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困倦的不得了,她仔细分辨了一下这困倦是因为本身还是被阴魂压迫,后来确切的明白是昨晚没睡好,喝多了。
中午的时候趴在桌上补觉,手机一直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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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福蝶:晚上出来喝一杯。@小凶许
小凶许:滚,没空搭理你。
发福蝶:这么凶,请你吃小龙虾。
小凶许:好吧,我考虑一下。
小海疼:弦哥,我呢我呢?
发福蝶:你好好写作业去,被你老师知道你贪玩,屁股打开花。
小凶许:小海疼,你是昨晚的狗子么?
小海疼:……
小海疼:小姐姐,我不是狗子,我叫海一只。#认真#
发福蝶:狗子听话,一边玩儿去。
小海疼:弦哥你这样不厚道,你这样,我要告发你,上次披着老师的马甲泡妞。
发福蝶:狗子你飘了。
发福蝶:你家小海疼要跟我出去喝酒。@大西几
大西几:刚才问你要不要过来背课文,你说困了,先睡了。嗯?@小海疼#微笑#
小海疼:老师,我还是个孩子,原谅我吧。#哭哭#
大西几:到我房间来,现在,马上。#微笑#
小海疼:#委屈#
小凶许:会被打么?
发福蝶:没事,日常教育。
许央央摁灭手机,又补了会儿觉。下午的时候工作不忙,就是一些数据输的她焦头烂额,休息的时候跟前头的张姐一边泡花茶一边聊八卦,女人家的话题诡异多变,能从化妆品聊到火星不孕不育。
很快到了晚上下班的时间,跟傅听弦约好的时间差不多,许央央便坐上公交往市中心去。
无聊刷刷手机,发现微信群又有消息了。
小海疼:你老师有病?我老师才丧心病狂好么?
小海疼:你都不知道他多变态,今天中午我可惨了。
小海疼:得了吧,我看我老师得吃点药,他智商大概为零吧,我真是受不了了。
小凶许:……
发福蝶:……
大西几:……
小海疼:怎么了大家?哎呀,老师你也在啊,我下午很乖的,一直在背书。#乖巧#
小凶许:狗子你真是缺心眼。
发福蝶:狗子你吐槽不看群名么?撤回不了了,超时了。
大西几:很好。#微笑#
小海疼:……
小海疼: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快速刷屏技能)
小海疼:怎么了大家?哎呀,老师你也在啊,我下午很乖的,一直在背书。#乖巧#
小凶许:你以为你老师智商为零么?哦,你不是以为,你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发福蝶:我最近找到一块儿风水宝地,你要不要提前采购一下?@小海疼
小海疼:咦,大家都在啊,老师你也在啊,刚才手机给我同学玩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大西几:呵呵。
小海疼:老师,我错了。
发福蝶:啧啧,欠收拾。
小凶许:他还是个孩子,千万别放过他。@大西几
发福蝶:你到了么?
小凶许:嗯嗯。
许央央下了公交车,繁华的商圈映入眼帘,现在不比当年,连烧烤摊都做的华丽起来,五彩霓虹挂在街头,年轻的男孩女孩嬉笑互闹,她找到碰头的龙虾工坊,看见了靠在树上的傅听弦。
他穿着黑色短袖T恤和五分宽松短裤,露出精壮的手臂和瘦长的小腿,短短的碎发显得特别精神,他侧过脸吞云吐雾,高挺的鼻梁和尖削的下巴显得魅力十足,听见动静,他转过脸,眯着眼睛从烟雾里看她,又邪气又肆无忌惮。
许央央忍不住想起第一次和傅听弦遇见的样子。
那是一个波谲云诡暗藏汹涌结局难测的星期五,是每周一次大超市生鲜早市的日子。
许央央起了个大早,换上了轻便的运动鞋,又扎了利落的丸子头,匆匆赶往战场。
生鲜早市,顾名思义,平时2块钱一斤的蔬菜,此时只卖八毛,还有特价肉类,而且十分新鲜,只是数量有限,需要一定的实力和技巧。
许央央和傅听弦看上了同一根黄瓜。
一人拽头,一人拽尾,场面一度十分胶着。
路过的大爷见战况激烈,拽着一把芹菜,忍不住指导:“非把时间浪费在一根黄瓜上,看见没有?刚运来一筐新鲜的芹菜,年轻人要懂得取舍,一点人生经验都没有。”
路过的大妈一边利索的扒笋叶,扒精光之后放进框里,又开始扒另一根,一边道:“你两挺有缘啊,生辰八字告诉阿姨,阿姨给你们算算合不合适。”
“我跟他不合适,这辈子都不可能合适。”许央央道。
“你快撒手,我告诉你,我今天中午必须吃拍黄瓜,谁拦都不好使。”傅听弦也丝毫不退让,最后许央央体力不支,只好放弃了黄瓜,傅听弦美滋滋的抱着黄瓜结了账,两人的梁子就结下了。
那之后又在生鲜早市里碰过几次,各有输赢,傅听弦觉得她战斗力挺强,请她吃过一晚小馄饨,两人就冰释前嫌了,最后居然成了一块儿喝酒的狐朋狗友。
“平时抠的恨不得住树上,怎么今天请我吃饭?”许央央踢了傅听弦一脚,没好气的道。
“许哥哪里话,走呗。”傅听弦走过来,那么高,往她旁边一站,光都被他挡没了,他嬉皮笑脸的把烟踩灭,又丢进垃圾桶,率先往店里走。
傅听弦要了啤酒,又要了五斤小龙虾,跟许央央一同坐在店里。
“许哥,我知道你能耐,从你拿那根黄瓜的时候起,我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傅听弦拿起小龙虾,掐断虾尾,拨开外壳,跳出尾筋,沾饱了卤汁,搁在许央央的盘子里,随后又拿起另一只。
“要我帮什么忙?”许央央还不知道他,这么殷勤必定有鬼。
“我最近想买几幅画,那个持有人比较操蛋,不值钱的几幅画狮子大开口不说,还总吊着我,动不动就不卖了。”傅听弦一边说一边剥虾,白胖的虾尾很快在许央央面前堆成一团。
许央央一边吃一边诧异:“你?买画?你一文盲买画干什么?”
“喂,我当年也是认真考虑上北大还是蓝翔的人,你这话过了分了。”
“切,那你是要跟我借钱?”许央央搁下小龙虾,严肃道,“告辞。”
“不不不,我要借也跟西子歌借,跟你借个水花啊?”
“我就搞不懂了,西子歌、司南跟你混同个圈子,你本事也不差,怎么穷成这样?”
“脾气上来了打过客户,口碑不好。”傅听弦叹口气。
“你是白痴么?傅听弦?”许央央摇摇头,问,“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是这样的,我前前后后跟他谈过很多次,他这次终于开口答应卖给我,我也攒够钱了,但是,这人之前也答应过,但反悔过好几次,所以……”
“他反悔的时候帮你打他?”
“不不不,是我想打他的时候拦住我,千万别让我动手。”傅听弦顿了顿,扬起脸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不能打他,打了他就不可能卖给我了。”
许央央愣了。
这不是她认识的傅听弦。
傅听弦是她见过活的最肆意的人,他没有顾忌,没有害怕,永远横冲直撞,看着不爽的事情就一脚踹翻,谁都没怕过,不低头不软弱,受伤了也浑不在意,舔舔伤口就继续上路。
特别自由,也特别混账,好像没有牵绊一样。
“没办法,许央央,只有你能拦住我。”傅听弦捏着啤酒罐,灌了一口,才道,“不然我也不想麻烦你。”
“傅听弦,那画对你很重要么?”许央央轻声问。
“不废话么。”
“好啊,我帮你。”
“许哥,就知道你最好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拉住我。”傅听弦叮嘱完,拉过另一盘小龙虾,又开始剥虾,“来来来,吃虾。”
“别剥了,你不知道这样吃小龙虾没灵魂么?”许央央白他一眼道,“味道都淡了。”
“啊?这样啊。”傅听弦把许央央面前拨好的虾全拿到自己面前,“那就我吃吧,你吃有灵魂的。”
“你大爷!”
“现在八点了,我跟他约了九点见,你待会没事儿吧?”
“嗯,没有。”许央央思考着要不要告诉司南一声,想来想去,发了条信息。
许央央:待会有些事儿,我晚点回去。
司南:嗯。
第12章 你可不能哄我
傅听弦带着许央央,七兜八兜,拐进了一家酒吧。
“你确定这是你们艺术家的接头地点么?”许央央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我有什么办法,他非得定这儿。”傅听弦迈开长腿往前走,粗糙的道,“我恨不能直接给他转账,让他快递给我呢。”
“那你也太不讲究了……”
酒吧坐落在一个小巷子里,9点多的时候只有稀少的行人,店铺也纷纷拉下门闸。他们推开一个灰扑扑的铁门,看见了闪烁的LED灯。
门口的招牌上写着今日特价,画着荧光的鸡尾酒杯。
两人走进室内,发现里面居然没有客人。
“不对劲,许哥,我们走。”傅听弦抬手拽住许央央,就要往门口走。
“你不买画了?”有人的声音在幽暗的空间里响起。
“薛久?”傅听弦闻声望去,在酒吧的高脚椅上找到了说话的人,“你在就行,赶紧交易。”
“那肯定啊,我也想快点卖出去,等着用钱呢。”薛久笑起来。
傅听弦走到他面前,伸手道:“我给你转账,你画拿出来我看看,5幅,20万,对么?”
“别这么着急。”薛久约莫三十多岁,胖乎乎的脸上挂着笑。
“你什么意思?特么又反悔了?”傅听弦脸一沉,眉毛扬起来,“耍我玩很开心么?”
“你别误会,我就是求个财。”薛久满不在乎的道,“你知道么,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要这几幅画,最近还有别人看上了。”
“你别在这儿跟我胡扯,这画就对我有用,别人看上个鬼。”
“傅听弦,我就图个财,有钱我不赚么?我明着告诉你,有个土豪出50万买,你觉着我是卖给你好,还是卖给他好?”
傅听弦一张脸明显黑下去,许央央看见他握紧的拳头,心里有些担心,50万据她所知,傅听弦是拿不出来的,而且拿出来这人也不见得卖,纯粹就是吊着他玩儿。
傅听弦浪荡惯了,从没受过这种委屈,许央央已经做好了拉他的准备,却见他忽然吐出一口气,软了下来,道:“你20万卖给我,我替你做件事,不收你钱。”
薛久冷笑:“你做什么事儿能值30万?”
傅听弦的视线落在男人的后颈处,笑道:“帮你解决骑在你头上的那个东西。”
薛久脸色一变,惊慌道:“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会相信你的鬼话?”
傅听弦冷漠的笑了笑,“是不是胡扯,你心里有数。”
许央央听完,心里毛毛的,很怂的躲在了傅听弦的背后。
“薛久,怕什么,那个东西,我可以替你解决。”另一道声音伴随着纷杂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许央央抬头一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许多人,为首的是个中年人,戴了一个眼罩,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滋滋”的抽着。
“是你。”傅听弦愣了。
“可不就是我么,这眼睛还是拜你所赐呢。”中年人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对自己小弟道,“去把画拿过来。”
“张老板,我给您送过来。”薛久屁颠颠的跑到了中年人面前。
傅听弦抿着唇,目不转睛的看着。
许央央躲在傅听弦身后,问:“这人谁啊?”
傅听弦咬牙切齿的道:“曾经打过的客户。”
许央央叹息:“所以说,最重要是跟客户保持良好关系啊。”
张老板接过纸袋,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画,嗤笑一声,“画的这么难看,傅听弦,你这个品味也真是狗。”
傅听弦道:“你那么不喜欢,何必浪费钱呢。”
“当我跟你一样穷?”他顿了顿,手指捏住画卷的两侧,道,“太难看了,碍眼,撕了好。”
眼看就要动手,傅听弦脸一白,道:“别撕,有什么条件你提。”
“还用我提?”张老板吐出烟雾。
傅听弦捏紧拳头,努力压抑自己,道:“对不起。”
“那时候哪只手打的我?”张老板抬眼冲他笑,随口道。
许央央看傅听弦的脸色,觉得不太好,刚要拉住他,他却已经摸过旁边的啤酒瓶,“哐当”一声在吧台砸碎了。
糟了,许央央心头一跳,虽然很生气,恨不得傅听弦上去揍扁他们,但是他临行时千叮咛万嘱咐,她本来也是帮傅听弦忙的,只好走出来拉他。
没想到全然不是她想的那样,血腥味扑面而来,许央央震惊的看着傅听弦不断滴血的右手,他冷眼笑着,把废玻璃渣扔在地上,毫不在意的道:“右手。”
他竟然毫不犹豫把自己右手废了。
“不愧是傅听弦,还是这么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张老板很开心,忽而敛了神色,怒道,“我瞎了一只眼睛,你以为赔个手就行了么?”
许央央吓坏了,生怕傅听弦一个冲动又去戳瞎自己,急忙拽住他的胳膊。
傅听弦不吱声,怒气几乎涨破胸膛,但遇上这种人渣,想要的东西还在别人手中,当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你下不去手,我帮你也可以。”张老板冲自己小弟点点头,道,“傅听弦,可别胡乱还手啊,不然……”他笑着,提起了薄薄的画卷,忽而眼睛一亮,又道,“这小丫头也挺水灵,你可别连累到她。”
“央央,今儿个是我对不起你,你先走。”傅听弦将她藏在身后,示意她先出去。
许央央哪里能走,她要是走了,傅听弦今天得死这儿,眼看那群人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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