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叔情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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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叔情逢春-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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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不重的一吻,“在此期间,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也会找人去探听添喜的消息。”

    “你待我如此上心,我该如何报答你才是?”

    秦卿低缓地询问莫言之。

    他觉得,莫言之如此为他着想,他也该有所表示。

    可他又不能太冒失。

    所以他征求莫言之的意见。

    莫言之思索了片刻,才靠在秦卿的脸庞,似真似假的低语道:“你想报答我,那便给我生一个孩子。”他边说边抚着秦卿的后腰。

    秦卿侧过身,近看莫言之:“男人要如何生孩子。”

    他近乎无声的轻语。

    他并未将添喜的身世告知莫言之。

    从之前陆漠寒与慕鸿歌的态度来看,即便是他说了,莫言之恐怕也只是会将此事当做玩言。

    “谁说男人不可产子,我曾经游历关外时,便亲眼见过怀孕的男人。”莫言之唇角含笑地亲吻秦卿的下唇,并欣赏着秦卿脸上的神情变幻。

    秦卿眼底浮现出一丝的惊讶。

    这世间竟还有其他人像他一样,能够以纯阳之躯受孕产子。

    “关外有一个远古流传下来的神秘部落,那里的男人都能秉承祖先的遗迹产子。”莫言之语气如常,处之泰然的讲述着游历见闻。

    传闻中,那个部落的祖先,是远古时期天上哺育善念的男神天尊,部落的遗迹也算是神址。

    当地有一座,天尊庙。

    那里的男人都十分信奉。

    “那地方与世隔绝,我只误入过一次,再去时便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路了。”莫言之回忆着多看前发生的事,此事当年还闹到先帝那里。

    当年先帝还曾命人秘密出兵,试图找寻异族后裔。

    可最后无功而返。

    出兵的人,也有部分未曾归来,此事一直是宫中禁止谈起的禁史。

    “天下竟还有如此离奇之事。”秦卿低无声息的说罢,视线顺着莫言之的脸颊心虚的移开。

    “添喜告诉我不止一次,他是你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他并无娘亲。”莫言之抬起秦卿的下巴,气息笼罩在秦卿的唇边。

    秦卿的视线无法再回避。

    莫言之洞悉一切的眼神,稳稳地锁住了他的视线:“添喜其实是你跟九王爷所生的孩子,我说得可有错?”

    秦卿沉默了。

    莫言之极为耐心的注视着他。

    片刻后,秦卿才缓慢地点头承认:“没错。”

    他略显沙哑的嗓音,透着几分艰难。

    莫言之眼底的色泽加深,似有不悦与不满的情绪交错:“此事我早便猜到几分,只是一直未曾问过你,今日你告知我真相,我非常的生气。”

    秦卿的下巴被捏紧。

    下一秒

    “唔”秦卿的嘴唇被莫言之的双唇死死地封堵住,整个人都被莫言之猛然地压紧在身下。

    第138章

    这强烈得带有蹂躏性质的吻,使得秦卿短暂的呼吸停顿,可秦卿很快便调整过来,安静地接受着莫言之的亲吻。

    这个吻来得又深又急促,充满了侵占与掠夺性。

    秦卿好几次都呼吸变慢。

    他的双手也攀附上了莫言之的后背,不着痕迹地抓住了莫言之后背的衣衫。

    他全身都在发热,被莫言之抚过的地方,似火烧一般的触感。

    “你为九王爷产子之事,可还有别人知晓?”莫言之的嘴唇短暂的离开了秦卿的唇,若有若无地靠在秦卿的唇边反问。

    之前,两人嘴唇分离的那一刻,发出沾粘的轻响声。

    秦卿呼吸微烫,看着莫言之衣衫微乱的胸前,面对莫言之的询问,他轻缓地摇了摇头:“除了你之外,无人知。”

    莫言之湿热的双唇,再度笼罩住秦卿的嘴唇。

    “前几日,陆漠寒到我府上来时,我有听他说过,你主动表示要给他生孩子,可有此事?”莫言之低声询问秦卿,稳住秦卿的下巴,不让秦卿有所回避。

    秦卿安静地垂着眼,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还有,慕鸿歌也与我提起过此事,你该如何向我解释?”莫言之张开嘴含弄着秦卿的上下唇,那从容而熟练举动,老练又地道。

    秦卿感觉到湿热的触感笼罩,他将在山洞内被胁迫之事道出。

    “他们并不相信我能怀孕生子,他们只是嘴上对你说说而已,并非是真意。”秦卿平静的言语间,语气稳定而平和。

    “此事在一般人看来的确是匪夷所思,若非当初我亲眼所见男子受孕,我也万般不会相信你说的话。”莫言之一边似有似无地亲碰着秦卿的唇角,一边从容地伸手抚玩秦卿的肚子。

    秦卿顺从的配合着,渐渐地回应着这个越发深缠的亲吻

    那时急时缓,时深时浅的含缠,弄得秦卿好几次跟不上节奏。

    甚至到最后逐渐的演变成了秦卿更主动,但随即秦卿轻缓的回应,还是被莫言之那近乎吞噬性的节奏所取代。

    接下来的几日里,莫言之都未离开花楼,可也不与秦卿同住,都住在花楼的上等厢阁内,为掩人耳目还点了几位姑娘。

    但每日深夜无人时,待护院换班时,便会来秦卿的院子。

    莫言之更是让苏姑姑放出不再点秦卿的消息,明地里是不再点秦卿,可暗地里却还是跟秦卿一起。

    这日夜里,秦卿与莫言之在北楼东桥西厢的院中饮茶,现下正逢春末时节,百花开得正绚烂,夜幕下的庭院弥漫着幽幽芬芳。

    “莫公子,你大喜之日撇下新娘与众宾客弃婚之事,现下东西洲可都传遍了。”苏姑姑给秦卿端汤点过来时,便一脸陪笑的招呼莫言之。

    莫言之稳如泰山地坐着喝茶,放下茶杯后,低笑道:“若是御史府的人来找我,你直接通知我既是,不会让你生意难做。”

    “有莫公子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苏姑姑将汤点放下后,叮嘱秦卿一定要喝掉,随后便识趣的去忙别的事了。秦卿见苏姑姑走后,才平稳地回视身旁的莫言之:“你弃婚之事,必定会惹得御史大人不高兴,御史千金想必也是很难过。”

    对于名门望族而言,被人毁婚是何其的受辱。

    “其实这桩婚事并非我府上安排,女方也非我中意的人选,是有人从中作梗,才促成这桩婚事。”莫言之起身换了位置,平稳地坐到秦卿身后的石凳上,直接将秦卿搂在怀中。

    秦卿侧过头看向莫言之,平和而礼貌地反问:“是何人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可替你决定婚事?”

    “这桩婚事是鬼面一手促成,他向老皇帝禀奏说我与慕鸿歌治水有功,请老皇帝分别给我与慕鸿歌赐婚。”莫言之蹙眉,靠在秦卿的脸庞,平静的告知了秦卿关于老皇帝赐婚之事。

    鬼面上次招揽不成,便用了如此办法。

    御史与宰相都是当朝辅佐老皇帝的,若是慕鸿歌与莫言之分别成了宰相与御史的女婿,那便是老皇帝亲信的女婿,也便等于归顺老皇帝。

    可秦卿听到“鬼面”二字时,却不着痕迹地捏紧了腿上的青纱衣袍。

    此事竟是鬼面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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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此次弃婚,岂不是违抗圣旨?”秦卿心绪复杂地跳动,他担忧地注视着莫言之。

    莫言之沉默不语,回避了秦卿的问题。

    “这是要杀头的,此事恐怕会招来严重的后果,甚至还会牵连到你府上其他人。”秦卿侧着头,面对着莫言之,他语气虽是平静,可眼底却透着几分焦虑。

    今夜秦卿身上穿着薄薄的青纱衣袍,那连肩的轻纱帽松松地戴在头上。

    “若是要斩,也是斩我一人,不诛连九族,满门抄斩的。”莫言之抚着秦卿质地柔软的衣袍,顺着秦卿身前微敞的衣襟,将手探入了秦卿的衣衫内。

    秦卿隔着衣衫,平缓地捏住了莫言之的手。

    他试图拉开莫言之的手,可莫言之却是察觉到秦卿的抵触,稍稍地将其抱得更紧了一些。

    秦卿动不了。

    莫言之的嘴唇靠在秦卿的耳畔,嗓音平稳道:“你现下的表现,是否是在担心被我这个带罪之人所连累?”

    秦卿轻轻地摇头,且避开了莫言之的视线。

    “违抗圣旨并非儿戏,你现下回去跟御史大人说几句好话,且商量将婚期延后,尚许此事还能够挽救。”秦卿低声的奉劝莫言之,依旧尝试着、试图拉开莫言之环在他腰间的手。

    违抗圣旨此事后果严重。

    为了莫言之好,他应劝莫言之回去。

    莫言之眸色不变地看秦卿,更是捏过秦卿的下巴,将秦卿的脸重新正了过来:“你这是何意?”

    这嗓音明显低沉了几分

    莫言之眼底隐隐的笑意也散去。

    “你还是走吧。”秦卿垂着眼未看莫言之,低缓的声音轻轻的,隐含着丝丝的苦涩。

    “你赶我走?”

    秦卿靠在莫言之的怀里,沉默了半晌后,才无可奈何地沉沉点头。

    “我不走。”莫言之平缓的拒绝,他正微低着头,精致的鼻尖抵触着秦卿的颈侧,似有似无蹭着秦卿身上那淡雅的气息。

    秦卿稍微地捏紧莫言之埋在其衣衫下的手,他思索了片刻后,心中经过无数的交战,最终才轻声道

    “你走吧,我由始至终对你都只是对待普通客人那般,并未有过特殊的感情,你为了我做这些事,不值得的。”

    秦卿的嗓音带着几分低哑。

    莫言之愣住了。

    秦卿趁此机会拉开了莫言之的手,平静的眸色隐含伤痛:“我听闻,外面有传闻,说你未过门的妻子,是被你英雄救美所救,你也很中意她。”

    “胡扯。”莫言之眸色深浓得化不开,他低声地呵护秦卿住口。

    可是,秦卿为了能够让莫言之平安无事,还是对莫言之说了一些他不想说的话。

    “你若执意要留下来,我也不拦着你,你是我的客人,我都会依着你,但”秦卿站起身与莫言之距离拉远,他端过桌上的汤点,坐到了莫言之的对面。

    莫言之并未阻止秦卿,只是眸色深幽了几分。

    那手心还残留着秦卿身体的余温。

    “你用这种态度对我,你信不信我打你一顿?”莫言之端过了秦卿手里的碗,转手便将盛满汤的碗砸在了地上。

    陶器砰然破碎的声音,与莫言之那冷静的表情形成的强烈的对比。

    那散落一地的陶器碎片,仿佛割伤了秦卿的心。

    秦卿惊愕的眸色随即便被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掩饰难过的沉定:“但即便此事过了,往后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莫言之唇角闪过几丝嘲讽的笑意,似错爱秦卿的自愚自嘲。

    “是因我表兄陆漠寒?”莫言之低声反问。

    在莫言之看来,当初始终是比陆漠寒来晚了一步,不管他怎么做似乎在秦卿心里都比不上陆漠寒。

    “嗯,他比你待我更好,我与他在一起,我一直很”秦卿脸上的面纱掉在脸侧,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话语。

    因为,他看到莫言之眼中,浮现出失望之色。

    似对他的错看。

    月光下,秦卿的脸色平和,容颜清素依旧,可他的心底却传来阵阵的疼痛。

    “若是有一天他来为我赎身,我会跟他走的,我一直都在等他开口。”秦卿眼角泛红地避开了莫言之探寻的视线,眸光青青地停留在桌面。

    他的心,抽痛加剧。

    只因莫言之在听完他的说辞后,便站起身离去了,甚至没有再与他多说半句。

    仿佛现下与秦卿多说半句,都变成了浪费口舌的多余。

    秦卿听到莫言之的脚步声走远,才依依不舍地看向那离他越来越背影

    “请别怨我,我也是为你好,才会出此下策。”秦卿眼角闪着泪光,嘴唇也不着痕迹地颤抖。

    他之前说的那些,是想莫言之快些走,莫言之若是现下回东洲跟御史大人解释清楚,也许还来得及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秦卿整夜都未能睡着。

    他深知经过今夜之后,莫言之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的交集,依照莫言之的个性也定然是不会再来。

    他隔日便听苏姑姑说,昨夜莫言之点了数位姑娘在厢房内过夜。

    今日一早,莫言之便退房走了。

    也跟苏姑姑说了,往后不会再来,还给了苏姑姑最后一笔赏给秦卿的报酬。

    秦卿接过了那袋银两,手心沉甸甸的,心中五味杂陈倾覆。

    “苏姑姑我已尽力了,留不住客人,我也不想。”秦卿站在回廊上,幽暗烛火笼罩着他的青衫,他脸上面纱覆面,眼帘细微的低垂。

    “此事我清楚,责任不怪你,莫公子这次抗旨麻烦可大了。”苏姑姑手里提着灯笼,花枝招展的站在夜幕下的回廊上,“听闻御史大人非常生气,莫公子走了对我们花楼也有好处。”

    秦卿知晓苏姑姑不愿惹上麻烦。

    这日,秦卿回到厢房后,便将自己关在屋内好几日,由于风寒加重,他屋里都是极为刺鼻的药味。

    “咳咳”秦卿咳嗽着,脸色疲惫不堪。

    他坐在床榻间,腰间盖着红色的锦被。

    纱帐虚掩地垂下。

    他眨眼的动作也稍有变缓了。

    这几日他吃了许多药,身体极为不适。

    他很想念添喜。

    也不知添喜现下在鬼面那里过得如何了?

    他这两日有从苏姑姑那里听闻,鬼面将军最宠爱的那位青青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所以鬼面将军要照顾青青姑娘,也许暂时不会过来。

    秦卿刚想到此处,便想躺下歇息,可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他披着单衣,起身去开门。

    可刚拉开门却看到鬼面将军站在门边,夜风夹杂着一阵淡淡的酒气徐徐吹来,鬼面用手撑着门框,身形不稳地站在外面。

    那凶神恶煞的鬼头面具在幽暗的烛火下,如恶鬼般恐怖。

    那金红交错的华美衣衫,肩头和胸前都有软甲撑起完美的形态,那飞扬跋扈的鎏金肩饰与流苏金丝佩饰极为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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