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重生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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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重生日常-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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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不用,我现在喜静,一个人住着也挺好,家里真要是多了人反倒觉得不舒坦。”郭炳生摆了摆手,说完,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说来也怪,刚才在车上精神头还是好好的,一到家就觉得有些乏了。今天上午也是,要不是一直念着韦家的邀约,他总有一种自己可以一直睡下去的感觉。

    宋逢辰放下水杯:“老先生要是觉得困的话,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对了,刚才郑老先生给您开的方子在哪儿,给我吧,我帮您去医院把药抓回来。”

    郭炳生不太想麻烦宋逢辰,偏偏脑海中的困意一个劲儿的和他作对,他晃了晃脑袋,“那就麻烦宋小哥了。”

    “不麻烦。”宋逢辰笑了笑。

    说着,郭炳生站起身,也不知道是没站稳还是其他,踉跄了好一会儿,这才靠扶着桌子站稳了身体。

    看着他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宋逢辰连忙伸手扶住他:“我扶你去卧室。”

    郭炳生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好。”

    推开卧室门,迎面而来一股凉风,屋子里一片阴暗,窗帘拉着,零散的透进来几缕光线。

    宋逢辰眉头微皱,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把郭炳生扶上床,对方一沾上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宋逢辰给他盖好被子,这才站起身。

    他环顾四周,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偏偏连着转了三圈,还是没发觉出什么问题来。

    大概是他太敏感了吧!

    想到这里,宋逢辰勉强压下心中的疑惑。

    却不想就在他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脑门上突然传来一点微不可查的刺痛。

    他抬头,正对上头顶上一根稍显破旧的房梁。他向后退了一步,刺痛消失了。再回到远处,刺痛又出现了。

    宋逢辰沉了沉气,目光落在身旁的木桌上,而后一提气,一脚踩在木桌边缘,腾空而起,左手在木梁上一摸,落地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块砖头。

    准确的来说是一块裹着白布的砖头,白布里头还包着九张纸钱。

    原来是这么个小玩意,难怪他一时之间都没有察觉出来。

    他心神微动,松开手,掉落在地上的那沓纸钱突然窜起一道火光来,顺势点燃了旁边的白布。

    ……

    西郊木工厂。

    “小黄,手手手——”

    猛地听见一声惊呼,被称作小黄的年轻男人下意识的缩回手。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要不是自己及时把手收了回来,这会儿他的这一双手恐怕已经跟着木板被切割机切成两半了。

    看见这一幕,刚才说话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他喝骂道:“小黄,怎么回事,切割木板的时候也能出神?刚才要不是我看见了,今天你这双手可就没了……”

    小黄同样心有余悸,面对中年男人的呵斥,他无力反驳,只能说道:“是,师傅,是我粗心大意。”

    他总不能说就在刚才,他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然后就分了心吧。

    看在小黄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中年男人眼底的怒火消了不少:“下次注意点知道吗?”

    “知道、知道。”小黄连声说道。

    话音刚落,他面上一白,紧跟着一口鲜血喷在了中年男人脸上,而后直瞪瞪的倒了下去。

    中年男人条件反射般的抹了抹脸上的鲜血,蓦地回过神来,低头看向面部着地、浑身抽搐的小黄,瞳仁一紧,失声喊道:“小黄——”

    “宋小哥?”房间里突然响起来郭炳生的声音。

    他坐起身,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间就没了睡意的事实。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宋逢辰脚边的火堆上,不禁疑问道:“这是?”

    “您醒了。”宋逢辰抬头,拍了拍手心的灰尘,而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说了一遍。

    “砖戴孝?”一声惊呼过后,郭炳生直接陷入了沉默,光是听见这个孝字,就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好词。

    “《说郛续》卷七引明杨穆《西墅杂记》有言:梓人厌镇,盖同出于巫蛊咒诅……又皋桥韩氏,从事营造,丧服不绝者四十余年,后以风雨败其垣,壁中藏一孝巾,以砖弁之,其意以为砖戴孝也。”

    “简单来说,就是受此咒者,主家之中必丧事不断。”宋逢辰说道:“老先生不必担心,这法术施展起来容易,破除也不难。而且一旦法术被破,幕后捣鬼之人必然会受到反噬,轻则半身瘫痪,重则当场暴毙身亡。”

    “宋小哥可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害我?”郭炳生绷着一张脸,眼底难掩怒火,他还以为自己身体突然变差是因为前几天洗澡的时候摔着了的缘故,却没想到是有人在背后阴谋害他。

    “这个就要问郭老先生您自己了,您住进来之后,有谁进过这间屋子?”宋逢辰说道。

    郭炳生皱着眉头,这个还真就没法算,从上头把这座老宅还回来到现在,光是各方各面的工人就来了不下五波,这还不算之前住在这儿的人。

    宋逢辰了然:“要想查出幕后凶手也不难,老先生可以把来过这儿的人都记下来,慢慢查,谁在今天出了事,谁就是害你的人。”

    “明白了。”郭炳生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一脸感激的说道:“实在是太感谢宋小哥了,要不是你,哪天我就算是被人给害死了都不知道……”

    之后又是一番感谢不必再提。

    从郭家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上了公交车,因为前路塌方,司机被迫更改了行车路线,这一拐弯就到了西门大街。

    三月咖啡馆复古的招牌映入宋逢辰的眼帘。

    既然正好路过,那就给徐舒简带两块芝士蛋糕回去吧,还有芒果奶昔,这是他的心头好。

    这么想着,趁着停车的间隙,宋逢辰果断下了车。

    “不好意思,先生,店里的芒果正好用完了,不过我们的店员已经去水果商店买了,预计十分钟之后回来,您看您是在这儿等一会儿,还是换一种饮品。”前台服务员一脸歉意的说道。

    “那我等着吧。”宋逢辰笑了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好的,先生,您请楼上坐,如果东西做好了的话,我会让人通知您的。”

    “好的。”宋逢辰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报刊架上的一份京城日报,上了楼。

    楼上人少,宋逢辰随便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下,却不想刚刚摊开报纸,隔壁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第89章

    “你找我; 到底有什么事?”

    宋逢辰抬头,顺着声音看过去; 正对上一堵木墙。

    他挑了挑眉; 这不是他媳妇儿的声音吗?

    不过,他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在这?

    这么想着; 宋逢辰放下手头的报纸,正准备起身,隔壁却又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

    “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你!”

    宋逢辰动作一停,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来。也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其他; 他又慢慢地坐了回去。

    ……

    徐舒简搅了搅杯子里的芒果奶昔,没说话。

    祝安世也不觉得尴尬; 继续说道:“算一算; 我们快有三年没见了吧。”

    徐舒简淡淡的说道:“你不是在朝鲜吗?”

    听见这话,祝安世眼中随即升起一抹笑意,他说道:“任期满了,前几天刚回来的。说来也巧; 上面安排给我的新办公室正好是你以前用过的那间。”他顿了顿,道:“对了,还没恭喜老爷子沉冤得雪,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他语气略有些失望:“我原本以为你回来之后; 会选择回到外交部继续工作,毕竟你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愿望都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外交家不是吗!”

    “人是会变的。”徐舒简抬起头; 一字一句:“祝安世,三年了。”

    祝安世搅拌咖啡的动作不停,只是压低了嗓音:“准确的来说,是两年九个月二十三天。”

    徐舒简呼吸一乱,没说话。

    “我都记得。”祝安世将勺子放回到咖啡碟上,目光落在徐舒简身前的芒果奶昔和芝士蛋糕上,好一会儿,他说道:“这些甜食,你以前从来都是不碰的。”

    隔壁的宋逢辰眉眼微垂,想起家里成箱的橘子罐头,心情一片复杂。

    他以为他给徐舒简的,都是对方喜欢的。却不想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徐舒简看着眼前清香扑鼻的芒果奶昔,刚才服务员问他要点些什么的时候,他顺口报出了这两个名字。

    这是宋逢辰给他的,自然也是他喜欢的。

    他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明明是冰冰凉凉的,却暖到了他心底。

    祝安世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沉默良久,他说道:“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竟然能让一向心气高傲的徐公子这样委曲求全。”

    “我以为凭你祝家大少的本事,应该在找我之前就已经把我丈夫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才对。”徐舒简一脸平静的叙述。

    “差不多吧,”祝安世自嘲的笑了笑,一脸黯然:“他配不上你。”

    “他配不上,谁配得上,你吗?”徐舒简眉头微皱,语气有些冲。

    徐舒简只是不满祝安世对宋逢辰指三道四,可到了怀着别样心思的祝安世眼底,却成了对方是在控诉自己。

    “舒简——”祝安世张了张嘴,良久,他失神说道:“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眼瞎。”徐舒简面无表情的说道。

    祝安世看着他,眼底半是不可置信半是悲伤:“舒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徐舒简心烦气躁:“祝安世,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祝安世沉声道:“舒简,相识二十年,相爱三年,我以为就算我们俩做不成夫夫,也能做朋友。”

    “祝安世,”徐舒简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结婚了。你知道洁身自好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沉默良久,祝安世低下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舒简眉头紧蹙。

    “舒简,”祝安世闭上眼,一脸神伤:“对不起。”

    “够了。”徐舒简猛地站起身来:“如果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那大可不必。”

    “舒简——”祝安世一脸激动。

    “停。”徐舒简打断他的话:“既然这样,那我们俩今天就在这儿做个了断。以前,我为你忤逆爷爷,那是我蠢;你背叛了我我却仍对你心存侥幸,那是我傻。可祝安世,我是一个完整的人,我也有自己的思想,当年的事情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放过的。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那就从我眼前消失。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舒简,”祝安世红着眼眶:“你恨我。”

    要不然也不会赌气说这些。

    想到这里,他心下大定。

    “我不恨你。”徐舒简沉心静气:“我丈夫对我很好,我很爱他,你的出现给我造成了麻烦。”

    祝安世看着他:“听说他救过老爷子的命。”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和你相识二十年,自认为对你再了解不过,你不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祝安世说道:“乡野糙汉,不识字,游手好闲,就连他用来救老爷子的钱都是偷来的……”

    徐舒简皱眉:“谁告诉你的?”

    “他们村早就传遍了。”祝安世略有些激动:“这世上报恩的方法有很多,你又何必把自己搭进去。”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委屈自己。”徐舒简看着他。

    祝安世神情一滞。

    “他很好,他比你好。”徐舒简居高临下:“有时候换个口味,说不定更惊喜,我就喜欢他厚脸皮,就喜欢他粘着我。”

    “舒简。”祝安世勉强压下心底的慌乱。

    “祝安世,我以为你至少能有点自知之明,从你选择赵佳雪的那一刻起……”

    “舒简,”祝安世打断了徐舒简的话,粗喘着气:“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徐舒简眉头紧皱。

    “当年,”祝安世哽咽着:“当年我之所以会背叛你,是因为赵家拿捏住了我爷爷的一个把柄,赵佳雪以此威胁我和她交往,我答应了。”

    徐舒简怔了一下,短暂而急促地呼了一口气,两手撑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这件事情,徐老爷子也插了手。”祝安世红着眼眶:“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在你和赵家之间,选择了赵家,是我对不住你……徐老爷子也是为了你好,如果我把事情真相告诉你,又要害你多一份伤心,没必要。”

    徐舒简耳朵里嗡了一声,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他和祝安世算是青梅竹马,正如同祝安世所说的那样,相识二十年,相爱三年。

    祝安世是他的初恋,两人走到一起不容易,因为他是徐家的独孙,而老爷子是个老顽固。

    祝安世为他在徐家门口跪过一天一夜,他为祝安世差点被老爷子打断了两条腿。

    他们之间的事在大院里闹的沸沸扬扬。

    因为两人意志坚决,加上赵老爷子他们从中调和,慢慢的,老爷子的态度缓和了下来。

    就在徐舒简以为自己即将收获一段美满的婚姻的时候,他撞见了祝安世和赵佳雪一起踏青好不亲密的场面。

    他成了大院里的笑柄。

    为此,他曾连续两天两夜滴水未进。

    再然后,希公倒台,徐家跟着遭了秧。

    多少次夜回梦转,他都会觉得心痛难忍。

    好不容易他放下了这段感情,偏偏现在祝安世又跑过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徐舒简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

    祝安世看着他,眼底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舒简,赵佳雪死了,就是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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