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书后全横滨都想追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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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书后全横滨都想追杀我-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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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幼小的动物一般。
  “我在这里。”
  中原中也握着她小小的手掌,即便他自己的手掌也是那么的稚嫩。他觉得自己成为了她的依靠。
  这也令中原中也生出了,“即便没有异能力,也有人需要着他”这样的想法。
  眼前的渊绚有着截然不同的眼神。
  但在那双眼睛里所蕴含着的温柔,却是出自同源的本质。
  “虽然我并不知道,在中原先生的世界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渊绚放在腿上的双手缩紧成拳,“但是我觉得,中原先生也可以试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要一味的顾及他人的想法,为他人而存在,当作承载异能力的工具一般供人使用着。”
  她告诉中原中也,“在我的世界里,也就是这一个世界,我同样遇见了你。是比我还要年少的你,而那一个“你”对我说,“你”能够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她说话时,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都保持着安静,他们沉默地听着她的声音,她的声音里似乎蕴藏着某种力量。
  渊绚鼓起勇气直视对方的眼睛,她看见中原中也露出了怔愣的神情。
  他呆呆地张了张嘴,却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来。
  声音里满带着沉重的意味,“……什么答案?”
  渊绚没有直接回答,“我想,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她伸出手来,仿佛有某种奇异的冲动驱使她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中原中也的手背上,中原中也在这样的举动下睁大了眼睛。
  他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像是晃过了许多东西,记忆如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一道声音,那道声音在对他说着,“请幸福地生活下去”这样的话语。
  即便是在一个,没有给予他这般祝福的人存在的世界里。
  渊绚被仿佛泡影般在她面前消散的中原中也吓得缩回了手掌。
  她愣愣地看着那个他原本坐着的位置,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太宰治。
  黑色头发的青年饶有兴致般地支着下巴,嘴角噙着若有所思的微笑。
  “……太宰先生。”
  在渊绚小声开口之后,他开口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渊绚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
  在她满含期待的目光中,太宰治歪了歪脑袋,“但是解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侦探来做会更好一些吧,毕竟我只是一介普通的afia首领,这方面完全不是我的长处呢——”
  这样说着,太宰治脸上的神情逐渐发生着变化,他的视线穿过渊绚,落在了悄无声息地抵达了这节车厢的侦探身上。
  金发的侦探身形半隐于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然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却也让渊绚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他的降临。
  她猛地转过身去,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杀人侦探,绫辻行人。”
  太宰治直白地点明了对方的身份。在他的世界里,他听说过对方的存在。
  闻言侦探向他们迈开了步子,渊绚因此看清了他的模样,身材高挑的青年戴着一双浅褐色镜片的眼镜,这令他的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中被出色地隐匿。
  白色的衬衫外面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针织马甲,浅咖色的外套被随意地披在肩头。金发的侦探似乎完全没有要理会太宰治的念头。
  他一言不发地摘下了眼镜。
  露出来的是一双赭色的眸子,这样的颜色与涩泽龙彦的眸色极为相似,但在这两双相似的眼睛里所承载的东西却截然不同。
  即便此时此刻,绫辻行人所注视的也是渊绚。
  他径直走向了她。
  “按照约定,”沉笃的脚步声闷重地响起,绫辻行人冷淡的嗓音传来,“我是要来杀死你的。”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眼前的粉紫发色少女的身上。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活着的渊绚。
  ““小说家”,渊绚。”
  渊绚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影响时代的小说家。
  但她自己非常清楚,这只是痴人说梦的想法。她并不觉得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更何况,这原本不是她的梦想。
  这是她哥哥的梦想。
  写出可以打动人心的东西,写出足以影响到他人的人生的东西……
  “诱导自杀、教唆杀人,写出了让数以万计之人死亡的小说,被异能特务科列为特一级危险异能者的你——”
  绫辻行人用无比冷酷的神情面对着她。
  “向我发出了委托。”
  刺骨的寒意蔓延至全身,渊绚听到他一字一句地对她说——
  “阻止你,杀死你。”
  她被侦探身上那股可怕的气势吓得脸色苍白。
  但更令她觉得可怕的,却是他所描述出来的自己。
  她无论如何也没法想象,在万千个世界中的某一个自己,会做出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
  但她同时也意识到了,无论是中原中也还是太宰治,以及现在这个被太宰治称之为“杀人侦探”绫辻行人,其实都在用对待他们所知的“渊绚”的态度来对待她。
  他们所看到,都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她们也是“渊绚”,但她们却并不是渊绚。
  这是一个非常形而上学的问题,用不同的逻辑来进行思考,所得出来的结论也截然不同。
  但是面对说着是来“杀死她”的绫辻行人,她却并没有对这句话产生恐惧。
  一个真正仇恨着某个人,因得知了她所做的事情而失去理智、失去判断,只想杀死对方的人,是不会有如此冷静的眼神的。
  明明他可以把这样的眼神藏起来,藏在眼镜的后面,谁也无法窥探其中的真实,但在开口之前,他却在渊绚面前将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
  这是否表示,在他的心目中,“渊绚”其实并非是令他憎恨的敌人。
  “你要杀我吗?”
  渊绚抬起眼睑,她轻声询问对方,“你真的,是要来杀我的吗?”
  绫辻行人重新戴上了他的眼镜,他的目光扫过周围,停留在看不清外部的窗户上。
  他突然问,“你觉得自己会被什么样的人杀死?”
  渊绚被这样的问题难住了。
  就在这时,太宰治突然合起自己的手掌,拍出了清脆的声音。
  “好了好了,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么姑且就把这种吓人的问题放一放吧……”
  他非常圆滑地缓和着这时候的气氛。
  但绫辻行人并没有领情。他瞥了黑发的港口afia首领一眼,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这不是误会,”绫辻行人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报纸——准确地说,是一小张被裁剪过的报纸。
  那上面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你——”绫辻行人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他换了一种说法,““小说家”已经死了。”
  他所在的那个世界里,那个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的犯罪者,已经被不知名的人或事物裁决了。
  这是绫辻行人接受的所有委托中,唯一一个没有完成的。


第1卷 第36章 
  ‘“推理小说;  是我最不擅长的类型。”
  她轻声说着,抬起了眼睑,“如果有一天我要尝试;  你愿意帮助我一起完成吗?”
  坐在她对面的青年;  被众人称为——“杀人侦探”。’
  在绫辻行人所处的世界里,“渊绚”是非常有名气的小说家。
  从她的第一部 作品出版的那一刻,她就被众人疯狂追捧、被媒体争相报道,比起小说而言,她本人所受到的关注才是最可怕的。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有人说;  在她的身上;  存在着一种近乎妖异的吸引力。
  当她注视着某个人时,没有任何人能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这种说法实在太荒唐了,”少女坐在绫辻行人的对面,她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无奈的神情;  “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角色罢了。”
  她总是说着;  她写出来的东西;  其实远不如人们所想的那样好。
  “比起作品本身;  其实还是外因占据了绝大部分因素……”说到这里,她问绫辻行人;  “你有看过我的小说吗?”
  即便是非常熟稔的相处,绫辻行人的声音依旧沉浸在一种冰冷的气息中。
  仿佛从他身上氤氲出来的气息也满带着寒意,绫辻行人正是这样毫无温度感的存在。
  “没有。”
  听到这话的渊绚支起了自己的下巴,她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绫辻行人,“那么以后,也不要去看它们。”
  后来才暴露出她作为天人五衰之一的身份——“小说家”的渊绚的作品;  同样带着一种奇诡的魔力。
  那些文字仿佛毒药一般腐蚀了人们的精神;  摧毁了他们的理智;  于是他们变得恍惚、变得愤怒、变得狰狞。
  ——这样的悲剧源于她的异能力。
  这是异能特务科做出的判断。
  她的异能力蚕食鲸吞了无数人的生命。
  他们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武装侦探社来解决,不仅是因为武装侦探社有着传说中无论什么案件都能侦破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的存在,也因为他们拥有可以消除一切异能力的异能者——太宰治。
  这才是根本原因。
  但在他们解决这次案件之前,绫辻行人却接到了“小说家”的电话。
  推理出她所在的地点,绫辻行人看到了已经停止涌出的血液铺散出她的轮廓,她的头发在血中蜿蜒垂坠,被染成刺目的黑红色。
  那张苍白的脸在血的映衬下显露出动人心魄的妖异的美丽,睁开的双眼仿佛在注视着半空中的某个点。
  他看见她的尸体附近飘落的一张报纸。
  那是被裁剪过后的一张报纸中的一小部分,绫辻行人戴着手套的手指捏起了一角,他看到了报纸的内容。
  这是渊绚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 作品,并非小说,而是一篇简短的、信件格式的文章。 
  那是她以一个小女孩的视角,对当初那场影响巨大的“大战”的回忆。
  作为一名侦探,绫辻行人自然不会觉得它的出现没有任何意义,通常来说,这种有着特殊含义的物品,反而往往是侦破案件的决定性要素。
  委托他来杀死自己的“小说家”,究竟死于谁手,或许这就是找出凶手的关键。
  但在绫辻行人试图在异能特务科派遣的监视者跟上之前展开调查时,他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列火车。
  一列不知道会前往何处,也不知道为何存在的火车。
  他在这里,遇到了一个活着的渊绚。
  一个,没有成为“小说家”的渊绚。
  她有着清澈而又纯粹的眼神。
  渊绚非常不擅长推理,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尝试这方面的题材。
  她所写的,绝大部分都是她的心想要说出来的话语。
  但现如今摆在她眼前的案件,却是与她有着紧密联系的。如果说有谁能不看到尸体便明白其死亡的原因,那么只有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她自己。
  只有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
  在告诉了她已知的情报之后,绫辻行人询问了她对这个“案件”的看法。
  “杀死“渊绚”的是谁,你能推理出来吗?”
  在他这般询问的时候,渊绚只是用安静的眼神注视着他。
  这令绫辻行人觉得,她一定是知道的。
  能够杀死她的人……能够在绫辻行人抵达之前,先与她见面的人……
  只有可能是——
  “是渊绚。”
  渊绚轻声开口,她闭了闭眼睛,这对她而言实在过于残忍,“是自杀。”
  这是“渊绚”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的“推理小说”。
  这个故事,她用现实来书写了。
  犯人与受害者是同一人,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推理故事,倘若要拿去给别人看,一定只会得出“真是个无聊的故事”这样的答案。
  但这恰恰符合了渊绚的本质。
  她没有撒谎,她的确对推理小说一窍不通。
  甚至其他类型的小说,也远没有她所得到的关注那么优秀。
  渊绚的“成功”不在于她的作品本身,而在于她被迫需要的“关注”与“瞩目”。
  她必须要让尽可能多的人看到她的小说,只有这样,她的目的才能真正达成。
  绫辻行人从来没有询问过渊绚的梦想。一方面是因为他并不在意,另一方面则是作为侦探的傲慢本性。
  ——成为足够家。
  所有人都觉得,这就是渊绚的梦想了。
  但只有她自己才能理解、才能明白,无论是哪一个她,都只会为了一个目的而付出一切、即便拼尽全身的勇气,即便以生命作为代价——渊绚愿意为了这样的目的去做任何事。
  就算那些事情,已经超越了她的良知所能承受的范畴,让她深陷痛苦与折磨。
  并非是他人杀死了她,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正如她曾经对绫辻行人所说的那样,如她去向绫辻行人寻求帮助一般,绫辻行人也成为了她的“推理小说”的一部分。
  在那个以现实作为纸张来进行书写的故事中,他在其中扮演了“侦探”这一角色。
  早在许久之前,渊绚其实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她才会用那样的问题来询问绫辻行人。
  让他来帮助自己,完成自己的“推理小说”。
  作为一名侦探,唯一需要关注的,只是案件的真相。
  凶手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犯下这样的罪行,在过往的侦探生涯中,绫辻行人其实从来不会在意。
  但这次的情况并不一样。
  即便是他也难以理解,她做出那些事情的原因。
  成为天人五衰,去摧毁那个世界原有的秩序……
  这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绫辻行人可以推理出她以现实来写作的方法,这在他见到她尸体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了。他是个过于轻而易举。
  那的确不是个。
  但绫辻行人却无论如何也没法理解,她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
  如果说有人能给他答案的话,那么也只有可能是她本人了。
  渊绚就站在他的面前。即便她不是天人五衰之一的“小说家”。
  “如果是你,你会因为什么,而去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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