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达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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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达西小姐-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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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告诉你,我会协助这桩案件的调查。如果你要阻挠的话,明天就会有一封辞退书寄去你的家里……”
  福尔摩斯言尽于此,不想和警探再多废话,查案要紧,他看向克洛莉斯,“宾格利小姐呢?”
  “在休息……”
  “那只能打扰她的好眠了。”


第95章 宾格利小姐的礼服
  仆人去喊醒宾格利小姐,她穿着丝质的睡袍,披了一脸外套出来,头发松散,揉着眼睛,问:“什么事啊?”
  “宾格利小姐,请坐……”福尔摩斯道,“不用再演戏了,你不是一个演技出众的演员,你根本没有睡着,应该是出现了让你彻夜难眠的事情吧。”
  宾格利小姐的脸色骤变,她说话时心虚,但是扩大了音量:“能有什么事情让我彻夜难眠,不要胡说八道。”
  有时候,声音越大,越能被看出破绽。
  “韦翰死了。”
  福尔摩斯将这个消息告知宾格利小姐,他一直观察宾格利小姐的神情,她的面部神情出现迟缓,大约是三秒以后,才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用手捂住嘴,双眼瞪大。
  都说了她是一个没天赋的演员。
  “宾格利小姐,你的惊讶来得太慢。而且你其实无需表现出如此显而易见的惊讶,一个远房亲戚的死不至于让你如此惊讶。”福尔摩斯点明她的破绽。
  “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宾格利小姐捏紧了自己的裙子,她望着福尔摩斯,眼带愤怒,心里想着自家兄长这个朋友凭什么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她,她将目光移到一边疲惫的警探身上,问,“现在警探的工作任何人都可以做了吗?”
  宾格利小姐故意激起警探们对福尔摩斯的不满,其实警探们对这个果敢的年轻人已经颇有抱怨,只是碍于他之前所说的话,众人心里都有顾虑。
  “如果人民的钱是用来供养警探的话,我看根本无需支付这一笔费用。”
  那位叫本卫·肖的警探受不住激,冲福尔摩斯嚷道:“盘问嫌疑人是我们的工作,无关人员都赶紧离开。”他故意亮了亮揣在腰间的枪。
  “刚刚还怀疑我们就是嫌疑人,如今怎么又变成了无关人员。”
  克洛莉斯翻了个白眼,伊丽莎白看着她的模样,暗自拉了拉她的衣袖。
  警探虽然没什么用,但也得给他们几分薄面,伊丽莎白在哈福德郡生活了这么久,她知道这群警探的脾性,越是乡下地方越将一点儿小的权利看得比天还大。对于他们而言,任何有拂他们面子的行为都是踏了雷区。
  本卫·肖面子上挂不住,今天他的面子是被彻底拂了,明天指不定被谁传了出去,说他在这里丢了脸,整个警察局都会拿这件事当笑柄传三个月。
  “这位女士,你说话注意一点,你目前为止还是嫌疑人……”本卫·肖扬手,警告克洛莉斯,又走近福尔摩斯,“你也是。”
  福尔摩斯瞥他一眼,没有搭理。
  宾格利小姐往火上浇了一把油:“凭什么我要被嫌疑人审问,这到底是什么规矩?”
  以本卫·肖为首的警探们也觉得不能让一个外来人员代替审讯。不管他是不是嫌疑人,这都不合规矩。
  “激起愤怒并不能让你免于审讯。”克洛莉斯对宾格利小姐说。
  “警探们,你们该去问一下这位小姐跟死者是什么关系,我可是曾经听说他们的交情颇深。而后来这位小姐跟我面前这位先生……我的话点到为止,留给你们自己判断吧。”
  宾格利小姐想要将犯罪的苗头引向克洛莉斯和福尔摩斯身上,「一不小心」将达西先生一直保守的秘密吐了出来,她本来想要说得更直白一些。
  可是无意中看到达西先生的目光如冰冷的刀片一般朝她射过来。
  这毕竟曾经是宾格利小姐曾经爱慕过的人,触及到他的目光时,刚才还振振有词的宾格利小姐如同一个纸偶被放了气,声音逐渐变小。
  自从警探来了以后,达西先生一直保持沉默,他是有意为之的,哈福德郡这一帮子警探简直就是嚣张跋扈和欺软怕硬的代名词,他在英格兰当局有说得上话的朋友,只要他稍稍亮一下身份,他们的态度绝对就会发生大逆转。
  可是他不想那样做,他想要在这样的局面下看一下福尔摩斯和克洛莉斯的应对能力。
  所以哪怕伊丽莎白已经暗暗提醒他许多次了,他也只是拍拍新婚妻子的手背,示意她放宽心,就算福尔摩斯和克洛莉斯无法处理这样的局面,他也会像一张大网一般兜住他们的。
  可是他忽略了宾格利小姐,韦翰和克洛莉斯的事情是一个大秘密,他甚少对外人提起,连宾格利先生都没有说过,她又怎么会知道?
  达西先生如同一座沉在海水里的山,宾格利小姐怯生生地看他一眼,就低下头去了。
  宾格利小姐这番话让警探们抓到了福尔摩斯和克洛莉斯的把柄,本卫·肖终于能光明正大露出他的枪了,他拿枪虚指向福尔摩斯:“你们俩也逃不开干系。”
  福尔摩斯实在懒得跟他废话,跟苏格兰场的警探说话好歹还能把话说清,跟他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他转头向华生:“去把我皮箱里最底层的东西拿来。”
  至少华生不是犯罪嫌疑人,他的行动是自由的。但是本卫·肖也示意一个小警探跟着他一块儿去。
  皮箱里最底层的东西是一个牛皮纸袋,华生也不知道这个纸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反正他们上次修道院公学案件的报酬被这位先生摊在了纸袋上方,莫非这里头的东西比一万英镑还要重要?那可是一张一万英镑的支票啊!
  福尔摩斯接过纸袋,拿出了里面的两个东西,一是一条蓝色的丝带,亮在了本卫·肖面前——
  看起来这个嚣张跋扈的蚂蚱还是这群警探里的头——对他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切,不就是一条破丝带……”福尔摩斯亮出了丝带上的绣着的姓氏,本卫·肖看到了,念了出来,“霍德尔瑞思……”
  霍德尔瑞思公爵,前任内阁大臣。尽管退休了,但是仍然在英格兰有无穷的势力,这条丝带是他们家族的象征。
  本卫·肖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条丝带算不得什么的,有可能是面前这人「不小心」得到的。
  “如果你觉得这不能说明什么或者怀疑它的真实性……”福尔摩斯戳破他的心思,拿出了另一个东西,“那这个呢?”
  这个东西是一张小小的证件,证件虽小,但是该有的印章却无比齐全,它来自于福尔摩斯家里某一位在政(府)任职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他就是英格兰。
  这个证件是福尔摩斯偷过来的,他觉得这个东西总能派的上用场。
  福尔摩斯的想法是正确的,因为它的确在这个场合派上了用场,这个证件亮在本卫·肖的眼前,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之前对他所说会让他接到辞退信并不是说说而已。
  本卫·肖的额头上渗出汗水,他在想着是立刻认错比较诚恳还是倒一杯热茶再认错比较诚恳。
  “听着,我不想干预你们的内部事宜,我的目的是要破案,已经耽误了够多的时间,我希望不要再浪费时间。”
  福尔摩斯一般不会亮出他偷来的这张证件,有一些稍微聪明一点的警探可能会拿去查验。
  虽然查验出来只会证明证件的真实性,但是时间会很长,而且层层报告上去,被偷证件的人就会得知他的证件被偷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他或许会没收证件,下次再想偷出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而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想用权力去压制另一方的权力,这实在没什么意思。
  “好的,先生……”本卫·肖连忙应下,大家都为他的转变而感到讶异。本卫·肖凑近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们退远一点,不要说话。”
  “是的……”
  本卫·肖挥了挥手,所有警探跟他一起后退到墙角站好,他屏息凝神,知道福尔摩斯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而他也着实丢了大脸,可是面子上过不去没什么要紧的,别把饭碗丢了就行。
  排除了这群聒噪的乌鸦,审讯终于可以正常进行。
  宾格利小姐问:“你给他们看了什么?”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宾格利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去尼日斐花园后方小树林的?”
  “不要说谎……”克洛莉斯道,“之所以问你这个问题一定是有凭证的。”
  “有什么凭证?”
  克洛莉斯拿出了他们在小树林里捡到的那块布条。
  “你今天穿来参加婚宴的礼服上的图案跟这块布条上的一模一样。”
  大家都记得宾格利小姐礼服上的图案,看到这块布条,立刻就确认了下来。
  “这块布条是我们在小树林里捡到的。”
  这就说明宾格利小姐一定去过小树林。
  “噢,那么你肯定是凶手。”本卫·肖站了出来,指认宾格利小姐,他心里还有点抱怨,捡到了这么关键的证据就应该早一点儿拿出来,这样他就不会犯蠢冤枉福尔摩斯是犯罪嫌疑人了。
  “可是我的礼服裙是完好的。”宾格利小姐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96章 贩卖秘密
  宾格利小姐说她的礼服裙是完好的,她叫女仆拿来了她的礼服裙,上面没有缺少任何一块布料,剪裁完美,但是克洛莉斯一直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是这条裙子没错。可是跟她白日见到时又有些不一样了。
  “这块布料不是出自于我的礼服裙上的。”宾格利小姐在女仆拿着礼服出来时就有了底气。
  福尔摩斯的眼神在询问克洛莉斯:她今天穿的是这条礼服吗?
  是倒是……只是……
  今天大家的目光全在新娘的装束上了,谁还顾得上细看别人的礼服呀,只记得大致的花纹图样,细节处全然一片模糊。
  “给我检查一下。”福尔摩斯要检查宾格利小姐的礼服。
  “这块布条是宾格利小姐身上的……”拿着礼服出来的女仆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她今天回来的时候裙子已经破掉了,就让我把她的裙边拆掉,全部镶上蝴蝶结。”
  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裙边那一排蝴蝶结,这种细微之处一般没有人会察觉到。
  宾格利小姐的脸色惨白,她没有想到女仆会把这件事说出来,这简直是坐实了她的罪名。
  宾格利小姐怒目圆睁:“玛莎!”
  玛莎低着头,继续说:“小姐说直到做完才能睡,她明天一大早就会检查,我一直补到刚才,才终于补好。”
  玛莎是宾格利小姐的贴身女仆,她的刺绣功夫很好,宾格利小姐十分信任她。
  “劳烦你去将那截拆下来的裙边拿过来。”
  “好的,先生。”
  玛莎拿来了被拆下来的裙边,那块被荆棘丛挂下来的布条正好能够补上裙边上残缺的那一块。
  “案件结束了,你就是杀人凶手。”本卫·肖走上前来,要逮捕宾格利小姐。
  “等一等……”宾格利小姐忙道,“你是一名出色的侦探,你不会冤枉人的,我没有杀韦翰,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你在狡辩。”本卫·肖冲宾格利小姐吼了一声,把宾格利小姐吓得一哆嗦。
  “我没有撒谎,我到的时候他和达西小姐的老仆人艾德都倒在了地上,艾德的手里握着一块大石头,晕了过去,而韦翰后脑勺那一块有一滩血,我去探了他的鼻息,他已经死了。”
  宾格利小姐的语速极快,她收敛了刚才的神色,目光里满是惊恐,充满期待地看着福尔摩斯,只有他能够救她了。
  “你什么时候去的小树林?”福尔摩斯问。
  “天黑以后,舞会开始以前。”
  “为什么要去见韦翰?”
  问到这里的时候,宾格利小姐的脸上露出犹疑。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如果不说出实情,面对她的将是牢狱之灾。
  “韦翰让我去的,他约在了那一片小树林里,我有把柄在他的手里,他要我在那个时候过去给他一百英镑。”
  “你有什么把柄在韦翰手里?”
  宾格利小姐下意识看了伊丽莎白和达西先生一眼,支支吾吾:“我写了一封信给……给凯瑟琳夫人……信上面……上面……”
  “信上面说了伊丽莎白的坏话?”克洛莉斯替她补全了剩下的内容,原来给凯瑟琳夫人写信的是宾格利小姐,她还一直以为是原著里那个律师表哥呢,她今天见到人家,人家来跟她打招呼都是敷衍的。
  宾格利小姐点点头,她心里愤怒也没有了,只有后悔和委屈,就是因为写了给凯瑟琳夫人的信才会有后头这么多事情发生。
  宾格利小姐头低了下来,她的脸已经红得像抹了三层胭脂,她根本没有脸面对这间屋子里的人。
  “就因为这件事你就受韦翰的威胁了?”
  宾格利小姐点点头,她把优雅的形象看得比天还要不要重要,韦翰一直威胁她要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到时候她就成了追求达西先生而不得的妒妇了,名声会大大受损的,肯定会影响她在名门淑女一代的口碑。
  “我不会杀韦翰的,尽管他每次来找我要钱我都很烦,不想见到他,可是他每次要的钱数也不多,我都能给得起,我干嘛要杀他呢?”宾格利小姐辩驳。
  “你白日穿的鞋子在哪里?”
  “被我脱下来藏在了花园里。”宾格利小姐换了一双鞋去参加舞会。
  华生收到福尔摩斯的眼神指令,他明白又有新活了,他得去把宾格利小姐的鞋子找出来,真是辛苦,他上一个案子带来的长途奔波的疲劳还没有缓过去,就又接到了新的案子。
  “你们应该查一查艾德,他才是真正的凶手吧,不能因为他是达西小姐的仆人就这样放过他呀,那块砸死韦翰的石头可是在他的手上啊。”
  宾格利小姐相信兄长所言,她没有杀害韦翰,福尔摩斯会还她清白。
  福尔摩斯没有理会她的话,等着华生将宾格利小姐的鞋子拿回来,他摸了摸宾格利小姐鞋子上的泥土,道:“她没有说谎。”
  那么谁会是杀害韦翰的真凶呢?
  福尔摩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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