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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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1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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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长老:“那些情况下,算年龄只是前置步骤,甚至只是步骤之一,把年龄确定了之后,算运势、算坐标、算队员等,才是重头。几乎是把确认年龄的那位当工具使用。”
  09258…什么样的都有
  我:“能成为一个重大项目的工具,也是荣幸。”
  尤长老:“工具人自己确实也是感到荣幸的,不然不会无论多难受都配合到底。毕竟是这位工具人的年龄,公式确认过程中需要他大量坦露自己的真实面,如果他不肯配合,外人谁也不可能拿到关键数据。”
  我:“你拿到贪欲世界的关键数据了吗?我出来时看到的进去的那个影子是你的……精灵吗?”
  尤长老:“傀儡、灵力、纸片、器物等那么多种可能,你为什么会猜是精灵?正常情况下,精灵不可能完全受某修士的指挥,而如果某精灵已经彻彻底底被某修士驯服、一切行为都以那修士的意志为指导,那它很可能便已经不再是精灵。”
  我:“吴书要的可能就是这种能代表你、但又不完全属于你、有空隙可供他钻的感觉?”
  尤长老:“你帮我给贪欲世界与吴书之间撕开了一条缝,让我得以把撬棍伸了进去。”
  我:“你从一开始就不认为我会或者能试出贪欲世界的上限?”
  尤长老:“不,你已经试出了。如果不是逼出了它的临界,我又怎么能找到足以伸入撬棍的空隙呢?”
  我:“一般认为精灵是灵动飘逸,你把它形容为撬棍,格调似乎一下子就降了。”
  尤长老:“你没见过撬棍成精?成妖的也有。”
  妖还好一些,妖的长相下限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下限,熟悉妖形态的人都可以淡定以对,但精灵……还是觉得它们应该是漂亮的。
  家精:“精灵是精灵,本体是本体,本体再奇形怪状,精灵也可以灵动飘逸。”
  小随:“我的本体很美。”
  家精:“你们灵宝早就被开除出精灵群体了。这可不只是人类定义的事,也因为你们的器物本体要么得到了人类的精心温养,要么是由人类精心炼制而成,太依赖人类了,也被寄托了太多的目的性,天生就不像野生精灵这般有着足够多的随机感。精灵能做到飘逸,是因为我们本就并非在刻意中诞生。”
  09259…无拘无束的非生物
  郝婷的布娃娃精小桶呢?
  家精:“小桶和我们算同类。就是,虽然我们所在环境的主人对于我们的成精有所期待,但你们没有进行有章法的促成精行动,你们就只是期待而已,空想罢了,只不过你们的期待情绪在这个环境中飘荡、不断传递给环境正面激励,最终环境响应了这份期待,出现了我们。这是环境与我们精灵主动的行为,并不是你们劳动的结果。你们给我们的诞生提供了土壤,但长出什么都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家精:“很显然,裴林你养裴简卓、裴随林、裴冰都不是这样的,他们三个的成灵器、成准灵宝、成灵宝,都有清晰的脉络可寻。虽然过程中也涉及到机缘,就像修士能不能结丹结婴成功也离不了机缘那般,但终归是路线明晰的。养精灵没有路线,是真正的随缘。”
  我问尤长老:“所以你放进贪欲世界的真的是一只撬棍精吗?”
  尤长老:“精灵的本体或者叫诞生地,在诞生了精灵后可以进行多次加工。一块有了意识体的铁可以加工成撬棍,也可以加工成牢笼,还可以加工成写满了字的书页。植物精、动物精,当本体被加工到一定程度后,会死;但器物精,除了不方便直接活过来之外,形态变化几乎可以无穷无尽,包括从坚硬的铁变为柔弱的布料。在常规定义中被称为死物的那些东西,它们的变化却比生物更加无拘无束。”
  尤长老:“这份无拘束也是非生命更容易诞生精怪的原因之一。”
  说完,尤长老发给了我几份精怪诞生原理分析的论文。
  这好像是聊天结束的信号?
  我:“当您对贪欲世界的研究结束之后,我能看到您的完整研究报告吗?”
  尤长老:“你知道你在对我说‘你’和‘您’时,我感知到的语意并没有差别吗?”
  我:“是吗?我怎么觉得是有的?当我有求于你的时候,我心中的敬畏感会促使我选择使用‘您’字;而当我只随便与你聊聊,主要是表达我自己时,比如现在,我的随意感会让我优先选择用‘你’字。”


第2294章 
  09260…论文
  尤长老:“当你在敬畏中选择了用‘您’字时,‘您’字自带的尊敬感会部分削弱你实际的敬畏之情,因为你觉得你选择使用这个字便已经传达好了你的敬畏;而当你在闲聊中使用‘你’字时,‘你’字的平等感会让你忐忑你是不是真的适合与我平等论道,你实际倾向于觉得不适合,于是使用你字时你便会有点心虚,导致你的真实情绪中额外增加了一份怕我因你的不敬而生气的畏惧。”
  我:“好像真的是。”
  尤长老又发给我几份关于字面含义与真实情绪关联性分析的论文。
  我考虑我是应该识趣地立刻告辞,还是仗着尤长老不会打我而厚着脸皮继续留下来问各种问题。
  尤长老:“你对我的畏惧感又加重了一点。”然后发给我从灵力波动分析修士细微情绪变化的相关论文。
  我:“实际上这些论文大部分我都……记忆过。”
  尤长老:“现在遇到了合适的场景,你可以走心地看一看。”然后又是几篇有关资料内容与阅读场景如何搭配的论文。
  我:“其实我不是很懂,有些话题为什么要写成论文呢?像包打听报道那样随便掰一掰不好吗?或者干脆像总网里聊天掐架一样前言不搭后语地随便水一水也不错?反正对于收集资料的专业人士来说,这三种以及更多种资料形式都差不多?不会因为哪个话题被写成了论文的形式便更多信其一分?”
  我:“即使是对普通人来说,当需要某类信息时,也很可能不会以论文为主要参考。一方面论文中也有一派胡言的,而如果光去找所谓的权威出版物,信息又比较局限且往往有滞后性;另一方面,绝大多数修士都没有写论文的习惯,以至于修真界好像根本就没什么高端的权威期刊?连权威出版物都少。十大的教材可能算权威,但教材显然不是以前沿信息见长。”
  尤长老:“看个人爱好。有些人觉得论文的严谨结构更有助于自己清晰表达出自己的重大发现,给别人看时也显得更严肃正经容易引起重视;而有些人讨厌严肃、讨厌规整,更喜欢把自己的惊天动地大发现夹在玩笑读物中去等待有缘人的发现。”
  尤长老:“我个人是喜欢论文这种形式,因为关键信息一目了然,写的人容易理顺思路,看的人也不需要猜测。我还把包打听的读物翻译为论文过。”
  09261…八千字
  我:“我好像看过你的翻译版本。不,应该说是我看过那类型的翻译,但我才知道你也翻译过,我还以为这事主要是克东风干的。”
  尤长老:“克东风在这事上确实干得还可以,我与他们交流过。”
  我:“您不是克东风的客座长老吧?”
  尤长老:“当然不是。除了修为差距的问题外,克东风的风格我也不是很适应,他们过于刻板了些,玩不好故事书。”
  尤长老:“‘故事书在书籍中的重要地位’,请你以这个为主题写一篇不低于八千字的论文。时间……下周交给我吧。”
  我:“……啊?”
  尤长老:“如果你不按时交,我就让钟粟门讨债处向云霞宗索取。”
  我:“……不是,你……作为一个外门派的前辈,突然给我布置一篇论文,我为什么一定要写?别说给我布置论文的人是你了,我一个元婴期,七大师父辈的人,就算是云霞宗的长老给我布置论文,我也可以当没听见啊,我不按时交莫名其妙的论文云霞宗戒律处不可能找得出条款来处罚我。凭什么你一个钟粟门长老还能强行给我布置作业?我刚刚完成的那个贪欲世界探索工作没给你造成损失吧?我不需要赔偿你吧?我不欠你吧?”
  尤长老:“你现在说‘你’字时就一点敬畏感都没带了。”
  我:“我在跟你说正经的,请你不要打岔。”
  尤长老:“八千字而已,你一秒钟就可以完成——其中还包括了打草稿的时间。”
  我:“八千字论文和八千字废话是一回事吗?你要是把这八千字分配给我提问,我一定欣然接受,还嫌字数不够用。”
  尤长老:“对我来说,写八千字的论文和说八千字的废话、提八千字的问题,难度相等,之间的差别只是略微的表达方式的调整。你也可以练一练,如果练好了,以后我与你的交流会更加顺畅。我是说,如果你理解了论文思路,并将论文与废话、提问等同之后,你便会更理解我的思路,说不定能达到我对你的理解层次,然后也许我会邀请你成为钟粟门的常客?将来等你入了化神之后,邀请你担任钟粟门客座长老也有可能。”
  心动了。
  但是……
  09262…不合理的假设
  我:“七大的化神期可以在担任本门派长老的同时也担任另一个一流门派的长老?”
  尤长老:“为什么你会有这个质疑?你应该知道确实发生过这种事情。”
  我:“可发生的那些都有很特殊的条件,要么是修真界环境过于混乱,要么是某门派遭遇了重大变故。在完全日常、无危险的时候,只因为某人能帮上自家的小忙,就邀请另一个一流门派的长老成为自家的客座长老,好像真的没发生过?”
  尤长老:“为什么你要限定是‘小忙’?又为什么要笃定我将来发出这个邀请的时候钟粟门没有遇到危险?你要知道,最多再过三千年,修真界便该全面进入下一次大灾难前的准备期,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而你大概率还活着。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在死前发现了有关大灾难的一些重要信息,但没来得及研究完毕,你则有能力接手我的研究?那种情况下,我邀请你担任钟粟门的客座长老有问题吗?”
  我:“有。如果你能信任我到将重要研究成果交给我的程度,且我那时已经是化神期、是云霞宗的正式长老,那么其实也就意味着你信任云霞宗、愿意让云霞宗也知晓这份研究的详细数据,毕竟我肯定不会为了钟粟门而对云霞宗隐瞒任何重大信息。那你直接请云霞宗和钟粟门合作研究这个项目不就完了?”
  我:“大灾难的事情,七大哪一家在有能力研究时都不会回避,你何必给出一个客座长老的身份?很多余。我想不通有什么是我兼任钟粟门客座长老能做、而单作为云霞宗长老不能做的。”
  尤长老:“有道理。是我给的假设条件不现实。”
  我:“你给出如此诡异的条件,是一时疏忽,还是故意试探我?你觉得我发给你的问题库以及在贪欲世界中的表现还不够你对我了解透彻,于是现在进一步亲自试探我?”
  尤长老:“可能是吧。但作为交换,你也对我有了更多理解。”
  我:“有吗?我甚至看不穿你的伪装。我不知道沉默地只发论文给我的你,以及能当面与我有来有往流畅交流的你,哪一个是你的真实性情。”
  尤长老:“当然都是真的,只是表达方式不同罢了。”
  09263…不变的
  我:“可剑宗顾朽长老说……好吧,顾长老告诉我的是他所熟悉的你的表达方式,也不能代表你的核心。表现在外的性格、作风,与容貌、身材一样,对化神期而言都是可以任意调整的。虽然每一个人都拥有一个或者有限个最让自己感到舒适的外表、性情,但一个人不可能在不同人面前一直用那个最舒适形态。如果我本身是一个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人,那么你当然可能选择一个你不常用的形态来面对我,以让环境与你自身达成平衡。”
  我:“高修为修士的一言一行都是有目的的,做任何事情都不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与否,而是为了利益。只要利益足够,略压抑自己的本性……其实体现的也是一种本性,追逐利益的本性。”
  我:“高修为修士没有固定的容貌,没有固定的性格,没有固定的做事方式,没有固定的基因,职业区隔也被跨越、主辅职业可以交换……似乎一切都可以变,那么什么是不变的、固定的呢?”
  尤长老:“我是钟粟门长老,这一点现在看来,至死不会改变。”
  我:“门派的坐标意义真让我安心。那么再请问,高修为散修不变的是什么?应该不是散修联盟吧?”
  尤长老:“我不很确定,但可能是主世界。且在部分时期、对部分散修来说,散修联盟也真的当得起这个坐标功能。包括现在,有些元婴期散修心态上还是很信任散修联盟的。当然化神大乘期确实是已经很多年都找不出哪怕一个把散修联盟放心上的了。”
  我:“沙盟呢?”
  尤长老:“沙盟很有潜力,但现在还太过稚嫩了些,得等到最早那一批练气筑基期沙盟成员修炼到化神期以后,才能确定沙盟的坐标价值是否已经盖过了散修联盟。”
  我:“金丹期修炼到化神期不行吗?”
  尤长老:“不行。必须是从修炼之初便深受沙盟影响的道友。虽然在十大弟子看来,金丹期也很嫩,但放到世界范围看,金丹期确实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体系、可以独当一面,不会对新接触到的外物投入太多感情,更不会到了金丹期才开始去依赖某东西。修士对一个东西在意与否基本最晚在筑基期时便已经定下了,如果要保险的说,还应该进一步限定为不超过三十……放宽一些,不超过五十岁的孩子。大龄练气筑基期的思维也固定了。”
  我:“这就是十大的选弟子,尤其选内门弟子的通常标准。”
  尤长老:“是啊,选修为太高、年龄太大的修士成为弟子,其对门派无法产生足够的归属感,这培养起来便失去了意义。门派提供不了这修士多少助力,这修士也反馈不了门派多少,双方还得花很多精力来磨合,双输的结局。”


第2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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