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少女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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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少女攻[重生]-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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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恒有点发怵,慢腾腾地走过去,就见薛疏神情严肃:“这次饶了你,下次再这样。”

    薛疏简单粗暴地比了个拳头。

    周恒:“……”这样是哪样?他干什么了?

    第二天夏之衍和薛疏如约上门,周闻视线久久地落在薛疏身上,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极为难见的笑容。怎么说,他在娱乐圈里待了很多年,不是没有遇到过很有天赋的新人,但是都如同凤毛麟角一般少,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凤毛麟角之二。他一开始的确没有收新徒弟的打算,但他改变主意了——

    周闻倒是同意了,可刚进门的金鸣脸色难以言喻,他当天被周闻派出去采风,没有来得及去看比赛,一回来居然就是这种结果。他忍不住道:“周先生,当天比试的歌曲是《黑猫》,您也是知道的,这首歌适合单音清唱,男女对唱起来有劣势啊。”

    周闻瞥他一眼,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眼夏之衍,似乎是在等着他的应答。

    夏之衍挑了挑眉,早就预料到金鸣会来这一手,他从周恒手里拿过录音带,一共两张,道:“这是两盘处理过的碟子,把我们的声音都降了个度,听不出来谁是谁的,你来辨认辨认哪盘唱得好。”

    两盘碟子在CD机里分别响起,虽然夹杂着酒吧些许的嘈杂,但还是能听得清歌声的。夏之衍把两盘碟子处理过后,两边声音都是男声,只能根据歌声情感、歌唱技巧来判定高低。

    金鸣在周闻身边当了多年助理,但也仅仅是生活助理而已,耳朵根本听不出来混编了后的音乐。他额头上流下汗来,根本听不出哪盘是金小臣他们唱的——但是他有了主意,他知道金小臣有个习惯,经常会在尾音后面加拖半个拍子。于是他努力辨认,在两盘碟子里找到其中一盘,果然在曲终的时候,拖长了半拍。

    金鸣瞬间觉得自己能翻盘,指着那盘道:“这盘比较好,周先生,你说呢?”

    周闻没有理会他。

    倒是夏之衍抱着手臂站在窗帘旁边,半明半暗的光线从他身后照进来,问:“金哥,你确定吗?”

    金鸣蹙起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他听到站在夏之衍旁边的那个眉眼疏朗的少年不紧不慢,以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挑衅声音说:“你说好的这一盘,可是我们的,多谢夸奖。”

    金鸣半张脸都惨白:“……”这怎么可能?

    他朝夏之衍看过去,却见对方不疾不徐地勾了下嘴唇,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只觉得受到莫名的压力。

    夏之衍在海选时,就注意到了金小臣唱歌时的这个习惯,事后他把金小臣和上一世的艺名金辰对上号后,又仔细在脑子里回想了一番,确认对方的确是有这个习惯的。于是这次比赛中,就特意模仿了对方的那个拖长半拍的习惯。而金小臣恰恰相反,一开始因为抢了半拍,所以最后曲终的时候格外谨慎,反而没有拖拍子。

    这样一来,就让金鸣以如此尴尬方式收场。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冷凝,金鸣脸色很难看。

    “那就这么决定了。”周闻看了金鸣一眼,心底里却觉得夏之衍和薛疏这反击玩得不错。他就喜欢聪明人,不喜欢笨人。不过碍于金鸣的情面,他还是淡淡地补充了句:“金鸣,四合院里房间还够吗?”

    金鸣愣了下,反应过来,随即大喜,周闻这意思,就是金小臣和舒蔓两人也不必退出名额了?他心头的郁闷稍稍好转,却意识到,周闻这可真是二十年来,第一次为人破例——

    ……

    夏之衍和薛疏走出周闻的宅子后,望着阳光下对方神采奕奕的面庞,忍不住相视一笑,彼此来了个默契无间的击掌。不过等到梁生才和周恒兴奋地想过来和夏之衍击掌时,都被薛疏面无表情地两巴掌岔开了。

    这几天可以说非常累了,但是只要被周闻收下了,就是从此站上了一个高平台。从高处看风景毕竟不一样,别的选手还在喘气爬山,他们已然上了一个台阶。

    回到宾馆后,夏之衍洗完澡,刚打开空调,拉上被子,薛疏就抱着枕头探头探脑地进来了。他刚洗过头,头发湿漉漉的,漆黑眉眼在灯光下很是生动。

    夏之衍裹着浴袍,下意识地拽紧,然后套上睡衣。

    薛疏脸上有些红晕,和站在别人面前的那种锋芒毕露、自信敞亮截然不同,他过来求夸奖了,垂着头道:“之衍,你说实话,你觉得我表现怎么样?”

    夏之衍很认真地回答他:“你唱得很好,我都没想过你能够唱得这么好。”

    薛疏眼神陡然亮起来,垂着头,脸上神情像是蜂蜜水的最后一滴,既柔软青涩,又甜蜜害羞。

    夏之衍每次看到他这样,就有些心痒痒的,上了床盘起腿,拉开被子一角:“要一起睡吗?”

    薛疏脸色登时炸开了一朵绯红,他悚然一惊,整个人站在原地僵硬成石柱,往前迈了一小步,又极为克制地后退一步,这样来去几下,差点没把自己绊倒个狗啃屎,最后涨红了脸,捏着拳头站在那里。

    夏之衍打量了眼他的睡衣,挑眉笑道:“第一次见啊,你睡衣前面画的什么?兔子吗?”

    薛疏:“……”他抱着枕头夺门而出了。他站在门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衣,一只傻兔子正在微笑,他真是恨不得一把扯下来,早知道会受到夏之衍邀请,就换身超人的睡衣过来了。

    这只死兔子,不够可爱也不够酷。

    ——

    2005/08/03

    薛疏日记:说是吹气球能锻炼肺活量和歌喉,我已经可以一分钟吹一百个了,下次记得表演给之衍看。

    大佬日记:幸好没换超人的睡衣,否则丢人现眼。:)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薛可乐的亲妈,泉泉我目睹着大佬进去,薛可乐出来后,评论一天比一天少,坐不住了。

 第45章

    待薛疏走后; 夏之衍躺在床上; 一只手枕着后脑勺。他闭着眼睛,灯光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他就知道; 薛疏有贼心没贼胆。上一世夏之衍主动亲他的时候; 薛疏是什么反应来着; 夏之衍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记得一清二楚——

    记忆一瞬间纷涌而来; 羽化清晰。

    薛疏靠着沙发; 手里报纸没看完; 闭着眼睛,夏之衍凑近的时候,他明明什么都没看到; 却猛然拧起眉; 就像知道夏之衍要做什么似的,睫毛轻轻一颤。夏之衍趁机捉住他的脸,猛地凑上去。但是还没凑上去; 薛疏下巴一抬,导致夏之衍嘴唇啃到了他下巴上。

    夏之衍想用这个办法软化敌人; 然后借机逃走,薛疏大抵也是明白的; 睁开眼睛时; 脸色阴郁无比。

    他突然站了起来,阴晴不定地看了夏之衍一眼,然后出去了。

    要是夏之衍不拉开房门的话,也发现不了他在走廊上深呼吸; 耳根红透。

    ……

    记忆居然还这么清晰。

    夏之衍看着天花板,有些恍惚,这些记忆虽然不太美好,但是现在只有他一个记得了,他未免觉得有些遗憾。不过薛疏什么都不知道也好,就可以保持现在锐气敞亮的样子了。

    上次他短暂地怀疑过薛疏是否重生了,但事后也观察了薛疏一阵子,却发现对方一如既往。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薛疏回来了——

    夏之衍只能把那当作自己的一个错觉。

    夏之衍猜测现在薛疏仍然站在走廊上面红耳赤地拍胸口。

    他勾了勾嘴唇,翻身下床,走过去一拉开门。门猛地一打开,薛疏正站在那里拿手扇风,脸红得滴血,气喘吁吁的,突然听见身后门被打开,猛的一转身就看见夏之衍靠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薛疏:“……”

    他飞快地跑了,带起一阵风,紧接着“砰”地一声,他屁股着火似的窜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之衍和薛疏暂时住进了周闻家里。宅院很偏僻很安静,四周几乎没什么人来往。梁生才有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办法一直待在这里照顾他们,周恒也出来很久了,有些想家,打算回去看一看。于是两人先回去了。

    “这是时间表,作息时间严格按照这上面来。”两人乍一进屋,金鸣就站在门外扔过来一张纸,连门都不进,眼中烦恶毫不掩饰。金小臣和舒蔓就住在正对面的两间房,正在吊嗓子,见此,也神情各异。

    上次他们的确是输了,而且输得很难看。酒吧里那么多人,几乎五分之四都去了夏之衍和薛疏那边。他们的确可以用那首歌不适合男女对唱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可是无论怎样安慰,都无法安抚少年人被刺激的自尊心。他们本来就是冲着进入娱乐圈一炮成名去的,又不是真正地想要搞艺术,得失心本来就重,受到这样的刺激,还看见这两人明目张胆地住进来,心情更是难以形容。

    舒蔓没有打算参加选秀,但金小臣则是开始惶惶了,他马上就要参加初赛了,要是这样下去的话,他和那两个人比,能赢吗,站在一个舞台上,他几乎没有自信自己能够赢过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

    金小臣对夏之衍的态度也很明显的发生了变化,一开始还能维持表面上的相对友好,现在既然已经站上了竞争的舞台,便表面的和睦也没办法维持下去了,每次见了夏之衍和薛疏两人,都是绕道而走。

    不过,这三人的眼光在夏之衍和薛疏看来,都是小事,并不能影响两人的心情——薛疏好不容易能和夏之衍一起做一件事情,每天都兴致勃勃,简直有用不完的力气。

    他不是一个摆少爷脾气的人,无论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打水烧水什么的,在夏之衍还没进屋之前,就给弄好了。

    就是金鸣这个人,薛疏看他有点烦,有时候睨他一眼,满脸戾气。

    两人之间小冲突不断。不过金鸣没来惹夏之衍,薛疏也就秉持着能忍则忍,不闯祸的态度,憋着了。

    周闻对待徒弟的要求非常严格,早上鸡叫声刚响起来,天还没亮,四个人就被金鸣喊起来了,站在院子里,排成一排,开始吊嗓子。薛疏习惯了早起的利索作风,从没赖过床,早上轱辘一爬起来就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儿,顺便钻进夏之衍的屋子里,给他也把被子叠了。如此一来,夏之衍还能多睡五分钟。

    吊嗓子这件事情,应证了万事开头难这句话。对于金小臣和舒蔓而言,再简单不过,而对于夏之衍和薛疏——尤其是薛疏来说,简直如下地狱。一开始几天,每天喉咙嘶哑,说不出话来,他往桌子上一指,夏之衍就知道给他倒水喝了。但好在薛疏恢复能力和适应能力都很快,过了几天,声音就逐渐恢复清亮了。

    “把你们的嗓子想象成一个管乐器,吸气时下沉,腹部鼓张,呼气时收紧发力……”周闻拿着卷书,从一排四个人面前走过,蹙眉看了眼舒蔓。他本来以为薛疏和夏之衍两个人是新手,基础是最差的,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夏之衍虽然并非他想要的那种没有经过打磨的原石,但夏之衍有自己的优势,他的优势在于他对一切细节都能够把控得住,且能用清晰成熟的思维去分析,不似同龄人。

    而薛疏身体素质好,肺活量大,无论吸气收气都利落果断,本身就是最大的优势了。

    反之,金小臣和舒蔓在他这里一个半年多,一个一年多,进展却还没有两个新来的孩子大。尤其是舒蔓,女孩子经不起教,多说几句就闹脾气。相比之下,周闻越发觉得自己收下两个新徒弟的决定是对的。

    打开嗓子,练习完腹腔共鸣和发音之后,周闻开始训练几人的音准和节奏,以及台风和情感。夏之衍和薛疏情况非常特殊,夏之衍在这上面早就是老手,但周闻偏偏要他忘记先前所有所学,按照自己的来。而薛疏则如同一张白纸,能够让周闻的点金之手任意点金。所以从这个层面来讲,他反而更喜欢薛疏一些。

    每次周闻想给薛疏开些小灶,薛疏就一把拽上夏之衍,于是给开小灶的变成两个人了。

    除此之外,周闻这里吃住无一不是按照科学的膳食结构调整,对几人的身体素质的要求,几乎称得上严苛了。每天早上晨起,身体素质较差的夏之衍和金小臣几人,得先出去跑上十几公里。薛疏跑起来倒是气都不喘一下,全程陪在夏之衍身边,时不时拽他一把。

    这样十几天下来,经过连番操练,夏之衍按照周闻的计划表上的一系列要求做下来,每天都是挥汗如雨,两眼发黑。有时候吃饭吃到一半能睡着,靠着薛疏的肩膀就眯着了。被薛疏弄到床上去后,双腿双脚俱是软泥,连爬都爬不起来。

    这种训练简直是魔鬼式的,比上一世他在公司的培训都要严苛数倍,他咬咬牙只是勉强能支撑,但每天瞧见薛疏除了嗓子哑点儿,浑身上下跟没事人似的,就深刻意识到两人身体素质的差距了。有时候早上睁不开眼睛,还是薛疏把人半拖半抱地弄起来的,拿着毛巾在夏之衍脸上轻柔地擦。

    有好几天夏之衍一睁开眼睛,薛疏就红通通着一张脸蹲在他床旁边。

    周闻对他和薛疏的要求显然严格得多,对金小臣和舒蔓则有些放养的态度。一开始金小臣和舒蔓还暗自庆幸,觉得周闻老师是不是故意针对这两个新来的,可是很快,就庆幸不起来了,这哪里是针对,这分明是偏袒!

    硬生生熬过了这十几天,夏之衍觉得全身上下,仿佛脱胎换骨。

    练功房有面墙是一整面镜子,夏之衍站在镜子前面,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骨骼仿佛在生长,短短十来天,整个人清瘦了许多,眉眼间褪去了原先的少许少年青涩,多了更多的沉稳成熟。虽然是同一个人,在别人看来或许没什么不同,可夏之衍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更加轻盈了,随着薛疏挥出去的拳头却更加有力气了。

    就好比他原先能够把武术指导教给他的那一套打戏行云流水地打出来,还能打得十分有意境,十分好看,可现在动作中才真正带了几分能够伤人的锋芒意味。以前只是有皮肉和形状,如今却真正有了骨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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