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同时来给景渊敬酒,酒量稍差的只怕就会被直接放翻。
长卿看到他们的架式后眼里有了几分鄙夷,这群蠢货,难道不知道他家主子是千杯不醉吗?不要说就这几十个人,还来这么多人只怕灌不醉他家主子。
只是今夜的景渊似乎有些醉了,话比之前多了,也开始搂着秦仁山叫兄弟了。
秦时月在旁脸都黑了,景渊不过就比他大上几岁,这会喊他爹喊兄弟,他顿时就成了小辈,只是他想起秦仁山之前的安排,也只能先忍了。
他走到门口轻拍了一下手,然后便见得一群打扮的极为美艳的女子或抱琵琶,或抱古琴,或抱其他各色乐器走了进来,在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白色羽裙,脸上蒙着白纱的女子。
长卿见这些女子个个美貌非凡,衣着大胆,一看便知是山里的苗女。
苗女以美貌名闻天下,只是性格都极为泼辣,个个都会些武艺,又聚族而居,等闲没有人敢打她们的主意。
却没料到秦府里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的绝色苗女。
这些女子,比起之前其他家送到景渊那里的所谓美女不知道要美上多少。
此时她们清一色的大红露脐装,妖娆无比。
景渊在她们进来的时候眼睛都直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些美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时月看到他的样子满脸不屑,亏他父亲之前还说景渊不是个好色的,现在看来,景渊根本就是个色中饿鬼!
秦仁山看到景渊的样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不好色的男人,他要是不色,那是看到的女人还不够美!
秦仁山笑道:“将军,这是今晚最后的一支舞,叫飞天。”
景渊却似没有听见一般,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美人,脸上许是因为醉酒而染上了几分红晕,他拿着酒杯准备喝酒,酒没喝进嘴里,倒在他的衣袍上都没有发现。
长卿也发现了他的异常,当即过来轻喊了一声:“将军!”
景渊却根本就不理他,扭头对秦仁山道:“兄弟真是个会享福的,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多的美人?”
秦仁山只是哈哈一笑,然后道:“将军若是喜欢,这些美人可以全部送给你。”
景渊笑得有些放浪:“那怎么好意思?我可不能夺了兄弟的心头宝。”
秦仁山伸手攀着他的肩道:“将军,我们是自己人,不用了那么客气,我的就是你的。”
言外之意,是你也是我的。
景渊却似完全没有听懂一样,因为此时乐弦拔动,场中的红衣舞娘们跳起了**的舞蹈。
这支舞应该是经过细细编排过的,白衣少女蒙着面在中间跳,她的四周是六个红衣舞娘。
舞娘本都是绝色美人,再加上火辣的衣着,实能轻易撩拔男人最心底的**。
☆、第55章不许停下
而中间的那个白衣女子,身材曼妙,并没有因为周围那些红衣女子而失了颜色,反而因为那些美人在,而衬得她更加的清丽脱俗。
再加上她蒙着面,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能看到那双似水一般温柔的眸子,原本喧闹的环境,因为她的出现,反而有一种出尘之感。
清水出芙蓉,不过如此。
白衣女子舞姿极美,一举一动不算**,却能轻易撩拔动男人心底的那根弦。
景渊似乎被她的美色吸引,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白衣女子虽然蒙着脸,但是此时眼睛微微一弯,似乎在笑,极致清丽的色彩顿时就在大厅里漫延开,和着周围极致的艳色,秀丽到极致,魅惑到极致。
这世上对男人最大的诱惑并不是那种带着**的诱惑,而是那种在极致**下绽放的清纯,才是美到极致的艳色。
秦仁山使了个眼色,在场的秦氏中人全部退了下去。
秦时月则笑着走到长卿的身边道:“大人,我那里有些好玩的物件,我带你去看看!”
长卿想要拒绝,秦时月却似乎已经喝多了,再无平时的拘紧之色,拉着长卿就往外走。
长卿此时已经看出来了这是秦府的局,但是却没能弄明白景渊想要做什么,只是他跟在景渊身边多年,知道他一向精似鬼,这么一个不算太高明的局不可能真的困得住景渊。
他略想了一下,景渊既然想玩,那就让他去玩吧!
大厅里此时中只余下景渊那群跳舞的舞娘了,秦仁山早在秦时月把长卿拖走的时侯,他给为首的舞娘使了个眼色,然后就离开了。
秦仁山听到里面传来的歌舞声时,他轻掀了一下眉毛,他本以为景渊是个极难对付的,毕竟景渊从来到梅城开始,就没有消停过,中间却也没能看到太过高明的手段。
而此时他却觉得景渊也不过如此,过了今晚,他就能拿捏景渊了,之前悬在他们头上的困局,此时也就完全解开了。
至于明日的选皇商大会,那也将会变成走个过场。
秦仁山想到到这里,他的眼里透出了精光,皇商他志在必得!
大厅里的丝竹声还在继续,他隐隐还能听到里面少女的娇笑声。
他笑了笑,然后扭头离开。
大厅里,舞娘们已经围着景渊在施转,舞姿撩人。
景渊似乎醉意浓浓,路都走得不太稳,有些摇摇晃晃。
他终于走到了白衣少女的面前,少女温柔如花,那双明媚的眼睛此时含羞带怯,没有一丝风尘的味道,反而有几分大家闺秀才有的秀丽温柔。
一品茶美人 第27节
白衣少女此时心里有些紧张,有些害羞,又有几分喜悦。
像景渊这样帅气、成熟又优秀的男人,最易撩动少女的心。
少女也不是别人,而是秦府正房嫡出的大小姐秦沁雪,素有梅城第一才女之名。
在京城,大家闺秀们其实是不会学跳舞的,因为她们觉得,那是以色娱人,会自降身价。
而在梅城,却没有那么明显的条条框框,且秦家教女儿,素来极为用心,他们觉得跳舞能让女子的身段更柔韧轻软,更能添闺房之乐。
秦沁雪的琴棋书画固然出色,却还不如她的舞姿出色。
她自小就知长辈们的心思,也知他们的用意,更知他们秦府的女子,一定要心系秦家,为秦家可以做任何事情。
她今日来之前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景渊的凶名在外,再加上他的年岁也要长她一些,她怕他长得太丑也太老,可是在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只余下喜悦,她动心了,也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所以方才有跳舞时,她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完全展现了出来,只为博得他的欢心。
秦沁雪看着越来越近的景渊,她朝他嫣然一笑,然后脚尖轻轻点地,身体旋转,仿佛脚下不稳,直接就朝景渊的怀里摔去。
秦沁雪在这一刻心里满是娇羞,只要落在他的怀里,她就是他的人了。
她满心欢喜。
然而意外发生了,她身形旋转摔下去时,并没有落在景渊的怀里,而她的力气也用完,脚轻撇了一下,刺痛传来,假摔也变成了真摔。
她轻呼一声,希望景渊能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然而,事情很多时候很难如人愿,景渊的确是伸出了手,却并没有去抱她那一盈一握的纤腰,而是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哪里来的妖艳贱货,居然敢勾引本王!”
秦沁雪听到这句话面色一白,景渊的身上散发着酒气,又道:“是想用美人计迷惑住本王,然后再行刺本王!真是好大的胆子!”
如此变故,把其他的舞娘吓了大跳,丝竹声也停了下来。
景渊不悦地道:“谁让你们停下来的?继续弹!”
他说完有些粗暴的直接扯过秦沁雪跳舞用的飘带将她团团绑了,然后凉凉一笑道:“美人,今日本王心情不错,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说罢,他随手扯了一块桌布塞进秦沁雪的嘴里,无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的乞求,直接将她绑在房梁上。
有个红衣舞娘想要来阻止,被景渊一脚就踢飞了出去,其他的舞娘们吓得花容失色,哪里还敢来阻止?
只是她们今年是有任务的,如果完不成任务只怕秦仁山会重罚他们。
有个舞娘不信邪,伸手来勾景渊的脖子,下一刻,她的脖子就断了,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
景渊微冷的目光扫过一丝舞娘:“继续。”
这一夜,秦府大厅里的丝竹声响了一夜,舞娘们跳了一夜。
到天亮时,舞娘们跳得脚都快断了,手指被琴弦都割出了鲜血,但是没有得到那个满身煞气的男子的允许,没有人敢停下来。
景渊则躺在小榻上安睡,怕到极致累到极致的舞娘们此时都没了力气,见他睡得香甜,有一个舞娘再也忍不住倒在地上睡了起来。
她的举动立即被其他舞娘们效仿,一个个都停了下来。
秦仁山看着天边缓缓升起的太阳,他的眼里透着几分嘲弄。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昨夜这里丝竹声不绝,处处昭显着景渊的荒淫,因为景渊在里面,所以昨夜他们出来的时候,一个仆从都没有留,往后,他就有一个做王妃的女儿了!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
于是他带着秦府的几位长辈直接就将大门打开,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道:“王爷昨夜睡得可好?”
他身边的一位长辈则道:“天啦,这里怎么乱成这样!”
要进到大厅里还隔了一张帘子,秦仁山沉声道:“将军,可起呢?昨夜有人看到小女被人掳走,找了一夜未果,不知王爷可有看见?”
这话只是为了掩饰秦沁雪为何出现在这里而做的铺垫。
然帘后安静无声。
秦仁山便又道:“将军若是方便的话,我们便进来了。”
他说罢也不等景渊回答,当即便带着人往里闯。
与此同时,帘子还未掀开就有人在喊:“呀,那不是沁雪吗? 难道昨夜掳走沁雪的人是将军?”
“休得胡说,将军是何许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真的是沁雪……”
等到帘子撩开,帘后的人看到里面的情景时,一个个都愣在那里。
里面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香艳,也没有他们想像中的凌乱,相反,里面一派井然有序,只是桌上还放着昨夜的残杯剩盏。
衣着暴露的红衣舞娘们倒了一地,身着白衣的秦沁雪则被吊在房梁上。
而景渊则一个人在小榻上卧着,身边还有个舞娘脖子以不可能的方式扭曲,杏眸圆睁,竟早就气绝多时。
秦仁山本来是准备了一堆的话,为的就是让景渊就范,只是当他看到屋子里的情景时,他的心就有些乱了,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景渊单手撑着下巴半躺在那里,不紧不慢地道:“本王昨夜醉酒,先有妖艳贱货想要勾引本王,后有刺客想要刺杀本王,秦家主,你们秦家的护院水平太差了!”
“你此时来得正好,本王最近正在找行刺本王的贼人,你此时来得正好,好好给本王解释解释!”
秦仁山的心里顿时一片冰凉,他以为昨夜景渊醉酒可以算计,此时才知自己还是太过轻敌,像景渊这样的人,如果能如此被人算计,又岂能活得今日?
他之前就听说过,景渊平素喜欢别人喊他将军,而当他动怒之时,就会自称本王。
他看了一眼被吊在房梁上只剩一口气的秦沁雪,心疼得不得了,此时却也顾不上心疼,忙跪下道:“王爷熄怒,昨夜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
“听你这语气,似乎是本王弄错什么呢?”景渊坐起来看着秦仁山道:“又或者说你觉得本王是个糊涂虫?”
“不敢!”秦仁山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斜眼间又看到了倒在地上死透了的舞娘,他不由得到在心里暗骂景渊是个魔鬼!
景渊不紧不慢地道:“是吗?那么你来告诉本王昨夜的真相是什么?”
他说完瞟了一眼被挂在房梁上的秦沁雪道:“方才本王听你们说你们秦府的某位小姐昨夜失踪被人掳走,可有此事?”
秦仁山的后背浸出冷汗,额前冒出密密的汗珠,他知道只要景渊今日将刺杀之事冠在秦府的头上,就算秦府上面有人,最轻也得落个抄家的下场,重则满门抄斩!
他知道此时他已经惹怒了景渊,他只得伏在地上道:“王爷息怒!小女素有梦游之症,昨夜跑到这里来扰了王爷清静,还请王爷饶她一命!”
“至于刺客,这些舞娘都是草民从外面请来的,实与秦府无关!”
“无关?”景渊反问道。
秦仁山深吸一口气道:“是草民没有发现她们的诡计,草民失察,治家不严,以至于让王爷受惊了!请王爷责罚!”
景渊的眼角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可能是本王已经将所有的兵权交出,有些日子没有杀人了,所以才会让人觉得本王是头任人拿捏软蛋。”
他说到这里,走到秦仁山的面前道:“想当初,本王曾孤身一个人闯进敌营,取了敌军主将首级,再斩三百亲卫,然后安全返回军营。”
“那些人都是孔武有力的军人本王都能轻易取其性命,秦府这么一个不过聚族不到一千人的家族,就算是要灭族也不费本王吹灰之力。”
“本王这辈子最讨厌两件事,一件是被人算计,一件是把本王当傻子,秦家主,你会做这样的蠢事吗?”
秦仁山感觉到了巨大的威压,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王爷饶命!”
景渊的嘴角微微一弯,淡淡地道:“你给你上面的人递句话,把别人当傻子的最终会让自己成为那个傻子,本王的耐心有限,别一再来试探本王的底线,别人舞娘来顶罪,否则你女儿必死无疑。”
“今日的帐本王给你记着,若有下次,数罪并罚。”
他说完甩了甩衣袍,云淡风轻地走了。
他一走,早有秦家人七手八脚的把秦仁山扶了起来,再将秦沁雪从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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