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想往后稍退半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可陆漠寒却面如常色的搂过秦卿的腰,将秦卿直接拉拢至身前,稳稳地将其锁在双臂之中。
“那些人都被我赶走了,既然照顾不好孩子,留着也无用。”陆漠寒巧妙地挡住了光影,风云淡色地看秦卿。
“你将人都赶走了,那谁来照顾子崖?”秦卿眸中眼云浮动,略显担忧地回视着陆漠寒,并浅声轻语道,“子崖往后吃什么?”
陆漠寒的手,顺着秦卿腰带松动之处,滑入了秦卿的衣袍内。
那静似碧湖般无澜的双眸,淡静地锁住秦卿的视线。
“我会亲自照顾子崖。”陆漠寒回答秦卿的同时,那埋在秦卿衣袍内的手,已抚至其锁骨下柔韧之地。
秦卿隔着衣袍,抓住了陆漠寒的手。
但却,眼神闪烁地回避了陆漠寒的视线……
第211章
因为他感觉到,陆漠寒暗示般地捏揉他的采集器。
仿佛在说“子崖你来喂便是”。
秦卿稍稍抓紧了陆漠寒的手,稳息轻言道:“你先将手拿出来,再说话。”
言语间,他的目光,轻而停留在陆漠寒那华美的肩领处。
那微垂的睫毛下,浅浅的眼睫暗影,将其眼底的复杂之色尽数掩住。
陆漠寒那目光,缓缓地滑过秦卿的侧颜:“你这算是在拒绝我?”
那清寒的语气,透着几丝凉意。
秦卿沉默着点头。
若是以往陆漠寒此刻,必定会放开秦卿。
可是,自从目睹秦卿与‘莫老爷’做过的那些事之后,一切都有所改变。
陆漠寒将所有的路,都替秦卿铺好了,可秦卿依旧能忍住不来找他。
秦卿对莫言之的迁就与顺从,令陆漠寒极为不满。
所以,陆漠寒并未放开秦卿,那埋在其衣袍内的手反之增加了力道。
“你真该听莫言之奉劝,别来我这里,我会对你做……你不想做的事。”陆漠寒柔软的狐裘衣领。
所以,陆漠寒充耳不闻地搂着秦卿,那俊貎风华的脸庞靠近秦卿的侧脸……
那细挺的鼻梁轻顶在秦卿的脸颊;
白皙的鼻尖似有似无地轻蹭其柔嫩的肌肤;
那清末寒霜的凉薄双唇,轻触着秦卿的下颚。
陆漠寒有条不紊地、缓缓慢慢地亲吻着秦卿的下巴,衣袍下的手又埋得更深了一些。
“我今日是来看子崖的,不会与你做别的,你别逾越了。”秦卿无奈地轻抬眼帘,极力的稳住眸色,保持冷静的提醒陆漠寒。那佩戴着手套的手,隔着厚厚的衣袍轻捏着陆漠寒的手背,可隔着衣袍感觉不到彼此手上的温度。
陆漠寒的嘴唇稍微移开秦卿的脸颊,若有若无地靠在秦卿唇角畔,轻声道:“其实你该遵从莫言之所愿,不来我所住之地,那么便不会再担心会逾越。”
此言,仿佛故意反堵秦卿所言,还特意强调了“逾越”二字。
言谈间,呼出的气息,笼罩在秦卿的下巴处。
此刻,两人的呼吸声都极为清晰。
“你别如此。”秦卿轻声的要求,容颜之上浮现出为难之色。
烛火之下,陆漠寒肩领年的丰软狐裘,光华迷人。
那发亮的毛尖,簇拥其白皙的颈部与下巴,映衬着处之淡然的双眸,加倍的清俊与雍容。
陆漠寒的嘴唇贴上了秦卿的唇角,顺着秦卿的唇角边缘,一下一下的缓缓地沿着秦卿下巴吻至另一边唇角。
那缓慢不急之举,与那沉稳的气态,令秦卿失去了抵抗之力。
秦卿的思绪有短暂的停歇。
这还是陆漠寒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亲吻分,如此“疼惜”般的举动,让他萌生一种被捧在手心怜惜的错觉。
虽说此刻用“怜惜”一词形容太过矫情。
但是,他更不喜爱“宠爱”一词。
“他用了多少银两赎你,我可以给他两倍、三倍、四倍甚至是十倍的银两,将你换回我身边。”陆漠寒那漠凉如水的视线,似月华般清冷幽幽。
纵然他语气如何的平淡,眼神如何的漠然,但言辞之意却是满满的认真。
秦卿没看陆漠寒,轻轻地咬住下唇。
陆漠寒见秦卿沉默,便重重地捏了捏秦卿的心口,仿佛在要求回答。
秦卿清楚的感觉到陆漠寒的手指在用力,那揉动之力巧妙而激烈。
因此,导致秦卿的领口也微微的松开,锁骨处若隐若现。
“我又并非女人,你这般捏来捏去,是何意?”秦卿稳住了气息,忍不住低语。
此刻,秦卿面色为难,眼中尴尬浮现。
陆漠寒将秦卿稳稳地抵压在床栏边,那镂空的雕花床栏前,两道华美协调的身影,将厢房内都映衬得蓬荜生辉。
只有将秦卿抵在床边,秦卿才会为了不吵到子崖,而保持安静的不乱动,更不会做出任何反抗之举,以免惊扰到子崖。
“我这般捏来捏去,你难道不知晓我是何意?”陆漠寒正眼看了看秦卿,并以唇轻碰秦卿那残留着浅浅齿痕的下唇。
清浅的、若有若无地亲吻声,在安静的厢房内格外清晰。
秦卿稍稍地避开了唇,导致陆漠寒随后一吻直接落在秦卿的脸颊上。
面对陆漠寒的询问,秦卿眼下隐约浮现出红晕,是羞愧,与心虚,似有难言之隐般难以启齿。
“我不知晓,我叵知晓又何必问你。”秦卿稍加用力地将陆漠寒的手,从其衣袍内稳稳地拉了出来。
只是,秦卿刚松开手。
陆漠寒便将手伸向了秦卿的后颈,手指穿过秦卿的发丝,稳住了秦卿的脑后。
秦卿的脸颊不由自主地靠近陆漠寒,嘴唇稳稳地贴上了陆漠寒的唇角。
秦卿的呼吸很轻,但气息渐烫。
胸前那被陆漠寒捏过的地方,此刻正在发热发烫,一股奇异的感觉缭绕不散。
啵——
秦卿的双唇离开陆漠寒的唇角时,发出的微弱声,此刻仿佛无限放大一般清晰。
“你是怎么养大添喜的?难道添喜肚子饿的时候,你不给他含一含?”陆漠寒的目光顺着秦卿的嘴唇,缓缓地移至了秦卿的双眸。
并且逼迫着秦卿直视他。
秦卿的头被牵制住,无法避开陆漠寒的视线。
“含何物?我不明白你此言是何意。”秦卿睫毛轻动,眼中神情不稳。
他知道陆漠寒是指何意,可是他只能假装不知晓。
“我先前摸过之处。”陆漠寒直截了当的回答。
秦卿紧闭着双唇不语。
“若你还想继续假装不知,那我只好在你身上示范告知。”陆漠寒稳住秦卿头颅,那搂在秦卿腰间的手,顺着秦卿的腰侧往上移。
秦卿及时地抓住陆漠寒的手。
陆漠寒也并未继续,反之耐心地看秦卿。
“添喜是喝羊奶长大的,所以很晚才开口说话。”秦卿如实的回答。
但是,他察觉到陆漠寒想听的并非这些。
“要说便一起说完,别再吞吞吐吐。”陆漠寒抽离了被秦卿抓住的手,重新搂紧了秦卿。
由于距离比先前近了许多,秦卿只能微微地低侧着头。
“我不知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但我是男人,不可能喂孩子喝……喝人乳。”秦卿犹豫着说出口。
如此难以脱口之言,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道出。
“我只是问你,可曾有让添喜‘望梅止渴’而已,并未说让你给子崖喂奶,你想到何处去了。”陆漠寒一边揉了揉秦卿的后脑,一边冷静地目视秦卿的双眸。
秦卿沉默地看陆漠寒。
两人的气息似有似无的交换。
陆漠寒的目光顺着秦卿面具,一寸一寸的移至了秦卿的嘴唇,就是陆漠寒的双唇即将贴上秦卿的嘴唇时……
门外传来一道娇媚无缘,酥软绵绵的轻缓声:“陆公子,奴家又来伺候你了,你快来给奴家开门呢!”
那女人声音酥妩入骨,含着几丝软软的笑意。
当即,便打断了屋内的两人。
秦卿悄然地侧过头,稍有回避地不再看陆漠寒,顺势看向床榻上的子崖。
陆漠寒则是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之处。
屋外的门上倒映出外面那女人妙曼的身影,不但陆漠寒看清楚了,就连秦卿也看清楚了。
那女人在屋外搔首弄姿,淫词浪语的挑逗,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吃过了媚药。
总之,说话都像是在呻吟。
“陆公子,奴家每日都来找你,你为何总是不开门,外面风寒夜冻的,可苦了奴家衣着单薄,轻纱覆体……”门外的女人声线诱人,笑声娇媚。
那轻声的娇噌,更是艳韵浓浓。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需要你伺候。”陆漠寒清漠寒霜的双眸,正不为所动地目视着那窗上倒映的婀娜身影。
“那换奴家的姐妹来伺候陆公子如何,若陆公子还是不满意,那奴家可就得领罚了,呜呜呜呜……”门外的美艳女子,转笑为泣。
那低低的轻泣声悠然婉转,挠人心肺的娇泣声,令人不免心生怜悯。
门上倒影出的人影,正手拿缦纱绢帕,拈花绕指地沾擦眼泪。
秦卿眸色微变地回视陆漠寒。
“滚。”陆漠寒慢条斯理地言毕,便眸色冷淡地收回了视线。
不再看那门窗上倒影出的妖娆倩影。
门外那娇俏美艳的女子,闻言毫无转寰余地,也只好伤心地哽咽着退却。
秦卿沉默地看陆漠寒。
“你现下应该知晓,为何莫言之不让你来此处。”陆漠寒简单的平诉间,慢条斯理地与秦卿拉开了距离。
秦卿睫毛轻动。
他确实,是明白了。
但是,秦卿并未多言,转而重新看向床榻之上。
轻纱幔帐的间隔,阻挡在秦卿与子崖之间。
此刻,子崖正半眯着眼睛,呈现出昏昏欲睡之态。
那充满奶气的脸蛋,幼嫩白净,粉嘟嘟的恬静。
秦卿站在床边静待子崖彻底睡着之后,才悄无声息地移步离开了床边。
他走近了正在饮茶的陆漠寒,礼貌地向陆漠寒告辞:“子崖我已探望过了,见他安好我便放心,现下我也该回别院了。”
陆漠寒并未挽留秦卿,反而亲自送秦卿出了别院。
“何时再来看子崖?”刚出别院,陆漠寒如此问道。
“我过几日再来看子崖,但不知你哪个时辰在别院内,何时较为方便?”秦卿站在别院前,无视两尊石像,静视陆漠寒。
“子时前后。”
秦卿轻缓地点头,简单示意告辞后,便独自返回了别院。
他刚回别院,便见到阿洪在别院内修剪枝桠。
阿洪见到归来后,便放下了手里的活,平静地走近了秦卿:“可有见到老爷?”
“老爷不在前堂。”秦卿如实的作答。
见天色已晚,风雪渐起,他便让阿洪早些去休息。
但阿洪却跟随在秦卿身后,缓步地入了水廊:“你为何不问我,为何老爷不在前堂?”
第212章
秦卿不曾察觉阿洪此言深意,只轻平道:“尚许老爷等恼了,便先离开前堂了。”
阿洪闻言,也便没再多言。夜里秦卿休息时,阿洪既在厢房内,时不时的给暖炉加加锥木,总之将秦卿照料得十分稳妥。
若是半夜,秦卿口渴,阿洪便会替秦卿倒茶。
若是秦卿袖子滑落,阿洪也会替其将被褥拉好。
除了这些,每日秦卿临睡前,都会拿一本书给阿洪,然后阿洪都会念给秦卿听。
偶尔,秦卿还会问问阿洪,某些字应该如何抒写。
如此冬去春来,转眼便过了三个月。
东洲的春季非常的短暂,气候怪异。
犹如西洲的初冬般寒冷。
东洲常年酷寒,春非春,夏非夏,好似只有冬季一般。
即便是到了夏季,东洲的气温也只能算得上是西洲的初春。
所以,冬季便格外的寒冷。
数月前,秦卿随着莫言之来东洲时,那里已是错过了东洲最冷的季候。
但是,回想起数月前,秦卿在冰天雪地里等候莫言之时,那种极冷刺冻的冷渗感,依旧是令秦卿记忆犹新。
这三个月来,跟秦卿接触最多的人,便只有阿洪。
而莫言之则是一次都不曾来看过他。
自秦卿赴约那日来之后,也便不再去想关于莫言之的事。
莫言之要来看他,便来。
不来也就罢了。
毕竟他该做的,该努力过的,都已做过了。
剩下的,也便只有听天由命。
他不再去问关于莫言之的任何事,就连莫夫人是否会出现,真正的莫老爷何时回来,他也不再关切。
他要做的,既是好好的活着,等待再见添喜的机会便是。
两个月前,莫夫人生辰那日莫府极为热闹,那晚就连阿洪都有出去帮忙,但秦卿却没有去赴宴。
因为莫夫人要送他的衣衫,似乎是“忘记”了。
既然“忘记”了,那他也便没有再出去凑热闹的理由。
秦卿很有分寸,知晓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
关于莫夫人生辰宴的一切,秦卿都无兴趣知晓,但他听阿洪说——“那晚非常热闹。”
在那期间,秦卿有去探望过子崖几次。
每次陆漠寒都不会为难他。
直到莫夫人生辰之后不久,陆漠寒才带着子崖回了陆府。
不过,那位“大学士”到是一直还在莫府里待着,完全光明正大,丝毫不怕身份被揭穿。
秦卿在莫府里赏花时,“偶遇”到“大学士”不下十次。
但“大学士”始终都没表露出身份,而秦卿也相当配合不将此事点明。
两人之间交谈甚少,每次不过三句。
这让秦卿知晓“大学士”并非特意为他而已。
至于九王爷……
在莫夫人生辰结束的第二日,九王爷便离开了莫府,也不知去了何处。
想着九王爷的事,秦卿也从阿洪那里听说。
他还记得,那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