本没有那样周全思虑的耐心的。

    只要不是在自己刻意安排的局中,只要随意稍稍沾上一点怀疑,锅这种东西,实在要多少有多少。

    在他所经历过的世界里,要被误会简直太容易了,在被迫带上系统去背锅之前,他还从没体会过连被人误解都要费尽心机的待遇。

    照陆濯这个不遗余力的黑法,居然直接把自己有理有据拉成了他自愿的同盟,又将之前的一切直接说成了逢场作戏,怪不得那时候自己赶回来,众人会恼怒到那等地步。

    那些人本来就恨他,发现被他耍了这么久,莫说不依不饶追杀一路,不将他剥皮抽筋都是轻的了。

    苏时自嘲地挑挑唇角,才要继续看贺天阑急唤自己醒来之后发生了些什么,整个阵法却忽而激烈一震,竟是有人不惜将心血化剑,发出了至强一击。

    结界隐隐动摇,厉声叱喝自阵外传来。

    “圣君,再不将他交出来,莫怪我等不死不休!”

    ……

    是个颇有些熟悉的声音,大抵还是自己从妖族之战时就交下的朋友。

    灌注的法力尚且足以令阵法再支撑片刻,苏时目光微敛,下意识扶着身旁石碑缓缓起身,关了才看到个开头的实况重播,朝洞外起身望去。

    他们不会信他,这件事他至少还是相信的。

    他只是有时候依然想不通,他们怎么会那样恨他。

    本以为这里好歹也能撑上一日,却不料竟当真有人舍得以心血化出至强一击,且不说此处只是个残阵,就是尚且完好的阵法,也禁不住这样不要命地强攻。

    陆濯仍在昏睡,圣君境界毕竟摆在那里,纵然有阵法汇聚灵力,要恢复力量也少说还要一日光景。在这之前,自己还不能同这些人贸然动手。

    看那些人当真已豁出命来的架势,结界飘飘摇摇,只怕百息都未必能拦得住。分明告诉过自己这只是陆濯用力过度的后遗症,心中却毕竟依旧难掩黯然。

    苏时哑然一笑,拂袖将一记法力打入昏睡着的圣君体内,再抬起头时,神色也已符合人设地冷了下来。

    虽然还没来得及看到后面众人的反应,但按照陆濯安在自己身上的人设,自己大概是早就与他一路,受他指使犯下累累恶行,却又故意编造些过往来叫众人以为自己无辜,借此惑人视线的。

    这样也不错。

    若能叫他们仍然当自己是个罪大恶极之辈,就算亲手杀了自己也不必有什么愧疚,总比知道真相之后愧悔无门,时时记着不能释怀的好。

    无非是接着逃罢了。

    他总是最擅长这个的。

    阵外法力激荡,一下下狠狠撞着飘摇结界,眼看已遍布细细裂纹。

    众人心中愈生希望,只恨不得尽快将阵法破开,将苏鸿渐尸身抢回,更是不顾一切地使出看家本领。眼看结界渐渐崩毁,忽然地动山摇,那阵法竟是从内部震开,连山洞也一并崩塌了大半。

    飞沙走石气劲动荡,众仙修各自站立不稳,匆忙稳住身形,却见一道黑芒忽然划破漫天烟尘,直朝远处去了。

    “走,他往西北角去了!”

    “这黑芒他竟果真是已彻底堕入魔道不成?!”

    “莫要叫他跑了,快追上去!无非拼上命分生死罢了,此仇不报誓不再登仙途!”

    ……

    身后杀气弥天,苏时拎着圣君一路御剑前行,终于听到了那些分外耳熟的台词,哑然地挑挑唇角,极轻地叹了一声。

    总算将一切都归于正轨,居然还敢有莫名失落感慨,自己果然是不想要经验点了。

    心念回转间已重新打点起精神,苏时已有无数被追杀的经验,根本不至于被身后浩荡声势唬住。将诸般缥缈感慨抛开,再度催动魔气加速,专往那浓雾林瘴处钻绕,又故布迷阵来往周旋,没过多久便已将身后众人远远甩开,身后也不见了追杀的影子。

    确认了不会再有人追过来,苏时才稍稍松了口气,架着爱人压下云头,将那柄剑收入袖中,落在了一片山坳里面。

    他是紧急跑出来的,幻阵尚且不及补全,心里总归觉得不安。如今不复峰只怕是再回不去了,不能靠阵法转移,也只好亲身迢迢赶了过来。

    此时正是晚间生火烧饭的时候,暮色落下,家家户户窗后都亮起灯火,炊烟袅袅散入晚霞,欢声笑语细碎入耳,触目尽是一片安宁和乐。

    苏时喜欢看这样的情形,在原地立了一阵,眼里便洇开暖色,胸口那一团郁气也渐渐消散。

    他在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既然是早就选定的道路,只要能走到头也就够了,没必要因为旁的什么原因再来患得患失。

    心念通达下来,嗅见晚风送来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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