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腹黑还爱演[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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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腹黑还爱演[玄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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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见她片刻不说话,细想一下,问:“你想找阿弦弟弟的亲生妈妈?”

    许央央惊讶的张开口,这人,也太敏锐了吧?

    司南道:“可惜我并不知道,阿弦大概也不知道,不然他早就去找了。”

    许央央仔细想了想,问:“这附近哪有电视塔?”

    司南虽然不明白她忽然提起电视塔,但也不问,直接就打开地图开始寻找。

    许央央则是想起之前小呆曾提过电视塔,她怀疑这会不会是小呆离开傅听弦之后待过的地方。

    “找到了。”司南指给许央央看,手机上的小地图太小,看不清,可司南丝毫没有放大的意思,她只好靠过去,伸出手指,把地图放大。

    看着几乎钻到怀里的人,视线落在她毛绒绒的脑袋上,司南垂下眼睑,心情很好。

    “这附近只有一个小区,我们去看看?”许央央道。

    “好。”她听见司南略微暗哑的声音。

    司南拿了钥匙,开车带许央央往那小区去,约莫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小区门口,司南去停车,许央央想了想,走到保安那里。

    “师傅啊,我打算在这里租房子,但是我一个人住,回来的又特别晚,我这个人吧,比较胆小,想问问你,这小区发生过什么事儿嘛?”许央央人本就生的娇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单纯又无辜,让人欣赏恋爱,何况保安大叔这种上了年纪的,更是难以拒绝。

    保安回忆了一下,说:“都是正常生老病死,没什么大事,就七栋那边前些日子死了个男孩儿,听说是心脏病,怪可怜的,年纪轻轻,长的眉清目秀的。”

    另一个保安则凑过来,说:“表面上说是心脏病,似乎不是呢,那妈对那孩子不好,死后拿了一大笔钱,有人说是给孩子买了保险,故意害死的,谁知道呢。”

    许央央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打听出来了,但这答案也太惊悚了些,她冲两位大叔甜甜的笑了笑,说自己再去看看房子,便进了小区内,刚走两步,就看见等在树荫下的司南。

    “问出来了?”

    “嗯。”许央央皱着眉毛,道,“不太好。”

    司南也没多问,两人便往许央央方才打听的地址去,小区是个普通又破旧的小区,物业不甚好,路面也不太清洁,一点儿也没有小呆说过很富有的样子,如果小呆的母亲真的住在这里,不可能拿得出多少钱替他看病。

    终于到了小呆母亲家门口,绿色的防盗门有些掉漆,是旧式不怎么可靠的那种,许央央抬手敲了敲门,很快传出了应门声,“吱嘎”一声门开了,露出了一张中年妇女的脸,她警惕的看着二人,问:“你们是?”

    “请问,你是唐以柯的母亲么?”

    中年妇女稍一思虑,看向司南,问:“傅听弦?”

    “我不是,我们是他的朋友。”

    中年妇女顿了顿,似是在思考,片刻后,道:“小傻子只说不能告诉傅听弦,但别的没说,所以,你们可以进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找我打听消息是要付钱的。”

    “好。”司南直接回道,迈开长腿就进了屋。

    屋子里不常整理,茶几上搁着一个茶叶盖子充当烟盒,里面全是烟头和烟灰,阳台上晾晒着衣物,一些啤酒罐子随意的丢弃在角落。

    “哎哟哟,让你们见笑了。”她立刻将一个空瓶子踢到角落,又把推在沙发上的杂物挪开一个小缝隙,说,坐吧。

    许央央找了两个看上去挺干净的塑料凳子,给了司南一个。

    “你不是唐以柯的母亲。”司南轻声道。



    第17章 流浪的少年(四)

    司南说话之后,妇女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就笑了,道:“当然不是啦,我叫小梅,你看看我这长相,哪能生出那么漂亮的儿子。”

    “小傻子雇了我,假装他妈妈,好让傅听弦放心。”小梅估计是想抽烟,看见两个人又有些不好意思,她顿了顿,才又道,“他么,先天性心脏病,不想死在傅听弦身边,他不想让他知道,怕傅听弦又发疯。不过他确实不能死那儿,傅听弦瞎了,又照顾不好他。”

    “什么?”许央央顿住,问,“你说谁瞎了?”

    “傅听弦啊,他没说过么?我以为你们知道啊。”小梅耸耸肩,“小傻子被绑去宾馆那次,就是差点被那啥那回,傅听弦不是去救他了么,伤到眼睛,没过多长时间就瞎了。”

    许央央愣住了,这才想起,傅听弦曾经说过自那以后小呆再也不肯出门,她本来还觉得以小呆乐观又豁达的天性,不应该自闭成这样,原因竟是这个,他疯狂的帮他寻找父母,应当也是因为自己照顾不了他。

    她想起傅听弦那骄傲的性格和漂亮的眼睛,心里沉甸甸的难受。

    “小傻子跟我走的第一天就跟我说,要把眼、角、膜给傅听弦,我一听就愣了,怎么着,生剥啊?”

    “小傻子说他有先天性心脏病,没钱治也活不了几天,长这么大已经是个奇迹,这些日子,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行了,走几步路就要喘气。”

    “本来我把他带出来活儿就结了,你也知道他能拿出几个钱,但他一直絮絮叨叨跟我说话,我寻思也没几天了,陪陪他拉倒,就把他带回家,给他吃几口饭还是没什么问题。”

    “这孩子特别沉默,但是我一回来,就缠着我说话,我以为他是寂寞。”小梅顿了顿,苦笑着摇摇头,“后来才知道他是怕我寂寞,他是那种,能察觉到你细微的难过,然后能从人渣中找到亮点的人。”

    “就特别奇特,你觉得他傻,笨,让人骗,但又觉得他坚韧、聪明,贴心,很矛盾。”小梅气笑了,“怪不得傅听弦那么喜欢他。”

    “我问他,你把眼、角、膜给傅听弦,他有钱治么?他特别沮丧,天天挖空脑袋想,但他是个小傻子啊,能想出什么。”小梅抬头看他们俩,笑了,“我给他出了个点子。”

    “我说你反正也快不行了,你要不要临死前挣一笔?既能报仇还能给傅听弦治病。他说要。”小梅摊手,“我说,你把之前绑你那人约出来,就说愿意跟他开房,然后等他上你的时候捅他一刀,他一定会还手的,你这身体不可能撑的住,等你倒下我就冲进去叫他杀人偿命,那人我认识,有钱底子还脏,肯定不敢打官司,看到死人一害怕,我再开口要钱,同意私了,他肯定给一大笔钱,你捅他一刀还能替傅听弦报仇。”

    小梅笑起来,那笑容却一点也不好看,更像是在哭,她缓缓道:“或者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我养你到死。”

    “他冲上来抱住我,说,谢谢你小梅,他把脑袋搁在我肩膀上,抱我抱的特别紧。”

    “他同意了,我找了一把折叠刀,磨的很锋利,交给他的时候我手都在抖。那天我陪他去宾馆,上楼的时候,他抱住我,说,小梅,你别难过,拿到赔偿金你就先去还欠款,然后替阿弦把治疗费出了,如果还有剩的,帮阿弦买个摩托车好不好?要很帅的那种。”

    “他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他知道我为什么出这种主意,那时候我欠了很多钱,债主经常在外面堵我,有一次废了一只手才跑回来,血流的我既烦躁又恐慌,忍不住起了这个念头,我是个人渣,他明知道我利用他,他还是这样做了。”

    “他抱着我,说,小梅,你很温柔。”

    “我气急了,我说我温柔个屁啊,你是不是个傻子?我在利用你啊,你到底懂不懂。”

    “他说,阿弦也这么说,阿弦是对我最好的人。”

    “小梅,你也是。”

    “后来我拿到钱,还了欠款,替傅听弦交了治疗费,然后用剩下的所有钱给傅听弦买了一辆摩托车,我跟他说,给你一辆摩托车,离开我儿子,以后都别来打扰他,他还有美好的未来,不能跟你这种人有牵扯。”

    她顿了顿,抬头问许央央,“那摩托车,好看么?”

    许央央红着眼道:“特别好看。”

    ……

    小呆的父母从没有找过他,他心里清清楚楚。

    他被抛弃的原因是出生就带着的先天性心脏病,家里承担不起昂贵的医药费,把他放在了孤儿院门口,他长了几岁,因为可爱被一户人家收养,可惜好景不长,他的身体开始显现出端倪,去医院检查后,家人才发现是心脏病,他再一次被抛弃,没人想要一个花掉巨额费用还随时会死掉的孩子,得不到回报就没必要倾注心血。

    他开始了漫长的流浪。

    流浪的时候也要保持优雅,要叠整齐被子,要用干净的瓷碗喝水,他去做一些简单的工作,工资很低,勉强糊口,可是租不起房子,他租了个雨棚,罩了一层塑料布,住了下来。

    安静的时候可以看见雨水流下来,滴滴答答的打在塑料布上,像是有人在唱歌。

    有人在身边是什么感觉?有人喜欢是什么感觉?他看见每天的行人匆匆,为什么他们都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为什么他们都有等待的人?

    有一天,他遇见了阿弦。

    阿弦说,遇见你真是倒霉透顶。

    可是阿弦把他带回了家。

    真是一个温柔又嘴硬的人。

    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啊,阿弦。

    ……

    两人走出居民楼的时候,天边透出橘色,行人匆匆前行,好像每个人都有回得去的那个地方,好像总有人在等待着自己一样。

    晚上的时候傅听弦请吃饭,算是报答大家上一次在酒吧帮忙,他在川菜馆定了位置。

    司南跟许央央从小梅这里出来后,便直接去了饭店,到了之后才发现他们是最迟的,海一只不但自己来了,还带着自己的爷爷。西子歌坐在里面,优雅的撑着脸颊发呆,是人群中最闪亮的星。

    傅听弦则把菜单都拢到自己怀里,紧张的说:“菜我已经点过了,点过了。”

    西子歌懒洋洋的看了一眼狗子,狗子敏捷的窜出来,抽出一本菜谱,递给自己的老师。

    西子歌开始慢悠悠的翻菜谱,傅听弦则开始冒冷汗。

    “西子歌你别太过分啊。”傅听弦道。

    “哪能啊,你看我家狗子瘦瘦小小的,长身体呢。”西子歌笑笑,“他吃不了多少。”

    海一只冲着傅听弦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南哥、央央来了啊。”傅听弦把菜单全藏柜子里,才笑嘻嘻的打招呼。

    海老爷子仔细瞅了瞅许央央,笑眯眯,“女娃儿好多了啊。”

    许央央想起上回还多亏了老爷子,诚恳的道了谢。

    老爷子画风一转,问:“相处的还好么?臭小子欺负你了么?”

    许央央还没说话,司南率先开了口,他坐在西子歌旁边一边看菜单一边道:“是她欺负我。”

    许央央脸一红,想起那件她欺负他的事儿来,尴尬的直咳嗽,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肩膀被人一按,按坐在了椅子上,一本菜单轻轻搁在了面前。

    “看吧,想吃什么,别给我省钱。”傅听弦嬉皮笑脸,眼睛格外好看。

    海一只捧着脸不服气,把袖子撸起来,给傅听弦看手臂上肉眼难见的细疤,说:“阿弦你偏心,看,这是我上次酒吧替你挡钢管留下来的吧,你怎么不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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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许央央的错觉,那句阿弦一叫出来,傅听弦明显怔了一下,片刻后才笑道:“你老师不是帮你点了嘛。”

    菜一碟一碟的上,啤酒白酒一瓶一瓶的喝,许央央挨着司南,她怕自己犯傻,不敢喝酒,狗子拉着傅听弦拼酒,笑的没心没肺,西子歌慢悠悠的吃菜,偶尔同司南说笑两句。海老爷子一边美滋滋的吃东西,一边愉快的和西子歌互怼。

    酒过三巡,月上云梢。

    傅听弦喝多了出去吐,海一只趴在桌上胡言乱语,西子歌和老爷子开始猜拳,司南在一旁添酒。许央央想上厕所,便出了包间。

    等洗好手出来,发现司南偷偷结了账。她想,那会儿跟自个儿在一起,可没这么敏锐和贴心。走到门口透风的时候,看见了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的烟头,有人蹲在树后面抽烟,是傅听弦。

    她走过去,他转过脸,表情隐在烟雾后,瞧不真切。

    “蹲在这儿干什么?”许央央挨着他蹲下,他扭了扭,给她挪了点地方。

    “我在想啊,像我这样的人,也有今天。”他放下烟,望着远处挂着夜灯的乔木,说,“我以前想过,我要是死了,大概就是被人乱刀砍死,丢在某个不知名的臭水沟里,泡的白胖白胖的,也不会有人为我掉一颗眼泪。”

    “但你看我现在,活的好好的。”他把烟叼进嘴里,笑道,“甚至还知道健身听音乐偶尔泡点枸杞。”

    许央央刚要夸夸他,却见他忽然垂下头,声音低低的道:“小呆走了后,我就不怎么打架了。人家妈妈都不让我跟他玩儿,我就想着,我太坏了,如果我改邪归正,每天跑步健身听音乐,打人的时候不动刀子,越货的时候说声谢谢,我是不是就可以找他了?”

    “你对改邪归正的认识太肤浅了……”

    “逗你玩的。小呆走了后,我又变成了一个人,从前不觉得,可是有人陪了又失去,滋味还挺难受,但我是一匹享受孤独的野狼。”

    “你对野狼的认识也挺肤浅的……”

    “有次送货跟南哥不打不相识,他就把我捡回来了。”他笑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变态,我一打架他就逼我写检讨,写十遍。我那暴脾气,可是我没辙啊,我打不过他,那时候天天跟狗子关一起,他写作业我写检讨,别提多憋屈了。”

    许央央脸一红,心道她还真知道,妈蛋,那时候一生气就跟司南提分手,哭着提,闹着提,上蹿下跳的提,司南理都不理她,后来她好了,厚着脸皮找他和好,司南这一点特别好,他永远不借此讽刺她或者令她难堪,他就让她写保证书,“我许央央绝对不跟司南分手”,写十遍,再当他面读十遍,特别变态。

    “喂。”傅听弦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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