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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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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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止云的垂下眼眸,抿了一口茶:“既然没人知晓,离公子何须为他吊唁?”

    楚宴望向了他,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他若真是静静死去,这个人连灵堂都不会为他设吧?

    就这么,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死在牢里。

    在寒风里,楚宴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燕王见状,便皱紧了眉头:“陈周,公子的药呢?为何还不端上来?”

    陈周立马走了过来:“温着呢,现在就要端给公子喝吗?”

    燕王盯了他一眼:“医师嘱托,公子的身体你不知道?”

    陈周连忙退了下去,将药碗给端了上来,心里还道王上今日的醋意为何如此大?

    等陈周端给楚宴,看着那碗药,楚宴有点反胃。

    燕王一挑眉:“喝不下去?”

    “嗯。”楚宴轻声的说。

    “寡人喂你。”

    楚宴:“……”

    不,燕同学,你现在就像被别人侵犯了领地的猫咪似的,弓起身子,全身都炸毛了!

    楚宴及时从吐槽之中恢复了演技,低着头轻声说:“不劳烦王兄了,这药再苦……比得过那杯毒酒苦?”

    纪止云脸上的淡笑一凝,眼神微闪:“离殿下还受过那种罪?”

    燕王淡淡瞥了纪止云一眼:“司徒大人还不知道吧?也不知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竟然拿这种烈性的毒药来折磨别人。”

    陈周不自知的补刀:“是啊!真是太可恶了!那计量一般都是直接要了人性命的,非要优柔寡断的一点计量,害得公子痛苦万分,日日咳血。”

    这些话犹如刀子一般插在心头,纪止云的手蓦然捏紧,表面却不显分毫,害怕会被燕王所察觉。

    楚宴轻瞥了一眼:“陈周,无需多言。”

    他将手放在了白玉碗前,轻轻的抿了一口,苦涩的药汁顿时充斥在口腔里。

    楚宴分毫没有多言,默默吞下了那些药汁。

    “公子,这是蜜饯,快食些吧。”

    “不苦。”楚宴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燕王皱紧了眉头:“怎会不苦呢?”

    “真的不苦。”

    楚宴越是这个样子,就惹得燕王越是心疼。

    他做的两个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楚宴应当是……喜欢着纪止云的。

    可这个人,却那样待他。

    燕王敛去了眼底的暴躁,重新朝纪止云笑了起来:“不知司徒大人这次来拜访寡人,是有何事?”

    “一来,是庆贺燕王生辰;二来,我送还王上一个东西。”“送还?什么东西?”

    他们终于谈到了此处,楚宴捏紧了手,心跳都快到了嗓子眼。

    “是关于离殿下的事……”

    楚宴的耳朵里只剩下了嗡嗡声,纪止云当真为了燕离要置他于死地。

    起初要他为燕离去死,现在又觉得他占了燕离的位置?

    楚宴自嘲,笑自己真傻,明明自己和纪止云之间不死不休,为何还被他给占了先机?

    正当纪止云快要开口,楚宴便朝燕王跪了下去。

    “王兄,我也要一件事想告诉你。”

    纪止云皱紧了眉头,也不知楚宴在玩儿什么把戏。

    燕王单手托腮:“何事?”

    纪止云皱眉:“是我先想跟王上说的,不知殿下可否稍等……”

    楚宴却半点都不理会对方,而是满眼儒慕的望着燕王:“我心悦王兄。”

    第26章

    此言一出; 惹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

    四周静悄悄的; 宫人们全都瑟瑟发抖,生怕燕王一个狠心就把他们诛了口。

    毕竟……离公子和王上可是兄弟?

    谁让他们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正当所有人都会觉得燕王会大发雷霆; 淮月也觉得这次倒了大霉; 不该来此侍奉。

    没想到; 楚宴说出此话之后; 燕王不但没有发火; 反而轻咳了一声,脸上有诡异的红晕:“你就是想跟寡人说这个?”

    楚宴低下了头:“还有一件事,此事我只想单独同王兄说。”

    燕王:“……好。”

    楚宴松了一口气; 而旁边的纪止云忽然呼吸不畅。

    那是一种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 突然间失去了自己的掌控的感觉。

    他原以为; 楚宴不过是个废掉的棋子,有朝一日被废子所牵扯到了感情,纪止云觉得不爽极了。

    “还跪着做什么?起来罢。”

    “嗯。”

    楚宴重新坐了回去; 燕王叫人来给他添酒的时候,宫人因为太紧张而撒了一些在燕王身上。

    他顿时就瑟缩的跪了下去:“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燕王脸色微沉; 还好是陈周有眼色; 踹了小太监一脚:“你这没眼力色的; 赶紧滚了。”

    小太监知道陈周是在救他; 立马就滚了。

    燕王觉得尤其扫兴:“寡人回宫换件衣裳; 淮月; 你在此伺候着。”

    淮月听出了燕王的言外之意; 是想让她看着纪止云,不让楚宴和纪止云有单独接触的机会。

    淮月连忙低头:“诺。”

    等燕王走后,此处就只剩下了纪止云和楚宴。

    亭内寒风阵阵,吹得人有些冷了。

    楚宴拢了一下身上的披风,听到身侧有人说:“公子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化解了自己的危急。”

    楚宴淡淡的望了过去:“不及先生分毫。”

    对于纪止云来说,这样的楚宴无比陌生。

    他该是触之可及的,性子柔软的,就不该是这样长满刺的样子。

    “你既然还认我先生,便不要惹我生气。”

    “先生曾教我读书识字,所以先生永远是我的先生。”说到这里,他又凑了过去,用甜蜜柔软的声线说道,“可谁说,先生就不能是仇人?”

    当楚宴凑近他的时候,墨发滑落了一截,那红色的发带也差点掉在纪止云的脸上。

    他这样笑盈盈的望着自己,那双茶色的眸子却是冰冷一片。

    纪止云莫名感到心悸,这样的楚宴……他是第一次见。

    鼻尖萦绕着药香,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楚宴便已经离他而去。

    “淮月,这里的梅花全都砍了吗?”

    “没有,昨日没能来得及,尚留了一株。”

    楚宴笑了起来,眼波流转,低头时尽是风流慵懒:“那便留着吧,空了我想去看看。”

    淮月被这美景给看得愣住,外面是茫茫白雪,天空也雾蒙蒙一片,仿佛蒙了一层细沙似的。寒风吹拂,细雪飘落在楚宴的墨发之间,那根红色的发带,衬得他肤色更白。

    仿佛天地间都只剩下了这一抹艳色,而楚宴给人的感觉是淡雅的,一下子因为这颜色而变得浓烈。

    “此处太闷了,我出去走走。”

    “公子一人去吗?”

    “自然。”

    淮月也不阻止,反正大王的吩咐就是不能让纪止云同公子单独会面。只要他们不一起窃窃私语,楚宴做什么她都没意见。

    亭子里又只剩下了纪止云一人,他闷闷的喝着茶,气有些不顺。

    只要一想到楚宴对燕王说的爱慕之词,他的心脏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揪了一下似的。

    那分明……是他的东西。

    就算不要了,也是他的东西。

    燕王那反应,大约不觉得心悦两个字是指的情爱,他或许觉得是亲情,所以才没有发怒。

    纪止云只是清醒,燕王不知道楚宴的真实身份。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纪止云脸上闪过错愕,手不由的将杯子捏紧。

    他怎可……怎可这般想?

    当燕王回归的时候,见亭子里只剩下了纪止云一人,便问:“离儿去哪里了?”

    “公子说这里闷,便出去散散心了。”

    燕王不疑有他,毕竟那两个梦境,可见楚宴和纪止云闹得极僵。

    楚宴在的时候,燕王尚保留些体面。

    等他走后,燕王对纪止云的厌恶简直快要溢出来。

    梦境里,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单不论这个纪止云对楚宴做了什么,让他受到那样的侮辱,这个纪止云就该杀!

    燕王站起身,冷冷的望向了纪止云:“不知司徒大人可会舞剑?”

    “不才,学过一段时日。”

    燕王抽出佩剑,丢给了纪止云:“来,同寡人对阵!”

    纪止云接过了手里的剑,明显的感受到了燕王的杀气。

    他眼眸微闪,燕王那边已经攻了过来。

    纪止云下意识的回挡,两人比试的阵地已由亭子换成了外面。

    地上的风雪因为风的缘故飞舞而起,萦绕在四周。纪止云的剑招更带美感,燕王的却步步杀气。

    因为燕王招招太快,纪止云的气有些不顺:“燕王是想杀了我吗?”

    燕王冷笑:“怎会?只是寻常比试!”

    他步步紧逼,纪止云快要承受不住,燕王完全是一股蛮力,剑与剑碰撞的时候,让纪止云手臂发麻。

    他向来不善比武,纪止云皱紧了眉头。

    可这样被燕王压着打,他也心有不甘。

    纪止云正准备借由巧力反攻的时候,方才出去散心的楚宴回来了。

    “王兄,司徒大人,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听到声音,皆是把目光落到了楚宴身上。

    他手里握着一支梅花,如玉的指尖也沾染了水渍。他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粉,犹如含苞的桃花似的。

    纪止云忽然想起,自己钟爱此花,所以楚宴日日都为他摘来放置书房。

    楚宴站在雪里,一步步朝他们走来。这画面极美,都要让纪止云产生了回到当初的错觉。

    他略有几分痴怔,以为楚宴还会像之前把梅花送给他。

    可楚宴却并未看他,而是将花递给了燕王:“王兄爱此花,怎还是把梅园的花都砍了?也不心疼?”

    燕王淡淡的瞥了一眼纪止云:“忽然不喜了。”

    楚宴笑了起来:“还好剩了一株漏网之鱼,这支便给王兄吧,好看吗?”

    鲜花赠美人,这是他曾调戏楚宴的句子。

    燕王瞥了一眼纪止云,看见纪止云眼底闪过了一丝痛色,心底莫名带起了几分快感。

    燕王接过了楚宴递过来的花,哈哈大笑:“你送的,自是姝丽!”

    他收回了剑,嘴角露出几分残忍,“司徒大人,今日的比试尚未分出,下次寡人在于你战。”

    待几人一起回到了亭子里,纪止云终于忍不住,想同他说一说燕离的事情。

    刚一开口,楚宴的嘴唇颤动两下,最后什么也没喊出来,直直的吐出一口血来。

    燕王本在同纪止云交谈,看见楚宴如此,什么也顾及不了了。“离儿!”

    楚宴嘴唇一直在说什么,燕王凑近,才发现楚宴在说:“好疼……”

    “公子定是余毒未清!奴马上去叫医师来!”陈周急急忙忙说道。

    燕王皱紧了眉头,也不管纪止云在这儿,抱起了楚宴,想要带他回宫。

    纪止云似乎还想说什么,可那边的燕王一点也顾不上纪止云,似乎满心都放到了楚宴身上。

    纪止云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丝妒忌。

    可他喜欢的是燕离,并非楚宴,这一点纪止云自己最清楚不过。

    亭子里,只剩下了纪止云和他侍从两人。

    “主人,方才我看见了离殿下脖颈处有锁链。”

    纪止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是叶霖,不用叫他离殿下。”

    侍从浑身一凛:“诺!”

    不过方才铁器碰撞之声,他也听见了。

    燕离在周国当了十年质子,吃了那么多苦,他全都看在眼里。原以为楚宴占了燕离的身份,在燕国享受荣华,却没想到……楚宴在这边过得并不算好。

    纪止云的脸色沉了下去,满心算计:“被人发现偷天换柱便是死罪。若想把燕离不动声色的换回去,叶霖也必须得死。”

    “主人难道想杀叶霖第二次吗?”

    这句无意识的问话,让纪止云呼吸微乱:“……谁允许你揣测我的想法的?”

    他立马低下了头:“奴不敢。”

    纪止云因为这句话极为不适:“既然燕王回寝宫了,我们也该过去看看……”

    说到这里,纪止云又一顿,“不,你还是留在此处吧,尽量多去打探一下,为何叶霖脖颈间会有锁链。”

    “诺。”

    纪止云站起身,独自离开。

    望着纪止云远去的身影,那样貌平平的侍从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轻笑:“叶霖啊叶霖,这样的人你都能喜欢上。不过已经帮到你到这里了……”

    没错,方才那句‘主人难道想杀叶霖第二次’便是燕离故意说出口的。

    纪止云,他心里难道真的没有一丝丝的自责与后悔吗?

    燕离忽然很想看看。

    风雪之中,他的发丝吹得狂乱。

    而那笑容,却犹如带刺的毒花一般,一旦谁靠近,就要染上鲜血。

    第27章

    楚宴也不知为何今日发作得这么快; 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呼吸之间都满是血腥之气,觉得自己当初在牢中该抠得狠点; 管什么黄胆水吐没吐出来; 继续再抠抠,说不定能把喝下去的东西多吐出来一些。

    楚宴想起了纪止云,当初越是美好,到现在便越是疼。

    那些甜蜜都是摧残人心的毒药; 比那杯毒酒更毒。

    毒酒只是入肚; 而这些; 却侵入了心里。

    他的情啊; 爱啊; 就能这么卑微的被踩入土里吗?

    他不想死; 偏想……活。

    —

    等楚宴醒来; 外面已经黑了。

    昏暗的烛火下; 燕王在另一边批阅奏折,火光跳动在他的脸上,让楚宴微微愣神。

    “醒了?”

    “王兄……”楚宴乖乖的喊了一声。

    燕王转过头; 初见时的冰冷已经褪去大半:“你不是燕离吧?”

    听见他的话,楚宴的心头一颤。

    他第一反应; 就是纪止云同燕王说了什么,楚宴的身体微微发颤; 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可没想到身体根本没有力气; 眼看着就要跌到地上; 楚宴死死的闭上了眼。

    恍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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