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为了学技术,下午的时候没让许央央动手,全靠她指挥,他跟着学,好不容易终于有点模样,两人都很开心。
“姐,这个做好的小蛋糕你拿回去吃吧,等到老师生日快到的时候,我再给他做。”一只并非可爱面部甚至有些扭曲的小熊慕斯蛋糕无辜的搁在桌面上,似是也对自己的出生不满。
“你留着吃好了。”许央央不是很想拿,小熊的目光让她有一种灵魂上的震颤。
狗子想了想,拿过刀一切为二,把熊脑袋用盒子装了,递给许央央,小熊凄惨的笑容更可怖了。
许央央只好接了。
“对了,姐。”狗子从兜里掏出一只像音符一样的东西,塞给她,“你拿着玩儿吧。”
许央央诧异的看着自己掌心的像音符一样的银质小哨子,忽而想起跟狗子困在场景里时听到的哨音,想起来,这是狗子的灵器,这玩意儿可以随便送人么?
“这是你的灵器吧?”
“嗯,这是海军哨,我是水属性,所以用这个很合适。”
“这怎么可以随便给我?”
“这不是我那把。”狗子扯开领口,脖子上挂着的迷你小哨便荡了出来,“我的在这儿。”
许央央握着那把哨子,感受到了澎湃的力量,狗子这是耗了多少力气?
她摇摇头,道:“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帮了我一下午的忙啊,这是谢礼。”狗子笑眯眯,“不然我下次不好意思找你帮忙了。”
许央央只好收下,狗子很开心,说下次再来玩。
许央央出电梯的时候,看见下班归来的西子歌,他手里拎了一只纸盒子,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抬手就要仍。
“回来的这么早。”许央央上前打招呼。
“嗯,司南也快了,大概半个小时。”他见许央央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解释道,“同事送的蛋糕。”
“蛋糕?”许央央想起狗子的努力,忍不住问,“好好的,为什么要丢了?”
“我不吃甜食。”西子歌干净利落的把蛋糕丢进垃圾桶。
“狗子……”许央央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起狗子为了做蛋糕忙了一下午,有些替他难过。
“狗子知道啊,狗子知道我不吃甜食。”西子歌往电梯里走,跟她摆摆手,“我先上去了。”
许央央愣了,狗子知道西子歌不吃甜食,为什么还要拖着她做蛋糕?她捏了捏掌心的音符,又看了看盒子里面容丑陋的小熊,心里忽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她心头一暖,忍不住笑了。
难怪他再闯祸西子歌也喜欢他,狗子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他是怕她寂寞,才叫她来教他做蛋糕,蛋糕最终还是做给她吃,他怕她遇到危险,就做了海军哨送她,怕她不收,便找了帮忙的借口。说起来是她帮他,其实是他在想方设法的帮她。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司南出现在花园门口,他笑着朝她走过来。
“等你啊。”许央央也笑。
司南愣住了,挑了挑眉毛,他单手握拳微微挡住脸颊,清咳一声掩饰笑意,问:“今天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无聊?”
许央央想起狗子活蹦乱跳的样子,轻轻笑了。
“不啊,很有趣。”
第32章 深入灵魂的思考
很快到了周末。
西子歌、傅听弦、司南三个大人这几天弦都崩的很紧。最近“凶器“出现的十分频繁; 特安部的人也在加紧排查; 据说有人在黑色的塑料袋里发现了被肢解的尸体; 死状甚惨,面目模糊无法辨认。但离抛尸地点不远处; 就是“等君来”夜总会。
许央央不禁想起小圆那个姐妹,她说早些时候“等君来”就出现了死伤事故,这当中有什么联系么?
西子歌、傅听弦和狗子都到了司南家,大概是工作上的事情进行探讨,俗称加班。
狗子当然是来写作业的; 快放暑假了; 狗子自然要面临期末考试。狗子刚到的时候,司南便要送狗子一份礼物; 在狗子眼巴巴又期待不已的模样下,递给了他约莫50公分厚的一套初级执照考试用书和各种试卷,在狗子颤抖不已双手接过,无声的询问为什么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说。
“上次你帮我买电影票的时候; 我就想好好感谢你一下。”
狗子含了两包泪; 面容凄苦。
西子歌在一旁喝茶,他抬眸看了一眼许央央; 眼角尽是笑意; 他意有所指,缓缓道:“谁惹你生气你找谁,欺负我家狗子干什么。”
许央央觉得这股邪风迟早得吹到自己身上; 立刻拿过狗子的电脑,假装关心正事,打开搜索引擎想搜索一下“等君来”的消息。鼠标刚点上去,一排历史搜索就弹了出来。
“怎样才能撩到漂亮的小姐姐?”
“家暴要如何举证?被打的时候怎样才能假装很疼?”
“试卷分数要如何才能修改的高一些?”
“同桌总是摸我大腿怎么办?他是男的。”
许央央念完,一时间空气静谧的连气流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西子歌“吧唧”一声捏碎了茶盅,茶水茶叶流的满手都是。
司南在一旁懒洋洋的道:“谁惹你生气你找谁,欺负我家茶盅干什么?”
西子歌抽出一张纸巾,飞快的擦干净手,冷冷的问:“同桌是谁?”
狗子心道还好没问他修改了哪次试卷,正要开口,就听西子歌又道:“你想撩哪个小姐姐?”
狗子立刻指向许央央。
许央央用抱枕挡住脸,这家伙很明显在报复。
“现在去楼下把你所有的试卷抱上来。”西子歌额上青筋乱跳,道,“立刻。”
狗子吓一跳,抱着一堆教辅资料就往电梯跑,一边跑一边喊:“我也看到姐姐的搜索记录了,只有一条。”
在窗户边玩苹果的傅听弦竖起了耳朵,正要走向厨房的司南也止住了脚步。
“老公死了遗产怎么分。”狗子跳进电梯,飞快的说完,电梯门缓缓的合上了。
屋子里又开始弥漫着死寂一般的空气。
“咳、咳……”许央央干咳两声掩饰尴尬,道,“未雨绸缪、未雨绸缪。”
傅听弦手中的苹果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咕噜噜滚到许央央脚边。
西子歌看了看司南,笑的前仰后合。
司南倒无所谓,他憋着笑,道:“央央你很特别。”
许央央恼羞成怒,指了指西子歌,说:“大佬,你让我看看你的。”她本以为西子歌会拒绝,没想到西子歌很爽快的就扔过来,说随便看。
许央央打开搜索引擎,历史搜索弹了出来。
“孩子十九了还能不能打?”
“掐死自己的孩子要判几年?”
“被学生气死的私人老师算不算工伤?”
“二哈的‘撒手没’和‘拆家’究竟能不能治?”
“我叫西子歌,今年二十七岁,职业是特级风水师,目前任职于国家风水师协会,年薪惊人,家有豪宅名车,为人诚恳踏实,有上进心。特寻一性格温婉的女子共度一生,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以下是我的照片……”
久违的令人熟悉的针尖一样的空气又凝固了起来。
“我怎么可能发这个,你最后一段是哪里……”西子歌抢过手机,仔细一看,脸顿时黑了。
电梯“叮”一声响了,随后门缓缓打开,狗子抱着一摞试卷,呆萌的站在电梯里。
“海一只。”西子歌咬牙切齿道。
狗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愣愣的看向许央央。
许央央用口型道:“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狗子脸一白,看见西子歌已经朝电梯走过来,立刻狂按电梯关门钮,紧张刺激的与死神赛跑,那一刻点击速度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快,眼看电梯门就要缓缓合上,一只手扣住了电梯门。
电梯门受到了阻力,缓缓向两边打开了。
西子歌阴沉的走进电梯,一把揪住了海一只的领子,往后一推,把他撞在了电梯壁上。
这次,电梯门温柔的关上了。
“狗子不会死吧?”许央央心惊肉跳。
“没事,我在电梯里装了监控,如果狗子死了,我们可以报警。”司南丝毫不紧张。
司南从书房抱出电脑,开始工作,傅听弦继续望着窗外发呆,狗子的哀嚎不时传来,这个午后格外安静,也格外温馨。
许央央捡起刚才傅听弦掉在她脚边的苹果,洗了洗,开始啃,清脆的、汁液四溅的声音在午后特别清晰。
司南敲着键盘,忍不住笑。
“喂,你的历史搜索都是什么?”许央央问司南。
司南头也不抬,道:“都是些凶杀案,我们总要面对‘凶器’,所以这些年出现的凶杀案,每一件都需要关注,特安部也经常会传资料过来,所以需要去寻找相关信息。”他顿了顿,问,“你要看么?”
许央央立刻摇头,摆摆手说不要了不要了。
这时候西子歌和狗子上来了,狗子拿了一个厚厚的本子,一上来就趴桌上写检讨,许央央随便瞅一眼,小本本上密密麻麻,这家伙真是皮断腿。
西子歌修理过狗子,气像是消了,开始跟司南和傅听弦讨论一些细节。
傅听弦道:“我估计这事儿跟圆周率有很大关联,南哥说的不错,大概还是在找拆解师。”
司南说:“只是现在越来越急,怕是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上次电影院的事儿就是一个警钟。”
西子歌想了想,道:“你说,那些儿失踪的、身份不明的女孩,会不会是被他们强迫参与拆解‘凶器’?”
司南揉了揉太阳穴,点头道:“很有可能,找不到拆解师,他们就一次次拿人去试,总能得到点线索,这样迟早也能了解因果,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
傅听弦冷哼:“他们才不在意代价,他们从开始制作‘凶器’这种害人的东西,就没想过代价,反正也不要他们付。”
司南道:“如果不尽快找到他们的据点,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贪婪使人丧失理智。”许央央插嘴道。
三个男人一愣,差点忘记许央央还在旁边,转而一想,这种事,女孩听了得有心理阴影。
司南说:“央央,你跟狗子去房间打会儿游戏啊?”
许央央回:“他们不是找拆解师么?”她停了停,笑,“我就是拆解师啊。”
司南的笑容凝在脸上。
“如果他们发现我是拆解师,肯定会把我带回去,这样你们就可以找到据点了。”
“不行。”傅听弦和司南同时道。
“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之后也许还会死更多人。”许央央道,“如果我什么也不会倒好了,但我既然能看穿因果,就没办法置之不理啊。”
“太危险了。”司南道。
“如果危险的话。”许央央甜甜一笑,“那就保护好我啊。”
当天晚上许央央睡觉的时候,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像条蚕宝宝一样的蠕动,嘴里直道:“没什么可怕没什么可怕。”
司南驻足在门外,想敲门,最终放下了手,随后轻轻的在门把手上挂了一只精巧的金色小陀螺。
第二天许央央起床,出门就看见了迷你陀螺,她抽出脖颈上的银链子,把金色迷你陀螺和银色迷你海军哨挂在了一起,特别漂亮。
司南在厨房做早餐,她洗漱完便蹭过去,背靠在厨台上看司南煎蛋饼。司南又高又好看,穿着居家的宽松睡衣,头发有些蓬乱,他带着一条围裙,却没有系腰带,围裙飘飘散散,看的许央央很难受,她终于忍不住,走上去,双手环过他的腰,捉住散开的绳子,帮他在身后系好。
男人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许央央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笑嘻嘻的看司南,刚想说系好了,却看见他微微发红的脸颊。
“呀,你脸……”红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一块儿蛋饼堵住了口。
司南俯下身,把她困在灶台边,垂眸看她,有些羞恼,又有些霸道,“不许说。”
许央央识时务的闭上嘴,认真的吃蛋饼。
那天晚上,“等君来”夜总会又迎来了一批尊贵的客人。
一排姑娘站在玻璃门的后面,等着被客人选中。
其中有一个姑娘,大眼长发,脸颊清纯,妆容十分清淡,那双微微下垂又漆黑的眼睛,像极了丛林里容易担惊受怕的小鹿,她不谙世事的像个孩子,干净的像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
第33章 昏暗的客厅(一)
“我闺女真好看。”西子歌站在楼上往下看; 他撑着栏杆; 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他戴着顶鸭舌帽,帽檐微微一压; 遮去了大半张脸。
傅听弦拿着一听啤酒,单手拉开拉环,用手指拽着帽檐往后一旋,露出漂亮的眼睛,他盯着玻璃窗里的许央央; 咕咚咕咚的灌酒。
西子歌听见声响; 转头看他,语气轻佻; 问:“怎么,渴了?”
傅听弦一呛,面颊便微微发红,他恶狠狠的道:“闭嘴。”
西子歌抿唇轻笑,不再言语。
司南在大厅坐着; 他也戴着帽子; 帽檐极低,他的视线穿过众人; 落在女孩儿身上; 一刻也没有转移过。
许央央这时候有点烦躁,职业制服也太敬业了,穿的特别客气; 这儿遮不住那儿也遮不住的,感觉稍一激动,就改免费大放送了。
临出发的时候,司南对她说今晚不会有事儿,不用担心。因为她一个生面孔,对方不可能智障到随便对一个新人下手,最起码会调查一下相关背景。这事儿他们已经支会过特安部,特安部会给许央央安排一个抛尸在街上也不会有任何人关心的身份。
她来就是混个脸熟,毕竟“等君来”出了那么多事,很多姑娘都不干了,纷纷走人,新鲜面孔更是少。对方不可能随便对别人下手,只敢找无人在乎又关系单薄见不得光的人。随着等君来人员的减少,对方估计也很着急,这时候出现新面孔,肯定警惕大过于兴奋,但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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