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两个问题。”
“……”
真是不吃亏。
她撇撇嘴:“就是字面意思咯~”
“找揍啊你!”四枫院夜一踹过去,却被后者灵活的闪开:“不错啊,身手更敏捷了。”
“没办法,为了生存。”古屋花衣摊手:“我的故事有点长,你确定要我先说?”
“长话短说。”后者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出一小段距离:“太罗嗦的话,你可就没机会听我说了。”
说着,她扫了一眼身后忙于救治的四番队队员。
古屋花衣没有回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当初因为某些原因,蓝染想拉我入伙。但他也不看看我是谁,那种没诚意的邀请,像我这种三观端正的人自然是让他滚一边去。结果……嗯……就像他说的那样,学艺不精也挺丢脸的。不过侥幸没死,一直在外面游荡,这次能回来也是机缘巧合。”
是的,完全是机缘巧合!
谁特么知道蓝染非得偏偏在这种时候打开黑腔?
古屋花衣握紧斩魄刀,一想到这茬就完全抑制不住想要捅死他的心。
“是因为你的体质?”
四枫院夜一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让少女怔了一下,不过随即了然:“老师告诉你的?说来也倒霉,真是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或许不是。”
已经很久没有回顾往事,曾经的二番队队长略微斟酌了一下用词。直到她将这一百年发生的事情讲完,古屋花衣这才直到,蓝染究竟下了多大一盘棋。
上至中央四十六室,下到整个十三番,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如果仔细数来,在这么多想弄死他的人里,她古屋花衣还真排不上号。
至少,自始至终都对他怀抱着敌意的自己,并没有尝过被蒙蔽,冤枉,以及……背叛的滋味。
“忽然就心里平衡了。”
古屋花衣干巴巴地开口,结果换来的又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让平子他们听到你就死定了。”
“又没说错。”少女咧嘴,半是讽刺半是认真地开口:“我可是很感激蓝染给我上了一课呢。”
一朝被坑,一生受用。
学技术,找蓝翔……呸,找蓝染。
不过既然某人的阴谋已经变成了阳谋,挑明的东西也就没有了再追究的必要。古屋花衣很庆幸自己认识的人都是干脆果决的好汉,没有一个输不起的怂蛋。阴沟里翻了船就认栽,然后从沟里爬起来拍拍土接着干。谁没有个被坑崴了脚的时候?感时伤事什么的,留到弄死蓝染的那一天再回顾也来得及。
“有事吗?”
古屋花衣回头,看着不远处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黑发少女。不知道是不是在忏罪宫关了太久,她的灵压稀薄得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整。不过即便如此,也依旧无法掩盖她眼底深处的英气勃勃。
古屋花衣暗自点头,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次事件的导火索好像就是她?
好像是,叫露琪亚来着吧。
顺着古屋花衣的视线,四枫院夜一在看到露琪亚的同时,也讶然于少女那逆天的感知能力。隔那么远都能发现,她的背后是长了眼睛吗?
露琪亚倒是没想这么多,本来就已经距离她们不远。听到古屋花衣的话之后,直接快步走过来:“古屋小姐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朽木露琪亚。”
“啊,你好。古屋花衣,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她随意地招了招手。话说到一半:“朽……朽……木?你姓朽木?!”
古屋花衣哆哆嗦嗦地指着她,扭头向坐在身边的人求证。四枫院夜一歪头,一副‘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重新将视线落在大眼睛的少女身上,古屋花衣一脸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白哉少年都有女儿了。”
“噗——哈哈哈哈哈!!!”
四枫院夜一笑喷,捶着地上气不接下气:“花衣你真棒!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哈哈哈哈哈,这个梗我一定要讲给每个人听。”
爽朗的笑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可当事人却根本不在意,兀自笑得花枝乱颤。
“啊咧?猜错了么。”古屋花衣眨巴眨巴眼睛,各种无辜。
“咳咳……”露琪亚也有些尴尬:“朽木白哉,是我的兄长。”
“骗人的吧?!”古屋花衣拔高了音量:“白哉他父母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呃……是义兄。”
“啧啧。”她用胳膊肘戳戳旁边的人:“夜一,你跟我说实话,真不是童养媳或者小新娘什么的吗?”
“关于这件事,你不如自己去问当事人?”四枫院夜一拉长了腔调,一脸坏笑:“某人好像朝这边看过来了。”
“……”
露琪亚适时地开口:“刚刚兄长就是想让我请古屋小姐过去一趟。”
古屋花衣:“……”
你们商量好的?
话已经传到,露琪亚很有眼色地冲她们点点头,便跑到一边去看黑崎一护的伤势。古屋花衣没有立刻过去,而是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紧张?”四枫院夜一斜眼看她。
前者顿了一下,同样斜着脑袋看她:“哪个是白哉小哥?”
“……”
“呐,夜一,你曾经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古屋花衣问。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者鄙视道:“我四枫院夜一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真好。”她轻轻开口,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够了啊你。”四枫院夜一抬腿就是一脚:“这么恶心的调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喂,这身衣服很贵的!”古屋花衣瞅了瞅身上的鞋印子,不满:“脏了你赔吗?!”
“滚蛋!你那身还能叫衣服吗!抹布吧!!”
“你这个不懂得欣赏的老女人!”
“你说谁老?”
“反正不是我~”
“……”
相较于四枫院夜一只是留长的头发,朽木白哉才是变得最彻底的那一个。这真不能怪古屋花衣认不出来,实在是因为她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披头散发浑身冒冷气的青年,和曾经那个傲娇闷骚的朽木少爷联系起来。
或许闷骚的属性还在也说不定?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残破的身躯吗?”古屋花衣蹲在他脚边,絮絮叨叨地开口:“还是说,你想向我展示一下你有多么的身残志坚?”
朽木白哉看了她许久,听她说了许久,最终忍不住:“……你话还是这么多。”
“你话变更少了。”古屋花衣撇嘴:“我如果不多说一点,岂不是很尴尬?”
“那你说。”
“我没死,当初也不是故意……”
“没事就好。”朽木白哉仰躺在地上,望着泛红的天空。
每个人都有自己背负的东西,解释什么的,说给别人听的同时,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借口这东西,只有认真的人,才会当真。“我很开心。”他这样说。
“我也是。”古屋花衣敛下眼眸,缓缓回道。
至少,你们都还在,还能相逢,还是朋友,还能继续插科打诨。
那么,这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这样就挺好,又何必再强求什么?
阔别许久的陌生感逐渐淡去,记忆开始变得鲜活起来。
哪怕是面对着苍老了很多的朽木白哉,古屋花衣也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可以释怀了。不能指望着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永远在原地踏步,止步不前。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除了自己。
既然只能做他们回忆里的那一张书签,又何必给对方,给自己徒增烦恼。
【你还真看得开。】该隐忽然开口【我以为你会在意。】
【没那个必要,反正早晚都要走。】古屋花衣默默开口,浑不在意。
【其实你也变了,变冷漠了。】
少女挑眉,不置可否【那是因为……我是吸血鬼啊。】
冷血,才是正常的。
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最后写得有点难受,或许是因为这本就不是什么皆大欢喜的重逢……
文笔太渣,总觉得写不出自己想要的味道,所以在这多啰嗦两句吧qaq
每次写花衣的心里,总是各种卡文。跟基友商量的时候,居然被吐槽:因为你把她写成了一个只知道吃的吃货。
……槽(╯‵□′)╯︵┻━┻
花衣看上去挺无情,其实只是因为她动情的时候从来不会让人看见。经历的越多,就越没有人能走进她心里。
——她才是真正的闷骚之王,简直悲剧!
活该没有人能理解她,我也不能理解!吃货做到这份上也是醉了。
所以说,羁绊这种东西,大概也只有白兰能给她了。
让这俩蛇精病凑对去吧。
第93章 死神
蓝染三人组的叛变;并没有给尸魂界造成太大的动荡。
毕竟瀞灵廷作为一个规则完善的世界;跟现世社会的中央集权一样;不可能因为少了三个队长级,就运转不灵以至于彻底瘫痪不是?
说实话,如果不是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央四十六室’被蓝染因一己之私屠了个干净;这次旅祸事件对瀞灵廷的影响,甚至还没有百年前的虚化事件来得严重。
至少当年可是损失了足足小一半的队长和副队长级。
更何况在某些人——比如说古屋花衣——的眼里;这或许还是他为瀞灵廷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中央四十六室这种只会窝在小黑屋里‘指点江山’的老爷们;才真的是:留着祸害,杀了脏手。
蓝染真是个敢作敢当的好汉子!
……才怪。
既然有种叛变你倒是堂堂正正一些啊,暗搓搓地在背后下手是几个意思。
古屋花衣自认算不上什么好人;她喜欢的男人更是以疯狂到拿世界和自己的小命来玩游戏。在她的理念里,坏不是什么贬义词,社会本就是污浊的;又有谁敢要求你必须做一朵圣母白莲花。
这不是为自己的言行找借口;而是事实就是如此。三观的差异导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与渴望;无欲无求的那是佛祖,是乌托邦。
剖心而论,古屋花衣其实很欣赏蓝染的性格。初次相遇就觉得他在一定程度上很像白兰。他们一样的腹黑,深谋大略,以及凌驾于常人之上的优异。
可无论怎样相像,他们在根本上还是有一点完全不同。也正是这一点,从根本上决定了他们至始至终都不会是同一类人,永远不会。
因为,白兰活的真,而蓝染——
他活的太假了。
就像是他的斩魄刀镜花水月。
刀如其人,幻觉这种东西,就算构建的再美好,也终究是假的。就像他将自己的追求粉饰得再怎么高大上,也遮盖不住那自私狭隘的心理。
用古屋花衣的话来说就是,坏也可以分成好几个层次。有的坏在表面,有的坏在心理,还有些,是坏在骨子里的。
若是按照这个等级来分一下的话——
周防尊那种面恶心软的肯定是第一类;白兰和库洛洛应该属于第二类;至于蓝染和市丸银,那妥妥是第三类没跑。
坏在骨子里的,防不胜防。
因为他们会将自己的野心与目的深深地,深深地藏起来。没有被揭穿的时候,他们是最好的好人,同样也是最坏的人,他们是自己的小……等等台词说串了!
咳咳,总之!!
就连做坏人都做得这么小心翼翼,人活到他们这份上,也真是太受罪了。
或许,这大概就是古屋花衣虽然欣赏,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苟同的原因吧。
人活一生,就应该自由地笑,自在地哭,快意恩仇,才够过瘾。
以上,便是古屋花衣在探望名为‘朽木白哉’伤员时的有感而发。
对于她的这段感想,被迫充当听众的大少爷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表情:“这算是日记还是报告?”
“日记吧。”古屋花衣一边吃着朽木家特供的糕点,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里面有很多东西不好说给别人听啦,讲给你,我放心!”
“……”
顿了顿:“我的意思不是说你闷骚,别想太多。”
“……”
朽木白哉看了一眼身前摆放的热茶,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泼到她脸上。而后者故作不知,继续挑衅道:“居然没掀桌子,几十年不见,你的涵养真是上升到了令我望尘莫及的高度啊,白哉少……大叔。”
动了动嘴角,朽木白哉终于开口反驳:“自然不似你这般幼稚。”
“我当是夸奖了。”古屋花衣拍拍手上的碎屑,端起茶杯冲冲他举了一下:“谁让幼稚这种东西,从来都只是年轻人的专利呢?”
说完,灌了一大口。
淡雅的清香过后,沉淀下的是,无法言喻的苦涩。
朽木白哉低头,秉承着眼不见为净的观念,无视掉她那极度奔放不雅的喝法,端起茶杯,轻轻吹散了杯口的热气,这才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一举一动,都透着无以伦比的优雅与从容,真是美轮美奂。
呵呵。
茶水明明早就不烫了还装毛线啊简直有病!
刚刚看呆了什么的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朽木白哉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啊。”古屋花衣继续和糕点作战,含糊不清地说道。
六番队队长无动于衷,显然并不相信她这套说辞。
不去看他有什么反应,某人自顾自接着说:“想我们当年同时毕业,一眨眼你都混上六番队队长了,我却连个席位都没有。”
“……”
“听说你妹子很怕你啊?”
“……”
“这么下去说不定真要跟那个草莓跑了哟~”
“……”
半天没得到反应,少女有些不满地抬头:“我说,没伤到嘴的话,就给个反应呗。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变得很闷,但我总这么自说自话很像蛇精病。”
“你也要离开了,是吗?”他如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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