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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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权臣-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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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王氏也就是这么一提,真要闹起来,肯定对王氏名声不好。他平日里不能长时间陪着自己的祖母,徐元嘉显然也不可能,老太太要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混,有些事情就不能做得太过。

    王氏看着孙子,叹了口气,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来,里头包了八千八百八十两的银票:“今年的压岁钱,记得放在枕头底下。”

    王氏大家出身,在家中又深受宠爱,当年带来的嫁妆非常丰厚,又擅长挣钱,主持中馈这么多年,她的小金库颇丰,一年就过这么一次年,对唯一的孙子,她大方的很。

    原本魏平也是有份,不过都这么大年纪了,她就只给魏光准备。

    当年魏平是一百两,过了几十年了,给魏光的也还是只有一百两,随随便便拿个银子打发一下,不像魏宁这边,银票要刻意凑个吉利的数字,而且还要那种看起来崭新崭新的,刚从钱庄里特地取来的。

    “谢谢祖母。”

    拿到了压岁钱之后,魏宁想到了新年要给徐元嘉送什么了,他把自己关书房关了一个时辰。

    回到房间的时候,徐元嘉已经沐浴更衣,拿了卷宗在看。

    年后再过一段时间便是春闱,魏宁嘴上说这不帮他,但却提供了许多有用的信息给他。

    比如说主考官的喜好,还有当今圣上的喜好。

    他做的文章,不能太同主考官唱反调,不然很有可能,连文章都递不到皇帝跟前就被压下去。

    不过对徐元嘉而言,这种情况不大可能发生。

    会试在批改的时候,并不会刻意封起考生的姓名,徐元嘉这种已经在皇帝那边挂了个印象的,只要他写的足够精彩,即便和考官意见相悖,也不会被压下来。

    按理来说,只需讨好皇帝即可,但说好的三元及第有奖励,无论如何,会元他也是想要去挣一挣的,他不担心自己的基础,只是在考虑如何把握好这个平衡点。

    思考得过于专注,魏宁进来的时候,徐元嘉都没有发现。

    没发现是好事,魏宁就是要给一个惊喜。

    他抓起徐元嘉的手,把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时辰的成果往对方手心一塞:“新年快乐。”

    徐元嘉摊开掌心,里面躺了三颗圆滚滚的金豆子,有点温热的感觉,还带着魏宁身上的温度。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徐元嘉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魏宁在搞什么名堂。

    如果这个就是魏宁给他准备的大惊喜的话,他立马去库房弄一袋金子出来糊魏宁脸上。

    不仅是金子,还有珍珠、玛瑙、翡翠……

    真是的,魏宁的钱不就是他的钱,这种不用心的礼物,如何能够打动他的心扉,还不如来个主动点的献身呢。

    魏宁认真道:“你仔细看看。”

    徐元嘉拨动了金豆子,然后发现了上面小小的字。三颗金豆子,分别刻着“徐”“元”“嘉”这三个字。

    刻字对魏宁来说,其实并不是件很难的事情,但小金豆滑不溜秋的,所以他才刻了这么长的时间。

    其实书房里还有很多刻废了的小金豆,他是从里头挑来挑去,才挑出三颗好看的。

    想到什么,徐元嘉捧起魏宁的手来,发现他的指甲里有金屑。

    因为练武的缘故,魏宁的手上其实有厚厚的茧子,没出血,但有划伤的痕迹。

    徐元嘉张了张嘴,最后说:“这份回礼我就收下了。”

    “不是回礼。”

    看着有点茫然的徐元嘉,魏宁笑眯眯地说:“这个不是回礼,是压岁钱。”

    徐元嘉的情况,肯定没有拿过压岁钱,他比徐元嘉大了六七岁,算上上一世的,也就是十来岁,给小妻子压岁钱什么的,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徐元嘉低头看着几颗小金豆:“那夫君可真是小气,明明家财万贯,居然只给这么点压岁钱。”

    小金豆能有多重,三颗半两都没有,一两金等于十两银,瞧魏宁能耐的,他怎么不给他三个铜板呢,而且铜板上还有字,不需要魏宁费这个力气。

    魏宁伸手作势去捉小金豆:“你若是不喜欢,那就还给我好了。”

    他话音刚落,徐元嘉便合拢了手掌,眼疾手快地把东西收了起来:“我又没有说不要,给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看了眼时间,魏宁又把厚厚的衣服丢给徐元嘉:“元嘉把衣服穿上,我们出去。”

    “这么冷的天,出去做什么?”

    “今儿个是除夕,除夕自然要在外面过。”

    徐元嘉就没听谁说过除夕要在外头过的,不过他也知道除夕要守夜。

    屋内有地龙,外头没有,即便穿了厚厚的衣物,徐元嘉还是打了个喷嚏。

    魏宁牵着他的手出来,然后突然搂住他的腰身,借助墙壁抱着徐元嘉上了屋顶。

    下头还有屋子挡着,在屋顶被寒风一吹,徐元嘉更冷了。

    魏宁解开自己厚实的大氅,把怕冷的世子夫人裹了进来。

    九华寺的僧人,撞响了新春的第一声钟响。

    伴随着钟声蔓延开,周围的寺庙也相继撞起了钟,浑厚的钟声像是水波一般蔓延开来,笼罩了整个京城,也敲开了天佑十三年的大门。

    皇城无数烟花升腾而起,荣国公府离放烟花的地方很近,可以说是最佳的观景地点之一。

    坐在屋顶上,视野无比开阔的魏宁和徐元嘉很轻易地就看到了这无比盛大的漫天烟火。

    魏宁低下头来,眉目如星:“新年快乐,徐元嘉。”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参考的朝代是一妻一妾制,妾地位相对高一点,姬和侍地位就很低

    第73章

    魏宁的眼神倒映着满天烟火; 还有一个小小的徐元嘉。

    望着魏宁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自己的小小倒影,徐元嘉搂紧了魏宁的腰; 十分主动地亲了上去:“新年快乐。”

    这是他同魏宁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希望下一个新年; 也能同魏宁这样; 一直一直的这样下去; 感觉也还不错。

    天上的烟花还在放,钟声还在响,魏宁却抱了徐元嘉下来。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年已经过了,差不多可以去睡觉了。”

    明儿个他还得早起去朝见皇帝,虽说他如今才二十出头,也不是不能熬个通宵; 但徐元嘉比他年轻六岁; 年轻六岁是什么概念,他三十多的时候,徐元嘉还是二十多的嫩草。

    真是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快要老了。

    智商方面; 这辈子他也追不上徐元嘉,重生多少回都比不上,但身体他一定要保护好; 好歹争取活得命长一点,死在徐元嘉后头才行。

    不然徐元嘉这个没良心的,丧夫之后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去找别人。

    魏宁想睡,徐元嘉可没有那么轻易得放过他; 都解了衣服上了床,睡在里头的徐元嘉侧过身来,戳了戳魏宁的后背:“子规,我想吃橘子。”

    魏宁掀开床帘子看了一下,虽然除夕之夜已过,但为了吉利,那粗粗的两根红烛是要点到它们自然烧尽的。屋子内还是亮着的,随便一瞥,就可以看到,被精心挑选的金灿灿的橘子整齐得放在桌子上,看起来十分美味诱人。

    魏宁睡在外头,拿东西肯定比徐元嘉更方便,可是被窝里舒服又暖和,外衣挂在外头,魏宁根本就不想出去。

    他伸出胳膊,感受了一下外头的冷空气,迅速又收了回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放着橘子的桌子仿佛与他身下的床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

    他转了个身子,侧过来,又戳了戳徐元嘉,大晚上的,吃什么橘子呀,徐元嘉简直就是个麻烦精。

    魏宁原本是想这么说的,结果对着徐元嘉的眼睛,话到嘴边又成了:“你看橘子离这里这么远,天都这么晚了,你姑且忍一忍,不然吃了东西你又要洗漱,我怕冻着你。”

    魏宁是怕冻着他自己啊,徐元嘉不心疼他这个夫君的,他自己心疼自己还不行吗。

    徐元嘉原本的目的也不是真的为了吃橘子,他趁机道:“我先前给你的精油呢,你是不是还放在衣服里?”

    魏宁想了想:“好像是。”

    徐元嘉给他之后,小瓶子被他随手丢下了荷包里,这荷包平常挂在他腰上,外套脱下来了,应该就放在边上。

    衣服是好摸的,他拱起被子,眼疾手快地拽住荷包下的穗子,把整个荷包拿过来,然后从里头翻出了先前徐元嘉给他的小瓷瓶。

    “应该是这个,给你。”魏宁上一世的时候从来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不过好像精油的问世,应该是好几年之后,想来那个产业很可能是徐元嘉折腾出来的。

    毕竟小户人家,这种东西就算是能做出来也守不住产业,凡是新奇的玩意,能够立起来大量发展的,背后绝对是有权有势的人在撑着。

    徐元嘉拔掉软木塞,橘子的清香立马飘散出来。

    魏宁侧着身子好奇看他:“这东西能吃吗,要不还是我给你去拿个橘子吧。”

    瞧徐元嘉给饿的,连橘子油都吃至于么。

    徐元嘉倒出一点透明的精油:“这个只是半成品,除了山泉水之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放,自然能吃。”

    橘子皮橘子水都能吃,从其中提炼出来当然也能。

    他抹了点到魏宁的嘴唇上,魏宁在风中吹得有些干裂的唇瓣立马变的滋润起来。

    魏宁舌尖舔了舔嘴唇,橘子的味道,甜甜的,很香,也不知道徐元嘉和那些工匠如何调制的比例,这个给他的感觉水润润的。

    “子规要是喜欢,我让底下的人给你配套做个口脂,面霜。”

    “还是不要了,我用没味道的就可以了。”

    爱美并非女子的特权,世家子弟多注重仪容,魏宁不像有些人为了显白往脸上涂粉,但他也还是会涂些保护脸颊面霜之类的。

    京城风大,冬日寒风刺骨,剐在人脸上,那是一个脸如刀割。

    脸颊两边两坨红彤彤形象太喜庆了,根本就不像贵公子。

    但魏宁不想把身上搞的香喷喷的,他用的都是没有什么气味的。

    其实除了精油,徐元嘉也令人研制了专门的口脂面霜。

    成分都是无毒无害的,不过也不是专门的食物,只是不小心吞咽下去不会伤及身体。

    不过那些东西不是橘子味的,而是各种或清淡或浓烈的花香,定然会深受京城那些女子的追捧。

    “子规喜欢没味道的,等我做出来一份给你。”

    徐元嘉跟着那些调香师和工匠混了些时日,没有精力做太多东西,但做出魏宁的一份还是可以的。

    越是相处,他越视魏宁为所有物,恨不得对方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打了自己的烙印。

    不过这显然不大可能,所以他可以从别的方面入手,比如说气味还有别的。

    原本衣物都是由魏宁的侍女准备的,经过了青州赈灾一事之后,他不负责浆洗之类仆妇的琐事,但魏宁的衣物全都是他来帮着穿的。

    不仅如此,一开始他只会简单的男子束发,趁着闲暇时间,他还让了琥珀和翡翠来教他。

    学了七八日,如今他已经能够把魏宁的头发折腾出二十多种花样来。

    魏宁身上每一点都是他来安排的,如果哪天对方身上染上了不该有的味道,

    徐元嘉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他以前在家中的时候,也下意识地设了许多机关,来确定父母和徐大宝是否来过他藏东西的地方,以便他随时转移那些努力积攒的银两。

    现在他待魏宁也是如此,因为魏宁于现在的他而言,也是私有的,绝不容许他人染指的珍贵宝物。

    魏宁应了声,他对这种东西真心没什么研究,反正徐元嘉给他,他觉得好用就会多用一用。

    本来有点困折腾了一会魏宁的瞌睡虫都跑了,他试图让自己入眠,结果徐元嘉的手指又抹了些精油到他嘴上。

    他下意识要舔掉,结果却被制止了。

    “别动,这个不准吃。”

    魏宁有些茫然看着徐元嘉,对方凑上那张完美无暇的脸来,像小孩子舔食糖果一样轻轻触碰他的嘴唇:“这个是我的。”

    魏宁呼吸一重,该死的徐元嘉,根本是诚心不想让他睡觉。

    他翻了个身,把徐元嘉压在身下。

    徐元嘉头发散落开来,白嫩的脸颊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天山积雪,白得惊人,他一脸无辜地问:“干什么?”

    魏宁哼了一声,牙痒痒地咬了徐元嘉一口:“干你!”

    结果那瓶半成品精油今晚全部被魏宁用在了世子夫人身上。

    魏宁对这瓶小东西的评价不错:湿润度

    很高,滋润效果非常好,虽然是半成品,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次日一大早,魏宁爬起来去上早朝,今天他头发自己梳的,因为能干又手巧的世子夫人新年第一天就起不来床。

    皇帝还没到,文武百官各自拜了年,连道恭喜。

    这一日,所有的皇子都在,自然也包括了代王。

    代王还是魏宁记忆里那副样子,大过年的他也没穿白衣,只是依旧素净,气质干净得像是悲悯的僧人。

    见到任何人,他都是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

    被皇帝敲打之后,代王决不在表面上同任何人过于亲近。

    他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不会因为半年来无事发生便有所松懈。

    魏宁客套地向代王拜了年,称呼他为王爷。

    代王神色淡淡:“魏大人的气色似乎格外的好?”

    许多人的视线便在魏宁身上,的确,魏宁意气风发,春风得意,年轻俊美的脸庞看不出半点疲惫。

    仔细看的话,魏宁的脸上俨然写着:最近生活非常愉快几个大字。

    魏宁道:“是么,兴许是因为微臣几日不曾见到圣上,能够窥见天颜,便觉得内心激动。”

    这话没法接,谁敢说自己见到皇帝不开心呢。

    因为魏宁一句话,见到皇帝的时候,文武百官各个意气风发,不管今儿个起来的多艰难,多想回家团聚,他们也表现得非常好,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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