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昱点头眨眼表示可以。
钱真把手机拿起来：“那好吧，既然大家反应这么激烈，我们就打给这个苏先生。”
观众：“啊啊啊啊啊。”
许昱抿嘴不说话。
钱真迷糊，笑着自言自语：“什么情况啊？”
电话就这么拨了出去，钱真把手机还给许昱，并把手放在唇上，让大家不要发出声音。
观众，非常，配合。
不过3秒，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喂，苏总。”许昱先开口。
电话那边好像有点疑惑：“嗯？”
许昱余光看见，观众席的女生全都捂住了嘴，前排还有两个女生抱在了一起，疯狂跺脚。
许昱正经：“苏总你好。”
那边好像笑了一下：“许总你好。”
许昱尽量不笑：“是这样，我有点急事，能不能借我点钱？”
那边：“要多少？”
许昱给钱真递眼色，钱真伸出了五根指头。
许昱：“五十万。”
钱真惊了，连忙摆手。
而那边直接说：“好，怎么给你。”
钱真更惊了，也用手捂住了嘴。
许昱尽量正经：“一会儿我把卡号给你。”
那边：“好。”
许昱：“谢谢苏总。”
那边：“不客气。”
许昱：“那我先挂了。”
那边：“好。”
“嘟嘟嘟。”
电话被许昱挂了。
钱真双手捧着脸，十分惊讶：“不是许昱，我只是想让你借五万，怎么就五十万了？不过天啊，你朋友好爽快啊，都不问问的吗？”
不等许昱说什么，钱真转头问观众：“你们是知道这个苏先生是谁吗？”
观众们不淡定了。
大概是觉得反正这种时候说什么钱真都听不清。
索性就直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39章
节目录得非常顺畅； 打电话借钱环节之后，又聊了几句许昱关于未来的规划； 最后许昱再唱一首歌，节目就结束了。
大概是因为借钱这个环节观众们太过激动； 最后半小时，大家的精神都特别好； 偶尔出现的互动也十分配合，氛围不要太棒。
不仅是观众； 许昱从台上走下去之后，他看到自己工作室的几个人，也从她们的脸上看到了和观众的同款笑脸。
许昱根本不想问大家在笑什么。
和节目组的人打了招呼； 许昱一行人就离开了电视台。
这两天有人泄露了许昱的行踪； 所以出了电视台； 就看到外面的街道站了一排的粉丝。
天已经很晚了； 粉丝们站着坐着在路边，几个堆在一起举着灯牌； 看到许昱出门； 顿时都朝他们小跑过来。
许昱没有直接上车，而是也朝她们走过去。
云姐给许昱安排了保安； 许昱跟着保安过去，粉丝们也围了上来； 尖叫声也跟着来了。
许昱笑着跟大家招手； 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晚上好啊大家。”
粉丝们热情回应； 听话地把声音放小。
“昱昱晚上好。”
“昱昱不要太辛苦。”
“回去早点睡觉。”
“昱昱加油！”
……
为了不增加保安的工作； 许昱没有久待，只站了一会儿就和粉丝们再见，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十二点，许昱让她们早点回去，路上小心。
一离开电视台，好像大家的亢奋劲顿时泄了，上了车，所有人都有气无力的。
许昱也有点累了，上了车他就闭上了眼睛。
车才开到马路上，许昱突然睁开眼睛，并拿出了手机。
他翻出了苏原久的微信，给他发了个消息。
许昱：没有要借钱
许昱：刚才是节目里的一个环节
许昱：打扰你了
许昱在打第三段字的时候，上头就已经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等许昱把三段打完，苏原久的回复就发了过来。
苏先生：没事
苏先生：结束了？
许昱：嗯
苏原久的下一个回复，是打来电话。
安静的车厢，突然响起铃声，大家都把眼睛睁了开来。
许昱先按音量键把声音取消，才接起来。
“喂。”许昱小声说。
苏原久：“回去了吗？”
“嗯，在车上了，”许昱问：“你怎么还没睡？”
苏原久说：“等你下班。”
许昱喉结滑了一下，嗓子卡了半秒，才说：“你怎么也说下班。”
那边突然停顿了好几秒：“还有谁说下班？”
许昱：“我哥，他也说下班。”
“你哥。”苏原久突然重复了句，然后有些失落地笑一声。
不过电话这头的许昱没有听出来，他想起刚才节目里苏原久喊的那声“许总”，问苏原久：“你刚才是不是知道我在玩游戏？”
苏原久：“猜到了。”
许昱：“怎么猜到的？”
苏原久：“小朋友答应了我不喊苏总，突然这么喊，肯定有问题。”
许昱头仰了起来，嘴角带着笑：“那万一就是小朋友忘了，喊了你苏总呢？”
苏原久失笑：“没办法，我能怎么办？”
许昱抿嘴笑，很故意地说：“苏总晚上好。”
苏原久那边发出了很低沉的笑声。
许昱闭上了眼睛，心里叹了一声，再睁开。
他问：“要是刚才不是游戏呢？借钱给我吗？”
苏原久：“给。”
许昱：“这么相信我啊？”
苏原久：“没多少钱。”
“哇哦，”许昱低声笑：“苏总财大气粗哦。”
苏原久也跟着笑，不过很快，他就说：“好了不闹了，不叫苏总。”
许昱嘴巴圆圆的：“哦。”
苏原久：“可以吗？”
许昱：“要是不可以呢？”
苏原久：“给你五十万。”
许昱被逗得顿时大声笑了起来，但想着后面还有人在睡觉，立马捂住了嘴。
许昱声音小了些：“改口费啊？”
苏原久：“也可以。”
许昱笑了起来。
酒店离电视台并不是很远，许昱算着差不多是快到了，就对电话说：“你早点睡吧，我快到酒店了。”
苏原久嗯了声：“明天和季周川约的几点？”
许昱：“下午两点。”
苏原久问：“都谁去？”
许昱：“我和云姐还有一个助理，三个。”
苏原久：“好，明天见。”
许昱：“嗯。”
电话挂的正好，许昱收起手机，车也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助理给他开了门，他正准备下车，突然听到后座传来了奇怪的笑声。
他转过头去，车厢很暗，他只能看到贝贝和另一个工作人员手挽手紧紧贴在一偷笑起，大概是看到许昱转头，两个人立马正经了起来，还咳了好几声。
许昱心里有猜测，不过他是不会问的。
大家都很累了，在走廊道了晚安，就各自回房去了。
洗了澡上了床，许昱拿起手机，发现十几分钟前苏原久给他发来了晚安。
许昱也回复晚安，倒头就睡。
第二天许昱的工作就是和季周川见面，所以大家时间很松懈的全都在中午起床。
除了云姐和贝贝要陪许昱一起去，工作室的其他人有其他工作，几个人一起在酒店吃了午饭，就各自散了。
季周川的家离酒店有一段距离，为了不迟到，云姐提前叫了车。
“没想到还能去季周川的家啊，开心吗许昱？”车上，云姐问许昱。
许昱发出了追星成功的笑声：“开心。”
贝贝也转过头来：“许昱喜欢季周川啊？”
许昱点头：“嗯。”
贝贝：“我小时候也喜欢他，我还买了他两张专辑呢，后来他没出歌了我就没关注了。”
许昱：“他现在做幕后，偶尔会做节目。”
云姐：“这次谈的不就是节目。”
季周川一开始联系工作室时，说的只是想和许昱一起做一首歌，后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季周川将要做的节目上，最后说想和许昱一起做节目的主题曲。
工作室这边自然是高兴的，季周川做的节目一定不差，再加上歌曲是和季周川一起做的，到时候许昱的曝光率就更高了。
一路云姐和贝贝有说有笑，照着地址找到了季周川家。
豪华小区的一栋小别墅，来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到了门口，云姐按下门铃，三个人在门口安静地等待。
不过半分钟，门就开了。
而开门的人。
云姐震惊之余，感受到身边的贝贝勾着她的手腕，非常紧。
“苏苏总？你也在啊。”云姐先开口。
苏原久嗯了声，给三个人让了一条路。
云姐和贝贝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很默契地转头，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许昱身上。
不过许昱没有收到他们的视线，先于他们走了进去。
“你这么早就过来了。”许昱进去后对苏原久说。
苏原久：“早上到的。”
门口已经准备了新拖鞋，许昱换着突然脚一崴，人朝一边倒去。
苏原久正在他倒的那边，很自然地伸手扶住他，手心碰到了许昱的手侧。
也没有要摔倒的意思，许昱站直了之后就立马把手收了回来。
“来了啊。”季周川也从里面走出来。
许昱换好了鞋：“季老师好。”
季周川唉了声：“进来吧。”
季周川的团队也来了几个人，除了苏原久，屋子里剩下的人都去了会客室。
季周川给大家泡茶，许昱的那一杯放在许昱面前时，季周川对他说了句：“他在外面。”
许昱顿了一下：“啊？”
季周川笑了笑，却不再说什么。
时间渐渐过去，合作的讨论也渐渐进入正题，七七八八的，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双方初步定了下来。
这件事结束后，大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出了客厅就开始道别。
许昱本来也想加入道别的行列，季周川突然喊了他一声。
“许昱有空吗？有空留下吧。”
许昱看了苏原久一眼，才点头说有空。
云姐走的时候拍了一下许昱的肩膀，贝贝走的时候也拍了一下许昱的肩膀，暧暧昧昧的表情许昱都看不下去。
他小心瞥了眼一旁站着的苏原久，见苏原久正偏开头和季周川说话，不知道看到了没有。
云姐对许昱说：“我们走了，有事电话。”
许昱点头：“好。”
门一关，屋子里就剩三个人了，许昱走到两人身边，并问季周川：“季老师找我有事吗？”
季周川点头：“当然有事，”他说：“我上次说你是我的粉丝？”
许昱点头：“我喜欢季老师很久了。”
季周川：“多久？”
许昱认真算了一下：“8年。”
季周川：“这么久啊，”他说着拍了一下苏原久的肩：“挺久的是吧？”
苏原久淡淡地把肩上的手放下。
季周川：“哈哈哈哈哈哈。”
季周川说正经的：“我听苏原久说你会弹钢琴。”
许昱疑惑了声，问苏原久：“你怎么知道？”
许昱从来没在镜头下表演钢琴。
苏原久问：“我厉害吗？”
“什么啊，”许昱点头敷衍：“厉害厉害。”
苏原久笑起来，抬手搭了一下许昱的脑袋。
季周川：“哎哎，我还在呢。”他笑了笑，对许昱说：“我前几天拿了个谱，四手连弹，一直想找个人试试，可以吗？”
许昱点头：“可以。”
季周川说着就朝书房去，但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问苏原久：“你可以吗？”
苏原久一副不想理季周川的样子：“快去。”
季周川笑着就走了。
季周川消失在楼梯口，许昱还是很好奇，问苏原久：“你怎么知道我会钢琴？”
苏原久：“你说过。”
许昱歪了一下脑袋：“是吗？”
姑且是吧，可能在以前的某个节目里说过。
没多久，季周川就拿着谱从楼上下来了，他招手叫许昱过去，三个人一起走到了另外一个厅。
厅里只有一架钢琴，季周川放好谱，让许昱坐在自己的身边。
许昱先是翻了一下谱，然后突然站了起来。
“季老师，我可以拍视频吗？”许昱问。
季周川点头：“可以。”
许昱连忙把手机拿出来，点开相机大步走到苏原久身边。
许昱：“帮我录一下。”
苏原久没有马上动作，而是看了许昱好几秒，才缓缓接过手机。
许昱说：“谢谢。”
苏原久点击开始，镜头里的许昱小跑过去，在季周川身边坐下。
两人对视了一眼，非常默契地开始。
苏原久面无表情。
他看着屏幕里的两个人，有一瞬间的后悔。
他为什么要介绍这两个人认识？
许昱笑的也太开心了吧。
苏原久十分不情愿又不得不举着手机，心情复杂。
就在这时，许昱手机上面弹出了一条微信消息。
是云姐发来的，问许昱：你晚上和拙劣先生一起吃饭吗？
苏原久疑惑地皱了一下眉，直到云姐的消息消失，他才发现镜头歪了。
把镜头调整，苏原久也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他翻到潘伟的微信，苏原久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苏原久问：你知道拙劣先生是谁吗？
他发完这句，抬头看了眼许昱身边的人，又问：是季周川吗？
第40章
等到许昱和季周川一首弹完了； 潘伟才回复苏原久。
潘伟：没听说过啊
潘伟：我查查看
许昱这时一副开心的样子走过来，苏原久先把自己的手机收起来，把许昱的手机递过去。
而许昱接过手机； 看都不看他一眼，又走了过去，走到季周川身边。
季周川：“录的给我看看。”
许昱：“嗯。”
刚才回荡在厅里的声音，此刻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苏原久站在一旁； 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互动往来。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苏原久收回视线，把手机拿了出来。
是潘伟发来的消息。
潘伟：不知道啊没查到
潘伟：没见谁称季周川为拙劣先生，你哪儿看到的？
苏原久打字：偶然听到的； 你在哪里查的？
潘伟：微博查的，我现在基本把微博当搜索软件，基本什么都能查到； 比搜索软件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