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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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1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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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子团伙:“不一定需要我们亲手推翻现皇帝,由其他贵族或者不管谁来都可以,只要换个皇帝就行。”
  李芒微:“为什么一定要换?”
  骗子团伙:“当然是因为有仇啊。”
  一个基本保证了民众吃饱的朝代,仅仅只因为阶级固化,其实正常来说远远还没有到民众起义的地步。这个时候搞什么天降神谕、石人一只眼那一套,效果很微弱,只有本便具有野心和军事力量的高位者才会动心。可那样的高位者视角依然是贵族式的,看不到底层民众,其即使称帝,下层百姓除了经历一场战乱外,不会感受到任何改变——假如新帝王在谋反之时控制得好,还能将乱象局限在皇宫之内,让其他地方在一片平静中突然得知年号变了。
  造反如果要轰轰烈烈、成就天翻地覆,只能是在很多人不参与便活不下去的时候。为了生存而展开的搏斗,再加上有潜力的正确发展方向,才有可能成就伟业。
  08270…对立的两方
  李芒微才不会管那些,全世界她在乎的只有一个芒美人。骗子团伙的家伙们虽然与李芒微多相处几天后便基本明白了她的真实情况,可初见时的震撼难以抹消,所以哪怕他们认为李芒微实际上只是一个得罪了皇帝的前公主,他们也相信这位落魄公主有了能够反杀皇帝的奇遇。
  或者说,不管李芒微能不能,他们都要把她推成能。
  另一边,国师失去了祭品后在反噬中瘫在地上差点就那么一命呜呼。
  在开始献祭仪式前,国师严厉告诫过下人‘一个月以内,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们听到或看到了什么,都不准进来,否则你们将面临的绝对不只是死亡。’ 国师积威慎重,下人们绝不敢违背他的指令,而李芒微逃掉时,距离一个月期限还有二十七天,所以瘫在地上的国师要么得撑过反噬之力、自己恢复活动能力,起码得能爬动、能去开门或者从桌上拿干粮,要么就只能死在祭坛旁了。
  结果是,国师似乎还不到该死的时候,他召唤了镜子们,镜子屋内的镜子全部消失,然后出现在了国师面前,以国师的棺材镜子为中心,组成了一个阵,将国师从快要断气的边缘抢救了回来。但当国师恢复行动力之时,所有镜子的画面都模糊了不少,棺材镜子更是直接裂了一条缝,如果再来一次同样的事情,估计镜子会全毁。
  国师恨得双目赤红:“修士!”
  啧,只允许你算计修士,不让修士算计你?互掐的时候,赢就是赢,输了就要认。
  段严周的春试答题毫无疑问地很顺利,但当成绩出来时,他却落榜了。
  段严周对此没有分毫意外:“不公布正确答案,或者说,根本没有正确答案的考试,谁被录取看的是考官的意思,并不是知识本身。重点在于录取之后这人能不能为自己所用,而不是这人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尤其那些题目也考不出什么客观能力,多数只是迎合而已。”
  段严周:“迎合皇帝,迎合贵族,反正不能迎合平民,更不能与奴隶站在一起。”
  段严周:“我相信我写出的答案绝对会让贵族觉得合心意,但一看我的名字、来历、到首都后的行为,他们不仅不会用我,还会戒备我。一个不属于贵族却比很多贵族子弟更了解贵族的平民,说不准一转头就参与进推翻皇权的队伍了。”
  08271…静观其变
  段严周:“可惜我没能全面看到政务文件,否则我便可以提出更有实践价值、更让贵族们寝食难安的东西。比如关于官制、土地政策、税收、军队建设等。”
  哪儿容易爆你专戳哪儿是吧?
  我:“剑修喂。”
  段严周:“剑修呀。”
  芒美人现在的情况远比李芒微担心的要好。国师的恨意转到了修士身上,暂时无暇理会祭品的生母。在国师的概念中,亲人是没有意义的,哪怕有相同的血缘,但李芒微是珍贵的祭品、芒美人是废物、皇帝是傻子。
  皇帝也无所谓芒美人的死活,哪怕他刚刚才将芒美人为他生的女儿作为祭品交给国师为自己祈福,但皇帝只管等待祈福结果,他转头就连李芒微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更遑论一个又老又憔悴的美人。在他让国师将李芒微带走时,能记得给芒美人赐下一份赏,已经算是尽了他的良心。
  但皇后是个追求细节的人精。在国师虽算不上大张旗鼓但也因焦急露了不少端倪的寻找李芒微的行动中,皇后意识到李芒微那一环出问题了,所以皇后毫不迟疑地将芒美人保护了起来。打的主意是:如果李芒微之后来报仇,芒美人便会成为自己的护身符;如果之后是国师赢、李芒微还是死了,那自己到时候再丢开芒美人便行,反正让一个隐形了般的小人物不死又不费什么力气。
  皇后的行事原则一向是:平时不妨多行善,多一枚棋子多一条路。
  这条原则用在李芒微身上依然有效果。李芒微并不信任皇后,但也肯定没把皇后当作最大的敌人。如果李芒微有机会到皇宫里大开杀戒,那么国师、皇帝、平时暗地里磋磨李芒微和芒美人的下人,在要杀名单中都排在皇后前面。
  春试落榜后,段严周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春试前的平静,附近的人并不意外平民的他得到这么个结果,所以段严周甚至没得到几句敷衍的安慰,只有房东在问他要不要续租时稍微说了句真诚点的话:“早放弃,早止损。科举只是递向贵族的投名状而已,它并不真正能让平民翻身。”
  段严周也回以真诚:“我确实已经递出了我的投名状,接下来就看有没有人愿意接了。我再续租两个月。”之前段严周是租到春试出成绩时。


第2047章 
  08272…不适合参与
  房东收到新租金,笑道:“你这投名状递的,太傲气了。先不说句软话,等结果出来了才低头,会显得像是被暂时打服的,不是真心想投靠。”
  段严周:“识时务之人有识时务的用法,傲气略多之人有傲气的用法。有自信者敢驾驭多种风格。”
  房东背后也有着贵族主子,段严周其实是在通过房东更直白地向贵族们表达他的态度:他愿意为贵族们服务,春试则证明了他有能力服务,剩下的就看有没有哪位贵族愿意为了得到一位人才而包容一些傲慢和冒一些风险了。
  段严周看起来对这种交锋挺乐在其中的,毕竟是钟粟门弟子啊……
  裴简卓趁机教育我:“其实段严周这番行为也是在用剑。攻击、防御,还耍了小花招,他的剑已经隔空攻击到了贵族们的心,至少是稍微刺了几下,不到引发恐慌的程度,但肯定很有存在感。那些注意到了段严周的对手们应该也产生了一点被利刃指着的窒息感。”
  裴简卓:“剑的攻击范围可以非常广。可以到达灵力能触及之处,也可以到达语言能触及之处,还可以到达所有听闻过你这个人的地方。剑修与其剑是一体,这意味着,剑修无论以何种形式到了哪里,剑便也到了那里。”
  其实我完全理解并认同你这番说法,但我还是觉得需要时不时挥出实体的剑。无形之剑、有形之剑,对我就是有那么些不同的含义。
  裴简卓:“那就时不时用一用呗。在感觉有不同的时候便当它们不同,等到打从心底认可它们完全相同时,有关不同的自我折腾自然便结束了。不必强求提前,也不必担心延后。该是什么时候想通,就是什么时候。”
  段严周问我:“裴前辈是不是觉得我接下来必然会陷入的勾心斗角很无趣?”
  我:“不应该叫无趣,而是,我帮不上忙,好像不适合参与。”
  段严周:“那裴前辈要不要去闵前辈那边?我这边国师受了重创,虽然现在反扑得好像比较猛烈、更显战斗力,但却暴露了太多,已经不足为虑。”
  我问我的随身小伙伴们:“这小子是不是嫌我碍事、在赶我走?”
  裴空:“你往好的方面想,他可能只是不想破坏他在你心中一贯的纯良后辈形象?他怕自己在红云秘境中下手太狠、太阴谋家会导致你疏远他?”
  08273…音量
  我不觉得段严周会挑起战争,相反,如果红云秘境内出现战争迹象,段严周应该还会尽可能掐灭那苗头。就像我前面说的,这是一个绝大多数人都能活得下去的世界,考虑到当前的生产力水平,能让这么多人不饿着、还能想阶级跨越的事情,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一个还凑合的国家了。所以还可以用温和的、不死人的方式进行改革,而不必直接走入激烈。
  不到万不得已时,钟粟门弟子都不太可能动用大肆破坏的手段。绝大多数时候,破坏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滋生更多问题。
  我对段严周说:“如果我去了黑云秘境,我就不方便及时告诉你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所发生的事情了。比如国师的具体动向、皇帝的灵机一动,以及李芒微和现在快要进化成造反团伙的骗子团伙的进展。”
  段严周:“知道时是一种布局方式,不知道时是另一种布局方式,都是一份经验。”
  行了,他就是嫌弃我。于是我有骨气地离开红云秘境,去找了闵仑。
  ……说起来,我以前也有过被闵仑嫌弃的经历。比如在烈厄森林时。
  裴冰:“没直说的就可以当没发生过。”
  得了吧,就段严周这委婉的惯性,想听他一句直说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裴简卓:“闵仑不是段严周,闵仑没有儒修职业柔化性子,所以不会忍得太彻底。”
  小随嘀嘀咕咕的:“找什么闵仑,还不如找姜未校呢。姜未校跟主人是肯定不会成,闵仑却还有不确定之数。讨厌。都讨厌。”
  毛球看着小随,问我:“表达同一个意思时,是大吵大闹还是哼哼唧唧更可能动摇你?”
  只要我没那意思,就应该是都不能。不过,面对大吵大闹我可能会直接屏蔽,而哼哼唧唧,我可能当背景音一直听着,然后听多了可能就会接受一点点?
  裴悦:“慢性洗脑。就跟在视频中隔一段便夹一两帧画面实施催眠那般。不能说一定有用,但说不定便会产生一点影响。”
  裴简卓:“然后影响可以积少成多。”
  毛球:“祸患无穷。”
  小随:“我大声说话你们嫌弃,我小声叨叨你们也嫌弃。作为空间之主,我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是不是?”
  小壳:“只想听正常的说话。”
  小随抓起一大块石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壳。
  小壳:“喵。”
  小随:“听不懂。道歉要说对方能听懂、最熟悉的语言。”
  毛球:“就知道逮着最弱的欺负。”
  小随把大石头砸向了毛球。
  08274…合作诚意
  我到了闵仑面前。
  此时闵仑已经把恶徒妃巫梵交给了警方,并告知了警方“妃巫梵意图通过改变历史来变更当前的整个世界”。
  闵仑强调:“不是篡改历史资料、让今人误读历史,而是真正地改变历史进程,让本可以长寿的人提前死亡,让本该出生的孩子直接不被生出,掐断某些关键技术的传播,给本该巧合错过关键人物的谋杀者提供抹去巧合的线索……”
  闵仑:“一条一条累加下去,总有一天你们会发现自己身边熟悉的人消失、陌生人大量出现,你的人生突然变得你仿佛不认识,你的国家换了名字,当今最大的国家是你从未听过的名字……如果那时候你还侥幸活着,你只会感觉世界荒唐,而你身边的人都将你当作疯子。”
  闵仑:“当然更可能的情况是,你突然之间便失去了意识,从这个世界中消失。”
  一开始当然没人相信闵仑。妃巫梵虽然狂,但在大局未定的情况下,他也可以装孙子,可怜兮兮地对警方说:“他疯了,他污蔑我。”
  闵仑将妃巫梵通过镜子更改历史的监视记录交给了警方:“里面一共有一百二十七小时的记录,涉及到二十三件历史事件的更改。我稍微查了一下,这二十三件中应该只有一件是比较有名的历史事件,其他二十二件可能得是比较专业的历史学者才会知道。你们可以先核对最有名的那件事情,看看近期是不是发掘出了推翻以前考据的证据,然后对其他二十二件也尽快处理。”
  闵仑:“哪怕你们将我当作疯子,这份监视记录总是实实在在放在这里的,就算你们想给我定罪为侵犯他人隐私、伪造证据——抱歉,我不清楚这里的法律,不知道这些算不算罪名——总之,即使你们想给我定罪,或者想将我送进疯人院,你们也得多少先分析一下我提供的东西吧?”
  闵仑:“法制社会,肯定不能是几个人一拍脑袋就把我往监狱送吧?”
  警方乐了:“嘿,小伙子,掰完一大段幻想故事,然后你还表示你很信任我们?”
  闵仑:“如果不信任,我怎么会敢把一听便非真实的故事说出口、让你们记下来呢?”
  08275…直觉
  警方:“但你有一个致命弱点啊:我们没查到你的任何身份信息,你就跟凭空冒出来的一般。而被你说成是恐怖分子的妃巫梵,他的身份信息、过往履历完整且没有案底。你们两个如果非要二选一挑一个危险人物,你的嫌疑大多了。”
  闵仑:“我确实来自另一个时空,所以你们这里没有关于我的记录,也正因为我来自另一个时空,所以我才能发现你们很难意识到的时空类犯罪事件。你们这个世界的科技及能量体系对于时空问题还提不出解决方案。”
  警方:“就故事逻辑来说,你的话还挺有道理的。”
  闵仑:“我们也可以换一个方向,从人品的角度来说。你们长期干这行,各式各样的人都见得多,一个人是善是恶、是撒谎还是说真话,你们都形成了自己的直觉。也许某一个人的直觉不那么准,但一群老警员,集体看走眼的可能性很低吧?”
  闵仑:“那么现在假设这么一个场景:一块空地,满地的尸体,站着的、活着的只有我和妃巫梵两人,你们看到这样的现场时,第一反应,谁是凶手?选项一,我;选项二,妃巫梵;选项三,我和妃巫梵合伙;选项四,我和妃巫梵都不是凶手,我俩只是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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