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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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权臣-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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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宁已经直起身来,还试图用手把他皱起的眉头抚平:“你皱着眉不好看,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要好看一辈子的。”

    徐元嘉立马便舒缓了自己的神色,他还是很爱惜自己这幅漂亮的皮囊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长得好看不能决定什么,但这张脸也确确实实给他博得了很多优待。

    魏宁又说:“早朝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昨儿个见陛下的时候,就向他求了一个恩典,给你也放了几日的假。”

    他早就算好了都,休沐这几日肯定是要同徐元嘉在一块的,毕竟一年未曾见过面了,他总得努力花时间把之前缺失的相处补上。

    说句实话,他第一次失败的婚姻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同样是走了上一世的道路,这一次魏宁不希望因为他的疏忽把好好的一个家给搅散了。

    兴许是心有灵犀,徐元嘉在接受事实之后,又提到了另外一个人:“你还记得林妍吗?”

    魏宁并不是很想提她,上一世的事情,从起因来说,的确是他耽搁了林妍。

    但这一世,他自己挣扎起来了,没有让祖母做下糊涂事,之后林家主母也亲自上门,把女儿同他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的。

    他们在这一世,本来就是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她又如何了?”

    仔细回忆一番,他走之前,林妍应该已经订了亲。

    这一眨眼,都过去了一年,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她应该已经成婚了。

    徐元嘉仰头看着魏宁那张更为英俊成熟的面孔:“她去年春日便已经成婚了。”

    魏宁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妍似乎并没有打算违抗父母的命令。

    “怎么突然提起她来?”

    他们两个好不容易见面,相处的时间也不过一日,今日正是温存的好时机,如果不是别有用意,徐元嘉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不相干的人来。

    徐元嘉说:“没什么,只是这几日便是一年前人家出嫁的日子,有些事情闹的还挺有意思的,若是今儿个你出去的时候,指不定还能遇上。”

    每年出嫁的女郎都是要在当初归宁的日子回娘家的,一般感情好的会有夫君陪同,这也是夫君重视妻子的证明。

    徐元嘉的归宁日,早就过了。不过这两年来,徐元嘉自己都没回门去过,只差人送了礼上门。

    他对徐家可没有什么亲缘感情,魏宁陪着还能算是夫妻情趣,没有魏宁外侧,他根本不想看他们。

    魏宁以为徐元嘉是在暗示:“抱歉,今年你归宁的日子,我都没有陪你一起去。”

    没有谁喜欢夫妻分离,他的娘亲,把夫君当成大将军,大英雄,可她还是每天都盼着自己的夫君归来。

    后来更是因为无法忍受没有希望的漫长等待,她连自己这个儿子都不要了,

    徐元嘉同他还没有儿子,想来更是孤单寂寞。

    “对了,之前你养的元宝去哪了,我昨天回来都没看见它。”

    魏宁昨天根本没想起元宝来,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世子夫人。

    “你说那只狐狸?它胖成了一头猪,我嫌弃它太胖,让燕十二带着它训练去了,什么时候等它成功瘦下来了,再抱回来。”

    燕京十二卫,魏宁并没有都带走,,十二性子跳脱,并不适合残酷的战场,他留了几个人在徐元嘉身边,主要是为了保护他。

    狐狸走元宝出被阉掉的阴影之后,就整天跟着琥珀在府上到处蹭吃蹭喝。

    琥珀是很爱动,力气大,也勤快,所以个子窜的快,细细的胳膊上还有轮廓分明的肌肉,元宝是一只懒狐狸,又不爱动,很快就胖成了一头猪。

    徐元嘉一度动过把它做成漂亮皮草的念头,但想着到底是魏宁给他带回来的,不能辜负了魏世子一片心意,这才让徘徊在死亡边沿的元宝顺利活到了现在。

    不过即便如此,元宝也没有能够逃离被折腾的厄运。

    徐元嘉当然没有忘记自己对魏宁说过要一直好看下去,一只漂亮的灵狐被他抱在怀里,那是为他增添几分颜色,甚至能够衬得他仙风道骨。

    但一头猪被他抱在怀里,那整个画面就都毁了。你听过哪个仙人养猪的吗,至少徐元嘉没听过。

    横竖是徐元嘉自己的东西,魏宁自然不为了一只狐狸同自家夫人置气。

    “还是元嘉聪明。”不管三七二十一,徐元嘉做的决定,他通通先夸了再说。

    徐元嘉的元气恢复了一些,又说:“今儿个不去看热闹吗?”

    魏宁那身体和铁打的没有多少分别,明明两个人一起动,魏宁的身体也却非常好,就算有什么,睡一觉也差不多都恢复了。

    魏宁摇摇头:“我今日便在这里陪你,这几日我的时间,都属于你,当然你的时间,也是我的。”

    莫说是时间,徐元嘉整个人都是他的。

    结果最后魏宁还是哪儿也没去,在房间里陪了徐元嘉一天。

    因为干坐着无聊,他同徐元嘉讲了一天关于自己打仗的故事。

    徐元嘉听得津津有味,还点评说:“若是那日子规不想入朝为官,可以去酒楼当个说书先生,保证日进斗金。”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说书先生如何日进斗金?”

    说书是不能发财的,写书还有可能。

    徐元嘉说:“自然是我给的,若是真有那一日,我定日日捧你的场。”

    魏宁十分戏精,故意摆出一张委屈巴巴的面孔:“元嘉这般富裕,干嘛不对我好一点?”

    徐元嘉一听,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说的也是,那就不给钱。”

    听起来更过分了好不好!连钱都没有了。

    徐元嘉瞧着他笑:“我拿自己当报酬,够不够?”

    魏宁略加思索,然后无比认真地回答:“够。”

    一个徐元嘉,可比那些银锭子,金元宝值钱太多了。

    徐元嘉用眼神睨他:“我在你心里,值多少钱。”

    魏宁含笑说:“你是我的珍宝,无价之宝。”

    第94章

    今日晴得正好; 这个时候正好是夕阳西下,霞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正好落在魏宁身上; 为他英俊硬朗的面容添了几分柔和。徐元嘉不禁多看了魏宁几眼:“你这些话说同谁学的?”

    嘴上好像是抹了蜜糖; 油嘴滑舌。

    这是知道魏宁这是去打仗; 而不是去做什么拯救落难于青楼的大家闺秀的任务; 不然的话,他都要怀疑魏宁是不是学坏了。

    “我只是说了实话,这还要向什么人学不成。”魏宁笑了笑,“你感觉好点没有,感觉好些我给你揉揉腰。”

    徐元嘉眼睫颤了颤,身体一抖; 无情地拒绝了魏宁:“不用了。”

    他被折腾得太厉害了; 现在魏宁手放在他腰上,他就感觉自己的大腿根酸软得厉害。

    虽说魏宁这个男人克制能力很强,可昨儿个他到后头都求饶了,对方根本就不依不饶; 反而更带劲了。

    无毒不丈夫,他就说天底下没有一个好男人,包括魏宁。男人的承诺根本靠不住; 魏宁这个家伙在床上鬼话根本信不得,虽说现在不在床上,那也没太大区别。

    见他如此,魏宁反倒一脸无辜正直:“元嘉看着这么风光霁月; 怎么心中如此污浊,我只是想给你按个摩,让你快些好起来罢了。”

    他根本就没想什么不纯洁的事情,徐元嘉瞧他那什么眼神,真是伤了他一片真心。

    “你要按就按吧。”

    徐元嘉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这样瘫在床上。

    魏宁便把盖在他身上的薄被掀开,一会捏一捏世子夫人的胳膊,一会捏一捏世子夫人的大腿。

    他的眼神专注,动作也不暧昧,拿捏着力道,把徐元嘉酸痛得地方捏得咯吱作响。

    徐元嘉禁不住发出呻吟声来,并不是因为酥麻,而是痛:“嘶……轻点……疼。”

    他躺在床上,只是没有力气,但魏宁的动作,简直像是把他的骨头打断了重组一遍。

    魏宁便说:“你姑且忍一忍,痛则不通,我这是帮你化淤。”

    徐元嘉真想朝他翻个白眼,不过想到自己还是要做个端方君子,高岭之花,到底忍住了,但被捏得疼得厉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小声叨叨:“就会说,也不看是谁害的。”

    “嗯?”

    “你还懂这个,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过?”

    徐元嘉被捏了一通,胳膊动了动,果然酸痛感消退许多,那种剧烈的疼痛感消失之后,就是爽感了。

    那第一回 还有以前几回,怎么不帮他。

    徐元嘉总是这样能够抓中要点,魏宁不由得一笑:“以前我倒是想做,但那个时候不会,穴位都是有讲究的,哪能胡乱拿捏。”

    出门在外,总是要找些消遣,放松下心情的,这推拿按摩之术,便是他同一个老大夫学的。

    他本来就是习武之人,有穴位的基础,学起来很快,至于力度控制的问题,他习武又不是简单粗暴的砍砸,也是讲究精准,对力道的把控只是稍加练习的事情。

    魏宁接着解释:“虽然我们一直在同戎狄对抗,但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打仗的,我还得布置阵法,把那些兵都带起来,将士们都要训练,有些人吃不住这个强度,到次日的时候,身体便瘫软无力,所以我让他们学了这推拿之术,放松身体,以便次日能够起的床来,继续训练。作为他们的将军,我得以身作则,元嘉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徐元嘉还是有些微妙的不悦:“你的手法这般娴熟,是拿谁练的?”

    魏宁不由得苦笑:“这谁家的醋缸打翻了,我都要被酸死了。”

    这便是断袖的不好之处了,若是他娶的是个女子,兄弟之间相处,她也不会多想。

    但他是个断袖,既不可能厮混在女人堆里,也不可以同别的男人过于亲近的相处,得知道分寸。

    哎,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他当初就是鬼迷心窍,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个断袖。

    徐元嘉表情不大好看:“你这是嫌我烦了?”

    他这可还没年老色衰呢,魏宁就开始喜新厌旧了,徐元嘉的脸色如同乌云盖顶。

    魏宁没他心思那么细腻,他本来是想说实话的,但本能救了他一马,话到嘴边还是成了:“我就喜欢吃酸。”

    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徐元嘉在意他的证明,虽说是烦恼,那也是甜蜜的烦恼。在意一个人,是不可能宽容大度,也不会同人分享自己所爱之人的。

    他也是曾经动过心的,男人有占有欲,女子也有。林妍作为他的妻子时,总是大方体贴,除了在房事上抗拒,其他表现得像一个非常完美的世家大妇,也不曾对他有过占有欲。

    但仔细想想,这其实是对方不在意他的表现。无欲则刚,徐元嘉不悦也不会撒泼放赖,魏宁还是喜欢他拈酸吃醋的样子的。

    徐元嘉果真没再这件事上计较,他一向把分寸拿捏得很好:“你讲一讲你是怎么同那些将士相处的,我想听。”

    “之前的都说完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的事情了,就是训练训练还是训练。”

    其实每天的日子都是很单调的,要么就是训练,要么就是砍敌军的脑袋。

    在战场上,是要全神贯注,不能有半点松懈的,打完仗回来,基本就是喝酒吃肉,放松一下。平日里就是训练阵法,各种给敌军挖坑。

    有趣的事情就那么点,他今儿个说了一天,差不多都说完了。

    “你同我讲讲你是怎么待那些兵的,是不是同他们同吃同喝同睡?”徐元嘉不动声色地给魏宁挖坑。

    魏宁很自然道:“同吃是同吃,但我是一个人睡主帅的阵营的。”

    前世在军中摸爬滚打了许多年,魏宁对训练自己的兵有自己的方法,他走的不是特别高冷的路线,至少不是徐元嘉这样。

    作为齐军的战神和精神支柱,他待人亲和,同将士吃同样的食物,比他们做强度更高的训练。

    但睡哪能睡一处,他到底是个兵马大元帅,要是完全融入士兵中,那就没有半点威严了。

    好吧,看在魏宁还是知道分寸的份上,徐元嘉放过他这一回。

    有了魏宁的卖力按摩,养了一日多,徐元嘉便好了许多,走路的姿势还是稍微有一点不自然,不过可以四处溜达,也不需要魏宁来伺候了。

    只瘫了一日,徐元嘉便对这样的日子深恶痛觉,他为了离那张床远一点,等到感觉缓过劲来,便打算出门游玩,正好可以逛一逛京都的夜市。

    当然了,是要魏宁陪着他一起。

    魏宁也都依他,当初执意孤行,分别又是一年多,他自觉对徐元嘉有所亏欠,只要不是出格的事情,这几天休沐的日子,徐元嘉想做什么,他都依他。

    因为徐元嘉还是有些不良于行,他们一路都坐了马车。

    车子缓缓驶入热闹的北市,这里有各种店铺,还有无数商贩,如同他离开前一般叫卖着吆喝着,似乎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困扰。

    这样的景象,对于看了一年鲜血和悲凉的魏宁而言,熟悉又陌生。

    徐元嘉看他神情,又说:“好看吧,好看的话,以后不要乱跑。”

    他这一年来,其实是生出过许多负面念头的。魏宁离开了一年多,他单独过了一个冬日。

    在他嫁入荣国公府之前,他是不知道冬天竟然是这么难熬的,那次他还因为受了冻,生了一场病,病了许久才好。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尤其脆弱的,那个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若是魏宁在的话,他肯定不会生这次病,毕竟傻世子身上总是暖烘烘的,而且魏宁还会替他暖手暖脚。

    都是怪魏宁不在,早知道当初走的时候,他就使绊子,实在不行,干脆打断魏宁的手脚。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负面念头而已,只要魏宁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哪里舍得让自己的男人这么吃苦。

    魏宁坐在马车里,突然一脸严肃地捧起徐元嘉的手:“元嘉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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