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总是撩我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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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总是撩我撩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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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没接过名片,上前按下电梯,押着邻居离开了。
  宿维安还没回过神来:“叙哥,您怎么会在这……”
  “进去说。”谭叙先迈进了屋。
  “哭过了?”谭叙虽然嘴上这么问,但看宿维安眼底清澈,并没有哭过的痕迹。
  果然,宿维安摇头:“没有。”
  谭叙这才有心思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头发颜色偏灰,杂毛被清理得很干净,头发软软地塌着,加上宿维安肤色白,整个人显得更干净温润了。
  “染这头发,是想被炒吗?”
  宿维安一惊,捂住头发:“……会被炒吗?”
  啧。
  “不会。”
  宿维安松口气,才想起来跑去厨房倒水。
  看着宿维安之前特意买回来的塑料杯,谭叙非常不满:“之前的杯子呢?”
  “不见了。”宿维安小声道。
  谭叙接过一口饮尽,才慢悠悠道:“你舅舅给我打电话,说你‘哭着’说要报警,让我来看看。”
  宿维安这才想起来,忙给邓文瑞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
  谭叙坐在他身后,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男孩眉头低垂,小声的向电话里的人说明着情况,不知道听到什么,还乖乖地点了几下头,虽然对面的人看不到。
  他突然就后悔自己当时嘴快,让宿维安去折腾头发。
  现在算是把俊俏两字儿凑齐了,早恋可怎么办?
  二十四岁,才刚过了法定结婚年龄没多久,太小太小。
  邓文瑞的问题如炮仗搬丢去,确认宿维安的安全后,才挂了电话。
  得,房也没退,连行李箱都没带在身上,能怎么办,折回去了呗。
  邓文瑞刚准备驶离停车带,凌源的电话就打来了。
  “邓老头,快来救我。”凌源声音委屈,“我爸爸又叫我回家了,估计磨刀呢。”
  上回凌源的出柜以失败告终,那小明星连门都没进去,凌源还白白挨了顿打。
  邓文瑞叹口气:“你的家事别找我,找你表哥去。”
  凌源:“我可不敢找他了,上回我妈带着姨妈去他家,还拿慢慢威胁他。”
  再说了,他好不容易才回了微信群,今天绝对不去撞枪口了。
  邓文瑞:“慢慢?”
  凌源:“就那只乌龟。”
  邓文瑞想起来了,敛眼道:“我在外地,回不去。”
  他的语气和刚刚与安安聊天时截然不同,带一些刻意的冷漠,“你自己解决吧。”
  不要什么事都想着找我,我已经不是你老师了。
  邓文瑞这么想着,直接挂了电话。
  凌源也没再打来。
  邓文瑞突然有点想抽烟,但由于戒的时间太长,车上没有放香烟,只能作罢。
  他沉默了几分钟,打指示灯,调头回酒店。
  谭叙再次按掉凌源的电话,他瞥到宿维安衣角一抹红,眉头皱得死紧,偏身上前攥住:“这里怎么回事。”
  宿维安也才发现,他想了想:“应该是刚刚,靠到门沿了。”
  谭叙凑上来闻了一下。
  虽然也有点腥,但的确不是人血的味道。
  谭叙突然靠过来,宿维安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他就这么稳稳地坐着,不敢乱动。
  谭叙松开衣角:“去换条衣服。”
  宿维安说:“……我一会洗澡的时候再换。”
  “那就去洗个澡,”谭叙坐得稳当,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鸡血,看着就不吉利。”
  从小不知道迷信两字该怎么写的男人正经地聊起了讲究。
  宿维安不好意思赶他,他起身:“那我去洗澡,您……”
  “放心,我自便,不用管我。”谭叙说完,真的就娴熟地拿过遥控器把电视打开,还当着宿维安的面花十五块点播了一部两小时的电影。
  宿维安只得乖乖地走到衣柜旁,仔细挑了半天,总算选出一件不是太幼稚的睡衣。
  然后迅速掏出内裤,慌张地塞进睡衣里面,抱着就想跑进浴室。
  “你这睡衣,毛茸茸的,不扎身?”谭叙突然叫住他。
  “里面没有毛。”宿维安小声地回答,脚步未停。
  谭叙摆手:“去洗澡。”
  宿维安逃似的钻进浴室,砰的把门关上了。
  之前谭叙就见识过他关门的劲,敢情连自家门都不放过。
  他哼笑一声,一双长腿伸展在毛毯上,把手机随手一放,正准备看电视,却被身边电脑桌上贴着的便签引起了注意。
  是邓文瑞写给宿维安的纸条。
  矫情。谭叙轻嗤一声,目光扫过电脑桌,发现右下角还贴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女人双手紧握在前,气质高雅;男人手背在身后,笑容温和;宿维安坐在前面,姿势依旧乖巧,唯一与现在不同的,是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不像这段时间谭叙见过的那种仓促应付、一瞬而过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眼神安定的笑。
  这样笑好看多了。
  谭叙看了好半天才挪开眼神,举动难得的有一点犹豫。
  不过半瞬,他抓过一边的手机,对着照片上的宿维安拍了张照。
  离得太近,没焦距上,他啧了声,换了个角度又拍了一张。
  浴室里的宿维安关上水声,听着外面咔擦咔擦的相机声音。
  ……叙哥这是在自拍吗?
  看不出来还有这种爱好。
  宿维安继续打开水,揉着脖子,磨蹭着不愿意出去。
  他看着桶里那沾了鸡血的衣服,想着要不先把衣服洗了吧。
  然后他就关上水,搓起衣服来。
  谭叙影片看到一半,才听到浴室门把被拧开的声音。
  他姿势未动,出声叫住准备偷摸溜出阳台晾衣服的宿维安。
  “我还以为你要住在里面。”
  宿维安一顿;“我顺便洗了衣服,这个沾了血,不能放进洗衣机……”
  说完,他走过来快速地把手机放到桌上,然后抱着木桶出去晾衣服。
  宿维安刚出去,桌上的手机就“叮”了声,谭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不用解锁就能看到屏幕上的消息。
  何宽:你也别太难过哈,下次一定能抽到演唱会的票,这次我会连着你的那一份给樱酱加油的!
  何宽:推广信息我传给你,直接发到微博上就好,价格是两万七,因为是你第一条广告,所以拿了个好价钱,记得请我吃饭哈哈!
  国内的微博推广费,谭叙算是小有了解,几千万粉丝的明星推广费几十万不等,几百万粉的那些大V琢磨着一条微博也就5、10~20万。
  小家伙一条微博能拿两万七,看来也有不少粉丝啊。
  宿维安刚进来,谭叙就朝他勾了勾指头:“过来。”


第二十一章 
  “……恩?”宿维安踌躇半晌; 坐到了离谭叙有一定距离的位置。
  “离这么远做什么?”谭叙掏出手机; “给你一个跟我微博互粉的机会。”
  凌源和邓文瑞可没有这种待遇。
  宿维安不懂谭叙怎么会心血来潮要互粉,他拿起手机:“叙哥; 我不玩儿微博的。”
  小骗子。
  “没事; 先粉着; 搜我名字,第一个就是。”
  宿维安诺诺地应下; 快速切换成自己的个人号; 粉了谭叙。
  谭叙一看,32粉丝; 1关注; 关注的还是微博客服。
  他还准备说什么; 一个电话接了进来,居然是老宅保姆阿姨打来的。
  阿姨可从没给他打过电话,谭叙接起就问:“怎么了?”
  “我的少爷哟,您快回来呀!”阿姨语气匆忙; “夫人找了厨师回来; 说是马上要宰了慢慢!”
  “……我现在回去。”谭叙边应着边起身; 挂了电话后,马上给谭母打了一个。
  谭母接得倒是快,迎面就是一声冷哼。
  “妈,网开一面,它只是一只乌龟,你做什么非要吃它。”谭叙准备晓之以情; 先把人稳下来,明天就把龟接走。
  “我不吃,你吃。”谭母说,“你就说你今晚过不过分?人多好一姑娘,你就把她丢在餐厅了?”
  谭叙:“朋友这出了点急事。”
  这个借口谭叙已经用了无数遍,每回聊到女朋友,他就用这个借口逃掉,狼来了的故事已经听遍了,这招在谭母那边也不管用了。
  谭母淡淡道:“不用解释了,也别想着回来救它了,龟我已经宰了,明天你看看有没有时间给它开个哀悼会吧。”
  啪嗒,电话挂了。
  谭叙表情凝重。
  宿维安:“叙哥,怎么了……”
  “宿维安。”谭叙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
  宿维安眨巴着眼,满脸疑惑:“……恩?”
  “为了来救你,我养了九年的乌龟被宰了。”
  谭叙复述了一遍始末,其中为了省去多余的解释,他把“相亲”淡化成了“一个饭局”。
  宿维安一愣。
  “养乌龟?”
  “是,”谭叙眉一挑,“养乌龟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谭叙的表情,那句“有”硬生生地被宿维安吞回了肚子里。
  养了九年,得多有感情,宿维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头道歉:“……对不起。”
  谭叙对乌龟的确是有感情的。
  小时候卖乌龟的多,慢慢爬出了小贩的篮子,硬是爬到了谭叙的脚边,也算是挑对了主人。
  某天夜里,趁谭叙熟睡时爬到他床上硬生生挨了一掌还没死后,就被谭叙当宠物养着了,出国后他直接丢给了家里的保姆,小乌龟的日子依旧过得滋润。
  会挑主人,还会争宠,多聪明的一只龟,说没就没了。
  可是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紧张和不知所措,谭叙一点火都发不出来。
  关键这事儿好像也赖不到宿维安身上,要找也得找邓文瑞。
  慢慢,是主人薄情,下辈子再爬我脚边,我养你九十年。
  谭叙这么想着,往旁边一靠:“道歉没用,想想怎么补偿吧。”
  果然,宿维安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不用负这个责任的。
  “我……我去给您买只乌龟来?”他想了想,“我给您买只年纪大的。”
  谭叙问:“我是要办全龟宴吗?”
  宿维安:“那……您说说怎么办。”
  “我不是少了只龟,我是少了只宠物。”谭叙强调。
  宿维安赞成地乖巧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我给您买只宠物?”
  “您喜欢猫还是喜欢狗?”
  “都不喜欢。”
  “……明天我们去宠物店?”这是宿维安能想出来最好的办法了。
  “不想养新的,还得训,麻烦。”
  宿维安:“找别的卖家买成年的……也可以。”
  谭叙嗤笑道:“别人都养熟了,我还要来干嘛?”
  能想到的办法都不行,宿维安不说话了。
  “要不这样吧。”半晌,谭叙才悠悠开口,宿维安马上抬起头,等他说下去。
  谭叙道出目的:“在我没找到新宠物前,你来代替一下吧。”
  “…………啊?”
  宿维安眨巴着眼,显然完全没懂谭叙的意思。
  谭叙从容地坐回到原位,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这人比较孤僻,以前许多事都是慢慢陪着我做,”他顿了一下,“慢慢就是我的宝贝儿乌龟。”
  宿维安似懂非懂地点头。
  “突然少了只龟,以后很多事只能自己做,挺孤单的,当然,也不是让你当宠物,就是平时陪我去随便走走,散散步。”谭叙说。
  散步不都是老人才做的吗?
  宿维安吞回疑问,跟着坐下:“可是最近工作很忙……”
  谭叙:“工作之余。”
  意思是,他以后会经常跟在谭叙身边?
  宿维安很怕。
  自从上回……之后,他已经很尽量的想躲开谭叙了,虽然并没有躲掉,结果现在还要增加两人接触的机会……
  “怎么,不肯?”谭叙不让他多想,“不想负责了?”
  “……负责的。”宿维安哪敢戴这顶不负责的帽子。
  这就算成了,谭叙突然起身,手掌覆在宿维安头顶,弯下腰和他平视。
  两人脸距很近,谭叙目光深邃,望进去几乎让人溺在里头,他唇角轻扬:“那就这样,我回去了。”
  谭叙走后,宿维安还停留在愣怔之中。
  半晌,他直接往床上倒去,两只手盖在脸上,试图平息面上的烧意。
  他心跳不停,脑中思绪乱成一团。
  真的是……怎么会有这种人。
  直到走出公寓,谭叙的笑容都还未褪尽,根本看不到养了九年的宠物被炖成汤后的悲伤。
  走到车前,他才终于敛下嘴角。
  因为他的车此时四个车门都大咧咧的开着,车子里的车灯全亮,车内一片狼藉。
  谭叙一口气缓过来才想起,他下车时太急,没有锁车,就拉了个手刹……
  他是不是该庆幸只是被洗劫,没有被开走?
  回到车上,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还好,他从来不把文件电脑放在车上,也没有背包的习惯,只丢了几条放在后备箱的香烟。
  他发动车,正准备离开,车子里响起警报。
  没油了。
  连油都偷?!
  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谭叙忍不住想爆句粗口,又生生忍了回去。
  他下车,一抬头就找到了宿维安所住房子的阳台和窗。
  里面亮着白灯,看不到人,一条机器猫的毛绒睡衣挂在外面随风飘荡。
  谭叙看了几分钟才转身离去。
  助理很快就来了,谭叙这人,平时宁愿开车都不让司机送,让人清楚掌握自己行踪的感觉并不好。
  他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盘算着。
  慢慢和几条烟,换到了宿维安。
  这买卖好像也不算太亏。
  *
  宿维安第二天下午就接到了谭叙的召唤电话,让他去之前那一家体育馆。
  宿维安到的时候,谭叙刚好打完球,里面打底的背心都湿透了。
  谭叙手臂肌肉匀称,见到宿维安,他站远几步:“离我远点,我身上臭。”
  宿维安点头,跟着他出了体育馆,走到车前,谭叙问:“会开车吗?”
  宿维安摇头:“不会。”
  “赶紧去学,”谭叙手指晃了晃,“坐后座去。”
  上车,谭叙把车窗全开了。
  开出了一小段路,宿维安才小声问:“叙哥……我们去哪?”
  “一会我有牌局。”谭叙说。
  宿维安一愣,牌局带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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