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魏宁:我就静静地在一旁装逼
徐元嘉:说好的不要乱招惹桃花,吴王是怎么回事
魏宁:吴王他有老婆,大大小小很多的,他三十多了……他长得还没有你一根头发丝好看
徐元嘉:拍肩,夫君辛苦了
第60章
吴王会哭; 太子也会哭,他也跟着跪了下来:“儿臣本来就是太子; 陷害吴王做什么?这于情于理; 儿臣都没有必要。如果真是儿臣; 又怎么做这种如此容易被龊疮的蠢事; 这一定是吴王栽赃陷害; 还请父皇还我一个清白!”
吴王跟着嚎:“谁知道是不是太子对心生嫉妒,故意利用这种手段撇清自己,指不定先前那刺客,就是你安排的,父皇死了,我也死了; 你就得逞了!。”
皇帝心中一禀; 他年纪越大,越渴望长寿,可对太子来说,自己这个活的命长的父皇; 估计就开始变得一天比一天碍眼吧。
毕竟太子在他登基的时候,便被封了太子,在那个位置上坐了这么长时间; 心生焦虑也是自然。
太子见皇帝神色,便知道自家父皇略优动摇,心中一痛,脖子上青筋鼓起; 对吴王怒目而视:“你这是含血喷人!”
看着两个儿子一个嚎得比一个响,虽说是为了生死大事,皇帝还是觉得脸颊发烫,他踢了一脚吴王:“别吵了!松开手,摆驾回宫!”
京城路途遥远,回的这个宫,自然指的是建立在白虎寺的行宫。
魏宁在内的若干官员侍卫跟随在皇帝之后回了白虎寺。
先是皇帝受到刺杀,又有吴王险些遇害,这秋猎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毕竟敌在暗,我在明,山林中除了野兔麋鹿野狐,还有野猪、黑熊、大虫这样的猛兽。
贸然让士兵入深林搜寻,不过是浪费时间和人力。
涉及到太子谋害吴王,小黄门口中提供线索的人,以及线索口中,曾与畏罪服毒的马倌有过交谈的程潇自然被带上来审问。毕竟小黄门所言,只是一面之词。
那人可以说是程潇做的此事,也可以说是旁人。
程潇是自己的舅舅,太子自然希望他清清白白,能够顺利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毕竟在旁人眼中,程潇真的做了什么,即便不是他这个太子指使的,同他绝对脱不开干系。
结果程潇被带上来,太子便觉得不好。因为程潇一直在看他这边,而且看起来隐隐有些心虚。
先前作证的人,是白虎寺本地人,比程潇后一步带上来,他一来就指着程潇说:“是他,我先去看到了,就是他同小王说话,后来小王就变得怪怪的,神情有几分恍惚。”
程潇自然为自己辩解。
结果又有人来报:“在食槽当中,找到了这个东西。”
那玉佩,正是程潇遗落的东西,接二连三的证据呈上来,程潇无从辩解,直接跪了下来:“没错,吴王的马儿,自然是我动的手脚。”
吴王大叫:“我就说,是太子害我,他都承认了。”
“此事与太子无关。”程潇赤红着眼睛,对吴王怒目而视,“前段时间,罪臣的独子,因为被人推入湖中,一命呜呼。”
吴王直嚷嚷:“害死你儿子的不是我,你害我做什么?!”
皇帝若有所思,他让吴王闭嘴:“让他把话说完。”
程潇又道:“六年前的某一日,吴王为了个女子,害得我儿断了手脚,内心半点愧疚不说,还嘲笑我儿是个瘸子,害得我儿郁郁寡欢,若非断了手脚,我儿如何会被人取笑,又如何会被人推入湖中,无法自救!”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程潇只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平日里呵护的像自己的眼珠子。
吴王害得他的儿子成了残废,还害得他儿子郁郁寡欢好几年,他如何肯放过吴王。
程潇流下两行泪来:“臣一直想着替子报仇,可太子是吴王亲弟,顾念手足之情,无论如何不会为臣做主。陛下是吴王的父亲,当时责罚吴王,不过不痛不痒,臣只能靠自己。”皇帝突然唤了魏宁:“魏爱卿,你且上前来。”
魏宁上前一步:“臣在。”
皇帝看着魏宁:“我记得,几年前,你当时应该也在场。”
那个时候,魏宁还未入朝堂。
魏宁道:“回禀陛下,臣那是确实在场,不仅是程大人之子,我也险些丧命,幸而陛下垂怜,赐下神医,又得上苍保佑,侥幸捡回一条命来。”
就是因为当时吴王造的这孽,王氏为了孙子,便入宫闹了一通。
皇帝当时赐了御医下来,程潇的儿子断了手脚,无药可救。
魏宁连着发了几夜的高热,但他身体强健,受的伤又没有程潇的独子重,结果熬了过来。
残疾了的臣子,自然不能入朝为官,皇帝只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给程家,当然还有流水一般的药材。
至于魏宁,则因为此事进入朝堂之中,因为补偿的心态,一开始,皇帝便给了魏宁一个从五品官,还是经常能够在他面前晃悠的那一种。
兴许是遭逢大难,魏宁的性格沉稳许多,肯学又肯做,加上同皇室有那么点关系,也算是皇帝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五六年来,也就步步高升,年纪轻轻,便成了尚书省的右仆射。
只是五六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太多事,也足够长到皇帝忘了许多。
皇帝看了眼魏宁,又问程潇:“魏爱卿房中的刺客,可是你安排的?”
程潇看了眼魏宁,眼带厌恶:“当时两个人都受了伤,凭什么他魏宁活的好好的,我儿就成了这样,是他夺走了我儿子的命!”
这话着实没有道理,连太子听了,都忍不住呵斥程潇:“这关魏大人什么事,他当时也受了重伤。”
吴王本来有几分心虚,听到这里,只觉得程潇是个疯子:“是你儿子自己命不好,他自己没熬过去,你能怪到我头上?!”
皇帝呵斥他:“你给我闭嘴!”
他又问程潇:“那行刺朕的刺客?”
既然都承认了前面的,程潇也没有必要说谎,他痛快承认了:“子不教父之过。”
皇帝深深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程潇,你可知罪?”
“臣,程潇,知罪,但臣不后悔!”他的母亲早逝,年纪大了,也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妻子因为儿子死了,也郁郁寡欢而亡。
送走了独子,又送走了恩爱的发妻,程潇早就疯了,他心中充满了仇恨,自然对君主没了敬畏之心。横竖皇帝是害了他断子绝孙,人都没了盼头,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他突然大力挣脱了旁人的束缚,抽出身边一位侍卫的宝剑,魏宁赶紧上前一步,挡在皇帝跟前:“保护皇上!”
结果程潇拿着锋利的宝剑,自个抹了自个的脖子,倒地身亡,血流不止。
既然刺客都是程潇所为,在程潇的尸体被拖下去鞭尸处置之后,原本的秋猎又得以继续。
只是因为程潇的事情,这喜气洋洋的秋日也始终笼罩着一场阴影,本是近一个月的行程,最后只在白虎寺待了不到五日,便又浩浩荡荡地回京。
魏宁因为救驾有功,自然得了皇帝赏赐,这次狩猎,皇帝在诸位臣子的帮助下,猎到了一头白虎,一只白狐。
白虎皇帝自己留下了,白狐赏赐给了魏宁。
当然,不仅如此,他还下令,封了魏宁死去的生父爵位。
老荣国公,身子骨越发不好,想来也活不长,按照这种情况,只要魏宁不闹什么幺蛾子,魏宁便能顺利袭爵,这爵位也不会降一等。
虽然魏宁也受了惊,但他的结果却颇令人羡慕。
不过这种事情,羡慕也羡慕不来,谁让人魏宁文武双全,反应又足够机敏。
倒是几位文官,见魏宁如此,下定决心勒令子孙好好习武,不求他能冲上去保护皇帝,但好歹面对贼人,有自我保全的能力。
因为魏宁这个罪魁祸首,练武的几人在被训得嗷嗷叫的同时,还忍不住埋怨魏宁。
不过这个是后话,暂且不提。
天佑十三年八月十号,魏宁回了京城。
因为临近中秋,徐元嘉算了时间,写了一封书信,打算安排人一路送过去,在中秋月圆之际,送到白虎寺的魏宁手中。
信已经写好了,但只简单一封信,徐元嘉觉得远远不够,他最近在向厨子学做月饼。
打算各式的做一份,像发面准备材料这种,当然还是由厨子来,但他可以做形状。
到时候连着信一起送过去,免得魏宁出去时间太久,忘了在京城还有个世子夫人。
徐元嘉一本正经,洗净了手在揉面,两只手上都沾上了雪白的面粉,小丫头琥珀冲了进来,因为跑得太厉害,她气喘吁吁。
徐元嘉转身看她:“怎么了?”
琥珀满脸喜气,脆生生地道:“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第61章
魏宁走的时候; 便说过了此次离开的时间。秋猎不同他们前去青州赈灾,事情做完了就能马上回来。
这是钦天监的算好了日子; 结果这才去了没多久; 魏宁就回来了; 怎么可能?
“琥珀; 你不要同我开玩笑。”
琥珀鼓起脸颊:“我没有骗主子; 世子爷真的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只非常漂亮的狐……”
徐元嘉手里拿来搅拌面粉的筷子咔嚓一声,被他折成了两截。
琥珀的声音卡壳了,她对人的恶意十分敏感,这还是她头一回看到自家主子这么恐怖的样子。
她结结巴巴地指着徐元嘉手里的筷子:“主……主子,筷……”
“快什么呢; 这么热闹?”
魏宁笑吟吟地出现在徐元嘉的视线里; 他看了眼琥珀:“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结果我还没来得及喊住,这丫头跑得飞快。”
他来的时候,特地很低调; 还让人不要通知府上,所以抵达的时候,也没有下人来迎接。
明明特地吩咐过了门房; 可这忠于徐元嘉的小丫头,远远看到他,先是揉了揉眼睛,就飞也似的跑了; 他拦都拦不住。
横竖琥珀肯定是去找徐元嘉,他也就懒得回去置办衣服,直接跟来小厨房找了他。
结果一来,便看到眼前这一幕。
徐元嘉看到魏宁,先是一喜,许久未见,他对魏宁还当真有几分想念,
随即他又想起琥珀先前的话,既然魏宁今天回府的这件事没有糊弄他,那么魏宁带回来一只特别漂亮的狐狸精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徐元嘉把断成两截的筷子一扔,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淡定,可话语中还是说不出的酸。
魏宁还以为徐元嘉会高兴,结果徐元嘉却黑着脸,颇有些阴阳怪气得道:“难得世子爷还能记得我是这府里的世子夫人,您带回来的狐狸精呢?”
魏宁露出略显吃惊的表情:“你这就都知道了?!”
他还以为这个能瞒住呢,没想到小丫头片子眼神这么好。
还当真有狐狸精!魏宁真的是能耐了,才出去多久,就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对他说出这种话。
忍耐!徐元嘉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他现在在哪?”
既然惊喜已经没有了,魏宁也就不打算继续刻意隐瞒:“它就在咱们房间里,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再看看如何处置。”
徐元嘉心中冷哼,魏宁这话说的多么冠冕堂皇,什么叫他要是不喜欢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肯定不会喜欢。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沾着的雪白面粉,用清水洗干净手,整理了仪容,做足了姿态,和魏宁并排走回房间去。
魏宁本来想同徐元嘉说说话的,但路上他总觉得气氛不大对,莫不是徐元嘉嫌弃自己回来没提前通知他?
魏宁想了想,还是等到回了房在说,兴许徐元嘉见到了他带来的礼物,指不定心情就能好起来了。
徐元嘉在门口站定,然后转过头问魏宁:“你带回来的,那狐狸……真的在里面?”
魏宁点头:“进去之后,走到屏风后头能看到了。”
徐元嘉感觉哪里怪怪的,为什么是屏风后面,难不成那狐狸精还没穿衣服朝他示威不成?
一想到这个可能,徐元嘉也顾不得什么稳重,然后一个箭步上前。
看到了屏风后头,放在桌子上的,被关在笼子里的,一只毛发雪白,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杂毛的真狐狸……精?
徐元嘉指了指笼子里的白狐:“这个就是你带回来的狐狸精?”
魏宁点点头:“这小东西还挺有灵性的,原本是想给你弄件皮草,但想着你应该会喜欢,干脆就把它带回来了。”
随行的人中,有对兽类十分擅长的,听说魏宁有养的打算,路上就替他给这白狐割掉了臭腺,顺带着做了阉割手术。
毕竟京城中也有些权贵喜欢狐狸,不过从外头捉来的狐狸野性难驯,而且味道非常重。
想想看,一个美人抱着火红的狐狸,或者是雪狐,画面十分唯美,却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异味,那多美的美人,都叫人难以忍受、
“你看看,要是觉得不喜欢,把它做成了皮草也行。”
似乎是听懂了魏宁的话,那被割掉了蛋蛋的小可怜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徐元嘉,就像是知道徐元嘉才是真正能够做得了它主的人。
徐元嘉看着那狐狸半晌,幽幽地说:“我还是比较想要一件皮草,而且子规莫不是志怪小说看多了,你瞧它长得好看,毕竟野性难训,而且它还臭不可闻。”
魏宁当真是太高看他的善心了,他居住的小山村,曾经有过狐狸出没,在徐元嘉心里,狐狸和黄鼠狼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爱偷村民鸡的坏东西,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它和黄鼠狼一样散发着令人生厌的臭味,叫声也一点都不可爱。
猫咪知道喵喵的撒娇,狗虽然蠢,但只要不瞎吠也算是讨人喜欢。
狐狸那就是在尖啸,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不知道还以为他们院子里闹了鬼。
魏宁抽了抽嘴角:“它已经被阉了,臭腺也被人隔了,不过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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