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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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1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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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思维复杂度?儒修道友,你寒碜我呢?”
  于蜕勺笑道:“真没有,我说的是心里话。”
  我:“干传销的面对还未落入锅中的肥羊时也表现得掏心掏肺。”
  于蜕勺笑容更大了些:“裴道友,其实你的思维真的非常复杂,世界量级的复杂。可能你日常觉得你只是在玩,好像还玩得很没心没肺、稍不留神便被大能前辈或者管理专精人才给坑进沟里,但那些都是小节。重点在于,你到过很多世界,那些世界无论是稳定秘境,还是人造虚幻场,都具有各自的体系,而你每一次,都适应了相应的世界体系。”
  于蜕勺:“哪怕你说你是靠不过脑、不管不顾适应的,但事实就是,你在那些世界中都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你都暂时成为了那些世界的一份子。是进入了世界循环体系的一份子,也就是抓到了那些世界中份量不低的规则。”
  于蜕勺:“而在一次次适应之后,当你回到主世界之时,你又能几乎是立刻在主世界如鱼得水,没有任何生疏感。即是说,你并没有因为适应了其他世界便生疏自己的根。主世界规则是你的根,其他世界的规则则强化了你的枝叶,最终你所形成的你自己的世界树,枝繁叶茂根深且稳。”
  于蜕勺:“非常了不起。”
  07491…挖坑
  于蜕勺:“针对一件事情想出十种解决方法,然后从中挑出最优的一种,和针对这件事情只想出一种解决方法,但这一种就是最优,结果是一样的。于是即使前一种处理流程更复杂,但那是无效的复杂。真正有效的复杂应该是在极简化的基础上包容尽可能多,让每一份思考都是必须存在,而没有删除项。”
  我:“在错误中找到对、对比多项得到最佳,这些都是学习的必要过程,而任何一种必要过程都不应该是走过即扔的踏板,它们都有着除了当垫脚石之外的价值。它们不单是很快会被舍弃的待删除项,它们在不能成为解决某一件事情的最佳项的同时,也许可以成为别的事件的最优解。”
  我:“我们有时候是为了最终目的而寻找解法,但有时候又可以拿着解法看其能通向什么最优目的。”
  我:“世界很包容,最优不是唯一,甚至‘最’这个概念经常都不需要……苛求。从一个角度看,甲方案可能是最优,而从另一个角度看,最优的可能就成了乙方案。不同的立场,不同的答案,今天的我与明天的我,可能也会追求不同的答案。用‘最’来束缚不太合适。”
  于蜕勺:“看,这就是我说的思维复杂度了。你比我强。”
  我:“你这是在钓鱼。故意先说一个有明显缺漏的理论,让我用力反驳。”
  于蜕勺:“其实我刚说的那个‘最’理论,被接受范围还挺广的,以‘最’字的常用程度为证。”
  我:“你肯定又给我挖了一个坑。儒修,又是搞管理的,你很可能比我们家大师兄还能谋算。”
  于蜕勺:“这个真是愧不敢当。也许我想的是比姜道友更多,但我的实际行动力远不如他,所以最终的做事效果他远胜过我。想再多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凡事还是得落到行动中。哪怕你脑补出一个虚构故事,你也得把它说出来、写下来、画成图画、制成影像、造出模型,它才能与主世界互动,进而才能回馈到你的修为中。”
  于蜕勺:“修士这个物种细究起来显得特别无聊,什么都是为了修炼。”
  我:“……我下意识就想反驳你,但又觉得一反驳便落入了你的套中。你这样让我很矛盾啊于道友。”


第1852章 
  07492…楷模
  处理完自己事情的段严周帮我支招:“反过来也给他下套。”
  我看向段严周:“要不是你在我这里一贯记录优良,我就要以为你是在讽刺我了。”
  于蜕勺:“在钟粟门内的气氛中,是不是让你特别容易想太多?你看,这就是你对环境的适应,但不能代表你的本质。这是你一旦脱离这个环境便会立刻抛开的附加、临时特征。而且你也应该感受到了,这种想太多除了自我折腾外,没有创造很实在的价值,所以属于无效思考。”
  于蜕勺:“我知道你想反驳我说,你平常也想了很多不实际的,但你平常想着想着就能弄出一些衍生品。比如游戏机、球系列、灵气转化器,再往早了说,应该还包括了通明果。”
  我:“商业吹捧的技术真好。”
  于蜕勺:“有口皆碑。”
  所以你就是在耍我吧?
  我:“你专业估计一下我这个任务大概什么时候能拿到手?”
  于蜕勺:“这个要看缘分,我只能说以前出现过你需要的这类任务,但现在可做的这些任务都不符合你的要求,而接下来会新到什么任务,我预知不了。另外,我注明一下:适合钟粟门与剑宗合作的任务,不一定适合钟粟门与你合作,也不一定适合钟粟门加剑宗再加上你合作。”
  于蜕勺:“剑宗的包容力很强,你的包容力也很强,如果是你与剑宗合作,那几乎每天都能找到合适的任务,可小众派如钟粟门,就不是那么容易与外人搭档的了。我们特别地挑。”
  我:“如果你们愿意,你们可以在与任何人合作时都让对方觉得你们配合得很好,但实际上多数时候那样的成效是你们付出了压抑自我的代价。”
  于蜕勺:“我们在与剑宗弟子合作时,极少压抑自我,所以我们喜欢找剑宗。”
  我:“我在剑宗内走动时也感觉很舒适,剑宗真的特别了不起。”
  于蜕勺:“修士楷模,当之无愧。”
  我:“既然在你可预计的时间段内,都无法肯定能出现适合我的任务,那我可不可以趁这个空隙,去钟粟门藏书阁看看?”
  于蜕勺:“你随意。你申请到的准入令牌允许了你游览钟粟门内各个公开区域,没有把你束缚在任务处这一小块。”
  07493…成功
  我:“你觉得我去藏书阁后,见到尤府泉长老的机会大吗?”
  于蜕勺:“我连未来任务会如何出现都预估不到,你怎么会觉得我能预估另一个部门的长老动向呢?我只能告诉你我上一次见到尤府泉长老是在我筑基期的时候。”
  我:“你觉得尤府泉长老漂亮吗?是个美人吗?”
  于蜕勺怔了一瞬,好像难以置信尤长老会与漂亮、美这类形容放在一起。不是说尤长老丑,而是……就从来没有这个联想需求。毕竟,谁会询问耳环能不能下蛋呢?
  不过于蜕勺毕竟是儒修,他不到一秒便将意外情绪消化干净,再开口时语调与之前的似乎没有区别,他回答:“看着很舒服。在我的审美中,很好看。”
  我:“你回避了我的用词。你的个人词典大概觉得将美人、漂亮人儿等词语与尤长老放到一起很违和。哪怕你理性上认可‘美可以用来形容强大’‘漂亮可以用来形容无缺漏’,但你的感性依然在提到美人儿时联想到无脑花瓶。”
  于蜕勺:“这几乎是在指责我欠缺儒修的基本素养了。”
  我:“所以,你是吗?你不用向我证明你不欠缺,你只需要坚定自我便可以。”
  段严周对我鼓掌。
  我问他:“这算坑到了吗?”
  段严周:“在于师叔语塞的那一瞬就坑成功了。”
  我:“我真是干得漂亮。趁热打铁,我去藏书阁碰运气了。”
  段严周:“我和裴前辈一起去,也许可以继续听到有意思的谈话。”
  于蜕勺:“听得懂吗?筑基期的小剑修?”
  段严周:“正因为听不太懂,但又若有所感,所以更值得记下来。”
  于蜕勺沉吟:“记下来?”他看向我,“记忆力?”
  我:“不是我教的,段严周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训练出了针对特定点的强韧记忆力。”
  于蜕勺:“但他能安心相信这种记忆方式有利于修炼,应该有你的影响因素。”
  我:“你用‘影响’这种形容,那就……”
  段严周插嘴:“这次是偏深入、重大的影响。”
  于蜕勺面露得意地对我一挑眉:“看,这事还是我看得更准,毕竟现在我与段严周才是同门。”
  我:“表情演得太浮夸。”
  于蜕勺:“在长期、惯性的含蓄之余,偶尔出现一些不含蓄,有利于加深合作方或对手的印象。”
  07494…字下的含义
  我:“可是,如果我将注意力大幅度集中在你的异常表象上、觉得你脑子出问题了,而无视你表象背后的目的,你不也没能实现你的目标?”
  于蜕勺:“果然以我们的思维差距,很难在暗示中达成一致啊。”
  我:“你是在暗示我蠢吗?”
  于蜕勺:“请联系前文,我是在暗示我不及你聪慧。”
  所以你其实是在暗示你认为我蠢到能被你的随口糊弄敷衍过去?
  片刻后,我站到了钟粟门藏书阁门口。
  虽然我拿到的准入令牌是也允许了我入藏书阁看少部分资料,但那涉及到的区域非常狭小,而且对我的行动模式也做出了限定。比如,我就不可能像以前在昆仑藏书阁时那般几乎看完整个练气筑基级资料层,更不可能像在剑宗藏书阁时那样把玉简都搬走。
  另外,钟粟门还明确说了我一次滞留在藏书阁内的时长不能超过九天。也不知道特意提一句时间是考虑了我在昆仑藏书阁的记录,还是他们对多数客人都如此。
  钟粟门允许我看的资料带有很明确的‘对外’偏向,与他们平常让钟粟门弟子们看的肯定不是同一份,哪怕是说的相同的内容,也不是用同样的方式来说。
  段严周分享给我看了一份练气级资料,说:“你那份更直白很多,我们平常看的是这样的。”
  我一边看他那份资料,一边问:“这个可以让我详细看吗?”
  段严周:“当然可以,平常我给你发学习心得的时候就涉及到了很多钟粟门的学习教材。这个一般不给外人看不是为了保密,而是因为以外人的思维方式,很难把握准它到底想表达什么。”
  是啊,如果不是你直接说了,我也很难把我那份说打坐基本姿势的资料,与你这份描写柳树下微风轻拂的资料,视为同一个内容。
  段严周:“钟粟门给自己人看的资料其真正想表达的需要透过字面看到内里。内里那部分才是我们真正要学的,表层字义只是我们学习的阶梯。如果与外人也这么交流,对外人和对我们自己,就都太费劲了。”
  我:“其实我看钟粟门的教材能够看出字下有更深含义,我也可以分析出部分含义,但我不能确定我分析出的与写资料者想表达的,是不是同一个含义。我可能理解偏。”
  07495…日常爱好的顺便收获
  段严周:“多数时候,没有偏不偏的说法,你理解到什么,那些便就是适合你的理解。钟粟门的资料不直接在字面上说透,就是为了让弟子在看到同一个表象时能各得出自己的想法。具体是什么想法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得到那些想法的过程。”
  段严周:“当那个过程成为稳定的流程,成为可以实体化、器物化的密码翻译器,那么,我们就算前进了完整的一步。接下来便该去建立新一套的密码翻译体系了。”
  我:“我能看看你的实体化密码器物吗?你之前对我报喜过你已经开始建了。”
  段严周:“现在还不行,现在只建出了粗糙轮廓,还不适合给别人看。”
  我:“尤其不适合给外人看?如果是给自己人看,他们会透过粗糙的外表看出其内里的美好。那种掀开外表看内里的流程他们太熟练了,所以你们相互之间可以无视外表的粗糙。而过重看脸的肤浅外行人即使能看到内里,也会被外表吸引走很多注意力。”
  我:“钟粟门在这一处提早为弟子们入元婴做了准备。”
  段严周:“不是特意为了入元婴做准备,而是基于日常爱好做了这件事后,发现其正好有助于入元婴。”
  我:“无论是否是刻意约束,也无论初始目的是什么,只要自己喜欢、认同,便会成为自己的力量。”
  我问藏书阁的工作人员:“如果我提交申请,我能见到尤府泉长老吗?有没有这方面的申请模板?”
  工作人员:“没有这样的可用申请。虽然名义上尤长老是藏书阁的一把手,但实际上他几乎不管我们。只有当藏书阁入库了新的有趣书籍时,尤长老才会与找来了该书籍的弟子聊聊,不过那也不能算是以藏书阁长老的身份聊。很多人都怀疑尤长老根本已经忘了他还管着藏书阁。”
  我:“那如果我毁了你们一架子玉简呢?”
  工作人员祁佘净微笑:“当然是请讨债处出手。难道你还指望化神期修士为这种小事来亲手逮你这个金丹期吗?”
  我:“你的表情不要那么威胁,我只是理性地做一个不会实际发生的假设。”


第1853章 
  07496…一种操作方式
  祁佘净笑容不变:“我们知道。我们也只是理性地告诉你,当发生那样的假设后,会顺带发生的后续。另外,第一次提到时可能是假设,但过一段时间,也许便会成为蠢动,再过一段时间,便成了实际。”
  祁佘净:“裴道友,你摸着良心说,在你看来,玉简是否只是一种存储形态?玉简真正珍贵的是否是内里的资料,而不是玉简本身?别说毁一架子玉简了,哪怕玉简这整个大类的存储工具都消失,你会惋惜的也只是同层次替代品很难找到,但说不定到时候你自己便能发明出一种好用的存资料法器。”
  祁佘净:“然后还把这种新存储法器卖成和通明果一样的人手必备通用物品。”
  祁佘净:“这方面的思路你和剑宗是一类的,而剑宗如何对待他们的藏书阁,我们已经看到了。”
  我:“尤长老不会为了我毁玉简而给我一个眼神,说明尤长老的思路与我还有剑宗也是一类的。看完资料后,自己的脑中已经存了一份,而玉简中的那些是给别人看的,别人愿意怎么处理,自己不会在意。再怎么动玉简,也动不了自己的大脑。”
  我:“只有动自己还没来得及看的玉简,自己才会紧张。”
  我:“哦,我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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