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美人又懒又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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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美人又懒又娇-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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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弄掉吗?”
  路寂的指尖微微一顿,晦暗的眸光清明些许,而后才把手收回放下,嗓子很沉,也很哑:“好了。”
  “哦。”季挽睁开眼撤回身体,抬手在脸颊上搔了两下。
  *
  凛冬将至,寒流入侵整座城市,随着阳大学生们身上裹得外套越来越厚,期末考的脚步也愈发向他们靠近。
  平时玩得再花样百出的学生也都不得不开始慢慢收心,每天就是教室,食堂还有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穿梭着。
  相比较其他宿舍浓厚痛苦的学习氛围,季挽的宿舍就相对自由放松许多,他们三个除了赵飞平时谈恋爱心思不放在学习上之外,另外两个人成绩一直都还算优异。
  尤其是季挽,他脑子本来就转得快,日常除了上课打游戏,也就是宅在宿舍或泡图书馆看书了。
  虽然这学期开始因为路寂的缘故出去玩的时间多了点,但以他的基础,临时抱个佛脚,随便考个班级前十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话虽然这样说,该看的书还是要看,老师们画的重点也都得背,不然真到考试那一天,脑子空空也不是那么回事。
  煎熬的一个月过去,令人闻风丧胆的期末考总算揭过篇章,最后的疯狂过后,寒假返家大潮也正式拉开帷幕。
  放假第一天,天气不算太好,一大早窗外的天空就灰蒙蒙的,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寒风吹得管道呜咽悲鸣。
  “刷拉”一声,阳台的玻璃门被拉开又“咻”地快速合上,身材高瘦的青年闪身进来,他只穿着一件米色毛衣,被冻得声音有些发抖:“这天是越来越冷了,今天得有零下了吧,感觉会下雪。”
  抛出去的话没砸出半点回声,沈景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垂眸扫到桌子上放着的台历时,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看向对面背朝着他的身影。
  “今天好像是小学弟他们期末考最后一天,考完就都该回家了吧。”
  这也算是阳大不成文的规定,高年级的向来比低年级的放假早,期末考也是提前了将近两周结束。
  他们宿舍的高卓和许帆早就回老家了,沈景因为有点私事暂时还没回去,同样没回去的还有路寂。
  说来也是奇怪,这少爷因为要过早承担家族企业的重担,并没有过多的精力来应付学业,为此还不得已办过一年休学,平时来学校也向来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也正因为如此,学校里他的那些小粉丝想见他一面就显得特别不容易,为此除了叫他校园男神,还特意又给他起了一个“幽灵王子”的称号,听起来就很高贵神秘,逼格buff是叠得满满的。
  当然这都是以前的路寂,这学期休学回来,沈景明显发现路寂有了一些变化,不再像以前那般行踪不定,反而有事没事会来学校了,有些时候来得还格外勤快。
  之前宿舍里他的床位就是个摆设,甚至都快成了高卓和许帆他们俩的杂物堆放区。
  现在却不一样了,这少爷隔三差五的过来睡觉,床铺早就收拾得整整齐齐,被子每天叠成豆腐块,床单上更是一丝褶皱都不允许出现。
  路寂这突然的转变不仅让宿舍里的人津津乐道,就连平时跟他走得近的几个世家少爷也跑来跟沈景八卦。
  说路神最近跟他们见得都少了,老是往学校里跑,是不是阳大有什么女妖精勾了他的魂,才让他终日流连,两天不见就茶饭不思的。
  沈景当时就听乐了,心说这话可算是说到了点子上,可不是有妖精勾了他的魂怎么的,不过这妖精不是什么女的。
  而是个货真价实,漂亮得不像话的男妖精。
  这不,才刚提到跟这男妖精有关的事,对面这大神就坐不住了,停下手里要组装的乐高零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很干净,没有弹出任何未读消息。
  路寂默了几秒,又把手机放回去。
  沈景忍着乐,冲杯咖啡捧在手里取暖:“怎么,小妖……不对,小季挽没跟你说他今天考试最后一天啊。”
  路寂没回头,把玩着手里的积木块:“你怎么知道的。”
  “雨眠跟我说的啊。”沈景姿态闲散地架起二郎腿,马克杯轻抵在膝盖上:“他说今天考毛概,考完开个班会,就可以直接就地放假了。”
  路寂把积木块握在手心捏紧,转过身看着他。
  身后的青年笑眯眯的,马克杯蒸腾出的白色雾气晕湿他深邃温润的眉眼,也让他那张阴阳怪气的笑脸显得没有那么讨人厌。
  “怎么,还不相信啊,不信你大可以现在就问问小季挽,再晚说不定人家就直接回家了,你不是平白在这里多耗这么几天。”
  路寂靠着椅背,一条手臂搭着桌子,闻言微微撩起眼皮,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okok,我不打扰你,你随意。”沈景耸耸肩,识趣地转过身假装忙活起来。
  路寂也懒得理他,垂下眼,手指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而后才侧眸看向在旁边安静躺着的黑色手机。
  他并没有犹豫太久,在跟季挽有关的事情上,如果稍有踌躇,可能就会错过一些很重要的机会。
  解锁后直接点开微信的置顶框,稍作思忖,手指很快敲出信息。
  L:放假了?
  季挽这次消息难得回应及时,看来置顶聊天对他还是有些效用。
  季挽:是啊
  季挽:刚开完班会,总算是结束了'黑眼圈'
  路寂对着屏幕上的文字静静看了几秒,微微垂下了眸。
  L:很久没联系,我以为你们考试还有几天才能结束
  季挽:没有,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奇怪,我之前没跟学长讲过吗?'挠头'
  L:没有
  季挽:最近考试兵荒马乱的,准备得不太充分,我都怕今年拿不到奖学金'大哭'
  路寂被他这句话逗乐,嘴角勾起很浅的弧度。
  L:小朋友这么聪明,奖学金问题不大
  季挽:聪明'对号',小朋友'打咩'
  L:是是是
  L:小朋友现在在哪?
  季挽:……你故意的是吧'捂脸笑'
  季挽:准备打车,一会就要回家了'礼花'
  看着他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愉悦,路寂眼睑低垂着,眸色黑沉而平静,看不出太多的情绪起伏。
  L:不要打车了,我送你
  季挽:'莫?'
  季挽:哥你们期末考不是早就结束了,你难道还在学校吗?
  L:临时有事,今天刚好在学校
  L:我送你
  季挽:不用了吧,我家不算近的,不麻烦你了
  L:不麻烦,我事情办好了,反正也要开车
  顿了一会,看季挽迟迟没有回复,路寂又继续打字。
  L:你容易晕车,我开车稳,坐着会舒服一点
  季挽:……那好吧
  季挽:麻烦哥了
  季挽:'阿里嘎多'
  L: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L:我现在去你宿舍接你
  季挽:不用不用,我东西已经收好了,现在不在宿舍,咱们在西门的喷泉池前汇合吧
  L:好,我马上到
  沈景正准备开游戏,听到后面传来窸窣的声响,一回头刚好看到路寂拉开凳子起身,微挑了下眉:“去找小季挽啊。”
  路寂伸展手臂穿上外套,随手拎起桌上的车钥匙:“我一会不回来了。”
  “是是是,我也没指望着你还能回来。”沈景一条胳膊搭着椅背,半侧身闲闲靠在上面:“对了,今年过年在哪过,还是去美国看你外公吗,要是去,过年聚会就得提前约你了。”
  路寂手握在门把上,闻言微顿了两秒,而后才轻轻拉开:“还不一定,到时候跟你说。”
  外面依旧是昏昏沉沉的天,云块厚重地堆叠,天光被阻隔在云层上方,整片天空都被青灰色的雾气笼罩着。
  学生一波一波离校,到了最后这几天,阳大俨然快成了一座空池,昔日的欢声笑语和青春朝气都不复存在,走在路上散步都感觉到冬景愈发凄冷。
  拉杆箱的万向轮在平坦的沥青地面上滚过,在周围空旷的环境下,这么一点微弱的声响也显得格外清晰。
  季挽身上裹着及踝的长款白色羽绒面包服,时不时用手指勾一下口罩透气,拉着箱子走了也没多远,刚转个弯就看到喷泉池旁停着的黑色轿车,是他熟悉的车牌。
  一道高瘦修长的身影倚在车头,路寂今天穿着深咖色的大衣外套,衬得他身形愈发冷峻挺拔,两条长腿交叠屈着,姿态慵懒随意。
  季挽停下脚步,有点想把这一幕拍照记录下来。
  路寂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微垂着头,指间夹着烟,却没有吸,烟头闪着微弱的红光,袅袅升起的白色烟云隐隐模糊了他锋利的侧脸轮廓。
  不管再看多少次,季挽都不得不感叹女娲娘娘造人的区别对待,她在捏路寂这张脸时,肯定得废不少脑细胞吧。
  似有所感般,一直垂眸出神的路寂突然转过头,看到他的身影时,眼睛随即微微一亮,随后便熄了手里的烟快步走过来。
  “来了怎么不叫我,等多久了。”
  到他面前时,路寂顺手就接过了他手里的拉杆箱。
  季挽早就习惯了跟他在一起时自己手里不提东西的感觉,空闲下来的双手塞进羽绒服口袋里,仰头笑着说:“等也是哥你在等吧,你怎么来得这么快,等很久了吧。”
  “还好。”路寂摇摇头,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包这么严实。”
  “有吗。”季挽抬起手臂,配合地左右晃了半圈:“还好吧,这天太冷了,不穿棉服受不了。”
  季挽的确怕冷,说话时两只手都缩在袖口里,像握爪的猫猫,还晃了两下,可爱过头了。
  路寂低垂着视线,噙着笑意的眼神显得很温柔。
  清冷的风迎面拂在脸上,带来一缕新鲜的淡淡烟草香,怪好闻的。
  说来也奇怪,他以前其实很讨厌烟味,二手烟难闻又损害健康,但最近每次闻到路寂身上的烟味时,他好像却莫名的讨厌不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路寂身上洒了什么香水的缘故,不知名的高级香调混合着尼古丁微涩的气息,好闻得令人上头。
  季挽不禁在这阵香味中恍惚,一个愣神间,口罩被拉到下颌,露出大半张脸。
  浓郁的黑色衬得他的皮肤愈发雪白,嘴唇也红红的,泛着一层光泽,看起来水润饱满。
  季挽抬眸,眼神略带疑惑:“哥你拉我口罩干嘛。”
  路寂看着他漂亮的眼睛:“看你一直在呼气,睫毛都湿了,反正马上就要坐车,口罩不用再带了。”
  倒也是,季挽点点头,看路寂已经转身提起他的行李箱往后备箱里放。
  季挽的箱子装得东西可不少,算不上轻,早上他拎下楼时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可现在看路寂一提一放间却是不费吹灰之力,轻松到跟呼吸喝水一样简单。
  不禁想到之前看路寂穿球服打球时的身材,这个人平时也不知道有多喜欢锻炼,穿着衣服时颀长清瘦,其实体脂率低得吓人。
  只要衣服一脱,就好似完全变了个人,满身形状漂亮的肌肉,爆扣时鼓起的手臂,精瘦劲窄的腰腹,在球场厮杀时,像头所向披靡的狮子,雄性荷尔蒙爆棚。
  季挽盯着他宽阔的脊背沉浸式想象片刻,硬生生让自己的体温在快要零下的室外直线飙高好几度。
  本来他还挺嫌冷的,这会也不觉得了,整个人烧得不行,抬手不停朝脸上扇着小风。
  “哐”的一声,路寂拉下后备箱,很自然利落的动作,大衣的衣摆在空中扬起弧度,帅得季挽心口微微一麻。
  “可以出发了。”路寂拍着手回身,一抬眸就看到季挽发呆的表情,脸颊还微微泛着红晕。
  他愣了愣,立刻走过来:“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身体不舒服吗?”
  路寂一靠近,身上的气息也紧跟着裹挟而来,将季挽包裹得密不透风,他瞬间便感到自己的脸好像更烧了,头也懵懵的,从脚底升腾起一股空而轻的感觉,甚至有些腿软。
  见季挽抿着嘴唇一直不说话,眼神也躲躲闪闪不敢看自己,路寂眉间的关切更盛,便抬手在他额间探了一把。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季挽被他直白的视线看得有点慌,也觉得很丢脸,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想闭着眼睛装死。
  毕竟这种事情让他怎么回答,总不能直接跟路寂说:“也没什么,就是大冬天的,我想你的身体想到浑身发热。”
  靠,这是什么欲求不满的饥。渴发言吗?
  让他这样讲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
  越回想才越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种想法到底有多离谱,季挽迟来的社死感爆棚,完全不敢抬头跟路寂的视线对上。
  “我没事,真没事,别问了!”
  语气里甚至透着几分恼羞成怒。
  路寂看他模样古怪,自然还是不放心,几番追问下,快臊死的季挽终于再也受不住,咕哝着骂了一句脏话,突然伸手抓住路寂的衣襟往前一拽,自己整张脸便被动埋进他胸前,缩着脖子扮烧鸵鸟。
  两人身高差距明显,重心也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季挽虽然用了不小的力气,却也只是让路寂的身子往前倾了半分,脚步略有不稳,两手撑住后面的车门。
  从旁边看,像是把季挽完全圈在了怀里。
  路寂微微睁大了眼睛,低头看着埋在胸前毛茸茸的脑袋,柔软的黑发轻轻耸动,露出来的雪白耳廓沁出一层红,薄得仿佛可以透出光来。
  好可爱。
  路寂的心在这一秒间就彻底溃败了。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头发可爱,耳朵可爱,紧紧缩在他怀里的样子也很可爱,没了一点气势,像是跌入了猎人圈套的小梅花鹿,整个身子都在轻轻颤抖,柔软胆怯,惹人怜爱。
  路寂紧摁着车身,手臂上的肌肉在一层层绷紧,掌心渗出汗水,漆黑的眼珠幽沉沉的,蕴着晦暗危险的暗流。
  “季挽!”
  突兀的女声却在此时蓦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像是电光乍破,撕裂这一刻所有的迷乱与柔情。
  季挽他怀里动了下,两只手轻推他的胸口想要起身,却没想完全是蚍蜉撼树。
  在路寂压倒性的气场和体型压制下,他的这一点反抗就跟没断奶的小猫朝猛虎挥舞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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