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E世界里求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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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E世界里求HE-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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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纪年觉察衣衫略有潮湿之意,身后之人在发颤,他怒道:你给我闭嘴!

    闻正修还在狰狞的笑,雾气隐住他半个身形,那是你母亲啊,我的乖儿子。她脖子中还挂着,你亲手求来的护身符呢。啧,我这个当父亲的都没有呢。

    闻子规倏然抬起头来,在林纪年还没拉住之时,他已经握拳,到了闻正修面前,朝着他的脚深深的锤了下去。

    你住口,不配提我的母亲,他嘶声大喊,似乎变得魔怔了,你不配,你不配!你给我去死通通去死!

    只是无论如何,他怎么也打不到闻正修。

    闻子规,林纪年知道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清醒一点,他就是要激怒你!

    闻正修身形完全隐进雾里,他声音飘忽不定。

    乖儿,过来杀我啊,你不是想找巫人谷的人吗?他说,把你脖子上带的骨笛给我,我送你去见他们。

    林纪年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他既然这么说,巫人谷的众人估计

    林纪年手中剑花一翻,朝着闻正修刺了过去。眼看着正中他的心脏,转眼间人消失在那处。

    剑被一股蛮力控制。

    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林纪年被剑气所伤,胸口猛然一震。

    他区区一介凡夫俗子,何能抵得过他这一剑。

    林纪年看他隐去身形,倏然大悟,他不只是把后宫之人当成了容器。

    他为何能在巫人谷来去自由,恐怕他化用了巫人谷众人的修为。

    林纪年心想:他今日若是出去,世间恐怕再无人能压制他。

    与此同时。

    闻子规终于压制不住,吐出一口乌血。

    闻子规!林纪年顾不得心口剧痛,朝着他走过去。

    闻正修似乎终于玩够了,从雾中显出身形来。

    他一把拽住闻子规脖中骨笛,狠声道:拿来吧!

    闻子规身中蛊,又在之前受了凤御一掌,如今 只是一息尚存,苟延残喘。

    闻正修掐住他的脖子,双脚离地,悬空在悬崖边上。

    林纪年忍着剧痛,拿起剑,怒道:你别碰他!

    闻正修瞥了他一眼,露出一个阴沉可怖的笑道:那你就看着他是死的吧。

    说完,手就要松开。

    他看着崖底大笑:去死吧,和他们作伴去吧!巫人谷这群老头子一定很喜欢你。

    林纪年眼中显出红血丝,他咬破了嘴唇。

    闻子规不能死。

    朔风卷地而起,带着青苔山的松香,林纪年长发飘动,衣袖翻飞。

    闻子规在艰难的睁开眼,看着不远处的林纪年,想要朝他摇头。

    却动不了分毫。

    不要。

    他目光中带着乞求,他情愿自己死。

    风掀面而来,雾随风翻滚。

    林纪年面容平静,他朝着闻正修道:一起去死吧。

    闻正修看着他:做梦。

    梦字还没说完,便见雪白长袖袭来,他手中倏然脱力,闻子规被一阵云雾卷到了悬崖上。

    而两人快速的掉落下去。

    闻正修还欲挣脱。

    林纪年死死的困住他,露出一个平静笑意,有我在,你伤害不了他。

    说完,他抬眸,悬崖上那人成了一点,越来越远,他心中倏然酸涩。

    恐怕这次,真的要再见了。

    林纪年闭眼。

    凄厉绝望的声音响彻整个巫人谷。

    师尊!

    【警报!】

    【警报!】

    【警报!】

    【宿主消失,世界崩离,请本世界系统返回。】

    【世界数据正在解体。】

    1984看着主系统的消息,头一次违抗主系统的命令,他掷地有声,不容置疑道:暂缓世界数据解体。

    第83章 易水寒(一)

    林纪年沉入寒潭。

    他目光紧闭; 海水压着呼吸,把他缠绕进去。

    他经历过一次死亡,并不害怕,只是有些担心。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已经无暇思考其他。

    沉睡之前; 林纪年最后一个想法就是; 他走了; 闻子规怎么办。

    *

    再度睁眼之时; 目光所见的是一身雪白长衫。

    身前的人,一身乌发未拢; 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他半侧回首; 风吹起他发,露出清冷的眉; 目光淡然却又带着凄凉。

    林纪年与他离的这般近; 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天空阴沉; 乌黑的云压了下来。

    雾气越发浓郁,眼前海水翻滚; 显出诡异的红色; 似要把天地都要吞噬掉。

    可林纪年眼前只剩那白衣仙客,看不见其他。

    他努力的辨认,终于辨清楚他的口型; 他道:无书。

    林纪年听到这个声音; 顿时如雷击一般; 整个身子僵硬在原地。

    他抬头看着那个白色身影; 心脏骤然收缩,快速的跃身过去,凄厉道:不要。

    可终究还是晚了; 巨大的浪头扑了过来,海水的颜色越来越红,像血一般。

    好好活着,仙客看着他,黑色眸子像蒙了层玻璃,我只要你活着。

    林纪年猛烈的摇头。

    他速度已经很快了,却依旧来不及抓住什么。

    他看着那被海水吞没的衣角,眼球也被染成了血红色,那一瞬间,大段的记忆涌入脑海。

    赤红的海水消了颜色,浪潮平息,天地又恢复了安静。

    他愣愣的站在岸边,呆愣道:梵不忘。

    千年之前。

    他的师父叫:梵不忘。

    而他名傅无书,字长安。

    *

    他愣愣看着已经恢复正常颜色的海水,似乎又看到了那座常年阴在雪山之中的小院。

    山中浓雾成云,环绕在四周,中间一处湖水翠绿,氤氲若仙境。

    一只雪白的白鹤现出身形来,长腿红嘴,不似凡间之物。

    它黑珠子似的眼球转了转,看见两人手里皆没提东西,炸毛道:你是不是要饿死本仙鹤?

    这一开口,活活的毁了那身仙气。

    梵不忘淡淡的瞥了它一眼,只道:忘记了。

    这么大的事,竟然忘了。

    白鹤心中不忿,无理道:我不管,你再下山去买。

    梵不忘冷冷的看着它,声音比冰碴子还冷:你自己没有腿么?

    白鹤一噎,被那眼神冻了一激灵,他扭着长脖子,终于注意到什么,眸光转向小孩,疑惑道:你怎么领个小孩回来?



    第62章

    林纪年看到当时的自己大约十岁,穿着黑色粗麻衣,捏着梵不忘的袖子,向后退了几步。

    梵不忘牵住他,半俯下身子,雪白的衣摆扫过雪面,声音温和了不少:无书,认识这个吗?

    傅无书点了点头,白鹤。末了又不补充道,会说话的白鹤。

    嗯,梵不忘说,不过这不是一般的白鹤,是天地间唯一一只仙鹤。

    白鹤一听梵不忘这样介绍自己,神气的抬起来脖子,还没等它臭屁几句,便听梵不忘道:等你长大了,我就送给你当坐骑。

    白鹤:

    不行,它恼怒的伸长脖子,我堂堂仙鹤,怎么给凡人小孩当坐骑。

    傅无书被他炸了毛的嗓音吓得一哆嗦,半晌,从兜里摸出一块梅花糕,颤抖着手朝着白鹤递了过去。

    白鹤不屑的看了他手中的桂花糕一眼,最终还经受住诱惑,衔进嘴里。

    可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它对傅无书的态度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对梵不忘道:这是你在凡间的私生子么?

    毕竟,它可从来没见过梵不忘温和的给自己说话。

    梵不忘冷漠的看了它一眼。

    白鹤也终于知道,傅无书不是私生子,是他唯一的小徒弟。

    傅无书刚进雪山时,不敢多吃东西,甚至睡觉不敢睡床榻。

    他每每睡在地上,第二日醒来之时,都被会待在竹榻上。

    原本,他以为自己梦游,后来,某天,迷迷糊糊间,他觉察到自己被人抱起。

    他吓得瞬间醒神,睁眼后,看到一张清冷谪仙的脸。

    他被梵不忘抱进怀里,向竹榻走去。傅无书这才知道,平日里睡着之后,都是梵不忘又把他抱进去的。

    他的脸隐隐泛红。

    *

    小院风雪又止。

    而他也已经身量拔高,已有十五六的少年模样。

    他从山下推门进来,那只白鹤依旧守在门口,几块梅花糕让他惦记了许久,小长安,我的梅花糕呢。

    他穿着黑衣,身量挺直,双手抱胸,少年姿态恣意道:忘记了。他笑着看这个仙鹤,只道:下次一定补上。

    狗屁,仙鹤挑脚,你自己说你骗我多少次了?

    傅无书欣赏着白鹤跳脚的模样,看它脖子上的羽毛都要扎煞起来了,这才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个包裹出来。

    诺,我骗你。

    白鹤双眼一亮,长嘴衔过,态度大变没骗,没骗,小长安最好了。

    傅无书问:师父呢?

    在正殿呢,白鹤说,不过瞧着脸色不太好。

    傅无书皱眉,转身踏入小院

    他洗完澡,换上衣服,猫着步子走进正殿里。

    殿里燃着香,带着一股松香气息。此时梵不忘松松垮垮的披着长衫,坐在几案前,格外冷清。

    怎知思索间,一双手环了过来,覆在梵不忘的眉眼上,师父,猜猜我是谁。

    梵不忘:

    都叫师父了,还能有谁?

    难道还能是那只成了精的白鹤吗?

    长安,梵不忘长睫微动,手覆在傅无书手上,声音虽清淡,仔细听却能听出细细的无奈。

    傅无书从他背上滑了下来,撒娇道:师父,怎么你每次都能猜得出是我,我不干!你下次不能猜出来。

    这话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梵不忘看着趴在地上耍无赖的人,脸上表情缓和了一下。多大了,还撒娇?

    不大,还小,傅无书道,师父不同意,我就不起来。

    半晌,梵不忘替他把衣衫整理好,有些无奈道:好。

    他对这个徒弟总是无奈,又毫无办法。

    师父,傅无书坐正了身子,见梵不忘愁容一直未散,正色道你再为何事忧心?

    梵不忘目光看向窗外,看天边阴沉,道:东方有异象,恐生灾祸。

    傅无书刚从东边回来,也知那边动乱,不是好兆头,他看着梵不忘的侧脸道:师父,我回来时,听闻,今日中秋佳节,百姓都要放花灯呢。

    梵不忘收起目光:怎么,长安想看?

    嗯,傅无书点头:我还没有看过花灯呢。

    梵不忘道:好。

    人间喧闹,月色皎洁,梵不忘站在河岸边上,长身玉立。

    而他身后万千河灯拔地而起。

    傅无书愣愣的盯着那抹身影,看痴了眼,他突觉有什么东西变了。

    那天之后,梵不忘似乎忙了起来,小院里很少见他的身影。

    白鹤还是每天围在院门口,傅无书陪他一起,坐在门槛上,看着山下的长道,等一个落雪归来的人。

    傅无书问白鹤:天要变了是吗?

    白鹤看着落雪:东海出赤水,赤水淹九州,不知能否压制住。

    两人坐了一整天,晚上傅无书就发了高烧。

    病情来势汹汹,很严重。

    他意识不清的躺在榻上,嘴里喊着帆梵不忘的名字。

    白鹤看了一眼,转身出了门,你还不打算见他吗?

    梵不忘走出来,长衫上落了雪,怎么样了?

    高热不退,整个人都烧糊涂了,,白鹤说,嘴里一直喊你的名字。

    梵不忘皱眉,他看着阴沉的天空,无奈道:我去看看。

    房间没什么变化。

    依旧是傅无书刚来小院时的样子。

    梵不忘坐在榻侧,白色长衫堆出褶皱,他手拂过傅无书的脸。

    只见他紧皱着眉头,额前汗水浸湿黑发,粘在脸颊上。

    很烫。

    梵不忘凝眉,把额上的帕子拿下来,在冷水中又拿起一张,重新覆在额上。

    冰冷的帕子似乎缓解了他的疼痛,傅无书紧皱的眉舒展开。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梵不忘看着他的模样,把手伸了过去。

    傅无书牵着手,这才心满意足,又沉沉的睡去。

    梵不忘任由他牵着,房间的灯火黯淡的摇晃了几下。

    他看了眼天色,已经四更天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手拖出来,刚欲起身离去,倏然手又被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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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无书睁着眼睛,幽深的看着他,他道:又要走了,是吗?

    梵不忘睫毛颤了颤,半晌,开口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傅无书老实回答:你刚来的时候。

    梵不忘道:为什么骗我?

    傅无书道:怕你离开,为什么躲着我。

    梵不忘不说话,等了半晌,扭过身子,才叹了口气道:无书,我是你师父。

    傅无书盯看着他。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的瞳孔泛红,染的眼尾都染了色。

    他道:这就是你躲着我的原因吗。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这个人已经察觉了。

    他声音沙哑,仔细听来,带着点委屈。

    他捏着拳头,最后又道:若是如此,该走的也不应该是你。

    梵不忘在他没说完时,就快速的说:不是。

    他再次坐在榻上,严肃道:不是。

    傅无书原本想着见梵不忘这一次就离开,他听到他否认,有些惊异的抬头,他问道:那是为什么。

    梵不忘神色凝重。

    寒风吹着窗户,像是哀嚎的声音。桌子上的灯火摇曳了几下,倏然灭了。

    傅无书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察到一只细长的手拖起自己的下巴,接着,一抹柔软清凉覆在自己唇上。

    他听到那人低哑着声音说:因为这个。

    *

    尘世灾祸不断,梵不忘依旧很忙,可无论多忙,他都会赶回家去。

    某天,傅无书从山下回来,白鹤破天荒的没有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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