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养狼[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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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养狼[种田]-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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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杬看他一脸可惜,微微诧异:“你不是冬季的时候还觉得他们浪费了粮食,现在怎么,又不舍得了?”
  湖踢了下地面的草:“没有不舍得。”
  “就是觉得那只苍鹰看着挺蠢,逗起来好玩儿。”
  白杬下巴抵着曜肩上的肌肉,想了想,又扒拉着跳上他的背。
  “他们真的回去大苍山了?”
  曜将他背好:“嗯。”
  “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天,早上。”
  曜边回答边往前走,像是没看到湖这个人。
  湖垂头丧气,委屈一叹:“我说呢,山洞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我还以为遭贼了。”
  白杬看他这副嫌弃又有点不舍的样子,疑惑道:“你不会是看上某个苍鹰了吧。
  “怎么可能!”
  白杬扯着嘴皮笑笑:“你不要激动,我就是这么一问。”
  “我没有激动。”
  “是是是,你没有激动。”
  “我真的没有激动!”
  “嗯,你真的没有激动。”白杬嘴角翘得越来越高。
  “阿杬!”
  白杬笑容一收,看着脸上微红的湖:“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些苍鹰兽人里没有一个亚兽人的吧。”
  “你不会喜欢上了一个……”白杬喉结滚动,艰难道,“兽人?”
  湖彻底跳脚,一张脸因为着急憋得通红:“阿杬!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杬晃着两个脚丫子,手指绕着曜顺滑的长发,心情微妙:“那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那不是!那不是之前嫌弃,现在又……”
  “嗷~原来是真香了。”
  “什么?”
  “没什么。”
  白杬抱紧曜的脖颈,轻哼一声:“走吧,咱们还有正事儿要做呢。”
  趴在曜背上,白杬看着面前已经跟苍鹰有点交情的湖,忽然问:“你知道为什么黑鹰兽人对苍鹰兽人这么锲而不舍地追捕吗?”
  白杬觉得,要是因为想抓他们做奴隶的话,也不用耗费大力气从西荒飞到了东荒。
  显然是有什么深仇血恨,不然不至于赶尽杀绝。
  “他们……”
  “他们把黑鹰部落的祭司给弄死了。”
  白杬晃动地脚丫顿住,僵硬放下。
  湖自顾自地说:“黑鹰部落的祭司是个老黑鹰,一直被黑鹰兽人们保护着。除了这老祭司,还有跟着他一起的下一代祭司,都没了。”
  白杬沉默,鼻尖在曜的肩膀上蹭了蹭。
  怪不得。
  “你以后少跟他们接触。”曜冷声道。
  湖缩了缩脖子:“嗷。”
  祭司于一个部落有多么重要,看之前的黑狼部落就知道了。祭司沟通兽神,可以帮助部落发展,躲避灾祸……
  伤了一个有丰富经验的老祭司已经是仇恨大了。再加上一个可以继任的小祭司。
  这仇,死才能解。
  可以预见的是,就算是黑鹰现在没有将苍鹰赶尽杀绝,但是此后一旦遇到了,那么必定避免不了一场恶战的。
  杀了祭司,哪个部落都是不死不休。
  白杬嘀咕:“看来苍鹰部落还是够狠的。”
  “嗯。”
  大荒能发展起来的兽人,就没有不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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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闲聊着回到屋子这边,白杬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被一张屋子里扔出来的厚厚的兽皮盖在了脸上。
  白杬扒拉开兽皮,看着里面灰尘四起的屋子。
  “桦爷爷,现在晒兽皮怕是不好。”
  桦一见白杬,立马笑得脸上有了褶子。
  “阿杬回来了啊,正好,东西我给你们收拾好了,你跟曜今晚直接搬去山崖那边。”
  白杬动了动腿。
  曜弯腰,将他放在地上。
  白杬:“桦爷爷,不至于吧。这边暖和,我还想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呢。”
  桦脸上的笑瞬间收住。
  他风风火火勾起角落里的兽皮包袱往白杬的怀里一塞。
  “现在又不是冬季,哪里还会冷。”
  “阿杬,这是你们结成伴侣的第二年。”
  桦上上下下看了白杬一圈,手忽然在他的肚子上拍了拍:“你可要争气啊!”
  白杬后退一大步,被这一吓,双眼睁得圆滚滚的。
  他捂着自个儿肚子,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个透。
  “桦爷爷!”
  “怎么了?”
  白杬支支吾吾:“不、不着急,我……我那不是才成年嘛。”
  “成年就成年了,哪里有什么才!”
  桦看了一眼曜,面上微肃。
  他一把抓过白杬,拉着他离曜远远的。压低声音:“你不满意曜?桦爷爷给你换一个。”
  “没有!”白杬连忙后退,直到整个人藏在曜的后面。
  曜声音含着笑意,明知故问:“桦爷爷说什么了?”
  桦追过来,苍老的脸上带着纠结,似乎已经在考虑人选了。“阿杬,不满意,那……”
  他额头抵着曜的颈后,立马急了:“满意,满意得很!”
  桦爷爷冲着白杬慈爱一笑,变脸比翻书还快。
  “那就好。快去吧,山崖那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嗷。”白杬垂头。
  桦:“不满……”
  白杬眉心一跳,立马抄起包裹拉着曜就跑:“满意满意,很满意,桦爷爷你别再说了!”
  白杬两个这下不像被赶出家门的,像离家出走地小情侣。
  拎着包袱,匆匆往山洞挪去。
  白杬:“桦爷爷真是舍得,这么冷的天呢。”
  曜:“迟早的事儿。”
  白杬侧头,看着男人的侧脸。棱角分明,斜飞的剑眉、灰冷的双目,满是锐气。
  “你想要崽子不?”
  “看阿杬。”
  白杬走着走着,又跟曜手臂挨着手臂。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小声喃喃:“再等等、再等等……部落里的事儿的很多,不着急。”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曜。
  曜目光如水,划过白杬被咬得微白的唇。
  “嗯。”
  白杬捞起他的爪子,跟自己击了一掌。
  “成交!”
  *
  白杬在洞里点了油灯。
  火光跳动,映出两个错在一起的人影。
  白杬计划着地里要下的种子,曜坐在他的后方,被白杬的当成靠枕靠着。大手卷着身前人的头发,眸光温柔。
  洞外有风,隔着门也能扰得里面柔软的火光乱颤。
  曜看了一眼白杬手上已经写得差不多的兽皮。
  直起身,一手握住白杬写字的手腕,另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
  “明天再继续,该睡觉了。”
  眼前陷入黑暗,白杬只感觉到温热的手贴着眼周围的皮肤。他禁不住眨眼,才发觉眼睛已经干涩得不行。
  眼角有了泪花,白杬扭转身子,像树袋熊一样趴进曜的怀里。
  “睡觉!”
  话落,火光熄灭。
  白杬闻着鼻尖的青草香,在曜的颈窝处蹭了蹭。
  舒舒服服的裹着一袭温暖,沉沉睡去。
  曜拉开兽皮躺下去,将怀里的人抱得严严实实。
  很快,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山洞里就只有起伏的呼吸声。
  昏暗的山洞里,白杬裹在兽皮之中,像陷入了一个满是绒毛的包裹之中。
  他四肢放松,整个人贴在曜的身上。
  不知道从哪里响起几道哼哼唧唧地声音,断断续续。
  白杬喉结微动,眉头拧紧又松。
  他的脚丫子擦过曜的小腿,难受地动了动,无意识咕哝:“热……”
  曜猛地睁开眼睛。
  眼中的光亮得惊人。
  *
  春日的清晨总是带着薄雾。
  山洞门一打开,雾气争先恐后往室内涌。沁人心脾的幽凉使得刚睡醒的人一个激灵。
  被赶到山崖这年的兽人们陆续清醒。
  洞门咯吱作响,开门的声音不断。
  白杬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曜还把他抱着,跟麻绳一样,缠得死紧。
  白杬艰难扭着脖子,看着藏在自己脖颈处,只露出个后脑勺的人。
  感受到手臂上微酸,白杬龇牙。一个没忍住,气恼地在曜耳朵上咬了一口。
  腿上刚一蹬,白杬忽然僵住。
  他猛地掀开兽皮毯子。
  曜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立即弹射而起,抱住他挡在自己的身后。
  眼神锐利,半点不像刚醒的样子。
  “怎么了?!”声音微哑。
  一阵淡淡的味道被被窝里的热气烘得久了,掀开被子之后,毫无顾忌地摊开了狼兽人灵敏的鼻子下。
  白杬急忙抓住兽皮补救,羞得要直接晕过去。
  曜眼中亮光一闪,大手拉着兽皮要打开。
  白杬死死抓着不放,耳朵红得滴血。他感受到股股热气直往自己脑门上蹿。
  “你做什么!”
  “你下去!”
  曜拉着兽皮的手没有松开,他笑意微深:“我看看。”
  “看什么你看!有什么好看的!”
  “阿杬……”
  白杬一哽,看着他温和又包容的眼神,手上一抖。绷紧的脊背微微松开。炸开的毛被曜捋顺了不少。
  曜再次试图拉开兽皮。
  白杬回神,紧紧攥住。防备地盯着曜。
  “干嘛!”
  曜:“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啊……”白杬看他满是笑意的眸子,臊得脚趾蜷缩。
  曜倾身。
  白杬还没来得及躲开,便被他抱着腿弯和后腰,逮到了自己的腿上。
  “你——”
  “脏!”
  白杬恼得像鱼一样使劲儿扑腾,曜单手禁锢他的腰,兽皮毯掀开,露出湿漉漉的小短裤。
  他轻笑一声。
  热气落在白杬耳边,白杬整个人像下了热锅的鱼,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两面煎熬。
  他呜咽一声,干脆一头扎进曜的怀里。
  杀了他吧!
  曜爱怜地蹭蹭白杬的脸:“是常事儿。”
  白杬收紧抱住他脖子的手,不发一语。一张脸的热度是升了又升,人都快熟了。
  曜躬身,手拉住白杬的脚踝。
  摩挲着修长白皙的细腿,鼻尖是淡腥气。他喉结微滚,又在白杬的脸上贴了贴。
  ……
  白杬再站到洞口的时候,已经一副魂魄出窍的状态。
  绵延的绿色草毯郁郁葱葱,连着远处被翻出来,如泼墨的新鲜黑泥。河水潺潺,又有了一两只白鸟的身影。
  天空碧透,晨光洒下。诱引着人往这山川草地上踏。
  但白杬眼神迷离,完全还没有从出窍地状态回来。
  他脑中凌乱,无数麻线乱成一团。
  乱糟糟的,不停地放映刚刚经历的一幕幕。
  裤子是曜换的,身上是他洗的。
  兽皮床单是他抱走的,现在……现在那高大的兽人正在河边洗呢!
  白杬脚趾紧紧抓地,眼尾还泛着像被欺负狠了才有的红色。
  但谁知道,曜就做了这几件事儿而已。
  人家已经好好地去处理兽皮了,唯有他自己还沉浸在这不自在中。
  白杬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正常,很正常。
  没事儿,没事的!
  啊啊啊!!!!为什么他刚刚要像个木头一样,任由曜摆布!!!!
  白杬抱着蹲下,挠乱了刚刚曜才绑好地头发。
  他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阿杬,你在干什么?”
  地鼠族长慢吞吞地走过来,见白杬紧盯着地面,还以为他是要打洞。
  活动了下爪子,顺带评估了下此处的石头,地鼠族长点点头。
  是个好地方。
  “阿杬,这里很适合打洞。”
  白杬扯着嘴角,干笑:“能把我装进去吗?”
  地鼠族长估摸着,一本正经点头:“可以,挖大一点就是了。”
  “就这儿是吧,那我开始挖了。”
  嗖嗖几下,泥土飞溅。
  白杬骤然回神。
  “等等!”
  “不用挖了!”
  地鼠族长看着地上就可能点一个种子下去的小窝窝,收手。
  “阿杬还要挖什么?”
  “不用。”白杬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跳下山洞。
  “不用挖,是我刚刚昏了头。”
  白杬脚步匆匆,强制克制自己,不要去看曜。可那余光总忍不住要将河边的人收入眼中。
  白杬干脆捂眼,螃蟹一样侧着,往大山洞那边走去。
  被他疾步超越的地鼠族长小眼睛装满疑惑。
  阿杬,怎么了?
  白杬没法解答他,他有事儿。
  在部落里走一遭,几乎所有的兽人都知道了白杬有事儿。
  至于什么事儿,只要早上看着曜洗了兽皮毯子的兽人才知道。
  他们欲言又止,但是看白杬那个脸皮薄的劲儿吧。担心把人羞得直接搬出山洞。
  所以大家就一个眼神交流交流。
  都是过来人,谁还不知道什么事儿了。
  可就这么一件事儿,白杬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见到曜还忍不住躲。
  吃完早饭后,投入到忙碌的事情中,白杬这情况才算好一点。
  兽人们还在翻耕土地。
  河两岸的兽人们身上都绑着犁头,在地里来回跑。后头跟着一批兽人,像去年一样捡走石头,扔草根。
  育种的那一块地已经收拾好了。
  白杬带着兽人们先把坑挖上,挑着发酵好的粪肥往里倒。一个坑里半瓢。
  一个上午的时间,坑挖好,粪肥浇下去了。
  接着兽人们将藏在地窖里的红薯土豆扒拉出来。
  土豆需要按照芽点一个切成几块,裹上草木灰下种。都是兽人们做过的事儿,大家都会。
  红薯整根下地,盖上土之后,再在上面铺上一层保暖的干草。作用类似于薄膜,能加快红薯出苗。
  其余的地还没收拾好,胡草、刺刺草不着急种。
  白杬见兽人们已经上手,将育苗的事儿交给他们,往大山洞那边去。
  地多,红薯土豆是基本的,要种。
  以往种过的甜菜、麦子这些也都不必说,白杬要看的是其他需要新种的植物。
  上次暗他们从南边回来,带回来的种子只多不少。
  大多是果核之类的,但也有能作为蔬菜的和主食的。
  比方说稻谷。
  稻谷低温低,现在还没到育苗的时候。
  白杬打算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阿杬,你怎么过来了?”
  亚领着几个厨师队的兽人过来,他听着大山洞里翻找的动静,还以为又是遭了贼了。
  “亚,之前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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