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朋友?邵听风有些紧张,已经在考虑着一会要飚哪条路赶过去,又疑惑为什么斐斐没有提前在网上通知。
哦,没什么,是时学长的叔叔。
邵听风:?!
一切为了合作,顺利的话,以后我的粉丝在家也可以轻轻松松吃到螺蛳粉,不需要我亲自给他们做。程斐三言两语终止了话题,给邵听风装了一碗留作他的晚饭,剩下的全部打包走。
邵听风:
灶台火苗已经熄灭,抽风机也停止了运作。
这个厨房,它一点儿也不暖了。
程斐提着东西换好鞋,正准备出门,却见邵听风板着一张脸走到玄关处,嘴唇崩得紧紧的,一贯温温吞吞的表象下,似乎有某种什么情绪正待爆发。
程斐没来由有一丝紧张:怎么?
邵听风微微垂眸,眼神迟缓地看向他手里的食物袋子,一声不吭。
时祯的车已经停在门口,等到程斐下来时,一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边嚷嚷道:诶呀,怎么这么久?
程斐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老子哪知道!
临出门前小炮灰那神情有点森森的,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莫名让他有种心虚,最后还是塞了个鸭脚到小炮灰嘴里哄了两句才下的楼。
晚餐地点直接约定在时叔叔家里。
程斐在车上看着周围不断后退的街道,提醒时祯别再绕错路。
但没什么卵用,时祯还是不负众望地绕晕了,当风骚的紫色小车因为逆行被交警罚下来时,程斐忍不住道:算了,我来开。
时祯羞愧难当,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肚子,不放心地问:你行吗?
程斐催促:行的,前面有个加油站,咱去那换位置。
时祯被催得没办法,只好驶入加油站。
加油站车不少,他们前面停着一辆加长林肯,车后座正缓缓摇下来,露出后座男人阴冷的脸,也不知是不是嫌弃车上空气不好,男人勾着领口,不耐烦地往外瞥了一眼,目光接触到后面的车时,神情一窒,原本阴鸷的眼神,瞬时变得贪婪而专注。
程斐打开车门,正要换到驾驶位,猛然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看过来,很不舒服,像被毒蛇盯上。他皱起眉,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前面的加长林肯上,秦绅伦直勾勾地看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斐斐:我!赚钱!养家糊口!
秦绅伦:本渣又来了,本渣要天凉邵破!
土豪爸爸:。
第50章
自从偷看程斐直播被发现后,秦绅伦已经许久没再关注过他的信息。毕竟刚和白月光定情,秦绅伦还是好好哄了舒衣凡一段时间,但自从那次抓包后,舒衣凡逐渐变得多疑敏感,时常因为他不及时回应而尖锐地猜忌,他哄得身心疲惫。
比如现在,仅仅是约会迟到十分钟,舒衣凡就在车上掉眼泪,他以前会觉得他楚楚可怜惹人怜爱,但如今只觉车内空间无比压抑,令人窒息,以至于想要摇下车窗喘口气。
结果,就看到身后那辆不起眼的车上,走下来一抹熟悉的身影。
秦绅伦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跟程斐偶遇,更想不到的是,在他觉得白月光逐渐变得物是人非时,而程斐却和跟从前一样,还是那漂亮到妖孽的长相,流畅的脸颊带着被一点点疼爱过的小肉,让妖艳中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可爱,更让他移不开眼睛。
他还在怔忪之际,便与对方的目光了,被那漂亮的桃花眼注视着,秦绅伦浑身一颤,心底的压抑好似被什么吹散了。
刻意压抑过的想念,顷刻爆发,秦绅伦喉头滚了滚,随即下了车。
车上的舒衣凡蓦地瞪大眼睛,想要抓住他的衣摆,却被他砰地关上车门。
看到渣攻向自己走来,程斐的好心情一下子毁了,立即收回目光,快步上前想钻到驾驶座。
小斐!秦绅伦突然走上前,用手似是想挡又不敢挡,苦涩道,我们很久不见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想看看你
程斐一句废话都不想说,安全带也没上直接就想合上门,但下一秒秦绅伦就硬生生地把胳膊卡了进来。
再一抬头,就对上了秦绅伦深情的目光,如果没看错,这眼神就跟渣攻当初见到白月光一模一样。果然渣攻人设不崩,还是在里一样喜欢在原主和白月光之间摇摆,可惜他没空陪玩。
滚。程斐冷冷道,你和舒衣凡一个两个的,烦不烦?
他语气算不上生气,但极度冷漠。
秦绅伦霎时心痛得不行,哑声道:你是不是知道我跟他好了,所以才这样对我?
二人开场白还没说两句,后面的时祯就探了个脑袋出来:喂,这位先生,我们赶时间,麻烦你让一让。
秦绅伦一窒,一时没顾上自己手还狼狈地卡在车门之间,毒蛇般的目光盯上转而时祯。他记得这个人,经常出现在程斐的直播间里,举止亲密语言暧昧,原本只以为是直播效果,没想到私下居然能跟程斐一同进出。
原本那点遇见程斐的欣喜,霎时尽数褪去,他狞笑着:小斐,你这是又换男人了?不过这个看起来不行啊,比邵小公子还羸弱,能满足你?
时祯本就被他盯得一阵不适,听完他的话后,气乐了,哪来的神经病在杜撰自己和斐斐的关系!
时祯怒道:你谁啊你,斐斐子都说让你滚了,你干嘛还缠着他?
秦绅伦面容扭曲:我和小斐的事情轮不到你这小鸡仔插嘴。
时祯被小鸡仔三个字气得眼冒金星,但还没等开口,就听程斐冷淡平静道:再不松手,我就把它夹断。
秦绅伦听得眉心突突直跳,瞥见他冷漠的眼神,心里打鼓却是不肯缩回手,他不相信程斐舍得这么对他。
小斐,你不可能这么舍得对我
话音未落,程斐嗤笑一声,恶狠狠地关上了门!
饶是秦绅伦迅速抽回手,胳膊也被刮出一道血痕。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对手臂的痛楚视而不见,满眼都是那扇门合上的场景,下一秒,蓝色小车就绝尘而去!
秦绅伦:
他从来不知道,程斐会开车,还能开得这么快。
可是明明气到七窍生烟,却发现此刻的自己,根本无法对那决然拒绝自己的人做什么更令他心惊的是,他也不想做什么,程斐的离开这样绝情,已经把他打击得体无完肤。
回到车上时,毫不意外又跟舒衣凡大吵了一架,秦绅伦的怒火无从发泄,理智全无,想也不想地把他推下车,开车离去。
舒衣凡眼睁睁看着加长林肯离去,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即便十分钟后,恢复理智的秦绅伦回来,温柔地把他抱进了车里,他都没能暖过来。
绅伦哥哥,你还喜欢我吗?舒衣凡在他怀里,突然问。
身上的人顿了顿,没做声。
半晌,才说:当然。
如愿以偿回到豪车里,又被按在真皮座位上时,舒衣凡身体总算勉强回暖,但眼神却越来越冷,最后,嘴角泄出一抹嘲弄。
身上的秦绅伦似是感应,又无所谓地再次把他搂紧。
同车异梦,但没人在乎。
蓝色小车开得飞快。
时祯胆战心惊,死死抓住后座抱枕,眼睁睁看着程斐熟练地连超三辆车,漂亮地漂回主车道。
飚了一路后,程斐长舒一口气,遇到狗。屎的郁闷顷刻烟消云散没错,秦绅伦带给他的影响,仅仅只需三辆车不能再多了。
他重新放松了紧握方向盘的手,朝后视镜瞟了一眼,甜笑:谢谢刚才学长为我开脱。
时祯:
时祯瑟瑟发抖:是、是吗?你还需要我开脱?我怎么觉得,你能把那男人撞进油箱呢
程斐噗嗤笑出声:犯不着。
车速降下来,时祯总算定了定神,立即八卦之心重燃:斐斐,那男人好像对你一副情种深种的样子咳,我随口说的你别瞪我啊!他到底是谁啊?长得跟里的反派似的。
时祯这形容简直绝,把人家好好一个主角给降级成反派了,偏偏程斐还觉得一点都不违和。
他笑了笑,不甚在意道:秦绅伦。
啊咧?!时祯却是大吃一惊,就是最近把邵家搞得腥风血雨的那个秦绅伦?
程斐挑眉:怎么个腥风血雨法?
你没看本地新闻吗,秦绅伦不仅把邵氏酒店收购,还插足邵家大公子婚姻,现在据说那邵家新娶的男妻在闹离婚了,秦绅伦和那男妻里应外合,正在坑邵家的其他家产。时祯长叹,小邵居然没跟你聊过家里的事?他家最近可是被坑得股票大跌呢
程斐微微皱眉,在原著里秦绅伦和舒衣凡还要偷情一阵子才会公之于众,但现在二人却已经暴露在大众视野,看起来似乎是被故意捅出来的,只是不知道是谁搞的这一出;而邵家似乎也比里更加不堪一击,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会破败得更快。
但这些都无所谓,邵听风已经跟邵家割裂了,就算今天邵家立即破产,也影响不到他。而秦绅伦拿到一个这么不堪一击的邵家,也很难像里所形容的富可敌国了。
程斐耸耸肩:跟我们无关,我跟他也不熟。现在还是跟你叔叔见面的事情比较重要。
时祯一想到等会可以跟着一起蹭叔叔饭桌上的美食,也咽了咽口水:就是就是。
于是,遇见渣攻的不快,只需不到半小时,就完全被两人完全抛之脑后。
时叔叔果然如时祯所说,是个肚腩肥胖的中年男人,一开口就是资深老饕,不仅没因为程斐是个小年轻而轻视,反而对他极为尊重。
虽然在程斐把他的厨房搞得臭烘烘时颇有微词,但尝到那奇特的螺蛳汤后,这位中年大叔就折服了。
精心准备的螺蛳大宴,满满当当,色香味俱全,几乎没什么悬念地就拿下了时叔叔一家,吃得半饱时,时叔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在饭桌上讨论下一步合作事宜。
程斐没什么商业头脑,主要是负责配方和提供包装思路,但时家特别厚道,高价买了配方不说,还答应给分红,以后每卖出一份螺蛳粉,程斐都能获益。
一顿螺蛳宴吃得双方心满意足,除了每次时叔叔想要跟程斐喝酒,都被时祯挡下来。
叔叔你别敬他,他喝不了酒的。时祯说完,豪气地将所有的酒液一饮而尽。
时叔叔:为啥?他又不是未成年。
程斐也拧起眉,虽然自己确实不能喝酒,但时祯的维护也太刻意了。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由问:对啊,为什么我不能喝?
时祯被问得想哭,恨不得抓住他摇晃:为啥你自己不知道吗!!!
但他哪儿敢把真相公之于众,兀自抓耳挠腮半晌,终于灵机一动,气势汹汹吼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要开车不能酒驾啊!
程斐:
时叔叔:
时祯吼完,简直恨不得把自己吹上天。妈的,爷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喝酒的话题总算是跳过去了,时叔叔没再给程斐斟酒,而是一边吃被炸得香喷喷的酥脆花生米,一边跟他展望未来。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螺蛳粉可以很快小批量上市,如果效果不错,就能加大生产规模。
这些问题程斐不太操心,他心思一动,问道:叔叔能提前给我制作几分试吃装吗?想给一个朋友。
时祯在一旁插嘴:是给一个特有钱的粉丝,要是吃满意了可能会一掷千金订个百八十袋!
时叔叔不懂这些,但答应得很爽快:没问题,这两天就可以给你打几份试吃装,就是包装可能会比较简陋,有什么包装上的要求吗?
程斐想到什么,眼里带笑:有,麻烦叔叔帮忙在试吃装上打一个ID
啊?
会面很快就结束了。
酒足饭饱,时叔叔客客气气地把他们送上车,看着因为几次挡酒而有些醉的时祯,嫌弃道:小祯啊,你这酒量跟你爹比差远了,得练练!
第47章
练什么练啊?时祯嘟囔:喝酒误事好吗?我爸说要不是当年他挡着,肚子里的我差点就被喝没了,你也知道我爹
话没说完,原本微醺的时家叔侄,突然一同住了嘴,然后齐齐看向正在落座驾驶座的程斐,一副生怕被听到什么秘密的紧张。
程斐摸摸鼻子:怎么?我没喝酒,可以开车。
叔侄二人跟拨浪鼓似的摇头:哈,没什么!开车开车!
大写的讳莫如深。
程斐拧起眉,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刚才叔侄俩的对话,好像没什么不对吧,听起来不就是时祯的妈当年酗酒,差点把时祯喝没而已吗?
思考了两秒,也没听出什么不对,程斐也就不想了,让时祯系好安全带后,俩人跟时叔叔道了别,程斐一踩油门,蓝色小车稳稳开了出去。
车上时祯有些闹腾,又喊爹又喊爸,就是没喊妈,胡乱喊了一通后才安静下来。
这货也是奇才,刚到宿舍楼他就腾地苏醒,大着舌头让程斐下车,自己拔掉车钥匙、锁好车后,若无其事地跟着一块上楼,到五楼的时候自己就自觉地滚回了宿舍。
程斐不放心地跟着,看到他熟练地蹬掉鞋躺回床上,鼾声震天响。
程斐:
这酒品,省心,跟小炮灰截然不同。
想到出门前邵听风那一声不吭,森森的眼神,程斐有些头疼,他觉得小炮灰下午那闷闷的气,估计是因为自己当面把一锅鸭脚带出去,毕竟小炮灰护食他已经领教了不止一次,这次更严重点而已。
但懊恼也没用,大不了一会给他解释呗,既然合作的事已成,他就可以好好跟邵听风说了。
程斐有些忐忑地回到宿舍里,然后一进门,一开灯,就对上了邵听风幽幽的目光。
小炮灰坐在饭桌前,消瘦的脸颊在光线下衬得干瘪可怜,一副饿得气若游丝的模样。
程斐:你干嘛?
邵听风语气缥缈如烟:辟谷。
程斐:
程斐:辟个P啊,我下午明明给你留了晚饭的。
邵听风没吭声,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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