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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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违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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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泡堂:真可爱。

    玩:哦。

    玩:我拉你进个群玩,岑七的!

    泡泡堂:卧底么?

    玩:没。就让你参观参观,你们交警支队碰不到的地方。

    泡泡堂:你才是玩家。

    泡泡堂:别拉这个号,我换个加你。

    风堂正暗自夸赞封路凛的谨慎,没想到这混蛋小号的名字也是这个,头像也是没脸的自拍,穿的军装,喉结处贴了创口贴。

    他没来由地心悸起来,问:你脖子受伤了?

    泡泡堂:以前的。

    玩:哦,都换了吧。

    再一刷新,封路凛头像变成了全黑。风堂说,老子让你改网名和头像,封路凛说,只能改头像。

    为了谨慎起见,封路凛还是把网名换成了一串英文,前面的“maple”风堂不认识,只看懂后面的“sugar”。

    风堂把封路凛拉进去后,一直到晚上,一百人左右的群,里面有人一谈事情,封路凛就发欢乐斗地主的链接,屏幕上老蹦跶几个大字:快来斗地主。

    风堂躺床上差点没笑死。

    岑七一说要踢人,风堂就说,嗳,这我兄弟。封路凛的微信名也改成了“风堂的”,群里人都以为是他哪个情人,便作罢了。

    风堂盯着微信群,头有点痛。

    以前柳历珠拉他进过一个工作群,里面的人明明成天成月不讲话,偶尔柳历珠发个“大拇指/”,他们就在下边儿利索地回“董事长好”、“柳董辛苦”。

    有谁发条长语音,下面也回“说得好”,“鼓掌/”,风堂想了会儿,估计都没人点开听。

    还有个高中同学群,风堂本来觉得自己还小,结果每次点开看,才意识到自己毕业了。因为所有人都在讲一些浑浑噩噩的话,大家都看起来混得非常不错。红包发得越大越得劲儿。

    风堂骨子里太好自由,有一天终于受不了了,要贺情把自己踢了。贺情是个缺心眼的,一踢了之。有同学心细,看到人少了,圈贺情问谁退啦?

    贺情答:我踢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出来问怎么了,贺情打电话求救,风堂说:就说决裂了。

    贺情一听,竖起大拇指,也不知是夸还是损,说,不愧是江湖人称“风过无痕”。

    风堂说,其实我是个情种。

    早上太累,他睡了一下午,好不容易等到柳历珠下班回来,切好水果等待批斗,结果当妈的看他没什么事儿,教育一番便上楼休息去了。

    风堂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抓起平板电脑就趴沙发上看视频,一点开,页面还是之前自己下的gv。

    屏幕上一个大白屁股,旁边是月光蓝的床单。攻系着领带,腰腹弧度好看,正对镜头……风堂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攻就有点来劲,慌不择路,到处找耳机,茶几都快翻遍了没找到,钻进卧室外放,直接拉到关键时刻。

    他目不转睛地看,一看清楚攻的脸,忽然又没了兴致。这根本不是他喜欢的长相,受也不是,太白太软,不够阳刚。

    他几乎倒吸一口冷气,之前喜欢的就是这一款,什么时候会不得劲的?

    风堂深知大事不妙,立刻打电话给贺情:“晚上出来嗨!”

    贺情在那边迷迷糊糊,握拳大喊:“走你!”

    时间一过十一点,风堂给封路凛发了句“晚安”,抄起手机,车钥匙都不带,决定今晚一醉方休,找点刺激。

    夜晚的护城河边依旧热闹,风堂许久没来,看贺情今天开了个安分的小车,不太习惯。

    贺情猫在驾驶位上,还没来过这家新的酒吧,神神秘秘地问:“今晚有裸男跳舞吗?”

    “没有,”风堂笑得恶劣,“我们划拳吧,谁输了谁脱光上衣,一起进去。”

    贺情一愣:“我操?你怎么这样的?”

    “玩不玩,玩不玩!我太压抑了,性压抑你知道吗,会憋坏的。”

    风堂继续说:“你不玩,我就告诉应与将,你……”

    贺情立刻说:“我玩!”

    风堂就知道贺情今晚来肯定是因为他男人出差了,简直快乐死了。

    两个人在车里一划拳,风堂脸都绿掉。

    这他妈一失足成半裸恨,贺情居然会出剪刀了。得自己脱。

    风堂胆大,向来玩得起输得起,二话不说抓住衣摆就要脱,贺情伸胳膊扯他:“你别在车里脱啊,滚出去……”

    风堂拉开车门就蹿出去,把衣服脱了,倒春寒的风冷得他浑身发抖。他一侧身,腰都还有封路凛早晨留下的指痕,情色而艳丽。

    他的身材很不错,相对贺情要更有肌肉,没那么白,相对封路凛又略显单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最贴切不过。弯腰时见不到赘肉,手臂修长,连腰腹紧绷的弧度都好看得像被夜色修饰过。

    贺情看他风骚劲,想起高中他们仨在操场“裸奔”,一路跟着风堂追进去,拿外套给他盖。

    风堂不以为意,老子今晚一定全场最骚。

    酒吧长廊装潢有趣,门口全是一水儿的玻璃雕塑,进到内里就是泳池,池内吊顶打出蓝绿灯光,交织于风堂身体上,映成少见的普鲁士蓝。

    场内没穿上衣的男人大概四五个,除了风堂有两个都是在台上跳舞的。劲爆气氛十分浓厚,右边被隔开一道屏障,里面就是坐着喝酒的卡座,没那么闹腾。

    风堂胆大,也胆大在今晚有熟人等着一起玩,才敢带贺情来这种“虎狼之地”。

    “你骚够劲儿没?”贺情边追边骂,“你真挺能啊?”

    “来酒吧了,我还装什么清纯?”

    风堂把衬衫慢条斯理地披上,他能感觉到周围一圈男人都在盯他,想起小关儿,小南河,自嘲地笑笑,“生活无趣,总得自己找点刺激嘛。”

    风堂今儿来的还不是一般的地界,算是高档清吧,门口豪车停一排都没人拉警戒线那种。听说是谁才投资的,可以玩得特别开。总之前段时间开业,还请了网红来站台子,紧挨着五星情趣酒店,开房还送道具。

    “坐吧,我去给你点饮料……”风堂话还没说完,猛地一抬头,瞅到一个人。

    晃眼间他以为他情窦开得过于猛烈,都出现幻觉了。

    男人穿了件衬衫,披着大外套,面前摆好干邑,指间夹根罗布图雪茄,将面孔隐入了白雾里。

    今晚的封路凛没穿警服。

    明明隔得不近,风堂都像已闻到那股豆蔻皮革味。

    风堂下意识转过身去,盯着随意一个方向,愣愣地说:“说了晚安还能在酒吧遇到,我靠。”

    今天的dj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老板的亲戚,没有放酒吧该放的歌,倒是开始放两位港台歌手的情歌。点开酷狗时,满酒吧的“hello酷狗”惹得满堂大笑,风堂也跟着傻笑几下。

    没劲儿啊。

    贺情光顾着喝饮料,跟桌上的新朋友交谈甚欢,时不时瞟风堂:“你看什么呢?”

    “穿羊毛衫的男孩子真的太可爱了,”风堂随口说道,“如果没有起球的话。”

    他盯着一个穿羊毛衫的男孩儿看了许久,只见背影还挺……

    一转过来,是南河。

    风堂迅速扭头,已来不及了,南河端着酒杯走过来,大喊一声:“堂哥!”

    风堂还没缓过劲儿来,封路凛也从那边走过来,直接挡在风堂面前。

    “堂哥堂哥,喊得跟你家亲戚似的,”封路凛脱了衣服披他身上,皱眉道:“你谁啊?”

    “我是他前男友,我……”

    南河说了一半感觉不对,封路凛气笑了:“我是他现男友,怎么着,需要认识吗?”

    风堂捂脸找地儿想逃,这都是什么事啊!

    封路凛脸色已经很不好了,风堂瞧一眼贺情,那没心没肺的小崽子正在偷偷看这边,没打算插手这事儿。

    南河气结,直接掏一张房卡要塞风堂手里,封路凛也给截了:“正愁今天我们俩没定着房间,谢谢你啊。”

    风堂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封路凛也跟上去。

    绕到人少些的地方,风堂焦虑起来,封路凛摸了根烟递给他。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斜睨风堂,说:“那个男孩儿看着不过二十岁……你几岁开始玩的?”

    风堂心里有点钝痛,嘴上压根不肯服输,说:“玩什么玩?我正经谈恋爱。十六……”

    封路凛眼神深邃至极,伸手取风堂咬着的烟,自己叼上了。

    嘴唇上一股濡湿感。烟草味抵挡了两个人的一切。

    “谈?十六岁,断奶了吗就谈恋爱?”

    “谈情可以,谈恋爱就算了,”风堂很认真,“都是大男人,各玩各,轻松。”

    封路凛寒声道:“你真的以为,谈情就够了?”

    风堂能闻到封路凛身上一股致命的檀香。

    至少是能够要他的命。

    气味很淡,稍微靠近些便钻进鼻息间,根本不同于他曾经闻过的所有男人。

    他印象中的封路凛一向是阳刚而炙热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脱下警服如此色气,半边面庞都藏匿在人潮的声色犬马中。

    表面情色浓烈,身上却是一股禁欲的檀香之气。

    他喉咙发痒,口渴,慢慢开口:“封警官……”

    封路凛抬眼:“我现在是便衣。”

    风堂笑了:“便衣禽兽。”

    封路凛勾唇,面上似笑非笑:“衣服脱掉我就是禽兽了。”

    “露馅儿了警官,”

    风堂伸手,指尖挑开他的衣摆,一只发凉的手拨起裤边,笑着说,“你皮带还他妈是警用的。”

    封路凛说话的声音已有些稳不住:“让我禽兽一下你就真成警嫂了。”

    见风堂没正面回答,封路凛沉不住气了:“风堂,你刚为什么脱衣服?不就是骚给别人看么?怎么我一来又把衣服穿上了?我和别人不一样?”

    风堂摇摇头,没说话。封路凛盯着他,非常想问,保护他是出于什么心态?你心里有谁了?

    但是他不能暴露夏三儿,憋得难受至极。

    沉默过后,风堂笑说:“我是top,你也是吧?”

    封路凛答:“嗯。”

    风堂很爽快:“撞号了。”

    他说完,封路凛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沉下声音道:“我可以为你做受啊。”

    我靠……真的骚不过。

    风堂喉头一哽,眼睛像进了沙子,有些痒,伸手一揉便发了红:“封路凛……你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

    他觉得自己这回真的玩不起了。

    见招拆招过得太累,他又怕付出真心,赶紧掐断火苗了事儿。阳关道和独木桥谁都可以走,他宁愿把阳关道让给封路凛。

    别互相招惹了。

    他眼底不自控地泛酸,风堂揉揉眼,揉得眼内通红,咬牙喊痒,转身叨叨着说,要去找贺情买点眼药水……

    今天不是黄道吉日,玩什么玩啊,回家了。

    封路凛突然出手,猛地捉他手腕,力度极大,活生生把人拽稳。

    “谁跟你开玩笑。市里圈内谁不认识你?万草丛中一点红,”

    他说完,用手指去摸风堂的嘴唇,重复道,“一点红。”

    风堂只是喘气。

    “深夜不是你脆弱的理由,风堂。”

    封路凛讲话声音很慢,“但我是。”

    第13章 渗透五内。

    风堂被说得还没缓过劲儿来。

    他在被封路凛摁上墙角的时候,脑内无数片段快闪而过。他忽然感觉今年运气走偏……万事儿误打误撞。

    大概是跨年夜那晚太过于乌龙,惹得他小半年下来颠三倒四。

    那晚他跟兰洲在一块儿,两个人吃多了跑去市中心地标建筑下跟着呐喊倒计时。

    来跨年的人太多,挤得全城警察出动,道路封锁限流,一群欣欣向荣的青年们站在城市巨大的地标下,仰头呼喊,都巴不得自己手上有根荧光棒,能把对来年的热望点燃。

    正在一片混乱之际,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二愣子,跳起来大喊一声“十!九!”,于是众人兴奋齐喊“八!七!六!五!”……

    结果“一”都喊完了,众人低头一看手机,准备发个朋友圈许愿,他妈的才23:58。风堂咬牙切齿。他不是多迷信的人,但没有人不会拒绝好兆头。

    “看我。”

    回忆中断,耳畔传来熟悉的男音。风堂的下巴被男人用食指勾住,他被迫抬起头,思绪已乱。

    封路凛像是不满他出神发愣,揉他唇珠的拇指温度都发了烫。

    封路凛问他:“你在想谁?”

    “兰洲。”风堂如实回答完,抬眼碰撞上封路凛的眼神,然后视线便开始闪躲。他躲是躲了,身体却没动作,脚像被牢牢定在一处……

    他无法拒绝眼前的人,也无法缴械投降。

    “兰洲?贺情呢?你到底怎么想的?”

    封路凛的绅士皮子披得够了,眼下心中郁结起一股醋意,自己倒是浑然不觉。

    而风堂像被踩了尾巴,火了:“你以为谁都跟你脑子里装的东西一样?”

    “里边儿都是你,”封路凛也毫不客气,“谁跟我一样?”

    哦,那确实没有。

    风堂差点一口气噎死,想到这里,又有点难受,故意想要击退他:“封路凛,论情史,你还差我一个上下五千年。感情这种事,不是说你在路上挥一下手我就得停车的……”

    “这跟经验关系不大,”封路凛说,“主要是看天赋。况且你并不排斥我。”

    “不排斥不代表接受……”

    他话音刚落,封路凛便撩开他衬衫衣摆,耳语道:“我们可以慢慢来。”

    根本不再给两人争辩的机会,封路凛有力的手紧攥着那牡蛎白衣料的角,再灵活挑开,用手指狠摁上风堂的后腰。

    风堂吃痛,彻底慌了,说:“你跟我不是一路人,玩过火就没意思了!”

    他这句话太伤人。

    封路凛又躁又怒:“这叫过火?比起你以往玩的,这叫过火?”

    “玩个屁玩,你别把我逼急了真给你看看什么叫护城河第一炮……呃!”

    风堂一声惊呼猛压进喉间,腰部本就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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