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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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第6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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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像是整个身体被束缚在了一个与你体型一模一样的空腔里?连抬根手指都会被屏障压住,连张嘴下颚都会被抵住,连呼吸都会被按住胸腔……一点也无法动弹。那是一种刑罚。”
  施薄临抖了一下:“我得再说一次,我真的挺怕这种刑罚的,比断手断脚都怕。”
  谢秦魏:“你试过?”
  施薄临:“试过,一时好奇,设了五分钟,憋死我了。结束后第一时间挠痒痒,明明其实不痒,但就是需要那种全身扭动的畅快感。”


第1005章 
  04111…真实与虚假
  邹域:“为什么第一次就设五分钟?不能设五秒钟吗?”
  施薄临:“不行,那个项目的最低设置时间就是五分钟,说是再短就没效果了。”
  梅莓:“要达到什么效果?”
  谢秦魏:“试一次之后别试第二次的效果,给仪器省能量。”
  施薄临:“是威胁:你惹事我们就拿这个罚你。”
  我:“云霞宗戒律处没这个处罚项目。”戒律处的处罚一般都有附带产出,比如罚给灵植分类、给灵兽清洗、给灵石充能、砍石头修型……就算是把弟子扔冰洞里,也是为了消耗冰洞能量以维持冰洞稳定。纯粹‘让弟子难受而其他人收获不到利益’的处罚,云霞宗很少用,日常小错根本不会涉及。
  施薄临:“是器修峰的私刑。器修峰刑具很多的,很可怕。”
  谢秦魏:“你一个符修峰弟子跑去器修峰惹事,被逮住了只能说你活该。”
  施薄临:“我没有惹,是他们拿我当试验品。”
  我:“试验品应该有报酬拿。”
  施薄临:“收获了很多奇形怪状的试制器物。美人你要不要?有一部分还挺特别的,市面上没得卖,回去后我给你看。”
  我:“好啊,回去后我先看看,如果有我喜欢的我就要了。”
  庄琮:“虽然我现在手脚能动,灵力也可以散一些出来,但,我还是有那种束缚感。我不知道,好像我能动的部分都只是我的幻想,好像真正的我从未动过,越积越多的焦躁,让我想嘶吼,但即使我吼了出来,也只像是我脑中的臆想,不像真的。连我与你们谈话,也好像只是我脑内的模拟,其实我根本没有与你们聊。”
  庄琮:“我觉得自己像是已经死了,或者是成为了植物人,我恍惚认为我做的一切动作都是假的,都不存在。”
  我:“你自己的感觉问题我们帮不了你。深呼吸,认真盯着倒计时牌,当你回到主世界后,你应该会很快迎来雷劫,在雷劫结束之时,如果你依然分不清真实与虚假……你也只能继续区分了。我的经验是,那不重要,不区分也没关系,只要自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不是与自己想要的直接关联,就可以了。”
  04112…转移注意力
  我:“我也经常会想现在的我的生活是不是上辈子的我临死前的幻想,我得出的结论是:是也没关系。自己为自己编织一个美好的故事,送自己进入安眠,也挺好的。无论是努力地生活,还是努力地织梦,只要能让自己高兴,就足够了。”
  我:“我并不指望我能多有益于世界,我只想保证自己心情好。我的心情,我的思考,就是我的世界。哲人说‘我思故我在’,挺有道理的。我过去一直觉得,我不喜欢哲学,因为任何问题在哲学中都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反复的争论似乎只是白白耗费时间与精力,得不到任何产出;现在我依然说,我不喜欢哲学,即使我的思路经常走着走着好像就走入了哲学的领域,但那不是我的目的,那只是路过。不过也无所谓喜欢与否了,需要用到时就得用,无关好恶。”
  我:“就像我始终认为我不喜欢辩论,因为想说服对手、说服听众、更改成年人的价值观,完全是白日做梦;为了胜负、名次去争论我也理解不了其中的乐趣。不过在与别人辩论的时候如果能理清自己的思路,倒也不坏。无所谓对手的辩论,最后只说给自己听、让自己更坚定自己的想法,就有价值了。”
  庄琮:“你说的,与我现在的渡劫,有关系吗?好像开始时有,但后来话题是不是发散到无关了?”
  我:“无关吗?万事皆有关。其实我现在说的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转移了你的注意力对不对?在你分心看我、听我的回答时,你的烦躁感降低一些了吗?”
  庄琮:“……嗯。”
  我:“那不就够了?你还有什么有兴趣的事情,提出来,我跟你说说,争取说到我们出秘境的时候。”
  庄琮:“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叫蒲前辈师父吗?”
  我:“前辈的事情我理解不透,所以我只随便猜猜。这也许不是你能决定的,而是蒲前辈认为他不适合成为你完整意义上的师父?他教你功法、陪你练剑,但他可能觉得他不能很好地引导你找到你的道?他更像是养一个他喜欢的后辈,东一下西一下地指点,而不是全方位地教一个徒弟?”
  我:“可能蒲前辈刚将你带在身边时确实想收你为徒,但他很快发现,不适合。如果真的成为师徒,如果真的进入了道的正式领域,他可能会耽误你,反而是作为随意很多的长辈他更能提供给你帮助。”
  04113…以血缘为纽带
  我:“我猜蒲前辈在发现自己不适合当你师父后想过给你另找师父,包括想过给你找门派,但,可能是蒲前辈眼光太高,也可能是你的道比较特殊,蒲前辈没找到合适的,所以放任了你无师父的状态。其实有些人确实不需要师父,对这些人来说,无论有没有师父,他们明确自己道的速度都差不多,多一个师父不过是多一份心安,或者多一个可依靠的后台。”
  我:“蒲前辈已经给了你心安和后台,那么如果你能自己找到你的道,你就不需要师父了。”
  我:“其实平常时我也不叫我爹为师父,一般叫爹,连叫裴长老的时候可能都比叫师父的多,实际上,我都没正式拜师过。因为我跟我爹之间,父子关系永远是第一位的,师徒关系只是顺便。”
  庄琮:“在修真界,师徒关系不是大于父子关系吗?”
  我:“这种概念的形成是因为修真界的父子中,父亲能当儿子师父的太少。包括修真世家里,能做到这一点的都寥寥无几,毕竟孩子出生时父母多半才练气筑基期,父母本身都还没出师,怎么教徒弟?”
  邹寰:“哟,打岔一下,三流门派里筑基期是可以教徒弟的,不入流门派的话,练气期就可以教了。”
  我:“那对化神期显然没有参考价值,而且即使可以教,一般也不会匆忙收为徒弟,因为还涉及到职业、兴趣等的问题。我跟庄琮的情况相仿,都是在我们需要选师父的时候,我们身边最亲近的长辈中已经有人可以教我们了,而且职业也对口,好像直接拜师便行。但问题是,从‘亲近的长辈’到‘师父’,相处的方式可能会发生改变,假如‘亲近的长辈’已经让我们和长辈都感到足够舒适了,那么‘改变’也许便不需要发生。”
  我:“不是说改变一定不好,而是,没有必要。不妨让双方的关系处在模糊带中,没有实际的拜师,但已经有了师徒间的教与学。这可能更偏向于世家模式,尤其是繁荣时期、能与门派规模化抗衡的世家。那个时候世家内没有师徒,都是亲戚关系的相互称呼,以血缘为纽带,每一个长辈都可以教小辈,所有的教授都与小辈的学习进度不冲突。血缘在这方面的天然优势是门派难以比拟的,血缘中天生有着连接与融洽,而陌生人之间要达到那种程度的联系需要很多的缘分与调节。”
  04…笃定
  我:“我们的长辈利用了血缘连接,淡化了后天的师徒纽带,或者说是把师徒纽带融进了血缘连接中,不单独提出来强化意识。”
  庄琮:“但我与蒲前辈没有那么紧密的血缘连接,我与蒲前辈在血缘方面其实跟陌生人差不多。”
  我:“可蒲前辈在刚把你带在身边时一定对你强调过你是他的血缘后辈对不对?你应该还听说过为了确定这份血缘联系,蒲前辈做了很多调查?就像你也应该听说过为了确定我和我爹的关系,各方做了很多研究。这些事情其实也在你我心中形成了连接感:你与蒲前辈、我与我爹,是非常亲密的关系,比师徒更加亲密。”
  我:“这份心中的笃定让我们在接受他们的教导时会更容易接受,因为我们相信,以我们与他们的亲近,他们不会害我们。信任、接受、认同,师徒之间也只是如此了,既然我们与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又何必累赘地再多加一个拜师仪式呢?平白压了血缘的亲密,去增加师徒的严肃,最终达到的效果也不过是‘互相信任、教学相长’。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瞎折腾。”
  明齐葛:“但教学的时候,严肃些效果更好?如果关系太亲密,该认真的事情不认真做,撒撒娇便被放过不罚,这起不到好的教学效果啊。”
  我:“这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比如如果让谢秦魏教元师妹,那八成要出问题。”
  谢秦魏:“喂。”


第1006章 
  04115…困惑
  我:“但我爹教我时,我撒娇?我入练气期之前就已经亲身记熟了所有不需要灵力的处罚项目,练气期时又熟练了练气级的所有处罚项目,等我入了筑基期、通过入门考正式成为云霞宗弟子后,假如我另外拜师父,全宗能有比我爹罚我更下得了手的前辈?”尤其元婴期里还有好些我的粉。
  龚敏薛:“严肃与活泼并存。”
  任泳鸣:“……龚前辈,你在说谁?”
  龚敏薛:“当然是裴骥长老教儿子的态度。”
  邹寰:“龚前辈啊,注意安全。”
  我:“挺安全的,我爹心胸宽广。”
  施薄临:“易若长老也这么形容自己。”
  我:“云霞宗的长老们确实都挺大度的。庄琮,蒲前辈是怎么向你解释不举行师徒仪式的事情?你问过他吗?”
  庄琮:“问过。”
  我:“我也觉得你应该问过,你不像是会闷头自苦的性子。”
  庄琮:“已经有人说过我自苦了。”
  我:“外人不重要,在自己人面前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庄琮:“一开始时,蒲前辈说让我跟他磨合一段时间看看他适不适合收我当徒弟,那时他说, ‘我觉得问题不大,但我毕竟没教过徒弟,现在又处在刚遇到你时的兴奋状态,还是缓一缓,让理智回笼,以防万一。拜师到底是大事,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我:“可靠的前辈。”
  庄琮:“后来,等磨合了一段时间后,蒲前辈说,‘不管你是不是我徒弟,我都会护着你,你需要的资源我给你,你需要的功法我教你,你闯了祸我替你兜着,这算是师徒了?’”
  庄琮:“我哪知道,我只能回答‘算?’蒲前辈又想了几天,说,‘不行,我们的关系我还得再考虑一下。还有,师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庄琮:“好像蒲前辈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师徒是什么。但他反复跟我强调,‘我不是因为对你有任何不满才不正式收你为徒。可能是我们俩一开始的定位有点问题,最初我把你当我的血缘后辈,相当于我的孩子,现在要让我把孩子变为徒弟,我舍不得。’”
  庄琮:“我问‘孩子兼徒弟不行吗?’,蒲前辈说‘这个问题我得问问裴骥。’注明一下,我这里只是转述蒲前辈的话,蒲前辈叫裴长老的时候是直呼其名,我不是的。”
  我:“明白,你继续。”
  庄琮:“蒲前辈就真去问了裴长老这事,但是,问完以后蒲前辈好像更困惑了。因为裴长老的回答是‘我跟我的孩子们没有举行过拜师仪式。’蒲前辈问‘因为舍不得吗?’裴长老答‘因为懒。’蒲前辈又问‘这种事情是可以懒的吗?徒弟啊,那么重大。’裴长老答‘重大吗?如果不是偶然发现庄琮,你根本没有收徒的打算?一辈子不收徒也无所谓对不对?’”
  04116…自愿散修
  庄琮:“蒲前辈琢磨了几天,觉得裴长老说得有道理。他说‘可能就是因为我突然把一直不重视的事情看得太重所以才患得患失。轻松一些想,庄琮,你喜欢叫我师父还是蒲前辈?’我回答‘习惯叫蒲前辈了。’”
  庄琮:“蒲前辈点头‘那就继续这么叫着,等哪天你想叫我师父了我们再举行仪式。说起来,仪式这玩意是挺麻烦的,能省就省。对,不用仪式,你想叫前辈叫前辈,想叫师父叫师父,随便叫,天天改口也可以。等哪一天有人质疑你与我的关系了,我们再来摆一个仪式给外人看,他们看完之后你还是可以随便叫。’”
  庄琮:“蒲前辈想了一会儿后又反悔‘外人不服我把他们打服就好,打架比仪式简单多了。所以这样,庄琮你要是哪天对仪式有兴趣了,我们才摆一个,为你摆,不用管外人。’”
  我:“听起来好像有哪里比较奇怪?”
  谢秦魏:“摆一个席。摆一桌席。摆一桌酒席。摆一桌喜酒。”
  龚敏薛:“庄琮你对哪种仪式更有兴趣?师徒还是道侣?”
  庄琮不管打岔的无聊人士,只继续说正题:“重点是,蒲前辈把我跟他的关系的决定权交给了我。随便我叫,他都认。他对我做的保护也不会因为我的叫法而改变。”
  我:“这可能是因为蒲前辈真的很难定义你与他的关系。比师徒更多了一些什么,或者蒲前辈定义中的师徒比较狭义,他不喜欢那个框框。”
  庄琮:“我也觉得蒲前辈不喜欢,虽然他跟不少门派修士的关系好像很不错,但每次进门派他都说‘难受,规矩太多’。”
  大师兄:“蒲颂延前辈是很典型的真正散修,这里的‘典型’‘真正’是指,选择散修之路,是出于自愿,不是被迫。很多散修之所以是散修,偏向于被迫,这些人看上的门派都不收他们,愿意收他们的门派他们又看不上,这部分散修其实想入门派,只是找不到合适的;而蒲颂延前辈是不喜欢门派规矩,是对‘门派’这个形式的整体排斥。蒲前辈强烈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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