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寡妇三个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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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寡妇三个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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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书望:“。。。。。。”

    一家之主顶着张沉沉的面去了衙门,公事稍微告一段落后,令衙役去喊自家二弟来。

    ☆、当县令,真的是很穷的

    戚书闻兴匆匆的来; 一落座就迫不及待道:“大哥,娘要开酒楼你可知道?这下可好,我算是解脱了。”

    看弟弟兴高采烈,戚书望道:“何来解脱之说?要是开了酒楼,不怕娘要你继承酒楼?”

    “娘还真的有这想法,多亏了戚镜,那人可真会说话,三言两语就让娘改变了主意。”

    看着二弟与福伯相似的表情,戚书望眉头一跳。

    戚书闻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油脂膏来,喜滋滋道:“他的好东西可不少; 我只不过说了一句手有些干,便得了这个; 看这成色可是上等货色; 不容易买到。你知我本行是干什么的,手可是吃饭的家伙; 最忌炸油条炸得手糙,那戚公子可真是细心体贴。”

    戚书望扶额,打算换一个不会让弟弟再提到戚镜的话题。

    “书问呢?”

    “在家等着跟着戚公子打野味; 那戚公子见多识广; 说咱们本地有种鸟儿别处还没有; 打下来后烤着吃,别有一番风味,如今书问不是念叨着秦修颜的菜,就是念叨着戚公子的鸟。”

    戚书闻敲了敲鼻梁; 眸光里带着汹汹的比试之心。

    他堂堂贤王,还就不信比不过区区一小商人。

    “对了,大哥,叫我来做什么?”

    “借钱。”

    刚一开口,刚才还雄心壮志的县令大人立刻意识到先输了一次。

    县令虽然是官,但公正廉洁的他,确实有点穷。

    “我们戚家之事不用外人插手,既然无虞要开酒楼,那出资之事我来办,银子你先出。”

    “开酒楼银子可得不少,我虽然勉强能出。”

    一家之主目光热切,掌心沉沉的压在弟弟肩膀上。

    “大哥相信你。”

    “大哥,要是你肯裸着上身在院子里跑一趟,我就出。”

    之前被戚书望瞒着很多事,导致他以为这一个家真的要完了,苦闷了许多天,不借着这机会吓吓人不甘心。

    戚书望一脸胡闹的表情,甚至甩袖离开。

    戚书闻偷笑,忽听得外头衙役在喊。

    “大人,您为何要脱腰带啊?”

    “大人,您怎么连袍子也脱了。”

    “大人,再脱可就是只剩中衣了。”

    戚书闻:“。。。。。。。”

    戚书望揣着从弟弟那里得来的三百两银票,又从弟弟嘴里得知此时章无虞与戚镜正在镇子里的张员外家中,雄赳赳的出了门。

    衙役见县令出门,立刻跟上。

    戚书望本想着无需兴师动众,但一转念,如今不是贤王的身份,穷得很,这三百两可是巨款,还是让衙役跟着保险。

    张员外家,戚镜陪着章无虞正在谈生意。

    昨日他们看重了临江的一栋空屋,来做酒楼很合适,今早便来找这空屋的屋子,想将店铺盘下来。

    小厮来报,道县令来了。

    张员外忙起身,忙中抽闲的扫了章无虞一眼。

    县令与养母之间不合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若不是这寡妇跟县令有点关系,再加上小厮来报,同行的一看就是个贵公子,他才不会让寡妇登堂入室。

    他不知这县令来是好事是坏,事忙出门迎接。

    戚书望被迎上座,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热车,拨了拨茶叶梗。

    因他是县令,未开口时,其他人也不敢先说。

    “张员外,张家乃宜阳城家喻户晓之大家,官民一家亲,应该多活络才能共同为宜阳城出力。”

    戚书望抿了口茶,当个县令倒是有个额外的好处,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戚镜,目光沉沉:只要在这宜阳城,看你能将无虞带到哪里去?

    “大人真不愧是父母官,小的本应率先上门才对,真是失敬。”

    张员外夸着,心里却很茫然,这县令来这都一年了,要活络早干嘛去了,偏偏到今日才来,莫不是有额外的意思?

    想到这里,张员外更提心吊胆。

    “看来本官今天来得不是时候,张员外还有客。”

    “哪里的话!大人来让蔽室蓬荜生辉!”

    张员外忙说,戚镜也道:

    “说得是,是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冲撞了大人。”

    章无虞若有所思的看了戚书望一眼,后者装没看见,满意道:

    “既然如此,你们继续。”

    刚才两方谈的是租金以及开酒楼后如何打理,都是生意上的事,各种行话层出不穷。

    戚书望表面冷静,内心茫然,他未做过生意,根本就听不懂。

    终于谈到租金时,戚书望精神一振。

    “夫人是本地人,我与戚公子又一见如故,这租金好说,要是别人租,没个一千两下不来,你们要,七百两便可。”

    话一落,听得茶碗‘哐当’压桌,在场众人齐刷刷看去。

    戚书望淡然极了,端起茶碗姿态优雅的抿了口茶,托着茶碗的手微不可闻的抖了抖。

    居然。。。要七百两!

    戚镜寻求章无虞的意思,后者是真的想要。

    那酒楼位置非常好,靠着江边,夏日江风舒适,冬日江面结冰,落雪后又是一道好景致,放弃略微可惜。

    她心里盘算着,得借戚镜多少银子才能让店先站稳脚跟。

    见她这样子,在场两个男人知道她的意思。

    外头忽的一片嘈杂,张员外唯恐惊扰了县令,忙让人出去看看。

    小厮跑回来,道街尾有户人家失火。

    作为县令,戚书望自然不能不管,起身就朝现场赶。

    当下正是六月,天气炎热,有户人家将平日引火的稻草与柴火放在院子里,引了火气。

    戚书望叫来衙役,令人去将这屋子前后几户人家全都叫出,不许留一人。

    衙役领命而去。

    他又叫另一衙役带领百姓去取水灭火。

    现场本是乱糟糟的,但因县令指挥有度,众人也并不惊慌。

    本来火势渐小,但意外刮来一股顺风,将火苗带到了周围的房屋,借着天气炎热之事,一下好几户房子同时烧起。

    百姓纷纷逃窜惊呼,拼命想跑回家中拿贵重东西,唯恐烧到自己家。

    戚镜叹气,恐怕这次宜阳镇会好好损失一把。

    章无虞却很淡定,看向几步之外眉头紧锁的戚书望。

    循着她的目光,戚镜见人在纷乱之中身形不动,面色不惧不恼,淡定得很。

    章无虞道:“有他在,无需担心。”

    ☆、章夫人从不交朋友

    一衙役小跑道两人面前。

    “夫人; 大人命我护着您,您且先到一旁闭着,免得被火苗子撩了哪里,大人那我不好交差。”

    章无虞点头,跟着戚镜站远了些,对衙役道:

    “我就站在这里,火苗子烧不着,你且快去帮忙。”

    那衙役也忙得焦头烂额,忙点头称是,这才跑到戚书望身边; 低头似是交代什么。

    戚书望余光扫了眼站得远远的章无虞,心才安定; 令衙役控住住百姓; 不许周遭百姓回家。

    百姓不依,这现在回家; 说不定还能抢些家当,怎么能干站着

    戚书望当场抓了个壮汉,令衙役拘了; 厉声道:

    “谁还敢回家; 便一并拘了押回衙门。”

    百姓一时间被震慑得不敢再动; 忽的一声轰隆,原来是波及的房屋大梁塌了,幸好无人。

    这一吓,百姓也不敢不听。

    远处; 戚镜道:“你捡的人倒是有几分气势。”

    同站在屋檐下的一百姓道:“看你就不像是本地人,处事不惊戚书望,我们这里的小孩都懂的。”

    看戚镜好奇,那百姓说得更起劲,“处事不惊戚书望,貌美如花戚书闻,招财进宝戚书问,宜阳城三大景。”

    章无虞笑着接口:“这里有他,出不了大问题,咱们也别在这误事,且先走。”

    张员外的宅邸离失火的地方较近,想必家中肯定也乱成一团,两人便不再叨扰。

    直到入夜,戚书望才归家。

    一进院子就见幺弟骑着竹马满院子跑,福伯站在一旁满目慈爱。

    他有些意外,将幺弟召到身边。

    “今天可是去打野鸟了?玩得开心?”

    戚书问摇头,“娘说大哥今日辛苦,书问不能独自去玩。”

    说罢又挥着小短腿跑开,叮嘱大哥就站在这里,千万不能走。

    不一会,戚书问举着块大帕子兴匆匆的赶来,身后留了一窜带水的脚印,他踮着脚尖,把湿漉漉的帕子拼命举高。

    “大哥,擦脸。”

    戚书望提起弟弟,把人鞋子脱下,从鞋子里倒出若干水。

    跟去的福伯很感慨,三公子真的是长大了,蹲在水井旁绞手帕的样子特别的懂事,虽然绞个手帕湿个身。

    戚书望在幺弟炯炯有神的期待目光中擦了脸,让人将弟弟带去换衣服,叮嘱福伯:

    “戚公子既是无虞的客人,就是整个戚家的客人,唯恐他脸皮薄不好意思打扰,务必将人请到府邸来过夜。”

    想要留在对门过夜,没门!

    福伯领命而去,很快回来,恭敬道戚公子已去了客栈留宿,今日不在对门,并请示需不需要去客栈把人请回来。

    戚书望非常满意,只道戚公子既然另有安排,要遵循客人的意思莫要勉强,这才心满意足的踱步去书房。

    次日,因出了失火这事,戚书望也十分忙碌,直到下午才有时间,他叫来了弟弟,又从弟弟哪里敲来了三百两,午后便去了油条摊。

    章无虞正守着摊子,恰好碰见苏巧儿姗姗来迟。

    印象中苏巧儿并不是如此懒散之人,所以她就多看了两眼。

    苏巧儿见了她也挺高兴,知她是回乡去后有些羡慕。

    “两个月不见,还以为你不开摊了。”

    章无虞塞了根油条到她手中,笑道:

    “这是吃饭的营生,哪里有不开的。”

    苏巧儿得了油条,挽起袖子就要去勺碗豆花过来。

    章无虞余光一瞥,拉过苏巧儿手腕凑近看,当下心惊。

    苏巧儿手臂上有不少针孔,会绣活的女子都有被针扎过,但无外乎是手指,哪里有人扎手臂的?

    “你婆婆扎的?”

    就算是别人家事管不得,章无虞此时也恼怒不已。

    苏巧儿眼神苦,拉高袖子让章无虞看手臂上的针孔。

    “绣花针扎在肉里不明显,有时她恼时,就拿数根绣花针扎我,也不会引人注意。”

    “你丈夫就不管?”

    “她总挑阿荣不在的时候,且绣花针扎过无痕,只有一个红点,男人不懂,我家婆恶人先告状,说我污蔑,说了只会被骂。”

    有个来买油条的新妇忙说:“就这样你怎么还呆在那家,我要是你早不伺候,先走再说。”

    章无虞并不搭腔,劝人离开容易,可这苏巧儿要是离开了婆家,娘家回不得,如何生存下去?最后免不了还是得再妥协,回去后恐怕只会被婆婆欺负得更惨,而这劝人离家的女人置身事外,也没个损失,一张嘴害死人。

    要是能帮上苏巧儿,保她离家后生活,那可劝,章无虞没这办法,所以她不劝。

    那新妇买了油条在,又叮嘱苏巧儿赶紧离家不受气,这才走了。

    迎着苏巧儿的目光,章无虞叹气,“我也不瞎出主意,但你想做的,就去做,不管什么决定,至少宜阳城,我支持你。”

    她一顿,想起这话还是戚书望那时教,她话刚落,那苏巧儿就红了眼眶,真心道:“我也不是那种没有主见的人,其实心中早有想做的,只不过在这里孤苦无依,所以心里害怕,迟迟迈不出第一步,今日你说这些话,可比那些瞎出主意的中听,我哪里是需要什么建议与帮助,只是想要人站在我这边罢了。”

    有人站在豆花摊前,苏巧儿拉着章无虞的手用力的按了按,真诚道: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

    章无虞一顿,嘀咕说说自己从来不交朋友,那苏巧儿已经赶忙去出摊。

    下午,戚书闻准时来出摊,换章无虞回家。

    她从小巷走,一时兴起哼着小曲,快走出巷子时冷不丁的看见戚书望抱臂靠在墙上。

    “今日很开心?很少听你唱曲。”

    章无虞耳根子有些红,她自认嗓子不好,顶多洗澡时哼两句,都是在无人的时候唱的,忽然被抓现行,有些尴尬。

    戚书望眉眼柔和,“可是因为跟苏巧儿成了朋友?”

    章无虞一顿,因被猜中更尴尬了,撇过头道。

    “我从来不交朋友。”

    自从被秦修颜背叛后,她就不喜所谓的姐妹,朋友情谊,更别说到之后去做了宫女,更不可能有交心的人。

    ☆、逃婚往事

    “口是心非。”

    见人要恼; 戚书望识相的递银票,认真道:

    “拿去盘下那家酒楼,我们是一家人,你和那戚镜再怎么好也只是外人,不用向他借钱。”

    章无虞狐疑。

    “你这是。。。。受贿了?”

    戚书望刚想解释,想来想去又觉解释不清,脱口而出。

    “私房钱。”

    “。。。。。。。”

    “无虞。”

    戚镜一身青衫,潇洒摇扇,玉树临风的翩翩走来,腰间玉佩铃铛相撞。

    “幸好碰上; 去晚了一步,有个女摊主道你从这里走; 刚寻得一不错的饭庄; 去时顺路邀你一起。”他看向戚书望,“大人可一起?”

    “他哪里有时间; 可不比我们这些闲人。”

    戚书望眼神发亮,只差没写上‘我要去’三个字,唇齿开启时却说:

    “本官甚忙; 就不作陪。”

    他看向章无虞; “酒楼之事; 我们回去之后再说。”

    “酒楼之事?”戚镜笑,“本来是想到饭庄之后才说,现在倒是忍不住。”

    他捞出一张房契在章无虞面前亮了亮。

    “知道你想要,今早便去盘了下来; 那地段好,随时都可能被抢去。”

    戚书望垂放在身侧的手握拳又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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