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叔情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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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叔情逢春-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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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秦卿感觉到被人抱得更紧了些,便回过神来重新看向莫言之。

    “秦美人,乖乖地坐至为夫身上来,让为夫好好地抱抱你。”莫言之温热的指尖轻点秦卿的脸颊,并抚过秦卿的脸颊,捏了捏秦卿的下巴。

    秦卿气态沉稳地看了其片刻,才轻缓地动了动身,温从地改变姿势横坐在莫言之的腿上。

    双手更是轻环在莫言之的肩上……

    随后,莫言之与慕鸿歌先后询问了秦卿关于面容肤色改变的事。

    而秦卿也将所有能说的事情,以及尊皇印的来由告知了两人。

    但是,有些不能说的,便没提。

    可莫言之在挺晚秦卿所说的那种药后,明显地愣了愣,但随即唇角便流露出几丝笑意。

    其实,莫言之行走于关外早便听闻过此药,也曾猜想过秦卿是否是用过此药,但没想到秦卿本人对此药毫不知情。

    莫言之唇角的笑意加深,墨眸如常地盯着秦卿。

    心中甚至是庆幸,幸亏当初原谅秦卿为陆漠寒产子之事……否则现下便错失了秦卿。

    随后,莫言之与秦卿交谈时,慕鸿歌则是在旁饮茶,但也会加入与之相谈。

    “陛下赐婚之事,你打算如何解决,可有想好改如何安置沈姑娘?”秦卿微低着头看莫言之,手指轻顺着莫言之肩头的轻羽。

    那日,楚千秋赐婚,目的极为明显。

    一是,莫言之娶了沈碧瑶。

    二是,要么莫言之除了宰相府。

    无论莫言之做出如何选择,楚千秋都是得益者。

    “他只不过是要我帮他铲除宰相这个隐患罢了,此事不必我秦子动手做。”莫言之拉过秦卿的手,看了看其白净无暇的手。

    秦卿的手指不似从前那般色泽难看,而是变得如此粉嫩白净,连手心的茧子也都已消失,嫩得令人不想撒手。

    “此事,我会替侯爷解决,你不必操心。”慕鸿歌端着茶杯,用杯盖拨去茶面漂浮的茶叶。

    相谈间随时没看秦卿,但此言却是对秦卿所说。

    “嗯。”秦卿环着莫言之,看向慕鸿歌,眼底神情如一沉静。

    这日,慕鸿歌与莫言之留至深夜才离开,而秦卿这夜则是睡得异常安稳。

    数日后,百花宫,观星楼内。

    今夜无雪,月朗星稀,但风仍是阴冷。

    观星楼内,月光洒入,隐约照亮楼内情况。

    华毯步入的楼内,底层是饮茶赏月之处;二层是观赏宫中园景之地;三层则是观星之处。

    三层的观星台上,平台上空旷,厢房入门前有两个精致的青铜鼎。

    紫色的绒毯铺满了整个厢房,室内的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糕点,宽大红木床榻前,半垂着紫玉般亮泽的珠帘。

    床边摆放着一双雪色的锦绒靴,鞋头有些轻绒,鞋身有细细的银链装点。

    宽大而锦被华丽的床榻上,躺着的人——身着锦绒交错的紫袍,腰带繁复而别致镶嵌着精致碧玉与珍珠……暗色的细纹勾勒出云染的华彩,其肩背处的轻绒静止不动。

    那柔滑亮泽的发丝轻绕纠缠的披散在身后,即便是无任何发饰亦是格外悦目。

    其脸上佩戴着小巧的银色面具,掩盖着脸上的刺青。

    此刻,秦卿正闭着双眸侧躺,呼吸平稳的浅眠着,下摆静然地掩盖着双腿。

    房间内弥漫着檀香气息,那味道浅浅勾酿人心。

    此时——

    观星楼前,两人 雍容华影出现,前后而行淡淡地示意挥去了院中的宫人。

    走在前面的人发丝梳起带着精美的水绫冠,那细巧的发冠亮泽醒目,那发丝垂在身后直至后腰下,外袍的流苏轻绒被风略动带起几缕飘动;陆漠寒手里拿着小巧的羊皮水袋,缓步地入了楼,缓步地沿着阶梯往二楼上行。

    其似月华般清漠的双眸,冷冷淡淡地看了身后楼雁青一眼……“先前陛下跟你谈东、西洲税收减免的事,你似不太乐意,此事乃是对民对商的好事,你对此有何异议不妨直言。”

    楼雁青稳步地走在陆漠寒身后,手里提着一盏青色的灯笼,其指尖佩戴着金纹镶勾的雕花紫玉戒,袖口的黑色轻绒虚掩其白净的手背。

    微光照亮其华袍……

    那深紫色的华袍色泽暗浓似是墨色般内敛深重,金线勾勒的烟绕暗纹,别致而独特,肩领处则围裹着黑貂领;其乌密的发丝以紫荆发冠梳起,发尾垂在后腰下,有少许细色金链顺着发丝垂下;其五官俊美的容颜之上,眼眉线条优美清晰,睫毛下暗影虚掩的眼位,蕴含着隐隐暗肆之气。

    “他是准备免税,可往后每年你我的上贡便要比往昔多出数倍。这是牺牲你我的利益去替他笼络人心,你是他的挚友自然是助力支持,可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何要助他。”楼雁青沉着冷静地回应。

    且缓慢稳然地拨去袖扣沾染的落花。

    陆漠寒目视着前方平缓前行,也没再继续询问楼雁青。

    两人如此前后而行,不慌不忙地转角上了二楼。

    片刻后——

    秦卿正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人缓步入门,随即便感觉到被人给抱起。

    此刻……

    秦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眸色慵懒地看向眼前的人。

    楼雁青正坐在床边,眼神沉定地目视着秦卿:“为何歇息时不盖被子?”

    说着,便平稳地拉过旁边的锦被,盖至秦卿的腰间……那熟悉的气息靠近,熟悉的面容就在眼前,秦卿眼底的睡意渐渐地驱散,专注地回视着尽在咫尺的楼雁青。

    “先前仅是小躺片刻,未想却睡着了。”秦卿平静地回答,轻轻地抓住楼雁青的手,稳稳地握在手心里。

    然而……

    陆漠寒则是坐在秦卿身后,稳定地将秦卿抱揽在怀里,在秦卿耳边清冷道:“若是今晚我们不来,你便着凉了。此事若是陛下知晓,他必然会给你安排御医诊治,到时岂不露馅?”

    第286章

    “你宽心,我哪有那么容易染上风寒。”秦卿轻靠着陆漠寒,温和地侧过头,看向其清俊的容颜。

    随即,手指便触碰到身旁摆放的羊皮水袋。

    秦卿垂下眼,看向手边之物,轻缓地抚上那花色典雅的羊皮水袋暖手。

    先前入睡时身边无羊皮水袋,想来这羊皮水袋应是陆漠寒拿来的。

    “你如此不懂得照顾自己,我们岂能安心。”陆漠寒眸色平平地揽着秦卿,稍微地拉高秦卿身上的锦被,让锦被盖至秦卿的胸前。

    虽然其眼神甚是清漠,但唇边呼出的气息却甚至温暖。

    秦卿将头微靠在陆漠寒肩颈处,鼻梁自然地轻抵着陆漠寒下颚,微垂着眼平静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下回必定记得盖上被子再歇息,你们无需担心。”

    “你要真记得才好。”陆漠寒微侧过头,嘴唇似有似无地贴在其额头。

    且双手并用地将秦卿稳抱在怀里,手指停留在秦卿微凸的肚子上,隔着锦袍轻抚着秦卿的肚子。

    楼雁青反握住秦卿的手,捏了捏秦卿的手指,如常道:“你在宫里发生的事,我们都已听莫言之与好友说了,过两日我与陆漠寒要先行回东洲打点事物,他们俩会留在宫里陪你。”

    秦卿眸色温和地看向楼雁青,指尖轻动地稍稍牵紧其手:“这些日子,你们在宫里逗留,陛下可有为难你们?”

    “他将我们留在此地,是要谈商货税收之事,谈不上是为难。”楼雁青稳坐在床边,不着痕迹地牵玩着秦卿的手,语气如常冷静。

    秦卿也没再多问,而是任由楼雁青牵着。

    “我与他先回东洲打点好一切,待过些日子他们将你从宫中带出,我们也好部署接应。”陆漠寒眸色清寒,语气平静;言谈间,手上轻抚秦卿肚子的动作却是格外的轻缓。

    “唔。”秦卿鼻腔里发出清浅之声。

    随后,便不太舒服地动了动,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在踢动。

    陆漠寒的手指停在秦卿柔华的锦袍外,不再乱碰,而是垂下眼,看向秦卿的肚子。

    “孩子似是不喜欢如此触碰,先才孩子踢你了。”陆漠寒边说边低头,嘴唇碰到秦卿的鼻梁。

    “不是如此,孩子近来特别喜欢动,似是在长个头。”秦卿如实地回应,那放在羊皮水袋上的手移开放置在肚子上,似安抚般地轻抚肚子。

    秦卿稳坐在两人中间,本半横在床榻上,一只手抚着肚子,一只手任由楼雁青牵握着。

    “关于你面容恢复之事,以及脸上刺青之事的详情,我们都已知晓。”陆漠寒伸手抚上秦卿的脸颊,手指停留在其下巴处,轻捏把玩。

    秦卿眸色温和地垂着眼,静静地感觉着陆漠寒近在咫尺的气息,以及身上纠缠的清冷香气。

    知晓此中详情,无疑是莫言之与慕鸿歌告知了陆漠寒与楼雁青的。

    “若不是当初见过你的画像,夜宴那晚我必然是认不出你,你先下的模样比画上可要生动多了。”楼雁青牵拉着秦卿的手,沉着稳定地留意着秦卿的面容。

    画上的人虽是悦目,可始终无真人鲜活。

    而秦卿现下如此模样,确实是世间少见的安静美男子……

    脸上精致无暇,皮肤霜如凝脂,神态气定平常,即便是静坐着不动不语亦是令人想多看上几眼。

    秦卿也看向楼雁青,稍稍地握紧了楼雁青的手:“我相信,你若是没见过我的画像,凭着你对我的了解,也是能认出我是谁的。况且,我会想办法给予你们暗示。”

    “夜宴那晚你暗指在宫中过的甚好,让我们无需担心你。你如此做甚是冒险,陛下必定是也听出了其中意思,事后他可有向你发难?”楼雁青轻轻地捏玩着秦卿的手,询问其情况。

    秦卿回握着楼雁青的手,平静地回应:“他确实是有些不悦,但并未伤害我。”

    幽幽的烛火下,三人身形甚是合称。

    “你失踪的那段日子,我们有派人各处秘密寻你,可惜迟迟无果。”陆漠寒的手指移开秦卿的下巴,且稍稍地将秦卿抱高了些。

    并双手稳在其腰侧,让其坐稳。

    秦卿刚坐好,便感觉到陆漠寒的气息笼罩在脸庞……

    “此时鸿歌已说过,如今知晓我无事,你们也都可放下心。”秦卿依旧靠着陆漠寒,正微侧着头目视着正脸相对的陆漠寒,“这些日子见不到你们,心中甚是挂念。”

    “我们自然也是甚是想念你。”陆漠寒淡淡清清的言毕,便近距离地留意着秦卿的表情,且更是欣赏着秦卿如今的面容。

    秦卿深知无论自己面容是如今这般,还是先前被掩盖时的样子,他们所爱的人,与爱他的人都是不会介意的。

    此刻,楼雁青轻缓地拉了拉秦卿的手,将秦卿与陆漠寒的距离稍微拉开。

    秦卿刚离开陆漠寒的怀抱,便下意识地看向楼雁青。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被楼雁青给抱紧在怀里。

    “这深宫里寂冷深庭,没有夫君在你身边待着,想必甚是难熬。”楼雁青一边揽着秦卿近距离地低语,一边拨开陆漠寒稳住秦卿腰的手;

    如此自然而然地拥着秦卿……

    两人的距离甚是相近。

    秦卿微垂着眼,缓缓地轻抓着楼雁青腰侧的衣袍。

    “嗯,所以我每日早早便歇了,如此时间会过得快些。”秦卿如常地回答,目光留在楼雁青精致的下巴处。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你安心,我们会尽快设法将你带离此地。”陆漠寒沉缓地替秦卿顺理了发丝,便拿过床榻上的羊皮水袋,起身平缓地离开了床边……

    楼雁青近看了秦卿片刻,便凑近秦卿,在其侧脸上落下清浅一吻:“此事是我们疏忽,以后再也不会发生如此事情。”

    “我待在宫中虽是闲乏了些,但并无生命危险,此事也不必太操之过急,以免功亏一篑。只要最终大家都平安地离开此地即可。”

    秦卿如常地回应,且松开了楼雁青腰侧的衣袍,目光顺着其精致的下巴,看向其神情平定的面容。

    随后……

    楼雁青便松开了秦卿,转而拉开秦卿身上的锦被,起身将秦卿直接打横抱起。

    将秦卿直接抱至了桌前。

    片刻后。

    三人坐在摆满糕点的桌前,陆漠寒坐在楼雁青与秦卿的对面饮茶,而是秦卿则是稳坐在楼雁青的腿上。

    楼雁青与秦卿交谈时,陆漠寒在旁边暖手静观,也没打断两人相谈。

    “桌上如此多的糕点,你为何不吃?”楼雁青轻然地拍了拍秦卿的后腰,白玉青葱的手指藏在秦卿乌黑顺垂的发丝下。

    “我小歇之前已吃过一轮了,这些是留着备用的,我现下不饿。”秦卿安静地坐在楼雁青的身上,双手被牵制着环置在楼雁青的肩头。

    楼雁青松开秦卿的双手后,便一只手扶着秦卿的腰,一只手抚上其肚子……

    “这小娃娃,还真是能吃。”

    说罢,便抚过秦卿的肚子。

    虽然触碰时分短暂,但是孩子还是踢了楼雁青的手一下。

    秦卿轻“唔”了一声,系在发间的面具链子松了,面具掉落在地上。

    当即,秦卿便伸手试图掩盖脸上的刺青。

    楼雁青抓住了秦卿的手,捏在手心轻揉把玩:“为何要掩这印记,此印记在你脸上,甚是悦目。”

    “先下你的容貌已恢复,已无需再佩戴面具。”陆漠寒静坐着,手里拿着羊皮水袋暖着手,眸色清平地目视着秦卿。

    “可脸上的这是奴印……”秦卿眼底神情波动,指尖略微泛白。

    秦卿所言,令楼雁青与陆漠寒眼中都流露出不解之色。

    “你听何人说,你脸上的印记是奴印?”楼雁青放开了秦卿的手,且平常地顺理着秦卿顺肩而下的发丝,“若非你脸上这印记带有免死之意,我们也不会如此放心地将你留在宫里。”

    秦卿眸色波动,疑惑地看向楼雁青。

    “你说这印记是奴印,那绝不可能。”陆漠寒将手中羊皮水袋放在桌上,眸色冷清地起身,移步至秦卿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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